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结束营业后,严斯谨的身体又起了反应。他惊恐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几乎要掉下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妻子死了这些年,他清心寡欲地生活,为什么忽然之间好像变成了“性的奴隶”一样。
身体随便发情,成何体统!
即使妻子在世,两人的性事也不频繁,他们并不热衷于肉体。
但是现在……
他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躲回自己的房间后,痛苦地闭上眼睛,但身体实在难受,叫嚣着的欲望让他的脚趾头都害怕地收拢了。
他喘着气,嘴里的声音开始暧昧不明。
手犹豫了半天,最后慢慢伸向那个被认为是“罪恶之源”的地方,好肮脏……真痛恨这样的自己。
原来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竟然敌不过一个生理反应,矛盾中他又一次开始埋怨自己。尽管如此,手包住性器的时候,他总算舒服了很多。
他也不是对此一窍不通的人,伸着手,他开始慢慢揉搓,可一边动作他一边更吃力,眼睛更是痛苦地紧紧闭住。
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就只是不断地骂着自己。
曾纽在房间外站了一会。昨天的事已让他领悟到男人的弱点,他这回连借口都懒得找了,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严斯谨没什么特别的技巧,揉搓了几下并不能起到多少作用,他正在痛苦中试图加快速度时,就感到一双温热的大掌包着自己的手,用力地握住他的性器。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瞧,落在眼眸深处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少年的脸。
自己一定是疯了,严斯谨想。
他试图推开曾纽的手,却反而让对方的手逃开自己的,真枪实弹地碰到了自己的性器。
曾纽的手包住严斯谨的下身时,觉得后脑勺一热,曾纽魅惑般的“老板……”让他的思维像服了迷幻剂后那般虚无。
他张开嘴大口呼吸,身体完全瘫软进曾纽的怀抱。
曾纽伏在严斯谨身边,两只手卖力地揉搓挑逗着男人的性器。
男人高潮后的表情让他念念不忘,他好像着了迷一样渴望见到昨天那个诱人的男人……
严斯谨咬着嘴唇呜咽了几声后,就在曾纽的手上释放了。
“老板,舒服吗?”曾纽将嘴唇暧昧地贴在严斯谨的耳根边,低低地发问。
“嗯……”严斯谨只是轻轻呼吸,嘴里却泄出羞耻的声音,他惊得睁开眼睛,但看到少年半分天真半分邪魅的笑容时,体内竟然又窜起一股热量。
曾纽自然感觉到了,不顾严斯谨的推拒,他又一次动作起来。严斯谨现在早就任人宰割了,曾纽根本没把他的抗拒当一回事。
享受着男人躺在自己身上的温度和呼吸,曾纽不断品味男人高潮时、高潮后的表情。
惨白的皮肤衬得脸上两朵红晕更加迷人,而两片平时干涩又薄的双唇变得鲜红而惑人,嘴里吐出呻吟,眼神迷茫,发抖的样子让曾纽心中大动,他几乎就要向对方的嘴咬去。
曾纽见严斯谨已射不出什么后,转身离开了房间。严斯谨呆呆地躺在床上,半天回过神来后,一面痛恨一面后悔。
严斯谨才发现,男人的欲望很可怕。
他发现自己身体不适时根本无法拒绝曾纽的一次又一次“帮助”。
他猜测自己是得了病,身体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发情,而曾纽一次又一次的爱抚让他无力抗拒。
每次都想好要拒绝,但却始终无法坚持到底。
严斯谨想,他是疯了。这样的生活竟然持续了一个星期。而曾纽也像着迷一样,每次都溜进严斯谨的房间为所欲为。
终于用这个手段掌握男人的弱点,将他摆弄在股掌之间,只要曾纽再顺水推舟一下,也许就能得到男人的全部了。
每次为严斯谨解决了欲望后,曾纽也会泛起情欲,一想到曾经进入男人身体的感觉,虽然不算销魂但也滋味尚好,曾纽变本加厉地想着再度侵犯男人,然后将男人拴牢了,哄一哄,骗一骗,换得男人对自己更多的真心。
曾纽只想要得到严斯谨的真心,但出于什么原因并未深究。
他就是觉得,被这样一个全然不知自己背景的人信任着,然后肆意地玩弄对方,一举一动都轻易地掌握对方令他极有满足感,让曾纽恶劣的本性得到了宣泄。
同时,曾纽也不愿放开这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又可以随自己揉搓的男人。
甚至只要一想到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竟不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而只想着死去的妻子时,曾纽更下了狠心,他并不稀罕男人的真心,但是男人不能不给他!
担心严斯谨会产生怀疑,曾纽只会隔天在严斯谨的水里下催情粉,等用了五包催情粉后,曾纽也暂缓了这件事,生怕引起严斯谨的防范。
吃过晚饭后的严斯谨做完最后的结账工作,便上了床早早休息。
外面的温度已经开始降低,躺在床上的他忽然开始担心小牛是不是会着凉,毕竟那个小间没有床,曾纽只能打地铺而已。
“老板~~~”正在严斯谨思忖着要不要多拿条被子给曾纽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小牛?”严斯谨打开台灯,披上外套,走下床。
“老板好冷啊~~~”曾纽半真半假地小声低诉。严斯谨打开房门,正看到缩成一团的曾纽对他露出可怜的、受伤的表情。
“快进来!”严斯谨想都没有想,就将曾纽拉进屋内,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曾纽身上。
“老板谢谢你。”曾纽微笑,“打扰到老板睡觉了,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太冷了,一个人又有点……想找个人聊聊。算了,我还是不打扰老板睡觉了。”
严斯谨正在踌躇怎么办的时候听到曾纽说要回楼下,立刻开口,“下面挺冷的,是我没想周全……那小牛,你不嫌弃的话,就睡这床吧。”
曾纽就是打算溜上严斯谨的床,看到男人那么自发的邀请,想都没想地就爬了上去。
严斯谨本打算自己睡地板,但是看见曾纽像个兴奋的小孩一样不断招呼自己上床去的样子,他又卸下防备,进了同一个被窝。
关了灯,曾纽感到男人的气息和味道,脑子一热,手就不由控制地抱住背对自己靠近床沿睡的男人。
严斯谨吓了一跳,不愉快的回忆让他警铃大作,更何况他不曾与一个同性如此亲密过。
虽然曾纽的确看着只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还救过他,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严斯谨没说话,曾纽以为他是默许还是怎么了。
黑暗中的本性爆发,他的两只手开始不规矩,揉了揉严斯谨的腰,最后直接伸到睡衣下面,抚摸着严斯谨的身体。
严斯谨立刻就从被窝里坐起来,“你做什么!”
曾纽被他的一吼顿时脑子清醒,时机并没有成熟……虽然想着要再次侵犯男人,但是曾纽并不想因此让对方怀疑自己,于是他随口扯道,“老板……对不起,我的手好冷,想要暖一暖……”
严斯谨不是讨厌曾纽的碰触,只是因为那个不好的回忆让他对同性的接触格外敏感,之前几次的事如果是自己乱发情,那现在就不能这样下去了。
听到曾纽的辩解,声音里透着哭腔,他又软下心,“唉……把手给我,不早了,赶快睡吧。”
严斯谨回到被窝,握住曾纽的手慢慢搓着,“来,乖,快睡吧。”
曾纽躲过一劫,吐了吐舌头,在严斯谨的手掌和催眠中,竟然忘记了心计,很快就睡着了。
严斯谨见对方没了动静,放下心后,才入了眠,只是抓着曾纽的手一直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