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中预见乱奏终曲
作者:故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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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四岁了,我是去年才搬进这个家的,我之前的家要比现在这个家大的多了。
当然了我现在的家也不小,用来装我那是绰绰有余,我家两人高的大门上挂着一个神气的匾额 ,牌匾上写着烫金的三个大字“端王府”。
其实我也还不认字,这是我搬来时,那些下人们和我说的。
今天一大早我就被乳母吵醒了,乳母告诉我,我的父皇快要驾崩了,我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不让我再睡了,随时准备进宫。
我问进宫又是什么意思,她告诉我,就是回之前那个家看看。
现在,我家里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大人在紧张地进进出出。
觉是睡不成了,看他们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还走不成,我等的烦了,就找了个机会溜到花园里来了。
天上飘着绵绵细雨,我看到我家的花园里的水池边上站了一个我没见过的可爱小姑娘,她大概也是因为无聊跑到园子里来的吧。
于是我从花园里摘了朵花送给她,她笑了,和我说谢谢你。
她说她很高兴认识我。
我也很高兴,说我也是。
我们手拉着手在园子里乱转,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做陈筱颖。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我感觉这名字很好听,配一个很棒的新朋友,认识她是这糟糕的一天里最棒的事。
……。
寅时三刻,一队骑士奔驰在前往皇宫的大道上,居中那位骑着白马的青年便是我了。
我已经十七岁了,这是我短短的人生里第二次遇上皇帝驾崩的事了,第一次是我的父皇,而这一次是我无嗣的皇兄。
我心里清楚,这次宣我进宫很可能便是要让我继位的。
就在刚才,端王妃陈氏挺着个大肚子面色凝重地送我出了端王府的门。
陈氏便是当年我在花园里认识的小女孩,她家里是本朝开国时封的侯爵,与我也算门当户对。
我们是去年完婚的,当然在洞房以前,我并不知道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如今她已经身怀六甲八月有余,很快就要临盆。
我出门以前还偷偷与她打趣,我这一趟下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从端王世子变成皇太子了,可是筱颖却没有被我这个玩笑逗乐。
我知道,她正是在为我有可能即位而担心,如今可不是太平盛世,占据了燕云十六州的回鹘再度兴兵南犯,黑佛邪说祸乱四海,吐蕃兵犯河西,远在西域之外的天方教诸国也在蠢蠢欲动……。
我想到她忧虑的神色,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筱颖她虽然见识不凡,可毕竟只是个妇人,她只想到危机深重,却没想到这也正是她的夫君建功立业,名标青史的的绝佳良机。
“驾。”我用力夹了夹马腹,怀着本朝中兴由我而始这个宏愿朝皇宫疾驰而去。
……。
“陛下,还是要早定国本,以安人心啊。”
“陛下,鉴于今日乱象,如今国本未立,可择皇族子弟十五岁以上者为储嗣,以正天下人心。”
“陛下…。”
在群臣一片国本国本的呼声中,今天的朝议结束了。
不消说,我又被气的一肚子火,“他们再这么闹下去,朕以后不上朝了。”
回到后宫的我大声发泄着不满。
“陛下切不可这么说,朝会乃是人君应尽的义务,岂能因为听到自己不顺耳的言论就用不上朝来对抗。”
敢这么面斥朕的自然是我的青梅竹马,至今依然与我感情甚笃,母仪天下的陈皇后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们未免逼得朕太急了。”我苦笑着说,看到皇后,我的气已消了一半。
“都怪臣妾这肚子不争气,连着三胎都是女儿,没能给你生个儿子。”
“这又是哪里的话,曹贵妃与孙淑妃不也是生的女儿吗?生男生女本是天数,如何强求?而且我们年纪尚轻,又急什么呢,以后大把机会。”
“我只是担心陛下这身体…。”
“颖儿不用担心,我只是因为连年征战劳累过度,再将养些时日便好了。等到我的身子大好了,一定夜夜笙歌好让颖儿给我生个身强体壮,鼻直口方,耳聪目明的太子出来。”
朕说完便饿虎扑食一般扑向了陈皇后,虽然朕暂时还不能人事,可是并不代表朕已经没有了男人的欲望。
陈皇后反应不及,只来得及娇嗔一声淫贼,便被朕整个人揽在了怀中。
陈皇后还想挣扎,可她一个弱女子却哪里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男子的对手,加上她双手皆已被朕紧紧抓住,挣脱不得的皇后执拗不过就只能由着朕胡作非为,在旁的宫女太监见此很识趣地退下了。
朕与她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以后,便一把剥开她的衣襟,丝滑的绸缎制成的襦裙直接滑落到地上。
“都是富有四海的帝王了,还没个正形,也不怕人听了笑话。”
“这是真英雄方能本色,朕见到皇后心中欢喜,管别人说个什么。”
朕伸出手在皇后圆润的屁股上摸了个够,然后将脸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调戏起自己的皇后:“等朕养好了身体,一定让皇后给朕连着生上好几个大胖小子!”
听闻此言颖儿再也没有皇后的样子了,小鸟依人般靠在我的怀里,眼中满是说不尽的爱意。我知道,这次总算是又瞒过去了。
中兴十一年,我已经达成了西败吐蕃与天方,规复安西都护府,北逐回鹘,收复燕云的伟业。
如今我正值壮年,不想却在立嗣这个问题上遭遇了困境。
直接原因自然是我身为皇帝却生了清一色的丫头片子。
本来因为我的年纪,这事本也不算什么问题,接着行云布雨就是。
谁想到我在去年北狩回鹘的一场关键战斗中被流矢伤了下体,此后便不能人事,此事极为隐秘,只有少数几个亲信大臣知道。
班师回朝后,自是按部就班的寻医访药,这宫中的太医因为医治不力,都已经全数被换过一遍。
后来又在几个亲信的主持下,秘密延请天下良医,然而几个月下来,我的命根子却依然没有一点起色。
就在前两个月,也就是十一年元旦,京城的天牢里出了件怪事,那因为黑佛案(主要罪名是淫人妻女)被收押在天牢的黑佛邪教的妖僧在天牢里神秘消失,只在天牢的墙上血书留下个什么“帝疾不可为,继统未定,谁其可者?黑龙在西,得继大统”的谶语来。
此事来的诡异,又直言了我的隐疾,所幸及时被京兆府把消息压下,才没有马上造成轩然大波。
然而随后各种流言还是在京城四起了,国本之争自此便开始成了朝堂上最火热的议题。
不过这个突发的诡异事件却也给苦寻壮阳之法未果的我指了条路,京兆府办案人员因为办理此案,查阅了黑佛教典籍,其中有记载,在极西之国麻林国,其国产一植物名曰黑龙根,有修复男子阳具损伤的神奇效果。
我便秘密使人寻访探查此物。
……。
中兴十一年隆冬,京城连日大雪,一支由西域方向而来的商队冒着大雪在子夜之时进了京。
这只商队在皇家驿馆下榻之后,整间驿馆所有的出入口就被突然如幽灵一般出现的北衙禁军彻底封锁了。
驿馆的密室之中,朕与乔装成商队护卫入京的安西大都护,安西四镇节度使陈殇正在私会。
他是颖儿同父异母的弟弟,当朝国舅爷,朕之卫霍,亦是朝堂中少数几个清楚地了解我隐疾的大员。
“陛下,微臣已使人查访确实,从黑衣大食再往西南,渡过大洋,确有一麻林国(肯尼亚古称)。其国内便产有黑佛邪教所载之黑龙根,若从小服用,便能使男子阳物壮大,当地土人便因为长食此物,阳具粗大,可与秦时嫪毐相比。此物也确有修复阳具损伤的神奇功效。”
“大善!诚如爱卿所言,朕之隐疾终于算是寻到解药了!你家姐姐也可以.。.哈哈哈!”
我高兴地拍了拍陈殇的肩膀,但是陈殇的反应并不很兴奋,反而露出了忧虑的神色,“怎么?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殇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惜此物有一缺点,若非从小服用此物的当地土人,一旦服食,便不可中断,否则会反噬其身,反遭其害,据说严重者甚至会脱阳而死。又加此物只产于麻林国之山谷中(东非大裂谷),无法移种他处,当地土人又视此物为珍宝极少将之用以交易,所以要长久的保证此物的供应,只有占领麻林国这唯一的方法。”
“这麻林国,距华夏万里之遥,朕若倾华夏之力,只为取一春药,实在太过荒唐。莫说我这群尽忠职守的臣工不会答应,若是传扬出去,只恐遭天下人耻笑。”
眼见的好不容易寻得的一线希望,再度化为泡影,我忍不住低头喟叹了起来。
陈殇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做什么决定,然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道:“陛下,若是打败天方教诸国,为国家拓地万里还可笑么?”
“爱卿之意是说以征服黑衣大食之名?”
“陛下圣明!现如今,天方教世界已经四分五裂,各国只是名义上尊奉黑衣大食为首,而那黑衣大食也早已今不如昔,令不能出白达城。(巴格达)陛下若能引十万天兵亲至,再集合我安西四镇之力可一鼓而灭之,这黑衣大食与那麻林国便相距不远了。陛下若征服了天方教诸国,到时再以追捕天方余党的名义,命微臣引一偏师前往麻林国,不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事办了么。”
“那朕就再西征一次。”
……。
中兴十四年,原黑衣大食首都,白达城。
曾经属于哈里发的寝宫现在成了天朝皇帝在白达城的行宫。
通常,在这样的征服之后,征服者会纳当地的皇族女子为妃,这种政治联姻能起到安抚旧势力的作用,以帮助新征服者更好地地稳固在当地的统治。
然而堪称一代雄主的汉人皇帝在征服了黑衣大食之后,停驻在白达城的整整五个月时间里都没有提起此事。
甚至当他们主动向皇帝陛下的近臣提议,让皇帝陛下迎娶前任哈里发留下的还未嫁人的乌来雅和阿巴萨两位公主时,也被汉人大臣满脸堆笑的再议再议这样的太极给推诿了过去。
这种怪异的举动让已经降服天朝的原属黑衣大食的前朝勋贵们寝食难安,唯恐这位大帝是不是起了将他们夷灭的心思,紧张的埃米尔们为此在白达城布置下大量的眼线。
这天深夜,这些潜伏在白达城各处的细作们,集体像失心疯一样冲出了白达城,他们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因为这天晚上,这位之前一直表现得清心寡欲的天可汗终于传召两位公主侍寝了。
这件事甚至还造成另外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后果,第二天白达城内挂起了大量的招聘启事,这是因为之前埃米尔们安排在白达城的细作数量实在太多,他们又在一夜之间纷纷赶去给雇主报信了,一时之间白达城居然出现了用工荒。
(在后世这个带有喜剧效果的故事甚至被拍成了一部电影,电影名字唤做白达夜奔。)
第二日 白达城行宫。
行宫里的内侍与宫女都在窃窃私语,他们的脸上还都带着古怪的笑容。
这是因为昨夜他们的主子——当今天子闹出的动静着实是太大,大半个行宫的宫人都听到了这仿佛连了现代功放的墙根。
这带色的讨论一直从夜半持续到了辰时才因为安西大都护陈殇的求见告一段落。
陈殇在内侍的引领下来到会客处,好一会儿,随着一阵银铃般的少女笑声传来,天可汗才在与两位蒙着面纱的大食妙龄少女的打闹之下下来到了会客处。
这两位少女便是昨晚被传召侍寝的乌来雅和阿巴萨公主,从她们二人从面纱处露出的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闪烁的光芒中可以看出,两位公主都对她们面前的这个男人充满了爱意。
两位公主的年纪不大,明显还是小孩子的心性,丝毫也不畏惧这位只要提起名号就能让大食男人吓得魂飞魄散的天可汗,小粉拳不停地向这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身上招呼着,两个人似乎都没注意到会客处还有其它陌生男人的存在。
陈殇赶忙见了个大礼并大声地喊道:“微臣参见陛下!”,两位公主这才注意到了陌生的陈殇,哇哇乱叫了两声又从来路逃了回去。
在少女的粉拳捶打之下,已经有些衣冠不整的天可汗正了正衣冠伸手屏退了内侍,笑吟吟地对陈殇说道:“让爱卿见笑了。”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陈殇只是见到皇帝陛下的笑脸,便明白他昨日连夜进献的黑龙根是见效了。
他赶忙行了个大礼后说道:“臣为天下苍生贺!”
陈殇说完这句话又换上一副古怪的腔调接着说道:“更为家姐贺!”
“好你个陈殇,还会调笑于朕了。”我大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假嗔道:“看来不罚你做个天策上将是不行了。”
刚刚还有心思与朕开玩笑的陈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臣不胜受恩感激,天策上将之位微臣却是受之不起,烦请陛下收回成命。”
“爱卿这是要与朕来个三辞三让吗?”
“望皇帝陛下察臣之诚,鉴臣之拙,收回成命。”陈殇把身子伏的更低了。
朕走上前去一把将他扶了起来:“你是朕的的股肱之臣,又是颖儿的弟弟,此次不说为朕个人,就单就你立下这征服天方的不世之功,在朕看来,便是裂土封王也未尝不可。”
陈殇又想下跪,但他现在被我托住双臂,只能站着喊道:“陛下万万不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受拔擢太速,担心自己功高震主。再有人进进谗言,挑拨挑拨,让我们君臣失和。”
“陛下,微臣…。”被彻底说中了心思的陈殇连话也说不利落了。
“陈殇啊陈殇,在你的眼中朕就是这么一个昏庸的帝王吗?这次朕不但要封你做天策上将,朕还要封你做国公!你先随我回京,过上几年朕再把你封到此地,朕还许你在此地开府。这黑衣大食故地皆信奉天方教,与我华夏格格不入,此次虽慑于我朝天兵之威,尽数降伏,可若我朝内一旦有变,此地必然趁势反叛。若想长久,除了兵刃,还需教化,要让此地之民皆诵我汉家经典,才能将这夷地变为汉土。”
“陛下,臣亦有此意,此外,还需从我汉家本土……”一谈起具体怎么治理新辟之土,陈殇的两眼放光,再度变回了那个年轻有为的将军。
“说的很好嘛。朕将这么困难的工作交给你做,才封你做个天策上将,好像还是你亏了。”
陈殇在朕的玩笑之下,这才放松下来,憨憨地摸着脑袋傻笑。
“朕希望将来后人提起千古君臣之表时,除了昭烈帝与诸葛武侯,还能想起你我君臣二人。”
陈殇听到朕的这一席话,感激的涕泪横流,他激动的答道:“臣得蒙陛下厚爱,无以为报,此生敢不肝脑涂地,为陛下效死。”
我递给他一条蜀锦制成的丝帕,让他好好擦擦自己的眼泪和鼻涕,等他情绪略微平复下来以后才继续开口道:“好了,你今天来见朕,不是来哭鼻子的吧?”
“陛下明鉴,眼下最要紧的还不是如何教化这天方,这有关于这如何统治麻林国之策,还需陛下定夺。”
“是关于如此处理麻林国俘虏之事?”
“陛下圣明!这麻林国之战我军虽然屡次大捷,当地部落联盟伏尸数万,我军俘虏的各大部落战士也有十余万。但这麻林国其地多瘴疠,夏秋为甚,士卒病死者甚多,我军不宜在此大规模驻扎。但若是撤走大军,又将这些新降之人放归山林,这些黑皮生番不服王化,数量上又百倍于我军,迟早必生反叛之心,此地又距我华夏太过遥远,再行镇压,耗费必然甚巨。所以如何处理这批俘虏便成了当务之急。”
陈殇顿了顿,接着他面带狠厉地说道:“这些战士都是此地最桀骜不驯之人,我军若是将这些俘虏都坑杀了,至少得保……”
“他们既已投降了我军,其人虽是化外之民,但也属生灵,我军若是大开杀戒,还是有损天道,此策实属下策。”
“微臣也如此觉得,可若不如此…”
“朕这几日也在苦思此事,到今日,才琢磨出一个两全其美之策,事不宜迟,爱卿可随朕前往港口一观,便可知晓答案。”
大名鼎鼎的底格里斯河将白达城一分为二,顺流而下数百里,底格里斯河将与另一条著名河流幼发拉底河汇流成阿拉伯河,然后注入波斯湾。
二人轻骑简从很快就从行宫来到了位于城市中心的港口。
在这里一场拍卖会正在进行,参与竞价的大部分是大食当地的豪商贵族们,甚至也有不少从大唐远道而来的商人们。
这拍卖会拍卖的货物不是寻常的财货而是人,是大食人从黑非洲各种捉来的黑皮生番,这些黑皮生番体格高大健壮,极耐劳作,很受市场的欢迎。
有不少来自大唐的华商将丝绸茶叶等物贩运到大食,再装上当地的特产其中就包括这些黑皮生番,运回大唐,再以昆仑奴的名目在大唐贩售,赚取暴利。
陈殇在拍卖会场转了转,便向皇帝陛下问道:“陛下是打算将那些俘虏作为官营的昆仑奴运回大唐吗?”
“你算是猜对了一半。”
“还有另一半?”
“内侍。”
“将这些俘虏之中最最凶暴之徒,送进皇宫,绝其子嗣,妙啊!”
“这件事朕就交给你这个天策上将经办了,朕还想以此为契机从今天开始慢慢地降低我唐人入宫为宦的比例。”
“陛下宽仁!我这就着手经办此事。”
……。
三个月后,二十余艘由高大如楼,底尖上阔的中国式硬帆船组成的水师在大唐天子亲自检阅过之后,浩浩荡荡地从波斯离(巴士拉)港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是大唐岭南道广州府。
这些船上除了大唐凯旋归国的将士以及从黑衣大食掠夺的各种奇珍异宝之外还装载了数百名脸黑如锅底、鼻翼宽大、头生卷发、体壮如牛的昆仑奴。
这还仅仅只是第一批,尚有十余万的昆仑奴正有序且源源不断地从麻林国发往波斯离。
从此处开始,从大食到天竺再到二佛齐、占城、真腊、最后抵达广州府的万里海途,这些黑皮生番都将会被作为商品一路贩售。
这是因为船舱底部的条件十分恶劣,又加路途遥远,其中身体最强壮的那部分昆仑奴才能熬过这段漫长的旅程最终抵达东方的天朝上国。
至于大唐天子呢,并不会随船出发,他将选择陆上丝绸之路,一路东巡以向周边番邦夸耀大唐武力。
跟在他身边的两位阿拉伯公主早已身怀六甲,由于大食地区天气过于炎热,两位公主为免动腹中龙子胎气,不宜舟车劳顿,她们这次并没有跟随天子东归,两人将在生产之后才会携皇子踏上东归之途。
而新晋天策上将陈殇要在此处负责完善刚刚建立的昆仑奴转运体系,此外还能起到威压新降大食旧部的作用,因此他也暂时留在了波斯离。
……。
中兴十五年 长安 大明宫。
纵然朕的归心似箭,也无法背生双翼飞越这万水之山,尤其是朕还肩负着向周边大小邦国夸耀大唐国力的使命,一路接受各国使节的朝见又迁延了不少时间。
御驾走走停停,在历经了一年零三个月的漫长旅途后,朕终于回到了世界的中心,万城之城——长安。
“妾身恭迎陛下凯旋归来!”
大明宫内,朕的后妃跪成了一片。
这些环肥燕瘦,风格各异的绝色女子各个宫妆巧样,衣香鬓影,真的是群芳竞艳,百卉争妍,极尽所能的向这个世界帝国的唯一主人展示着她们的雌性魅力。
可是朕的目光依旧只集中在了那个仪态端庄,一颦一笑皆透着雍容华贵的女子身上,不消说此女便是朕的皇后陈氏了。
在好不容易按捺住急躁的心情,参加完这场极尽奢华,但对朕来说却形同过场的盛大晚宴之后。
朕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像小时候在花园和她玩耍时一样与皇后手拉着手急急忙忙地回了寝宫。
二人远去的身影之后是众嫔妃们哀怨的目光……。
“陛下,莫再这么扯着妾身了,多少人都看着呢,这也太不符合礼……啊~~陛下……陛下……唔,唔。”
陈皇后涨红了脸,她只能再发出呜呜声响原因当然只有一个,她的玉唇被朕的嘴堵住了,丁香小舌被朕的舌头霸道地缠住,朕不容分说贪婪地吸吮她香甜的津液,这热烈的吻持续了许久,一直到两个人都有些缺氧了才停住。
“呼~朕才不管那些,朕就是想自己的女人了,谁敢有意见?”
“呼~哈.~哈~这还没到立政殿(寝宫内皇后的居所)呢,陛下怎可~~啊呀~~”尚未喘匀气的陈皇后又是一声尖叫,这是因为她被朕拦腰扛了起来。
“快放妾身下来,放妾身下来……。”
朕就像是个抢亲的草原蛮子一般扛着两腿在空中乱蹬的皇后大踏步走回了立政殿。
沿路的内侍和宫女见状全都慌慌张张地伏在了地上,那几个原先亦步亦趋跟在朕身后的亲近内侍都放慢了脚步,与朕拉开了距离,他们知道这位行事乖张的人主的脾气。
果不其然,伴随着立政殿内传出的“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
的喊叫声,几十个宫人仓皇逃出了立政殿。
“这……这可如何是好?按……按理我……我们得在宫……宫内服侍的啊。”
说话的是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年轻宦官,大概是这两年才进宫的。
“也不需慌张,圣上脾气就是如此,你们着几个机灵的在宫门外候着就行了,陛下不叫你们,千万不要进去!”
长期跟随在天可汗的身边年长内侍指教到。
“诺!”那年轻宦官听罢便想去安排。
“慢着,那边几个生的黑炭一样的是新入宫的昆仑奴?”年长内侍指着几个除了身上所穿的衣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的内侍问道、
“是今年刚净身入宫的昆仑奴。”
“就让他们去,这昆仑奴入宫是陛下定的,须得让陛下见到,这一段就让他们在这立政殿当差吧。”
“诺!”
“好啦,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朕边说边把陈皇后从肩上放了下来,“现在无需担心了吧。”
“陛下还是要注意些,要是被陛下手下那些“董狐”们记在起居注上,那这身后名可不好听。”眼见四下无人,陈皇后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我可不在乎那些身后名,三年了,你不想我?”我绕到她的身后一把搂住她的纤细蜂腰。
“想却是想。”
被朝思慕想的情郎搂在怀中,让她那颗隐藏在母仪天下的皇后形象之下的小女儿之心扑扑直跳了起来,身子已是酥了半边,“可妾身与陛下毕竟……”
“毕竟不是那寻常夫妻,所以夫妻恩爱也不需提了。”我抢白道。
“那也不是!妾身亦想…。”
皇后欲言又止,作为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儿时刻将自己捧在手心,这是情爱私欲,人人皆有。
只是长在这朱门绣户,她自小便受了教育,儿女私情是可以牺牲的。
大婚以来,从藩王到帝王,男人都爱她宠她,便说是三千宠爱在一身也不为过了,这已让她自觉三生有幸,自己哪里还能要求更多呢?
于是她正声道:“陛下还须得注意场合。”
“至少今晚,”我把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能感觉到我怀中的女体明显颤了一下,“现在开始,别再叫什么陛下了,我的颖儿。”
“夫……夫君,颖儿听你的。”
颖儿被我一席话说得眼眶垂泪,她本就天生丽质,这一来更显得楚楚可怜。
我伸出手指与她揩去泪水,一路拂过她的面庞,一直碰到她的红唇揩下一抹口红,拿来抹到自己的嘴唇上。
她见我的样子立时就收住了泪,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笑道:“这是女子抹得。”
“娘子可喜欢?娘子若喜欢,我亦可男扮女装。”
我有心拿话逗她,颖儿听了扑哧一笑,我见她开心,变本加厉地拿手指沾了她脸上那红粉胭脂等物涂抹到自己的脸上,“公子看我美也不美?”
她憋住笑,拿手学那男人模样勾起我的下巴道:“小娘子,我看你生得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
她终于忍不住掩口而笑道:“只是这胡子,比那寻常男子还长。”
“我却还有比那寻常男子还长的物事,公子可愿一观?”
作为已经生育过三胎的少妇,她自然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她一时羞赧,竟不知如何回应,叫一声,“你……你这浪荡女子”,便用那粉拳来捶我。
我一把就抓住了颖儿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继续用言语调戏她道:“原来公子是想与本姑娘比武,公子可随我去那擂台上一较高下。”
“什么擂台。”
颖儿话才出口,便自己想明白了,羞不可抑,直把头往我怀里钻。
她又因为意识到马上便可在此交媾,情不自禁地将双腿微微岔开。
我看到颖儿细微的反差表现也不点破她,只是放开她的手腕,张开臂弯,她乖巧地扑到我的怀里。
我赶忙搂住,道一声:“公子可抓紧了。”
便抱着她来到床上。
两人急急把外衣脱了,任它锦绣华服,此刻都只嫌它累赘,乱糟糟地丢了一地。
时值秋分,正是那秋高气爽之时,可这床上之人却因为二人之间这盎然的春意,体温升高,香汗淋漓,贴身的丝绸衣物被那汗液浸湿了,都贴在身上,本就透明如蝉翼的薄纱此刻看起来与那后世的丝袜有了异曲同工之妙,煞是诱人。
我把因为服食过黑龙根而比从前更加粗大的阳物直接掏了出来,颖儿忍不住发出“哦”的一声惊呼,我一把扯过她的手来,她眉眼含春,颤颤巍巍地将纤纤玉指绕在我血脉偾张的阳物上,酥胸因为气息紊乱,不停地起伏颤动。
我继续出言调笑道:“公子,此物可比寻常男子粗长否?”
她被我说的面红心跳,低头不语,握住我阳具的纤手却是不停地前后撸动,她小手略显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头的欲火愈加炽热。
我不再调戏她,直接将她摁倒在床,三两下便把她身上剩余的衣物扒个精光,颖儿那常年养在深宫欺霜赛雪的肌肤似那出水芙蓉一般彻底地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将脸凑近她光洁平整的小腹,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你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已经生育过三次的女性的身体。
我用双手握住她高耸的乳房,然后从小腹开始,边蹭边亲一路向上,一直吻到她的脖颈,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
颖儿则配合地岔开双腿,两只手扒开自己的玉门柔声道:“夫君,进来吧!”
我再也忍不住了,左手搂着颖儿圆润雪白的翘臀,右手扶着滚烫的阳具对准颖儿那玲珑小巧的玉门,耳边随之传来一声湿润的“嗯……”这轻微却又媚入骨髓的闷哼,对我而言就像是骑兵冲锋前吹起的号角。
我一沉腰,“滋”的一声,玉茎的前端便插进了颖儿的阴户内。
“啊……” 因为颖儿已经有四年的时间没有与男子交合了,此番终于迎来了自己阔别许久的真命天子,心情激动,小穴里的嫩肉像是懂得主人心意一般紧紧地吸附着情郎的阳具,让我飘飘欲仙,又加她玉门的入口狭窄,前进的阻力极大,我一时也无法继续深入,因此这巨大的刺激就全数加在了我的龟头之上,须知那男子的龟头本就最为敏感,这强烈的快感差点让我直接缴枪。
我赶忙将玉茎向外拔,直到玉茎差一些便要退出颖儿的玉门了,这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才稍微得到缓解,我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插入。
如此循环往复了七八次,我感觉下体的压力略有减轻,我便知她的玉门已被我撑开了,时机已到,我腰腹用力,用力透入蜜壶。
我的玉茎冲开层层叠叠的软肉,就像撞开了一道门。
“啊……啊……”颖儿也忍受不住,大叫了起来,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解脱,雪白的肌肤泛起红潮。
我只觉前方霍然开朗,有如那鱼入大海。
我继续用力的深入,一直到我的玉茎全根没入了,才隐约地感觉顶到一个充满弹性的物体,它竟像是有吸力一般轻吻我的龟头,随即便又弹开。
这种感觉是我与颖儿欢爱以来从来没遇到过的,同样也让人欲罢不能,让人只想深入其中一探究竟。
而颖儿也用她而弯曲时而伸展的性感脚趾表达着自己舒爽的感受。
原来颖儿的性器属于那万中无一的名器,按那古籍所载,叫做八方风雨。
其玉门玲珑小巧可爱,但一旦深入则豁然开朗,一片广阔。
因它的进口狭窄,一开始进入,会觉得很舒服,飘飘欲仙,可是,若是阳物尺寸一般,一旦深入之后,便会只觉得内里一望无际,顶不到尽头。
这便是我在服食那黑龙根前从未顶到那花芯的缘故。
而且由于女子的玉门极度狭窄,会将男子阳根根部牢牢箍住,抽插会极度耗费男子体力,若是那身体疲弱者,很快便会一泻千里。
而那生在深处的花心,需要足够粗长的阳具,才能接触到,女方也会因此产生极大的快感。
而且因这花心尚有弹性,所以这接触亦分虚实,像我现在这般尚属虚触,只有那阳根极度粗长堪称霸道之人,才能彻底地抓到女子的花芯,与她在深宫之处来上一个龟头与花芯的壁咚。
如此只需来回二、三十次,女子便便会达到猛烈的高潮,汹涌的潮水届时便会涌出,如龙卷风猛然袭过。
由于玉门狭窄,春水不易流出,只会在女子阴户之中来回激荡,而男子阳物即如漂泊在雨过天晴的海上孤舟,随着汹涌的波涛,上下翻滚,让那男子受用不已,此名器便因此又得了个名号唤做“玉瓮”。
此时,尚不了解这个中奥秘的我,只觉不管如何调整姿势,深入耸顶,那花芯依然若即若离。
一番动作下来我已是大汗淋漓,动作稍缓,颖儿便马上将光洁的胳膊绕过我的头颅,揽住我的后颈,同时一双玉腿用力夹紧我的熊腰。
虽然她的嘴里只是不断在发出那“呜呜……呜呜”的轻吟,可她的肢体动作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我她有多么想要。
男人的自尊心使我复振作起精神,继续维持那高速的抽插。
“扑哧……扑哧……扑哧……扑哧!”
久违的充实感深深地刺激着颖儿,让她的娇躯剧烈颤抖,她的浪水也随之越流越多。
而由于自己的玉门狭窄,几乎没有外泄的,久而久之竟然形成了一种压力感,而这种压力感对交媾的男女双方都产生了影响,女子感觉阴户内越发鼓胀充实,男子则觉得玉茎像被按摩一样。
这爽感又让两人的交媾的动作变得愈加激烈,我结实的大腿现在次次都重重撞击在颖儿敏感肥硕的臀肉上,“啪!啪!啪!”
终于在几百下抽插之后,我发出了一声浓重的低吼,阳根深深插入到颖儿完美的肉体中,阳精连续喷射而出,浇灌着颖儿的花心。
她的阴精终于如风暴般涌出,我的阳精与颖儿的阴精在来回的激荡中彻底混在了一处,而颖儿的娇弱低吟也终于变成了高亢的凤鸣,“啊……夫君……好……烫……都……射给……颖……颖儿……要给你生……儿子!”
一对高潮男女就这样紧紧相拥,喘着粗气,用心体会那阴阳交融的感觉……
我和颖儿紧紧依偎在一起,刚刚熊熊的欲望之火已经暂时熄灭,转化为潺潺小溪般的脉脉柔情,懒洋洋地滋润着他们的心田。
两人都有那梅开二度的心思,只是需要少事休息,便在床上抱着聊天。
话题很自然地就到了我在大食新纳的两位公主身上。
“那两位公主如何?”颖儿歪着头躺在我的怀里,我则用手替她梳着如瀑的长发。
“你说那两位大食公主呀,”我一手托腮,另一只手从她的胸前绕过环抱着她,“其实与婉儿都差不多大,尚是孩子的心性。”
我口中的婉儿是我们的大女儿卫国公主。
“都……都已经诞下皇子了吗?”我用手拨弄着她刚刚松弛复又变得柔软的乳尖,让它慢慢再度挺立了起来。
“嗯,两个男孩,我也是才知道没几天。”我伏下身子,把唇凑到她的耳边调笑道:“颖儿怎么突然会问这个,莫非……”
她没好气地应道:“还不是盼你能早些开枝散叶,莫再受那国本的诘难。”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们大方的皇后娘娘变得善妒啦。”
我怕她真的生气便想结束这个话题,我一边把身子朝她压过去一边用手整个抓住她百玩不腻的雪白乳球。
颖儿却把我的手一掌拍掉,嗔道:“我可不大方,我最善妒了!我最怕自己失宠了!我也素知那胡姬妖妇能歌善舞,最是会魅惑男子!我怕她们勾了你的魂去!我还怕那两个大食小妖精母凭子贵!所以你最好别从大食接那两个小妖精回来,来一个我弄死一个,来两个我弄死一双!”
言罢,她将我环抱着她的手甩开,一个人坐到床边,背对着我。
我心知她说的是气话,便赶忙也起身坐到她的身边说道:“是我失言了。”
她却只把头偏过去不看我,反挪动雪臀又坐远了些。
我不禁哑然失笑,从身后扯了一条锦被将赤裸的她裹上然后说道:“那就依你的意思,我马上拟诏,让她二人终身不得进京。”
颖儿这才转过身来,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半晌方才悠悠说道:“我们若真是那寻常夫妻时,我定不会许你纳妾的,你这一生只许宠爱我一人!”
说罢她美目微闭,汪汪的滚下泪来。
我忙将她搂紧了,说道:“若是有来世,为夫定只爱你一人。”
她一面拭泪一面道:“来世妾身定做个妒妇,夫君若在床上提起那别的女人时,妾身便一脚将你踢下床去。”
我语带戏谑地问:“娘子就只是如此?”
她将泪收住了,问道:“你还要怎的?”
“为夫以为娘子要去偷些帽子与我戴。”
“偷帽子?”颖儿呆了片刻,脸刷地一下红了,接着粉拳如雨而下。“讨厌……夫君最讨厌了!”
我起身绕床便逃,颖儿则在身后追着我,大唐的皇帝和皇后就这么赤身裸体在寝宫里玩起了跑跑抓。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都累了,在床上并肩靠着坐下。颖儿喘着气说道:“陛下还……还是要早些下诏,早些册封两……两位大食公主。”
“皇后以为该如何册封。”
“既已诞下皇子,陛……陛下后宫之中又只有两位妃子,那依我大唐礼制,两位公主应受封为贤妃与德妃,那大食之人,若得知两位公主得此尊荣,必感安心,此举亦可笼络大食之人心。”
我看着侃侃而谈的皇后,忍不住将她扯了过来狠狠亲了一口,“娘子可真是我的贤内助!那就你说的办!对了,为夫刚刚记起两位公主可是亲手做了女红要送与她们的皇后姐姐。”
“什么女红?”
“却让朕卖个关子,”我一脸神秘的表情,寻了一件亵衣披上便叫嚷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不多时,一个身穿青色布袍身长八尺有余的昆仑奴内侍小步跑了进来。
昆仑奴的五官粗犷,怎么说呢,他脸上所有的五官似乎都要比唐人大出几号,透着一股野性,确实与寻常低眉顺服的内侍感觉有些不同。
颖儿看到昆仑奴进来马上从床上扯了一条被子盖住自己,有些紧张的靠着我。
这个昆仑奴似乎也被颖儿的美貌震惊了,呆呆地看了皇后片刻,才如梦初醒般拜倒在地。
我吩咐他去取来大食公主给皇后准备的女红,他急急忙忙地去了。随着他的离去,颖儿似乎松了口气。
我看到她的反应,便开口道:“世人皆赞那女子美貌,不过倾国倾城,我对皇后却又有一比。”
“陛下却说,是什么比方?”颖儿问道。
我笑道:“皇后之貌可使那枯木逢春。”
颖儿娇羞道:“陛下又乱说了,哪有人能使枯木逢春,除非那大罗金仙下凡。”
“皇后使那阉人复萌春意,这岂不是那枯木逢春,哈哈哈。”我大笑着说。
“陛下是说刚才那昆仑奴?”
“正是,他刚才看到你的时候都惊得呆了。”
“妾身也觉得他的目光有些怪,那人的样貌有些凶狠,不似我唐人,妾身有些害怕。”颖儿几乎是直觉地有些不喜欢那个昆仑奴。
“颖儿,你应该只是不习惯昆仑奴的样貌,以后见得多了,便好了。此人左右不过是个阉奴,梓童也无需害怕,朕打算以后大量让这些昆仑奴入宫为宦呢。”
我便向颖儿解释起我的计划,她听了只是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那个青袍昆仑奴便手捧着一个盛有衣物的木盘进来了,他来到颖儿的身边扑通一声跪下。
颖儿似乎对在一个昆仑奴前赤身裸体还有些不自在,同我递了递眼色,应该是想让我将昆仑奴轰出去,我却觉得她慌张的样子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因此故意把目光移向他处。
颖儿无法只得将锦被一甩,赤条条地站起来,接过衣物,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穿了起来。
她乌黑的秀发散落下来,垂过腰间,堪堪盖住半个屁股,随着她穿衣的动作起伏,全身细腻光滑如羊脂白玉般的白肉也跟着颤动,让人大饱了一番眼福,借着灯火,甚至还能看到她的大腿之间有晶莹的闪烁流动,我想那大概是我方才刚播的种。
颖儿换好了衣服,她双手提着衣襟,露着宛如新蒜的脚趾满面娇羞地转过身来道:“陛下……这也太……,”这是一件上下两件套带面罩、头纱与披帛的波斯舞女服,又加面料是大唐或者应该说是全世界最轻薄的素纱,薄如蝉翼,轻如云烟。
换个说法这种材质的衣服穿在身上,几乎什么也盖不住,大概也就能给衣服下的美丽胴体增添一些不可言说的朦胧感。
如果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这大概就是一件不折不扣的情趣服了。皇后的玉体便在这件衣服的“遮盖”下完美地得到了呈现。
她鹅颈修长,香肩窄窄,锁骨的轮廓清晰可见。
薄纱笼罩下的酥胸浑圆饱满又坚挺,喷薄欲出,放在整个大唐都堪称一绝。
她的乳尖粉嫩小巧精致,只有变得深沉的乳晕显露出一丝岁月的痕迹。
两个高耸的乳峰之间乳沟如一条细长的峡谷般从中穿过,上面依稀可见星星点点的香汗。
纤细的腰身更是被这件露脐装完美的展现了出来,白玉雕就的修长双腿紧紧夹着,在她的肚脐下方系着一条金丝腰带,腰带正中垂下十余条点缀着宝石的细带,像珠帘一般恰好遮掩住了那片萋萋芳草所覆盖的桃源胜地。
“美,太美了!梓童的美貌真是冠绝天下!”
我忍不住赞叹道。
那跪在地上的昆仑奴亦看得呆了,宛如一尊石像,纹丝不动。
皇后在两人的目光之下只觉得脸上发烫,本能地用双手拉扯自己的衣襟想要将身体尽可能盖住,却又马上意识到这是衣服材质的问题,她只能用双手紧紧捏着披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皇后既已换好衣服,何不为朕舞上一曲?”
“可这大食的舞蹈,妾身也不曾习练过。”
“可惜,那两个小丫头倒是跳的挺好的……”我见皇后因为害羞想拒绝,便拿那两个大食公主激她。
此法果然奏效,女人的雌竞本能瞬间占了上风,皇后略一思索便道:“妾身虽不懂那大食舞蹈,却会跳那胡旋舞,只是尚需人击鼓伴奏。”
“好!就跳那胡旋舞!”
我指了指犹自跪在地上不动的昆仑奴道:“你去,取个手鼓来。”
那黑奴一阵风似的去了,不一会儿就拿着个手鼓飞奔回来,扑地跪在地上献与朕,我拿起来,咚咚敲了两下,“梓童,朕就亲自为你伴奏。”
皇后踱步来到窗边,在朕的伴奏下和着那月光轻舒长袖翩翩起舞。
诗曰:“胡旋女,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飘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胡旋舞的热烈奔放由此可见一斑。
颖儿的舞步比起正统的胡旋舞要来的内敛沉稳一些,但她手上的动作变化又来得更加丰富。
她的素手翻转,裙裾飞舞,披帛飞扬,同样让人目接不暇。
在清冷的银色月辉下,她本就雪白如凝脂的玉体,高速地旋转了起来,头纱、面纱也跟着飞舞,整个人看起来犹如一朵在月光下盛开的雪莲,待到她站定了,那举手投足,又似那月宫仙子临凡。
热烈与清冷这两种本来应该冲突的特质似乎在她的舞蹈中找到了平衡,动静之间,魅力无穷。
当然最吸引男人目光的自然还是她胸前那对在轻纱笼罩下蹦蹦跳跳的玉兔,她们似乎就在我的心间跳动,让我周身的热血都跟着沸腾了起来。
我看到激动处,便想上前与皇后共舞,只是这伴奏之人?
我转过来对尚跪在原处的黑奴喊道:“你可会击鼓?”
那黑奴点头道:“略懂。”
我喊一声拿着,便将手鼓抛过去,黑奴接了过来,有模有样的敲了起来,我自己则来到颖儿身边与她贴身共舞。
黑奴击打的鼓点更加热情奔放,以我的阅历也搞不明白这鼓点究竟来自什么国度,只觉得那韵律似乎带有魔力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跟随节奏扭动身体。
颖儿的舞步也在他的引领下变得更加热烈奔放,她现在跳的几乎已经称不上是胡旋舞了,我们两个人已经是在凭借本能在舞蹈动作,就好像是未开化的野人在月下的篝火旁凭借本能舞蹈求偶一般。
鼓点越来越急,我们的身姿亦舞动得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大,最后我们两人几乎是贴着身体在互相摩擦了。
颖儿的身体简直如同水蛇一般柔软,她随着节拍挥舞四肢,扭转腰身,抖动臀腹,掀起阵阵肉浪,加上她的着装本就带着异域风情,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心魄,这一切让她现在看起来哪还有半点中原高门女子端庄的仪态,倒像她先前口中说的那些专事勾引男子的胡姬妖妇。
而作为她勾引的男人—我,此刻早已目眩神迷,周身酥做软泥,只有那下体一处火热又坚硬。
推荐一首纯中国乐器演奏的China Reggaeton。
一曲舞罢,我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她,因为颖儿穿的并不是裙摆垂到脚面的汉家长裙,而是波斯形制的裙摆只及膝盖的短裙。
于是我一只手用力地揉捏着她坚挺的豪乳,一手则直接抓住她的裙摆向上提,光溜溜的大腿立时就露了出来。
颖儿见我想将她就地正法,顿时急了,抓住我的手急急道:“陛……陛下,可还有下人在呢!”
我见颖儿态度坚决,才勉力压抑住如岩浆般奔腾的欲火,转过来对那昆仑奴开口道:“朕看你鼓打得不错,你有名字吗?”
“小人名字叫做欧巴。”
“欧巴……欧巴”我低吟着他的名字,恍惚中我有种听过这名字的错觉,“这名字却是有些耳熟。”
“陛下,这名字是小人自己胡乱取得。”欧巴赶紧应道。
“陛下,妾身未出阁时,家中有些新罗婢,她们叫自己家乡的男子便是叫那欧巴,欧巴的。臣妾想陛下也许曾经听过,所以误会了。”
“原来如此。”
我听了颖儿的解释继续对那昆仑奴说道:“那欧巴,你这名字有些古怪,我与你另起个名吧。你身材高大健壮,我原想叫你做高力士的,可本朝玄宗时已有过一个宦官叫过此名。你出身那万里之外的麻林国,来我大唐为宦,也算一场苦劳,我便叫你做那劳力士吧。”
“劳力士!哈哈!”那昆仑奴一脸难以抑制的笑容,毕恭毕敬的伏倒在地,“劳力士谢陛下赐名!”
“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先下去吧。”
劳力士站起身来徐徐向门外退去,到得门外时我又叫住了他:“哦,慢着!你去库房拿些朕从大食新得的龙涎香来点上。”
“诺!”那劳力士拱了拱手便去了。
我见那劳力士走了,淫笑道:“皇后此番再无理由阻扰朕了吧。”
皇后也不说话,将身子靠在我的怀里,回头与我热吻了一番,我伸手从她滑溜溜的屁股下探了过去,只觉一片泥泞,想来她也早已动情了。
“去……去床上。”皇后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啪”我对着皇后挺翘的嫩臀就是一巴掌让她把屁股撅起来,“今日朕就想在这儿!”
皇后撇了我一个白眼还是顺从地拿双手扶住了窗台,像一只小母狗一样撅起自己的翘臀。
我激动地用手握住皇后的小蛮腰直接把阳具捅进爱妻的桃源蜜洞。
“陛……陛下,今日……所……所为与往常十……十分不同。”皇后扶着窗台娇喘着对我说道。
“哪里不同!”
“陛下今……今日所为,好……好似那……荒淫无……无道的昏……昏君!”
“好!朕今日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是昏君!”我抓着皇后的峰腰,用力肏干了起来,她的身体在我的撞击下开始剧烈地前后抖动……。
……
子时已过,立政殿的合欢床上,大唐的天子与皇后大被同眠,一个黑色的身影却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床边,此人正是早些时候被大唐天子赐名劳力士的阉宦昆仑奴。
那劳力士站在床边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伏下身子,做了一连串大逆不道的举动,这些举动若是让旁人看到,莫说诛九族了,他就是有九十九族都被杀个干干净净了。
他先是将被子掀开,爬上床对着陈皇后横陈的玉体上尽情视奸了一番,嘴里自言自语道:“仙子再等等我。”
这才依依不舍的从身姿丰满婀娜,宛若天仙一般的陈皇后身边离开,将目标转向了大唐天子。
他拿手在皇帝的头上连弹了几个脑瓜崩,见皇帝没有醒,才将皇帝扛起来平放到床的最内侧。
他又看了一会儿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皇帝,恶狠狠地骂了句:“该死的小鸡巴,我让你阉我。”
便真个拿手狠狠拍了两下皇帝的下体,见皇帝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放松下来,心道“这迷魂兰真是好用,回头要向那上官婊子再要些。”
他不再管皇帝,而是动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三两下便将自己周身剥了个精光,只在裤裆处剩下一条像日本兜裆布一样系于腰间紧紧缠住自己下体的白色布条。
他刚把这布条松开,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一根至少有一尺长的狰狞黑色阳物从这个“阉人”的裆下弹射了出来,在空中一抖一抖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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