詹立学下班就赶往约定好的地点,当他见到一身白色套裙的夏漱津时,不由得怔住。
情景似曾相识,妈妈身上穿的正是妻子那晚穿的套裙,人时地物的不同,仍教他心中留有余悸。
“你那什么表情,怎么样,妈妈这件新套裙好不好看?”
“呃……很适合你,看起来跟贵妇一样。”
“说什么,我本来就是贵妇,什么一样不一样的。”
跟妻子穿起来的模样两相比较之下,这身套裙穿在妈妈身上多了一份熟女风情,丰腴中更显成熟女人韵味。
妈妈是成熟且有自信的女人,不仅仅是外貌,同时也颇具内涵,虽然外表像三十七、八岁,但说话语调坚定中夹带慵懒,面对她会不自觉被那双深邃的眼睛吸引。
今天这身白色套裙,确实将她妩媚的特质崭露无遗。
脑海里涌现田又青穿上这套衣服,那晚衣衫不整的模样,他不能克制的将妈妈的身影重迭其上。
“呵呵,看你那个样子,还没被妈妈迷死前,我们赶快进去吧。”
母子俩在西餐厅一角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夏漱津很久没见到儿子,一会拍拍肩一会摸摸脸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多久没看你啦,三个多月了吧,看来又青把你照顾得很好,胖了些呢。”
“是吗,我没注意,倒是你消瘦了些,校务还是忙吗?”
“唉,校务再怎么忙我都驾轻就熟的,跟你说啊……”这时送上餐点,等到服务生离开,夏漱津才接着说:“你老爸最近很晚回家,他说在小区中心认识些朋友,下棋喝茶什么的,生活重心渐渐往那方向转移了。”
“哦,那不是很好,这样就不会总挑你毛病,你也乐得轻松。”
“才不是……”她啜一口饮料,脸色蒙上一层幽暗,“他念归念,表示在乎关心我,他社交圈不大,我是他的世界中心很正常,除非……现在中心不在我身上。”
詹立学心里难免有些讶异,爸爸像来野心不大,事业向来不是他人生的第一顺位,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以来,他始终如同记忆那般,喝喝酒,写写文章,偶而钓钓鱼,个性很安逸,也很容易知足,妈妈现在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老爸脱出常轨了。
“中心怎会不在你身上?妈,你说的我都胡涂了。”
她摇摇头甚为无奈,幽幽的说:“我也不明白,你爸爸说是那样说,每次回来红光满面的,说那些棋友合得来,相处愉快。但是……”夏漱津顿了顿,眼里兜着泪,詹立学恍然发觉事态比自己想象的严重。
“今天那些朋友打电话找他,说很久不见想找他聚聚。立学,你说,我该怎么想呢?”
詹立学一时语塞,想不出怎么安慰妈妈。他也不想直接问父亲,那次之后,父子俩还没说过话,自己心里仍有疙瘩。
“或许他有其他的活动,也许是找到什么乐趣也说不定。”
“我现在什么也不确定了。”
“别想太多啦,说不定是你多心误会他了。”
夏漱津沉默一会,忽地想到什么:
“对了,我一直很纳闷,前几个月……就上次你们两夫妻回来那趟之后,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那天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事?”
詹立学心里突地一跳,难道妈妈知道了什么?
“还不就抱怨你忙得晚,一天到晚不在家,我跟又青替你挡箭,陪着喝些酒而已。”
“这样……奇怪,床罩还换了另一件,该不是喝多了吐在上面。”
“是,是我,幸好又青赶紧换了一套。”
夏漱津在思量什么,歪着脑袋,又是摇头又是皱眉。
“总觉得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表面上镇定无异,詹立学心里惶恐,深怕在哪个细节疏漏了被妈妈察觉,随便找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妈你今天这身套裙真是艳惊四座,我越看越觉得很适合你的气质。”
“呵呵,什么不学,跟又青学得嘴甜腻死人的绝招,存心想让人升天啊。”
“我是真心赞美,妈妈漂亮,当儿子的也倍感骄傲啊。”
“怎么,受到什么启发,很少听你这么赞美老妈的。”
“当然,你一走进餐厅,我就感受到四周很多异样的眼光,我深怕小命受到威胁。”
詹立学夸张的说法,逗得夏漱津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乱讲一通。妈快被你的迷汤给淹死了。”
两人在套裙话题上兜圈子,正以为可以顺利混过去,夏漱津冷不防嘀咕一句:“这证明我的品味独特,不过……这件套裙好像谁穿过了。”
回到家的田又青,见丈夫不在,望了望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多。
“跟妈吃个饭到现在还没结束的样子,也难怪,母子俩几个月不见了。”
拖着疲累的身躯,她走进卧室缓缓褪去一身套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这套褐色的性感内衣,耳边回荡起丈夫说过的话:“你以前好像不喜欢这种裸露太多的,怎么,品味改变了?”
田又青眼里顿时蒙上一层灰暗,最近想起丈夫总是如此沉重,她甩甩头,抚弄一头卷发,想赶走这阴郁的情绪,拿了替换衣服走进浴室。
不一会,浴间里雾气腾升,田又青洗完头用毛巾将头发包裹好,随手抹清镜面,望着自己满脸的水珠,脑海却幽幽响起另一个声音:“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性感。”
一对丰满的乳房彷佛感觉到男人大手的触摸,那双手布满岁月的皱纹,皮肤欠缺光滑,还有不少斑点。
相较之下,一对乳房显得红润白皙,而它们正在十指的揉动中变形。
“我真羡慕立学,每晚都可以毫无忌惮的玩弄这对奶子,就算是嫉妒,光是想着都让我硬了。”
她白了他一眼,抗议他那粗俗的“奶子”用语。
“我不是轻蔑,男人对你使用粗俗的字眼,通常都是因为你让他兴奋了。”
那不是经过算计的,田又青根本无意触发男人的性欲,反而是那根硬得像铁的东西,让她感到迷惑。
“你真让我痴狂。”
男人早过了轻易兴起欲望的年纪,而男人的阴茎却坚硬耸直着,只是这样,就大大满足了身为女人的虚荣心。
那都是因为我的魅力所造成的。
泡在澡缸里的田又青开始有些晕眩,那种性爱越来越像是春药,每一回都令自己越加深陷难以自拔。
什么时候开始,到底是怎么会这样的?她思绪模糊了,就算自己拼命的回想,怎么都想不起这样的关系是怎么开始的。
有人在门外敲门说话。
“老婆,我回来了,你在洗澡吗?”
思绪被硬生生拉回现实,田又青这才发现自己正揉着阴部,里面已经湿润异常,面对自己生理的反应,她感到莫名的羞耻,迅速离开浴缸。
就寝前,詹立学把夏漱津的担忧告诉了妻子,田又青没有任何表示。
詹立学猜想她心里对父亲仍存有芥蒂,本来打算借由她安抚一下妈妈,过去两人关系也挺密切,现在看来这想法也许不实际,自己太一厢情愿。
然而,他耿耿于怀的,是夏漱津今晚那身素白吸睛的装扮,始终在脑海萦绕挥之不去。
床上另一端的田又青却是不同思绪,女人心思向来较细腻敏感,对于婆婆的偶有察觉并不意外。
某一种程度来说,现在的她,对这样的现状感到刺激,夏漱津永远想不到,媳妇在内心深处悄悄燃起对她的竞争意识。
詹立学则不能理解自己为何对妈妈有异于伦常的期待,辗转之下难以入睡,只好起床到厨房喝杯冷水。
丈夫起身的动静,一时打断田又青驰骋的动念,这时恍然方才自己怎么会萌生那种要不得的心态,心里顿时矛盾不已,再怎么说,婆婆尚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她偏差的心思让自己深深自责。
她需要片刻的解脱,她需要丈夫浇息自己纷乱丛生的欲念。
于是起身往厨房走去,但那里没见到丈夫的身影,田又青左顾右盼一会,隐约听见细细的呢喃自客厅传来,她悄然循声而去,赫然发现丈夫在沙发上光着下半身,闭着眼且眉心深皱,一手握在坚硬的阳具上快速的套弄,嘴里频频呻吟:
“哦哦……妈妈……哦,干你,我想干你……”
田又青吸着气旋即隐身贴在墙后。
虽然知道丈夫对婆婆有些超越母子的想法,但她解读那是一种恋母情结而已,从来没想过婆婆竟是丈夫的性幻想对象,甚至引以为泄欲的对象。
“立学,他真的对妈妈……”
我不是也……越是禁忌越诱惑,道德在此时只能沦为薄弱的防线,轻易的就能跨过。
田又青想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指责丈夫,也许才下意识躲在墙后。
耳边詹立学大胆的呻吟同时挑逗了田又青的欲望,她不禁伸手探进裤内,将手指缓缓插入湿润的蕊心,轻扭着腰,投入幻想世界里旖旎的性爱之中。
夜深人静之时,两夫妻怀着不同的憧憬,各自寻求解脱之时,田又青压抑的记忆再次鲜明的浮现。
她想起那晚,丈夫要求她穿上婆婆的白色套裙,他想借由这样的视觉,将自己化身转移成婆婆,然后把老婆当作妈妈泄欲,可惜事与愿违,忍不住反胃跑去了厕所。
因此,便宜了那个醉酒的公公错把自己当成了婆婆。
这都是源自丈夫心底这种不正常的念头所造成的错误。
难道在他心中,身为妻子的我只是婆婆的替代品?
田又青渐渐打开记忆之门,过去几个月,她想也想不起的起源。不,应该是自己不愿想起的那晚,以及之后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