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侵蚀于圣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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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新世界

第3章 侵蚀于圣山下

作者:RISky 字数:29.4K
随着马车逐渐驶离群青海岸,自海边遥遥吹来的咸风越来越淡,慢慢被青草与花朵的清香所取代。
被踏至光秃的土石小道上,竹兰倚在马车边角,浅眠着恢复前段时间的疲惫感。
磕噔一下,木制的车轮驶过坑发出异响,猛地一颤,眼皮缓缓张开,睡得不深的女性揉揉眼睛,看清后,车外的景色已不见洗翠地区的优美海岸线。
“您醒来了吗?这几天舟车劳顿的,辛苦了。”看到身侧的女性醒了过来,一旁的银河队成员露出温柔的神色替她递上一杯水。
自群青海岸移动到天冠山麓需要不少时间,再加上这段时间里的高强度搜寻工作,不只是竹兰,对于绝大多数银河队的成员都是不小的负担。
道谢后接过水,伸了个懒腰往外头看,视野里已经能够看到远方的天冠山。
正如记忆里的一样,那是一座山麓之上总是戴着一顶雪帽的、看着就十分庄严的圣山。
而让圣山之名更加名副其实的,正是在天冠山山顶的枪之柱,只不过回到过去至今还没有闲暇时间能够上去一睹真容的她,其实不太确定现在的枪之柱是不是她认识的模样。
马车带着她们来到了天冠山山脚,往上攀登的山道入口边有一块平地,坚实的土壤插上削尖的木材,被包围在中间的正是银河队建立的暂时基地。
跳下车,向站在两侧做警备工作的银河队成员打招呼,竹兰在成员的带领下走进基地里唯二的的帐篷之一。
皮制的帐篷里比起吹着山风的外面甚至还更冷了些,里面简单摆设着生活用品,中心则是一张长方形的原木桌,置于中心的天冠山细部地图被打上多个记号,这些记号里只有一个是被圈起来的。
“竹兰小姐您好!”长桌的另一边,朝气的声音唤着刚进帐篷的她,那头有着与她相似颜色的短发搭配上那双可爱的翠蓝大眼显得十分可爱:“赶快来讨论计划吧。”
珠贝,之前在马加木的介绍下,她对两位非属银河队的队长有部分了解,只不过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她们其中之一。
“珠贝小姐你好。”简单打过招呼,竹兰站到了长桌旁,听取珠贝的计划报告。
天冠山的异状是在竹兰抵达的五天前被发现的,被委托巡逻天冠山的珍珠队成员遭遇到不少异常化的宝可梦头目,只不过这些陷入异常的头目多数都在竹兰抵达前就被珠贝等人解决掉了,目前只有两只头目仍旧处于失踪状态。
在珍珠队的调查下,她们将这些出现异常的头目宝可梦与强盗曾出现的位置在地图上做划记,发现他们似乎形成了防卫圈。
在发现这一点后,珠贝带领珍珠队开始缩小包围圈,并利用潜行等方式刺探包围圈内的敌情,在带领主队进攻前先尽量排除可能的据点数量。
最终,锁定了一个位在天冠山山腰、地处偏僻的山洞。
“十五年前有人曾未经允许探勘过这个山洞。”珠贝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有点古旧的羊皮纸,在桌子上摊开,羊皮纸因为岁月侵蚀而看上去有些破旧且脆弱,制作这一地图的探勘者用已斑驳的墨迹描绘出山洞的大致构造:“根据这张地图,这座山洞似乎只有一个入口。”
竹兰的视角看向地图,从位处天冠山山腰的入口进入洞窟后,原本狭窄、仅容一人同时通过的洞口会在越往内深入后逐渐宽敞起来,最终变成足以让四个人并肩行动的宽度。
而这条通道的终点会带领他们走进一个顶上布满钟乳石的宽大空间,被地图制作者称为广场。
除进入广场的道路外还有两条路线能更加深入洞窟,靠左的那条比较短,只需要约十分钟就能够抵达终点,期间没有任何风景被记载下来。
而右边可就不同了,走进右边的通道后,洞道会再次越变越狭窄,直到最后入洞者只能用爬行的方式继续前进。
水平的部分的终点会接续一个往下斜向延伸洞道,在往下约三分钟后,探勘者会遇到一个被称为瓶颈的V字向上转折。
往上爬行一阵子,洞道会再次逐渐变宽,直到爬回水平洞道后,宛如刀鞘般又直又方的空间将会出现在眼前,如同人工切削的痕迹让该名探险者怀疑该区域是被人为挖掘出来的。
地图就到此为止,该名探险者并没有记载被他称为“刀鞘”的区域是否就是右侧洞道的尽头,后续也因为珍珠队与金刚队长期禁止闲杂人等未经允许进入、勘测天冠山,因此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入该洞穴的纪录。
而最近,珍珠队的前沿部队观察到强盗们有在山洞附近区域出现的迹象。
“人工切削的痕迹……”竹兰托着腮思考着:“确实有一探究竟的价值,只不过我们在场应该没有人是山洞探险专家吧?”
“这点不用担心。”珠贝朝外喊了声,珍珠队的一员便应声走进帐篷。
一进到帐篷,他马上被冷气冻到身子抖了几下,而造成这古怪温度的可爱宝可梦,冰伊布静静地趴在地上注视着走进来的男子。
队员对着双手呼出一口暖气,暖了下后才开口说话。
“我正是制作洞窟地图的探险者阿林的儿子,我叫林德,请多指教。”黑色短发随着寒息微微摇曳,那名麦肤少年向竹兰伸出长满茧的大手:“这次行动的洞穴探险指导由我来负责。”
接着,看起来明明很纤细的手臂往两侧一提,抬起两个背包到两人面前:“一听到珠贝大人要再次探勘阿林洞窟之后,我就主动前来报到了!”
“阿林洞窟……?”
“因为是我爸爸第一个进去并留下纪录的嘛,这样取名应该没问题吧!”
“……”
“……”
“算了。”珠贝将背包拉到脚边,打开拉链检查由林德所准备好的洞窟探险装备:“行动预计会在前沿部队的信号后开始,在这之前竹兰小姐可以看一下地图与大概的计划说明。”
从珠贝手中接过备份的地图与计划书后,她将背包单肩背起离开了帐篷,到了另外一个较大的帐篷中稍作休息。
这个帐篷通常是提供给巡逻完毕的队员做临时休息使用,但因为逼近计划开始前夕,帐篷里所有的床位都已经被占满。
迫于无奈,竹兰只能坐在帐篷的角落阅读起计划书。
计划的主旨很简单,基本上就是探明洞窟内是否藏有索米尼强盗团。
虽说按照地图,洞窟中有不少必须要是专业人员才能通过的区域,但她们手边并没有既是洞窟探险者又是宝可梦对战专家的人可以委托,以朱贝、竹兰两位战力组起来的小队管不了这么多,假设遇到太狭窄的地方会直接利用珠贝的索罗亚克将洞口扩至能够让单人蹲行过去的大小。
但因为是入侵所以动作也不能太大,因此还是得要照着洞窟原本的地形前进,而不能朝着刀鞘硬挖、截弯取直冲进去。
竹兰抵达后三个小时,侦查队回报了最新消息。
在几天的蹲守后,根据对来往人员的记录,该洞穴的出入口高机率只有一个,但前往洞穴的路上有不少陷阱与警备人员,因此除了必须要抓准对方换班的时间点入侵外,还得要尽量避开警备人员。
看着侦查队在地图上标记的入侵路径,光看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等高线就知道这一路上肯定都是陡峭的山壁。
“我是没关系,但其他人能上去吗?”竹兰自己的体力当然不足以攀登如此陡峭的山壁,但对路卡利欧来说,背着她一路跳上去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珠贝的索罗亚克应该也能做到。
经过筛选,最终有能力以该路线往洞窟前进的只有竹兰、珠贝、林德以及另外两名珍珠队成员。
“其他人就按照原本的日常计划继续巡逻,不能让对方发现异样。”珠贝向其余的队员说着,一甩手把背包背到背上。
趁着夜色,她们五人开始朝着攀登点前进。
来到攀登点,果然如图所示,在她们面前的是一整面陡峭的山壁,山壁上打着一个又一个岩钉,岩钉为点,而攀岩绳则为线,线将点一个个连接起来,形成一条向上的攀登道路。
“路卡利欧。”竹兰将路卡利欧叫了出来并攀到他的背上:“背我上去吧,麻烦你了。”
理解了竹兰的指示后,路卡利欧冷静地闷哼了几声,双腿发力,依照前人所提供的落脚点快速向上跃攀。
不过多久,路卡利欧便抵达了攀登路线的终点,往下看,索罗亚克尽管不如路卡利欧熟悉在岩壁上活动,但仍能背着珠贝向上攀登。
而另外三位则是有多年的攀岩经验,速度并不比珠贝与索罗亚克慢多少。
在终点等候一阵子后,五人开始朝着洞口前进。
由于这里是洞窟唯一联外道路的反面,因此一路上没遇到多少警备人员,在夜色的庇荫下绕过警备,她们很快抵达了洞口。
躲藏在洞口附近的草丛内等待,随着月亮于夜空中的轨迹不断推进,她们终于等来了换班时间。
等到交班人员离开山洞一段距离后,珠贝放出索罗亚克,用手势引导众人跟在她身后,一行人紧贴着洞壁进入洞窟。
山洞的起点有一段距离是完全没有光源的,她们只能依赖走在最前面有着夜视能力的索罗亚克继续往前进。
但无光的环境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洞窟逐渐变大变宽的趋势下,不远处出现了不自然的光源。
继续往前,她们很快就用肉眼确认了光源正是来自挂在洞壁一侧的火把,而火把旁正站着一名属于强盗团的警备人员。
在确认对方只有一人后,索罗亚克迅速将他放倒并捆绑起来。
换班的时间约有四个小时,这基本就是她们在不触发任何警报下的最长行动时间。
跟着洞壁上的火把朝着深处前进,路途也一点点变得宽敞,直到她们抵达地图中所说的广场。
广场虽说空无一人、寂静无声,但在她们肉眼可及的部分区域里却处处流露生活气息。
被磨平当作桌椅的石子、突兀的用来作为火堆点的凹陷、岩壁上打上的置物勾,无不显示这里平常肯定是有人在这里活动的,只是在她们到来的这个当下,本应在此处生活的人们提前离开了。
自通道口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确定没有人以及陷阱后,竹兰才让众人跟上她的步伐,隐藏在一根又一根由钟乳石逐渐形成的石柱后面前进。
越是前进,她们就能发现越多的生活痕迹,像是被随意丢弃的碗筷、鞋履的足迹、破损的布料等等,但直到她们走过广场一半,仍没有发现除了方才被她们放倒的警备人员以外的人。
竹兰比出手势让她们停下,自己则在确认无人后往空旷处走去,用脚拨开地上的尘土,尘土下露出了甫被掩埋熄灭的火堆。
『已经被发现了吗……?』蹲下来,这座火堆还有余温,显然火堆的使用者还没有走远。
回到队伍里告知珠贝她的发现,稍作讨论后,她们决定让其中一名队员原路折返请求增援。
如果在四个小时内在洞窟内的她们还没有返回营地,就请直接进攻此处。
一名小队成员回头离开洞窟,其余人则继续前进,来到了选择左右两条道路的时候了。
“你们先去探勘左侧的道路,那边没什么难度,而我先去右侧。”林德熟练地整理起手边的工具,将回归用的绳子钉在入口附近:“你们从左侧探勘回来的时候用拉绳子当信号,拉一次代表左侧无人,拉两次是要我马上回来。”
“收到你们的讯号之后,我拉一次代表路线安全且简单,你们可以跟上来;拉两次代表我得要回去带你们;拉三次代表我正在往回走。”
将绳子用安全挂勾扣在腰上,点起头盔上的头灯点亮正前方。
“最后,如果我们任何一方不停拉绳索,那就是拉绳方遇到危险,到时候请自行评估是否要撤离。”
林德之外的人走向较为简单的左侧路线。
在左侧的洞道中,她们连一点点的人为痕迹都没有发现,这一整个区块就是完全没有被人迹雕琢过的天然洞窟。
但也跟地图上所记载的一模一样,左侧路线里完全没有值得被特别记载下来的风景地貌。
平淡无味,一行人很快抵达了左侧道路的终点并返回分岔点。
朝着右侧道路沿绳走入隧道,几乎是马上,她们发现了异样。
“跟地图完全不一样……”她们已经往前一段路,但洞穴并没有如地图记载地收窄,而是一直维持在足以让两个人并肩通过的宽度。
缓慢前进,她们看到一条往下的通道,显然这里就是地图记载的瓶颈区域了。
下去的洞道约只能让一点五个人通过,看起来比较危险,因此珠贝决定拉绳子询问另一端林德的状况。
她拉了一下绳子,表示左侧洞道毫无异状。
等候了一两秒,少女手中抓着的绳子传来拉力,是简洁的一次拉动,代表这个区块她们可以直接前进。
“怪怪的……”珠贝看着与地图完全不同的场景陷入长考,而竹兰则打起灯观察周遭的岩壁。
手轻轻按上岩壁,竹兰用指尖仔细地抚过岩壁上的每一个细节。
虽然雕琢者的技术非常高超,但依据她的经验,这个洞道地轮廓与岩壁呈现出来的奇怪纹理,无疑在隐隐告诉她这里曾被人为雕琢过:“珠贝小姐,根据我的经验,这条通道有可能有被人为挖掘过。”
她指出岩壁的几个部分,开凿者在事后对岩壁做了仿真处理,但还是有部分接续面出现了异常的断面。
“但林德那边回报没有问题,是索米尼知道我们的入侵所以提前离开了吗?”
几人看着深入幽黑瓶颈的红绳,各自判断起绳子另一端的安全性。
“不可能。”竹兰提起她们刚刚在广场处发现的生活痕迹:“那些痕迹还太新,也不只属于一个人”
“这座洞窟内绝对有除了我们之外的人群存在。”
向上的石坡并不轻松,领头的珠贝观察痕迹,将自己的手脚准确地放在先行者留下的足迹上稳步向前,作为中坚的竹兰则随时准备好应付突发状况,压底的珍珠队成员则是负责观察退路有无问题,刚刚在前面帮忙探路的索罗亚克则被暂时收了起来。
就跟林德回报的一样,瓶颈也远比地图记载的简单非常多,洞道被大幅扩宽,除了较陡的坡度外可说是足以开放给小朋友远足郊游的难易度了。
上爬了一阵子后,领头的珠贝终于看到了陡坡的尽头有一盏头灯正往她们的方向打,那应该就是在等待她们的林德了。
越是往上,那个坐在上坡边缘的身影就越加明显,他就这么坐着,看着她们慢慢爬上来并招手。
在最后的上坡段有一处较窄的区域,她们三人得要紧贴着地面匍匐爬行过去。
“!”
就在珠贝与竹兰两人进入狭窄区域后,她们上方的岩层却松动了。
不对,并不是岩层松动。
处于爬行姿态的珠贝与竹兰,两人对背后伪装成岩壁的强盗团成员毫无防备,在两人爬经正下方时,他们从贴上碎石的灰布后伸出手,将二人腰间扣有宝可梦球的腰带一把抢走并往上扔,接着便趁着两人还未能反应过来前,从背后强抱住她俩。
“这是……唔!”珠贝露出惊讶的表情并试图从身后抓住她的双手中挣脱,但洞道本身就只够两人同时通过,她的挣扎毫无空见,几乎可说是毫无意义。
抬头看向在洞顶的那名少年,他的手上抓着刚被强盗团丢上来的腰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洞顶,放任两人被身后的强盗团一一制服。
双手被绳子捆在背后,向上头发出信号,一根辅助爬行的粗绳才从上面被扔了下来,让两名强盗团成员能够一手拖着珠贝与竹兰,另一手抓着绳子往上爬。
至于原本压底的珍珠队成员正与等在他背后的强盗团成员交谈,手中玩转着竹兰与珠贝装有宝可梦球的腰带,显然早有预谋。
被拖上刀鞘后,她们很快就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地图上所描绘的狭长通道了。
“欢迎来到我们的地盘,珍珠队的首领。以及……”
狭长的通道两侧被凿开一个又一个的出入口,在确认入侵者已经被捕获后,从出入口内,一个个照明用的灯在里面被点起,寂静的环境也慢慢有了交谈声的背景音。
对她们说话的男人自其中一个出入口踏着一跛一跛的步伐走出,每一步看起来都有些举步维艰,尤其是由他右脚木制义肢所踏出的步伐更是看上去一碰就倒。
周围的灯光慢慢打亮全身,套着朴实外衣的躯体骨瘦如柴,脸颊消瘦地凹出沟壑,幽暗阴森的眼窝里,令人胆寒的双眼直盯她俩。
“我们的贵客,竹兰小姐。”
听完这名奇怪男人的话,竹兰并没有像珠贝那样显现出慌张或是急躁的情绪,而是一脸平静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可我看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贵客啊。”
那名男人没有接话,只是招了招手,让身后的两名强盗团成员将珠贝与竹兰继续往深处带进来。
在经过其中一个出入口时,珠贝挣扎了下迫使她与身后的男人一并停了下来,而她停驻的出入口边正是在与强盗团交谈的林德:“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珠贝带有强烈怒气的表情让林德吓了一跳,但想到对方正被拘束着,表情松了下来露出嘲讽的笑容:“谁叫你们三不五时就打着『保护环境』啊、『守护生态』的名义,禁止我们上山探洞。”
“我一直都想完成我爸的遗愿,将这片大地探明白。”看着珠贝愈加愤怒的表情,再看她无法抵抗的模样,更显得招笑:“如今让其中一个队的队长消失的机会摆在眼前,我必须要考虑这是不是我仅有的机会呀。”
身后的男人踹了珠贝一脚,逼着她往前跟上竹兰她们的脚步。
刀鞘的长度远比地图上记载的要长非常多,而且也并非是单纯的一条直线,中间有几次小角度的转弯,看起来是因为遇到较为坚硬的岩盘,难以一直线开凿过去而被迫转弯。
再加上刀鞘两侧开的出入口,让这段道路比起刀鞘,更像是鱼骨。
她们并没有前往刀鞘的终点,而是在那之前就被要求右转,进入其中一个出入口。
进入后,厚重的铁门便被大锁牢牢锁住,不过被带进来的两位女性也完全没有在意门被锁上的余地。
房间约高四米,视觉上十分宽敞,房间的四周都是岩盘被开凿的痕迹,表面十分粗糙,与壁面一同,地面一同染有不少暗红色的血迹,整个房间充斥着铁锈般难闻的气味。
光线微弱,整个房间只被几盏吊在天顶的灯所打亮,而它打亮的不只有竹兰与珠贝惊愕的神情,还有放置在房间各处的拷问刑具,从用于杀人、沾满血渍的铡刀与固定受害者的石座躺台,到用于性虐待的三角木马、绳结带、刑架、皮鞭等,都出现在两人的视野范围内。
磨刀声从背对她俩的肥胖男人身前传来,宽厚的身材几乎完全遮住了身前的还在滴着血的工作台。
他穿着工匠的装束,吊带裤上沾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灵魂。
听到锁门声后他回过头,磨刀声的来源正是他手上那把映照橙色暖灯光的砍刀,可与如此可怖的景象形成反差的是他那看起来十分和蔼的面相,圆润、朝气,看起来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好好先生,任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将他与此情此景连结起来。
“这是打算杀了我们吗?”嘴巴上虽然还尽量保持冷静,但面对这种只会在恐怖小说里出现的场景,竹兰的声音还是出现了些许颤抖。
“杀掉?不不不,那是最没效率的手段。”领着她俩进来的消瘦男人连忙对竹兰的提问表示否定:“除非逼不得已或是你们的生命毫无价值,不然我们会试着有效利用人力。”
竹兰对他们所说的“有效利用人力”的手段心里有数。
“但在实行改造前,用些老方法让你们安分点或是提前为我们做出贡献也不是不行。”一跛一跛,消瘦的男人走到了那名肥胖的男人身侧:“我是阿加斯,而他是阿拉曼提。”
“我们是索米尼的首席刑求执行人与首席财务,在老大回来前,作为此处的最高负责人,我希望你们能够为我们的日常做出些肉体上的『贡献』。”两位貌美的女性在阿加斯说出这段话的同时,感受到了在场四名男性对她们身体的不适凝视。
“就是你们教会头目宝可梦那些怪东西的吗?”在看着两人的双瞳中,竹兰奇怪地没有了刚刚所流露出的畏惧,反而直视着他们,右脚正焦躁地踱步。
“不全是,但我们也没有必要向你说明这些。”阿加斯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只厚重的铸铁项圈:“我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你是否打算安分下来呢?”
“如果……”
踱步。
“我说不呢?”
踱步。
与墙面传出的、越来越大的异响。
在场的六人同时看向异响发出的位置,粗糙的石壁喀一声窜出裂痕,裂痕与裂痕开始扩大、连结。
直到一个庞然大物打碎岩壁,轰一声冲了进来。
石壁被轰开扬起烟尘,暂时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而从那个巨大开口中窜出的阴影双脚用力将自己弹射出去,等到竹兰与珠贝身后的两名强盗足以清楚目视到阴影究竟是什么的瞬间,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深蓝色的长臂将他们全速轰飞,重重撞上正后方的铁门晕厥过去。
“你们说自己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对吧?”烟尘逐渐落下,被切开绳索的两名女性甩了甩被勒出红迹的手腕:“所以把你们直接打倒就能算是半个斩首行动了对吧?”
散去,在阿加斯与阿拉曼提的眼前是一片狼籍。
旁边,坚硬的石壁被硬生生轰开一个裂口,两名本该被拘束的俘虏已脱离拘束,站在轰开石壁的罪魁祸首身后。
“烈咬陆鲨……不是已经抢走你们的腰带了吗?什么时候……”阿加斯把手伸向腰间的宝可梦球,阿拉曼提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时间回到竹兰一行还在广场时。
检查完火堆,竹兰已经肯定了里面一定有强盗团的人存在,而且绝对发现她们的入侵了。
为此,她必须要留有后手。
“烈咬陆鲨。”在回到珠贝等人的队伍前,竹兰在一个角落提前把烈咬陆鲨放了出来:“跟在我们的五十步外,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听着竹兰的指示,烈咬陆鲨点了点头。
“然后听清楚。”随后,竹兰开始依照一定节奏踱步:“如果听到这个声音,不要犹豫,朝着这个声音直接破开岩壁冲过来,知道了吗?”
………
“珠贝小姐会无条件信任自己的手下以及派来的人。”竹兰抚摸着烈咬陆鲨,夸奖着完美达成她所想的好孩子:“但我不一样,我和他们之间并没有那么深厚的信任关系。”
“竹兰小姐……我……”
“请帮我挡住门吧,有什么话等出去再说。”目光仍聚焦于前方,她将自己的背后完全交给了马加木、星月等人所信任的珠贝:“我得要先处理他们两个才行。”
掷出宝可梦球,两个不同的身影自打出的光束中慢慢现身。
翠绿色的、同捕蝇草造型的头目宝可梦从阿加斯手上的宝可梦球里放出,头部长有巨大的红色捕食器官,器官外侧更是长着两排尖锐的利齿;而在阿拉曼提面前的猫型头目宝可梦,浑身的漆黑毛发被带电的身躯引得炸起,鲜红的眼白与幽黄的瞳凶狠地盯着另一端的烈咬陆鲨,长长的尾巴末端,星状的尾闪烁着点点电光。
在竹兰面前的宝可梦发出狂野的吼叫声,战斗就此打响。
对手是两只头目宝可梦,而自己只有一只烈咬陆鲨,就算她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但战况并不能称作乐观。
场域不算宽敞,烈咬陆鲨高速移动的优势会被一定程度的弭平,与伦琴猫、尖牙笼有别的飞行能力在此处也发挥不了太大作用。
张开赤红色的大嘴,静风的房间内,空气开始不安分地扰动起来,展开如树叶般的双手,散出,无数锋利的叶片朝着烈咬陆鲨袭来,试图以遮天蔽日的翠绿将之彻底包围、搅杀。
颈部的鳃裂张开,吸入大量空气,仰头,蓄能,震天的龙吼伴随着足以使所有对手畏惧的吐息轰开周遭的树叶,它眼前的视野因而重新开阔起来。
但在重新开阔的视野里,却没有看见本应站在尖牙笼身侧的伦琴猫。
咯当!
硬物对撞的声音。
凭借着头顶两侧的感应器与绝佳的战斗本能,一个抬脚,烈咬陆鲨就用自己尖锐的脚爪硬生生挡住伦琴猫从视野死角的偷袭,单脚使力,它用力地把试图撕咬它的伦琴猫重踏在地,房间迸发出剧烈的沙尘。
劈啪的声响从地面传来,被踩得嵌入地面的伦琴猫并没有立刻晕厥过去,吊着最后一口气,尾巴上的四角星炸裂出足使整个房间的人都陷入短暂致盲的闪耀光芒。
获得比方才更快的速度,整个身体被雷电复盖的伦琴猫趁机挣脱开来,退到了安全距离。
而丢失了脚踏目标的烈咬陆鲨尽管零距离承受了伦琴猫的放电,但作为地面系的宝可梦,尽管伦琴猫已经近乎用了全力,可这种程度的电击还不足以伤害到它,更别说是打倒它了。
短暂的空隙。
尖牙笼向下扎根,伦琴猫踏地,如雷霆般进击的它,每一步,脚底下的一切都附上麻痹人的电荷。
“烈咬陆鲨,流沙地狱!”观察战斗好一阵的竹兰对着面前的巨兽大吼,踏入污土的脚更用力刺入地面,用力,用力把它面前的整块地面都给硬生生掀飞起来,前臂上的翅膀搧出划破一切的裂风,将掀起的地块切割、磨碎成沙尘,充斥在整个空间中。
“打草结!强力鞭打!”尖牙笼尽管迷失在沙尘中,但听到主人指令的它仍依照自己的印象与感知,利用深扎土地的根绊住了烈咬陆鲨的脚踝,勉强拖延住它,并朝着那个位置挥出草鞭。
“跟上它,闪电强袭!”不受沙尘遮蔽视线的影响,本就能利用自己的能力透视的伦琴猫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速,再加速,直到自己的外观已如一颗闪耀于沙尘暴的明星,依托于极限的速度与巨大的电流冲向唯一的对手。
单手遮蔽着沙尘暴,竹兰只能勉强看到正前方两步外烈咬陆鲨的位置,视角里也能依稀看到从右侧攻过来的电光与正面两侧的草鞭。
“咬住!”虽说竹兰下达了指令,但在指令抵达前烈咬陆鲨就已经心有灵犀般的开始动作。
它的身体侧向右边,伏低。
高速前进的任何事物,都无法精确地在途中调整自己的指向。
只是微微侧过身,并将那张长满尖牙的嘴放在了伦琴猫的冲刺路径边上,不过须臾,就算看到了也无能为力的伦琴猫从烈咬陆鲨的嘴边划过,头部刚过,那张大嘴便咬住伦琴猫的脖颈将它高高扯起拽向一侧去抵挡鞭击,使对方发出惨烈的嘶吼声,自己则用另一只手前端上的尖爪精准刺穿了草鞭,用力一扯,十几步外的尖牙笼马上被巨大的力量扯倒在地。
烈咬陆鲨还咬着挣扎中的伦琴猫:“烈咬陆鲨……”
“龙之波动。”
零距离,从烈咬陆鲨口中轰出的冲击波穿透了伦琴猫的身体,在片刻后,挣扎的蓝黑色身影逐渐安分下来。
撇头,烈咬陆鲨将晕厥过去的伦琴猫甩到一边,扯断孱弱的草结,甫扬起的沙尘也在此时渐渐落下。
“游戏到此为止。”阿加斯对竹兰说道,一边瞥眼向竹兰身后的位置。
不敢一次将视线离开敌人,竹兰慢慢把视线往后面转,接着便听到刚刚因为激战而忽略掉的呜咽声。
“打草结虽说没办法控制住你的烈咬陆鲨,也没办法侵入你周遭的地块。”阿加斯将手紧紧握住,从地面窜出、紧紧缠住珠贝的草结便更加使劲地攒住她,迫使被草塞住嘴的珠贝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但绕过去控制你背后的小鬼还是绰绰有余。”
“现在,乖乖束手就擒。”阿加斯冷笑着说,伸起手,从尖牙笼下半身延伸而出的藤蔓慢慢伸向烈咬陆鲨与竹兰。
看到主人面色凝重,尽管藤蔓前进的速度是如此之慢,可它也完全不敢将之抵挡下来,只能任由藤蔓越过它将身后的主人牢牢缠住。
看着竹兰被缠住、失去指挥能力,烈咬陆鲨也因为顾及主人的性命不敢轻举妄动,终于能够断言胜利的阿加斯松了口气。
“你这婊子还真够难搞……难怪老大会这么在意你。”在阿加斯身旁的阿拉曼提从火炉中取出烧红的铁棍,在空中甩了甩:“但也就这样了。在老大回来前,我们得要就你刚刚的行为好好『教育教育』你。”
“唔……唔!”竹兰的身后,珠贝还在挣扎,捆绑住她的青草结无法完全限制住她身体的摆动。
挣扎,不停挣扎,在一次用力向门的撞击后,她终于完成了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情。
因为一开始的撞击而扭曲的厚重铁门终于被珠贝撞开,站在门外面的是一只以双脚行走的巨大灰狐,顶上,似怒火般燃烧的深红鬃毛悬浮在半空,那只灰狐张开布满利齿的大嘴,发出尖锐的啸叫声。
“索罗亚克?为什么会在这里!”伦琴猫已经晕厥过去,尖牙笼扎根于地面无法移动。
现在的尖牙笼可以说就是个完全不会动的活靶子。
双眼放出不详的鹅光,为家人而愤怒的索罗亚克毫无节制,黑色的利爪环绕上更加漆黑、幽深的黑色能量,从门口蹬地而出。
根本没有反击的空间。
利爪轻易地拦腰撕断了头目尖牙笼,抓住那张甚至连恐惧都来不及的头部,将之残忍地丢进火炉内燃烧。
零距离。
索罗亚克零距离直视着胆敢伤害他家人的阿加斯。
“吼啊啊啊——”张开血盆大口发出狂吼,自他体内溢散而出的噩梦能量瞬间淹没了阿加斯与阿拉曼提两人。
等到吼叫声结束,陷入幻境的两人如散架的木偶般倒地不起。
“这是怎么回事?”烈咬陆鲨替竹兰解开了缠在身上的藤蔓,也让后者得以开口向同样被解绑的珠贝进行询问。
而替珠贝解绑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压底的那位珍珠队成员。
“他啊……咳咳!”刚被取出满口树叶的珠贝不禁呛了几下口,才接着说:“他是我们派去索米尼的卧底。”
“只是我之前属于不同的组,并不知道这个基地的位置与他们设有埋伏,让你们受苦了。”那名珍珠队成员向竹兰鞠躬,接着说:“这个房间的外侧还有一层金属,索罗亚克没办法直接破开冲进来,您的烈咬陆鲨所开出的通道又位于正门的反侧,我并不清楚位置。”
“烈咬陆鲨冲进来的时候,碎片里就包含了很多厚重的金属片。”珠贝捡起当时飞到她脚边的金属板碎片:“那时候我就知道得要把门打开。但你马上就开始战斗了,我也就没机会提醒你,还好最后门是被我给硬撞开了。”
“那外面的强盗团成员呢?”整理好服仪,戴回腰带的两位女性从出入口探出去,通往外头的刀鞘路上横七竖八地躺卧着陷入噩梦幻境的强盗团成员,其中自然也包括背叛她们的林德。
“你做的超——好!”看着刀鞘内的模样,珠贝垫起脚,露出开朗的笑容不停搓着索罗亚克的头,而被如此夸张地称赞的索罗亚克一开始虽然也有点小抗拒,但没几次后便乖乖低下露出笑容的头让珠贝尽情抚摸。
见到此情此情,竹兰不禁露出浅浅的微笑,并随后看向站在她身边的烈咬陆鲨:“你也要吗?”
就像是不擅被夸奖的小孩,烈咬陆鲨先是把头别开,思考片刻后,维持着别过头的姿态低下了头。
“做的很好喔,烈咬陆鲨。”伸出手,虽不像珠贝那般热情,但从那只纤细的手中还是能传达她满满的感激之情。
“好了……接下来就是来处理这帮人了。”
俗话说,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
“这里的设备还真齐全啊,甚至还有我完全没看过的东西呢。”
昔日昏暗的调教房被银河队带来的电气灯完全照亮,银蓝短发的女人在房间里扫视着各种或奇怪或熟悉的刑具,同时对被拘束在石台与刑架上的阿拉曼提与阿加斯说道。
“不知道你们在使用这些设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东西也有用到你们身上的一天呢?”
星月从火炉中拿起烧红的铁钳,夹了几下,喷出火星。
“先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
她缓慢走到被塞住嘴巴的阿加斯面前,冷眼看着他。
“把你回答问题的次数好好用在我接下来要问的、重要的问题上。”
炽热的铁,缓慢靠近被铁环拘束手腕而乱动的枯手边。
抽出堵住嘴巴的棉布,手指被铁钳夹住的燃烧、刺痛感逼着他发出激烈的惨叫。
“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我。”
洞窟外,竹兰正跟着支援而来的银河队成员将里面储藏的资源通通搬出,准备收回村落,在把箱子放上马车后,回头看向洞窟口的竹兰注意到从中走出的星月组长,立刻迎了上去。
“他们说了多少?”竹兰对之询问,同时也注意到星月还没洗干净的双手以及身上的血腥味。
“基本上全部,我们边走边说。”星月先是这样跟竹兰说,并叫住了一名从她旁边经过的银河队成员,将嘴巴凑近耳畔说几句话后,那名银河队成员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随后表情变得有点复杂,但还是马上折返回马车上,从中拿出两个大袋子往洞窟里走进去。
首先,经过阿加斯与阿拉曼提的自白,已经确认了强盗团首领为一名叫做索米芬恩的青年男性,与之一起行动的还有一位叫做伊尔玛的金发妙龄女性。
就他们所知,索米芬恩的计划已经濒近完成,祝庆村的正式袭击计划似乎已经在日程,但他们还没有接收到索米芬恩准备出击的信号,可能是纯白冻土的实验没有意料之中顺利。
“我已经派人先去通知在纯白冻土的巡逻队员了。”星月带着竹兰回到马车上,只有两人独处的车厢里,星月才接着说:“虽然很不好意思,但纯白冻土那边可能也得要拜托你帮忙了。”
“没什么,但我可能会需要好一点的御寒衣物就是了。”竹兰打趣地对表情很僵硬的星月说着,希望能让她心中的不适感消去一些:“祝庆村的防守工作就拜托你们了,在侦查完纯白冻土后或是对方开始进行总攻击我就会立刻赶回去的。”
再次道谢,星月走下马车并指了指放在马车边的箱子,里面放的正是加厚的黑色银河队队服与补给道具。
在星月等善后人员的目送下,载着竹兰的马车渐渐驶离了天冠山脚。
“哇啊!”
惨叫声从黑曜瀑布传来。
在险林附近巡逻的朱朱与她的同伴,在看到有奇怪的人影在林子里不知道在做些甚么后便追了上去,想把他叫住问话。
但在追逐途中,对方不仅只体力比她们更好,也更熟悉此处的地形,跑了好一阵子她们之间的距离几乎没有拉近多少,就这么一路从险林往南边跑,直到她们视野里出现了高耸的黑曜瀑布与后方的山脉。
而那声惨叫是来自于跟在她身侧的同伴,她的脚被隐藏在草堆里的绳结捆住,绊了一下后重重摔在土石地上。
“你没事吧!”看到同伴摔在地上,她也顾不得追踪的人越跑越远,回头把同伴扶了起来。
自从上一次的巨蔓藤事件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当时在事件中深受摧残的小羽、小玲与小芸三人都因为严重的创伤后压力症无法正常执行巡逻任务,至今都还龟缩在家中一步不敢走出门,甚至严重到对男性也有敌意反应。
因此,她原本所属的巡逻小队也就此暂时解散,尚能执行任务的朱朱就这样被分配到了其他的巡逻队中。
近期因为星月组长从天冠山麓处发来的命令,原本执行红莲湿地巡逻任务的她被分配回了黑曜原野,目的是要加强村庄周边的防守,防止索米尼强盗团在他们不清楚的状况下靠近村庄。
看到同伴脚边的绳结,少女低下身试图把绳结解开,但那名同伴却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脖颈,迫使她靠到他身上。
“你……你干嘛啊!”突然被不怎么认识的男生搂进怀里,短暂楞神后,少女便用不悦的声音向对方拙劣的骚扰手段表示不悦。
可在她出声后,男方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直到她抬起头看向对方,才发现他的同伴虽说是用全力将她搂住,但双眼却像是彻底失了魂般毫无神色,如同一只木偶似的。
四周,草丛的沙沙声四起,这宛如恐怖片般的剧情让胆子本来就没多大的她感到无比害怕,用尽吃奶的力气想要把同伴从自己身边推开,可对方却纹丝不动。
那些沙沙声的来源从草丛中窜出。
最先窜出的正是她们刚刚追逐的人影,他身上穿着掩人耳目用的绿色迷彩斗篷,隐隐约约能看出在斗篷下的是名男性。
根据斗篷缝隙露出的内搭穿着,正是她们正在防范的索米尼强盗团。
伸手摸向背后腰间的短匕,朱朱出言喝斥对方,并不停尝试从失了魂的同伴手中脱逃。
但一个接着一个,与人完全不同的身影从朱朱周遭的草丛中冒出,对于从中窜出并包围她的宝可梦,尽管大小不同,可她再熟悉不过了。
拿着短匕的手面对那些宝可梦不停颤抖,蹲在地上的腿一软跪倒下来,双腿间,随着回忆涌现,那股异常的暖意、痒感也随着浮于表面。
“你就跟那几个小妞没两样呢,甚至还更糟。”穿着斗篷的强盗团成员嘴上挂着恶心的笑容,跟着她的恶梦们不断缩小包围圈,面对愈加糟糕的局势,朱朱却正在一点点丧失抵抗的能力。
她记得那几幕,同伴们被巨蔓藤不停强暴到高潮的淫糜画面,在半空中毫无廉耻地张开双腿的耻辱画面。
在那次事件后,她从未,也不敢跟任何人说,面对令谁都会觉得是恶梦的场景,她虽也感到恐惧,但她却也因为恐惧而感到性奋。
她想要被巨蔓藤用可悲、可耻的模样支配、凌虐。
人生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经历过几段感情,也有过几次浅尝则止的性经验,但直到那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十足的被虐狂。
那把短匕所代表的反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尽管强盗团的人已经近在眼前,但她却毫无气力去挥匕,眼睁睁看着那双手慢慢地复上她握住短匕的手,撬开她松软的手指,将她最后的武器夺走。
“跟那三只小妞一样乖乖听话吧。”藤蔓怪聚集了过来,纷纷将身上的触手缠绕上朱朱的身躯,从四肢开始,那些触手逐渐布满她的身体、侵入她的衣服,完全占据、控制她的肉体:“我们会带给你快乐的。”
双唇颤抖,她内心还有一层薄薄的防线,一层告诉她必须忠于银河队、忠于正义的脆弱防线。
“啊啊……进……啊……”
但就跟纸门上的纸一般,在藤蔓窜入她小穴的同时,那张纸也随之被刺破。
“我……我知道了……”
趴在藤蔓怪的身上,私处被彻底入侵,朱朱露出沉浸其中的表情。
指挥起藤蔓怪,强盗团成员、朱朱与那名银河队的成员一同朝着黑曜瀑布前进。
她臀部的衣物鼓胀出无数藤蔓入侵其中的形状,湿润的淫水不停涌出沾湿了它。
沦陷于快乐后已经无暇去想为什么同伴会背叛她,只能任由快感占满脑海,并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这样被运往瀑布方向。
原野上微风吹拂,那名依然一言不发的银河队成员,他的浏海被微微吹开,露出了若不细看根本无法注意到的伤口。
三人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原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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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注意到被熄灭的火堆后,竹兰蹲在旁边思考,她在想自己究竟需不需要留有后手,还是就这样跟着珠贝继续走进去就可以了。
想了一阵子,觉得质疑马加木给予高度信任的珠贝的手下似乎不太好,摇摇头,把对同伴的不信任丢到九霄云外。
走回队伍中,她们很快就抵达了岔路。
在林德的建议下,竹兰一行人先去探勘了毫无危险的左侧洞道,在左侧洞道里她们一无所获,很快便再次返回岔路,朝着右侧洞道前进。
右侧洞道也远比她们预想的轻松很多,本应只能爬行而过的狭小洞道被开凿到足以直立的高度,来到瓶颈的时间也因此大幅缩短。
在用林德留下的绳子远端交流状况后,尽管竹兰内心里的不信任感越来越重,但在珠贝与另外一名同伴面前,她也不好意思做出不信任她们的举动,毫无准备地便跟着珠贝一起沿着引导绳爬入瓶颈。
尽管路幅比起上面的洞道宽敞不少,但略微狭窄的区域还是让三人只能缩着身体前进。
抵达V字转折点后,向上的路途非但没有变得更简单,反而随着她们越往上爬而越窄,这让竹兰越加怀疑林德刚刚给予她们的指示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但就在她还在思考这件事情时,来自身后的一双手扯掉了她的腰带。
还没能得知自己的腰带究竟是被谁给扯下来,一双手伸进腋下扣住她的上半身,将她压制在瓶颈的狭小洞道内。
往前看,珠贝也同样被来自她后方伸出的手所控制,而那双手的主人就隐藏在伪装的岩壁之后。
很显然,她们被埋伏了。
宝可梦球被全部夺走,这让竹兰无比后悔怎么不在广场时选择留有后手,只不过这对于双手被拘束在背后、正被强盗团成员拽出洞道的她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她跟珠贝一起被带到了看起来就是被用于调教的房间内,毫无反抗手段的她们面对手持武器、两侧站着头目宝可梦的阿加斯与阿拉曼提,尽管双手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可还是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在无法抵抗的前提下,只能静观其变。
“很好,很清楚状况啊。”
在阿加斯拿出铸铁项圈后,尽管心中有百般不愿意,但竹兰还是朝着阿加斯走了过去,比起对方高了一个头的她俯身低下头,让那双手往她纤细干净的脖子扣上厚重坚硬的铸铁项圈。
眼睁睁看着竹兰放弃抵抗,在另外一名强盗团成员前的珠贝却还在犹豫,蔚蓝的小眼珠紧张地左右跳动,在紧锁的铁门与手持另一个项圈的阿拉曼提之间反复跳跃。
可在内心争斗片刻后,紧咬双唇,认为铁门不可能被她单人突破的珠贝只得跟竹兰一样认命,走到阿拉曼提面前抬起脖颈,让对方往脖子添加无比沉重的拘束。
“做为奴隶,要有自觉知道吗?”阿加斯的眼神望向她们两人,来自雄性、意味明确的眼神正在上下打量着她们的身体,而这个眼神的真正意图绝不是像村中的男人们一样,用穿着衣服的她们来性幻想底下裸露的模样。
“知道了……”较为年长的竹兰几乎是马上就意会对方话语与眼神中所内涵的意思,微光下,不同于仍旧冷静的声音,她的脸上泛起害臊的红晕,在四名陌生的男人面前,动手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
在看到竹兰突然开始脱衣服后,足够聪明的珠贝也了解了对方的意图。
她露出比起竹兰更加不甘心、愤恨的害羞表情,迟了几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脱衣服。
银河队的制服颇为厚重,类似和服的构造让它在穿脱上其实有些麻烦。
先把固定腰带的白色绳子解下来,将收入后腰处的腰带余量抽出,嗖的一声把腰带抽开。
抽开后,衣摆长到足以遮住半颗屁股的上衣跟和服的着衣一样,从中间敞开的设计里并无任何钮扣用于固定,因此在缺乏腰带辅助下,上衣便如同门扉般大开,露出穿在里面的黑色蕾丝胸罩与其包裹着的、饱含母性的雄伟乳房。
解开腰侧的钮扣,短裙因而落了下来。
为了防止走光而穿上的黑色内搭裤在短裙脱落后,尽管仍未被褪下,可紧身的材质已经足使阿加斯等人透过内搭裤的轮廓勾勒出底下那双艳丽且饱满的长腿。
但当内搭裤被脱下的瞬间,在场的男人们还是要为这双远超自己淫想的腿发出细碎的赞叹,并往上,观察到夹在她迷人双腿间、保护私处的最后一座堡垒。
成熟无比的黑色蕾丝完美契合众人对竹兰的刻板印象:成熟、华丽且美艳异常。
只剩下最后两件贴身衣物,手伸向背后解开钩子,手臂穿过肩带;勾住细致的蕾丝边,往下拉动,让内裤随重力落下。
在阿加斯面前的肉体是他这辈子淫奸过的所有女人里最好的那一档,完美的葫芦状身材使她在有着优雅身体曲线的同时,还有着一对浑圆的臀部与勾出坚挺曲线的丰满乳房。
而在三点的成色上也堪称完美,虽不能说是象征青春的亮粉色,但也只是稍微暗淡了些罢了,根本不是值得被拿来扣分的点。
另一边,在竹兰脱一半后才开始的珠贝进度其实没有比她慢多少,这主要归功于她身上稀少的布料。
束在腰上的腰带与臀部后方似翅膀的红白色大布料相连,当她解开腰带,那块用于修饰纤瘦身形的轮廓物也随之落到地面。
她的腿可说是与竹兰形成强烈反差。
两人的身高确实有一定差距,但两人的腿身比其实都非常优雅,可虽都是会让男人垂涎三尺的美腿,两者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宽度。
珠贝的双腿既没有训练过头会有的肌肉,也没有过于放纵自己而会出现的赘肉,可以说是“腿”这一身体部位最为原始、毫无正负添加的完美平衡状态。
短裤一下,不意外地,时代风格与竹兰完全不同的白色裈是她下半身的最后防线。
往上,因害羞而颤抖的手竟三番两次无法抓紧筒状上衣的衣摆,在旁人看来显得特别滑稽。
几次后,她终于将上衣往上拉起,一口气让头穿过,脱了下来。没有穿着束胸习惯的她,乳房也因此直接地暴露出来。
在同龄间,她的乳房其实不算落后他人,但仅仅只有B到C左右的大小一跟身旁的竹兰对比就有了显著的差距,两人所呈现出来的作为雌性的风韵截然不同。
在她脱下内衣裤后,不同时间开始的两人竟在同一刻完成了男人所隐喻的指令。
“很有作为下等雌性的自觉。”阿加斯欣赏两人口味迥异的肉体,心中已经有了属意的做法:“脖子过来。”
阿加斯拿出两条铁链,分别扣到站在他面前的竹兰与珠贝脖子上的项圈,而铁链的另一端则扣到了伦琴猫的项圈上。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地位不仅仅是不如我们。”阿加斯这样说着,随后看向一旁的伦琴猫:“甚至连我们的宠物都不如,是我们团里最底层的垃圾,知道了吗?”
“是……”
“知道了……”
听到两人的回答后,阿加斯把伦琴猫招到自己身边,在它的耳畔说了几句话后,伦琴猫的眼神突然变得无神,失去了刚刚站在一旁时的神采。
“既然你问过我,是不是我们教它们『怪东西』的。”阿加斯把手伸向伦琴猫的下巴搔着它,露出打算看好戏的恶心笑容:“不知道你是否亲身领教过那些『怪东西』呢?”
一瞬间了解到阿加斯意思的竹兰脸上变得更沉重了些,而对“怪东西”这谜语还没有概念的珠贝则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
“现在一人一边,给我到他的后腿旁跪着。”
闻言,珠贝与竹兰走到了伦琴猫的两边。
那只大猫咪的后半边与幽黑的前半身不同,水蓝的毛色覆盖其上。
而两人在移动到指定位置后,按照命令在伦琴猫的后腿一侧跪了下来。
已经知道要做些什么的竹兰斜眼看向右边,并不是为了看另外一端还处于困惑状态的珠贝,而是观察她等等得要面对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现在钻下去,用你们的手服侍他。”
“啊?”
“……”
珠贝发出无比困惑的声音,她不是不能理解在这种状态下被命令服侍他人对于她这个女性是什么意思,但阿加斯命令她这么做的对象竟让她一时之间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可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在对现状早有预期的竹兰身上,她一言不发,屈居于后腿一侧的身体往伦琴猫的腹底跪行过去,得益于头目宝可梦的体型差异,竹兰得以直接跪在她将要服侍的性器官旁而不是趴在底下。
看到竹兰的动作与阿加斯讪笑她们的表情后,珠贝才恍然大悟,咬牙切齿,深呼吸后跟着竹兰一起钻到伦琴猫的腹部底下,一左一右,两人直勾勾看着眼前既与人类性器官完全不同构造,可也与一般猫咪性器官完全不同的东西。
雄性猫咪的性器官约只有一公分长,就算等比例转换也应该只会有六到八公分左右。
但眼前的伦琴猫却有着目测十二至十四公分左右的长度,更接近于人类的性器官长度。
两人几乎是同时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手从两侧轻轻握住了这根形状被拉长的肉棒,并上下轻轻搓动起来。
伦琴猫显然比起人类来说敏感非常非常多,只是被轻轻搓动,两人的手就能感觉到肉棒底下的温度正在上升,甚至依稀能摸出底下体液的流动。
搓动了一会儿后,那根肉棒已经不再变大,这时候坐在一旁看戏的阿加斯对她们说:“是要搓一辈子是不是啊?”
听到一旁来自阿加斯的质疑,两人的手停止了搓动,离开那根生殖器后,可爱的与熟艳的脸蛋一左一右凑到了肉棒两边,抬起头,用手稍微扶住肉棒维持角度,张开嘴伸出舌头舔拭起来。
两人的舌头分别负责一侧,从根部开始,她们缓慢地将口中湿润的气息一点点沾染到面前这根微红的柱状体上。
她们的舔拭虽说无比仔细,几乎行径了所有地方,可唯独有一块区域她们始终不敢触碰,那就是长在肉棒中前端的一圈肉倒刺。
倒刺的角度看上去并没有非常锋利,可形似异形的东西还是让她们在面对时有些疑惑。
“我说你们两个,有点服务不周啊。”不知何时,阿加斯已经蹲到了竹兰身侧,他已经看着她们舔拭肉棒好一段时间了,自然也注意到她们两人究竟在逃避什么。
捏住竹兰因前后舔拭而摇曳的乳头,拍了拍伦琴猫:“有觉得舒服吗,小子?”
就像是在回应阿加斯的问句般,伦琴猫发出有些不悦的叫声,不待阿加斯做出惩罚,轻微的电荷透过铁链传达到两人脖颈上的项圈,让她们痛得叫了出来。
“小心啊,你们脖子上的东西可都是金属。”阿加斯看着因为被电到而跪在地上喘息的竹兰说:“如果不高兴的话,你们的主人可是会教训你们的喔。”
慢慢从电击缓过神来,双眼因为眼泪而有些朦胧,在眼里,珠贝快她一步已经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眨眼,视线变得清晰,她能够看到珠贝脸上清楚地写出内心的恐惧感,不再逃避那看起来无比可怖的倒刺,舌头舐行于整根肉棒上。
紧接在后,竹兰也回归她的工作,两人一同舔拭,将整根肉棒以她们的舌头清理干净。
伦琴猫发出细微的叫声,他突然离开了原本站着的位置,在两位跪在地上的雌性目光下,她先走到了珠贝背后,前脚抬起朝着她的头推了一把,将面前的短发雌性推倒在地。
“等……等一下!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可以进来!”尽管嘴巴上拒绝着,可害怕电击的她还是跪趴在地上不敢移动分毫,蓬松的毛发从背上缓缓滑过,搭上温暖的体温,如果不是在如此恐怖的情境的话,也许她还会误认为是谁正替她盖上一件暖烘烘的毛毯。
向前,她翘起的臀部感觉到了比起腹部来说更加炽热的体温,恐惧的神情望向在一旁看着的众人。
阿加斯与阿拉曼提坐在椅子上等着看好戏,带她们进来的强盗团成员则守在门的两边笑话她,与她同为受刑人的竹兰像是已经预见几秒后的画面,别开头闭上了眼。
“不要……不要啊!”那根她所舔拭的肉棒顶到她光滑的私处上,粉嫩的私处与她个人的可爱长相非常搭衬。
在恐慌的求饶声下,肉棒前端似圆锥体的结构顶开了肉瓣,后肢发力,那根肉棒正在一寸寸占据她的下半身。
可进入小穴对于少女来说并不是她最害怕的一环,那些肉倒刺在进入时处于顺向,可以当作是凸起看待,在被肉壁包裹住时甚至还会让她产生比被人类肉棒插入时来得更多的快感。
但这些额外的快感显然是有代价的。
插入时额外的快感,要用抽出时的痛苦做等价交换。
“呜嗯嗯嗯嗯!”早有心理准备的少女在肉棒停住时就咬住嘴唇做好准备。
可抽出时,倒刺竟然没有预想中的刺痛,反而因为倒刺给与的额外阻力,让她感觉到更加猛烈的快感。
“放心吧,那些倒刺不至于伤到你们啦,怎么会让两个美人的穴不能用呢?这可是你们最有价值的地方之一啊。”阿加斯享受着露出惊恐表情的珠贝因为意料外的快感而松弛下来的反差神情,继续说道:“长得大只也不是没好处,小只时会螫人的倒刺,放大后反而变钝变软了呢。”
“哈啊啊……啊啊!”被压制在伦琴猫身体下的珠贝因抽插带来的强烈快感而不停娇嗔着,紧锁的眉头被不断加强、加深的快感而彻底松弛下来,眼眶里的蓝瞳也逐渐被覆盖上一层迷离的色彩。
本来以为插入时额外的快感已经是顶点,没想到抽出时肉刺钝端对肉壁的刮蹭,带给她的刺激感比起前者更为猛烈。
更别提抽出时,那些倒刺意外地还起到了气密作用,就像是被抽真空般产生一股向内的收缩力,让肉壁更加紧咬住肉棒。
但猫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在性爱上并不持久……
“为什么……他……嗯啊啊!”前足压住了珠贝因颤抖而摇晃的上半身,紧贴在地面上的脸露出既困惑又沉浸其中的表情。
她以为伦琴猫就跟她所知的那些猫咪一样,高潮会来得非常快,可伦琴猫又一次打破她的预期,对她的欺辱比预想的还要更久。
由上而下的攻击非常有力,如打桩般,水蓝色的躯体不停撞上那对小巧可爱的屁股,在越加用力的活塞运动下,屈张的双腿间,往下,渍血的地板已经汇聚出一摊淫水。
猫发出叫声,沉重的下半身往下撞、往下坐,将拱起的屁股顶了下去,迫使已经被肏到失魂的珠贝平躺在地上微张开腿。
打自上半身的一阵颤抖,传导向下,汇聚于大猫咪的双腿间。
停滞在少女体内的肉棒微微肿胀起来,朝着子宫深处撒出无法传递薪火的浓稠液体。
伦琴猫缓缓起身,那根逐渐变小些的肉棒得益于混杂了精液与淫水的液体所润滑,轻松抽出珠贝的小穴。
肉棒仍滴落着液体,而那些液体也在地面上描绘出了走向竹兰的移动路线。只有几步路,他威严地停在了仰头看向他的雌性面前。
“你不是才刚刚……”竹兰看着对方蔑视的眼神,余光望向对方的胯下。
她想起,利用精神强念所带来的改造,能一定程度上违反生物逻辑。
因此,本要过段时间以便恢复气力的肉棒,竟在她的面前迅速重新焕发活力,甚至可能比起刚刚抽插珠贝时更加硬挺。
伦琴猫发出嘶吼,身上的皮毛因为微量的电流而毛躁起来,这股电流也同时传达给竹兰两个消息,一个是传遍全身的酥麻感,另一个则是眼前的头目宝可梦给予她最后的警告。
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在过去强盗团所有纪录中都表现得无比优雅、高冷、美丽的雌性,在宝可梦面前做出了最为屈辱、示弱的动作。
她转身背对伦琴猫,主动翘起自己圆润的丰实臀部,双手伸向私处,以纤细的手指拨开户门,将阴户内粉嫩的肉穴亲手展示给了对方,以雌性的身份向雄性臣服。
面对人类,即使做出这样的姿势也可能还得用语言进一步诱惑对方,可对于野兽般的宝可梦来说,做出这样的姿势就已经完成了邀约。
深沉的吼声与娇艳的嗔呼一并发生,雌性的面朝下,那根环绕着倒刺的肉棒直接伸入了她的肉穴。
有了刚才的开胃菜,这次伦琴猫显然没有要从缓慢的试探开始,打从一开始,伦琴猫的攻势就更快、更深,毫无想循序渐进的方式来递进快感的意思。
宝可梦终究与人有别,他们虽拥有智力,但本质上仍更偏向于野兽,在面对性爱这种原始欲求的时候,更不可能去试图思考对方的感受,而是更倾向自私地满足欲望。
“哈啊啊……啊啊!”竹兰一次次被伦琴猫的体重往地上砸,不断穿刺于肉穴的杀器毫不克制地带给她跨越人兽隔阂后的异常快感,肉壁紧贴住,她的身体在屡屡的抽送下愈加依赖对方,依赖于他强制赋予的性快感,自嘴里发出的声音也从仍有理智交杂其中的娇嗔迅速过渡到被性欲望完全掌握的淫叫声。
进入状况的竹兰叫得比方才的珠贝更加放荡,甚至让伦琴猫下意识地用前足将她的头狠狠按在地上,让她的淫叫变成滑稽的闷哼。
“哼嗯……没想到看起来最高冷的家伙肏起来才是最像荡妇的啊。”阿加斯挥挥手,让阿拉曼提先去准备他的东西,自己则继续欣赏老大最大的敌人被宝可梦操到崩溃失态的模样:“我已经等不及瞧瞧你对组织的贡献能有多大了。”
就像是听到竹兰沉浸其中的淫叫声而深受鼓舞似的,伦琴猫暂时抽出了沾满淫液的肉棒,前足一推,将身下雌性的姿势从狗爬式改为了仰躺,而这样的姿势也让一旁的阿加斯更能看到那张在战斗时无比纯净、脱俗的脸蛋,此时此刻被染上脏乱的尘土与汗渍,秀丽的长发浸得条条分明且凌乱不堪,坚毅看向前方的眼瞳变得茫然若失,蒙在性欲望里再也找不到方向。
她的双腿被迫张开,明明有着一副无比成熟的外貌,可她的私处却如同甫发育般寸草未生,在呼吸下微微开阖的阴户任谁来看都是在勾引雄性将性器插入到底。
用力坐下。
“哦哦哦哦哦!”吋止后迅速灌满的快感让仰躺的竹兰猛地弓起身子,愚鲁地叫喊出声的嘴不修边幅地如犬般吐出舌头,整张脸就像是被一场源于下半身的海啸彻底冲散般凌乱不堪。
起、坐,伦琴猫不停重复着这两个动作,屡屡不停的抽插让竹兰的淫叫声充斥整间调教房,身体因为不间断的高潮陷入僵直与痉挛的循环。
最终,最后一次的插入将竹兰打开双腿的肉体往前顶了一小段距离,嘴巴长长呼出气,就如同体内的肉棒长长吐出精液一般,双方在这个瞬间气力放尽。
阿加斯拽着铁链,将躺在地板上的竹兰与趴在地上的珠贝拽到一起,让她们并排放在地上娇嫩地喘息。
“知道你们的主人是谁吗?”
两人已经没有余力点头,更罔论出声回应阿加斯。
“没办法说话对吧?没有关系。”
阿加斯身边,肥胖的身影靠了过来,两只手各拿着一根烧红的铁棒,铁棒的尾端是一个刻有符号的圆盘。
“你们的身体会永远记住这个身份的,相信我。”
(IF-2)
在看到珠贝被拘束后竹兰主动放弃了抵抗,任由尖牙笼将自己拘束起来。
在后头仍在不停挣扎的珠贝一次次撞向铁门,但她的力道实在太小,尽管铁门已经因为一开始被打飞出去的强盗团成员而凹陷,但仅凭珠贝娇小的身躯仍没办法将其撞开。
束缚珠贝的草结被再一次用力拉紧,迫使她的身体被拖离最后的求生希望。
拖行一段距离后,绝望的她彻底放弃了希望,跟着竹兰一起顺着草结与藤蔓的拉力往尖牙笼的方向走过去。
“居然敢抵抗,胆子不小啊。”阿加斯看向一旁倒地不起的伦琴猫,在将他送去治疗前看起来是没有醒来的可能性了,因此阿加斯改变了原本在他脑中的计划:“不过也对,如果没点胆量的话可没办法当老大的心头刺。”
“你问过我,是不是我们教它们『怪东西』的对吧?”阿加斯走到阿拉曼提身侧,向他说了些话后,面容憨厚的男人点了点头,靠向尖牙笼,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些什么。
在那之后,尖牙笼头上的眼睛完全失去光芒,就像是被催眠一般:“想要亲自领教看吗?竹兰小姐。”
缠住竹兰的藤蔓将她慢慢举了起来,在她的眼前,那张赤红色的大嘴距离她越来越近,在那张嘴里,光滑的表面被房间内的灯光映照出奇异诡谲的嫣红亮面,而当竹兰越是靠近,她的眼睛就越是能观察到平时无法注意到的部分,像是那张嘴并不是由上下两个完全光滑的面所组成,在其上长有几根类似于肉刺的部位,只不过没有深入研究过的她并不清楚肉刺的具体作用究竟是什么。
终于,那张血盆大口在她面前张开,悬在半空中的她,紧紧缠绕着的藤蔓迅速松开,失去支撑力的她被重力所支配,掉进了尖牙笼的大嘴巴里。
一接触到表面,正处于自由落体的她本能地伸手想抓住什么,但当她的手碰触到捕虫叶的光滑表面时,因包裹在表面上的体液而滑动的手很快证明了往上爬已不再是选项之一。
跌入其中后,作为捕虫机构的大嘴内壁分泌出分解液,就她的印象中,这类分解液对人体也有效果,只是因为量的缘故通常无法致死。
但当然,这仅仅只是竹兰对于尖牙笼既有的印象,她并不认为现在将她吞进口中的这只尖牙笼会依照她的想像将她在口内分解,毕竟这与阿加斯口中“怪东西”的宣言并不相符,除非这两个人很不巧的是恋尸癖。
她思考的事情很快就成真了。
从尖牙笼内部分泌出的分解液显然对她的皮肤一点损伤都没有,反倒是身上穿的衣服正在被缓慢地溶解掉,被溶解的衣服化做奇怪的液体从它嘴巴的边缘流出去,不一会儿,被困在尖牙笼嘴里的女性已是身无寸缕。
她婀娜的肉体在滑腻的表面上不停扭动,找不到任何着力点的她只能在那张嘴里因为重力的因素而不断翻来滚去。
衣服被分解掉后,尖牙笼的口中仍在继续分泌液体,只不过那些液体开始散发出甜甜的蜜香,光是用味道就能知道尖牙笼对她的异常行为已经进行到下一步了。
嘴内的液体逐渐被新的蜜香液体所代换,竹兰所闻到的甜润香味愈来愈重,充斥在鼻腔里,就像是她整个人被浸泡在一杯加了太多糖的蜂蜜饮料里似的。
蜜糖般的味道从鼻腔一路向下,甚至连肺部都被甜腻的气味所占领。
就在竹兰把注意力都放在味道上的同时,那些液体逐渐在尖牙笼的嘴里积蓄起来,从水洼到水池,泛出诡异的光泽。
很快,水平面快速上升,漫过她的身体。
“嗯……这是……”被浸泡在液体里的竹兰感觉到了异常。
被浸泡在液体里的部位传来麻痹感,那种麻痹感像是有无数只手攀附上来般恶心,在麻痹后,那些部位便如被医师打了麻醉般失去知觉。
她没有一刻放弃寻找逃出嘴巴的方法,但那张长满尖牙的嘴口明明就只差十几公分的距离,缺乏着力点的她就是一点靠近的方法都没有。
试着抓住肉刺作为着力点,手从上面滑掉不说,在碰触后,手也陷入麻痹状态难以继续挣扎。
等到蜜液漫至半身,最早被浸泡到的身体部位重新有了知觉。
原本竹兰以为是身体适应了蜜液的成分,但当臀部磨蹭到叶面时,异常明显且剧烈的触觉瞬间让她感到不对劲。
“这难道不是麻醉……呜嗯嗯!”话说到一半,下半身开始依序恢复知觉。
那蜜液就像是帮她的身体关机后更改了触觉回馈给大脑的数值,将数倍的刺激以触觉传达给大脑,而这样的加倍刺激在知觉恢复到私处时迎来阿加斯所期望的效果。
密合的双腿让竹兰的私处产生摩擦,本来这样的摩擦根本不会产生任何问题,但倘若将摩擦产生的触觉被放大数十数百倍,那就算只是轻轻地擦到一下,都会产生无比强烈的性快感。
“不能让……啊啊!”蜜液正在逐渐上升,体会到液体效果的竹兰更加慌忙地想要往上爬寻求脱逃,但本就因前些时候触碰肉刺而麻痹的手,在又一次触碰到肉刺后彻底失去了知觉,再次往上伸,自己的手已经不再受控,连肉刺都无法抓住。
见到如此情景,深知已经无法逃过被蜜液灭顶的命运后,竹兰只能将身体蜷缩起来,尽量减少身体与任何物体的摩擦来减少那足以让她大脑过载的疯狂快感。
腰部、胸底、乳房、脖颈、下巴,蜜液往上积蓄的速度有增无减,眼睁睁看着水面上升却毫无抵抗手段显然加剧了她的恐惧感,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蔓延全身的刺激感瞬间让她大叫出来。
“哈啊……啊啊……咕……咕呜……”水面终究漫过头顶,一头长长的金发在黏腻的蜜液里飘着。
知觉消逝,再回归,已经濒临缺氧的她身体开始按耐不住,欲求氧气的本能逐步压过责令肉体不允移动的理智。
但在本能胜过理智前,蜜液的水平线与重力一同转换方向,天顶上的嘴缓缓张开,顺着重力、倚着滑嫩的嘴壁,赤裸的竹兰被尖牙笼从嘴里吐了出来。
“呜呜!呜嗯!”看到竹兰被完好如初地吐出来,还被捆在一边的朱贝对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同伴闷着声叫着,包裹全身的透明黏腻液体,在灯光的映照下,珠贝仍然能观察到蜷缩在地上僵屈不动的竹兰并没有死。
“对尖牙笼的『特技』满意吗?”阿加斯走到了身上布满黏液的竹兰身边蹲下,微笑着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碰了下那双美臀之间因厚重的呼吸开开合合的一线骚穴。
从底,至顶。
“嗯啊啊啊啊啊啊!”只是被轻轻碰触,竹兰便发出响彻整个房间的娇媚叫声,双眼因为激烈的快感而吊起,差点直接失去意识。
“尖牙笼啊,嘴巴里可不只能分泌用于分解猎物的分解液喔。”将手指离开喷出淫水的骚穴,阿加斯满意地看着身体被蜜液改造的美人:“透过一些方法,可以让他分泌出效果不同的体液,就像是只单纯分解皮革与织物的分解液……”
“……或是能让人重获数倍触觉的剧毒蜜液。”男子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柜子。
而听着阿加斯说明的珠贝透过竹兰的实例,也大概知晓了自己的命运,脸上开始复上恐惧的神情,只不过这并没能阻止将口内液体代换完毕的尖牙笼将她慢慢举起并靠近嘴巴的命定。
“不过这也不是我发现的啦,真不知道老大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奇怪的知识的。”男人开始替接下来的调教架设道具,面对已成定局的情状,游刃有余地开始了反派讲解环节:“啊,不过我也挺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手段的。”
“等等来好好问问你吧。”
阿加斯,古关都地区人。
在被流放到被称为洗翠的化外之地前,曾在大名领地内担任代官,负责区域内的税收。
这份工作是由他的父亲所传授下来的。
自有能力学习开始,阿加斯就以父亲请来的私教以及直接参与父亲的工作,来熟悉未来将要从事一生的工作。
年幼的时间飞速流逝,他很快成年。眼见阿加斯已经学成,父亲终于卸下重担,向大名推荐在自己身边担任多年助手的儿子继任代官。
走马上任,尽管才刚开始工作,但在多年的耳濡目染下,阿加斯将税收工作完成地有井有条。
对上,他重新规划了记帐方式,让税收的帐务更加简洁易懂,深受总管全部税收的奉行喜爱;对下,他将税收方式精简化,使得人民能够更加精确地预估今年的税究竟要上缴多少。
当时的他不管在谁的眼里,都是一块正在隐隐发光的璞玉。
可事情很快就有了反转。
战争开始了。
为了支撑连人民都不知道终点线究竟在哪里的荒唐战事,年复一年,大名向人民所征求的税越来越重且繁杂,从一开始的稻米到后来强征马匹、牛只甚或劳力,多年的重税已经让人民怨声载道,而这些怨气并不会直接反应到位高权重、坐在堂皇宫殿里痴想天皇大位的大名身上,而是负责税收的行政官员身上。
起初,好声好气的他,念在过去的恩泽,居民们尽管仍会露出不悦的表情,但还是会考虑到他的立场而尽力交税,阿加斯也会利用各种方法尝试替人民减轻税赋。
可时间一长,痛苦逐渐漫过过往的恩泽,那股不可抵挡的恨意终究扑面而来。
曾对他笑颜相向的人们一个个展露出愤恨的神情,咒骂他是大名养的牲畜,用木棒与石头将低头请求他们交税的他赶走。
回到家,面对妻子与子女,他总是得要躲在房间里不让他们看到自己身心满满的伤。
善意不是始终存在的意念,就跟刹车皮一样,每一次的怨恨、痛苦都会让刹车皮磨损,时间一久、次数一多,善良终将会被漫天恶意彻底磨损殆尽。
“搞什么!你这浑球!今年缺口这么大,难道你要把自己的头砍下来找补吗!到底会不会收税!”前来替奉行查帐的官员对死气沉沉的阿加斯破口大骂,面对上级的怒气,他也只能默默承受,并承诺会将缺口补齐。
“我刚刚去查过了,你的刑场干净得跟没用过一样!有没有在努力让那群受我们庇荫的粗人把粮草交出来!”
对,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动用任何刑罚来逼迫民众交税,这也是为什么他所管理的区域比起其他“懂得收税”的地区收得更少的主因。
“给我打!就算打断他们的腿也要让他们把税交出来!听到没有!”
不能,他不想伤害他们。
“你听到没有!”
不能。
我不能!
咖!
“啊啊啊啊啊啊!”摀住右腿,阿加斯大叫着倒了下来,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在土石路边。
自右腿巨大伤口流淌而出的鲜血浸染了这片充斥不满、怨恨、哀働的土地,曾充斥在此的富足、快乐与欢笑已经彻底失了行踪。
动手的村民被其他村民架开,作为凶器的锄头刚从深可见骨的开放伤口中扯出,在他手上滴着鲜血。
“又收!去替你自己收尸啦操你妈的!”
摀着重伤的右腿,阿加斯望向周遭他熟悉却也不再熟悉的人们。
他们脸上的表情无比复杂,是些许的同情,是些许的不解,但也有些许的罪有应当。
他们认为他罪有应当。
没有任何人,任何他曾帮助过的人在此时上来扶他一把,为他止血。
『我真的不该伤害他们吗?』
当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一切就跟刹车片失效般无法停下了。
加速、不断加速,而他也在速度中彻底疯狂,浸淫其中,享受其中,全身上下被玷污上罪恶的颜色。
等到回过神来已经过了三年,站在自己无比熟悉、满是血渍的刑场上,看着身旁不再是大名的家伙人头落地,似乎是新大名的家伙开始清理旧部。
“阿加斯,因在战争期间以残忍的方式刑虐、屠杀人民以收取税赋,处以流放之刑。”
对于自己的罪,已经疯狂的他此时一言不发。
他登上了那艘没有回头路的船,来到了这里。
“我想要不择手段把流放我们的家伙干掉,要参一伙吗?”
不择手段。
这似乎已经是坏掉的他唯一擅长的事情了。
带上了因辅佐他而被一同判刑的阿拉曼提,他们开始了在洗翠的新生活。
“不要……啊啊……”
“哈啊啊……谁来……嗯啊啊!”
房间里,两名雌性的淫叫声回响、交织于黏腻的空气中,她们的声音无比娇媚且诱人。
每当叫声渐弱,似乎要沉寂下来时,来自下半身,突如其来的刺激感如同电流般上窜、流经全身,让渐落的音调重回高亢。
两人皎白的双腿横跨在一条粗制的绳索上,粗制的绳索上等距离绑着绳结,绳结上安装了材质各异的凸起物,有的是铁制的硬物,有的则是胶质的软物。
连接到一旁电机的电线隐藏在绳索内部,随机对凸起物上的电极进行通电,让两人的小穴在绳索从肉缝通行过去时,不仅会感受到绳结与凸起物摩擦私处所带来的快感,还可能会多出一阵流经全身的麻痹电流。
她们喘息,她们淫叫,声音跟身体一同颤抖着,颤抖,汗水与淫水一同自身体、双腿与绳上沾附并滑落,双眼迷离,脸颊泛上可爱的苹果红,她们的脸同时表现着痛苦与快乐,呼出的、叫出的空气让整间房间弥漫着淫靡与紧张的气息。
从房间的一端到另一端,区区五公尺左右的距离,在她们两人眼里却是如此遥远。
赤裸的身体上,乳房处被铐上一个环绕整个躯干的铁环,在乳尖、那两颗小葡萄的位置被乳夹所夹住,另一端则连接着铁环内环。
铁环背部区域,两人的双手被迫在高举过头后往后放,手腕处被铐上连接在一起的铁手枷,而铁手枷再用一条铁链连接在铁环上,而铁环的最前端则是一条与终点墙壁所连接的铁链。
与终点处连接的铁链会慢慢收回,如果往前走的速度太慢,铁链的拉力将会让铁环被往前拉太多导致乳夹脱落,而一旦乳夹脱落,除了整条绳索将会被全部通电外,绳索更是会变成快速轮动的状态。
届时,带电的绳结将会用远比现在更高的频率刺激她们已被蜜液变得异常敏感的肉穴。
用这样的惩罚来迫使她们自动自发地在绳索上往前走。
而更让她们举步维艰的是,绳子的高度还被恰当地调整到必须垫脚才能勉强触碰到地面的高度。
无比敏感的身体、持续逗弄的刑具、难以行走的双脚与必须前进的压力,交织成了一幅令阿加斯感到赏心悦目的画。
“哈啊……我……我快要不……啊啊!呀啊啊啊啊!”速度慢下来的珠贝大口娇喘,脚趾不停滴落着汗水,眼前模糊的视线突然猛地往下摆,垫在地上的脚趾因为汗水与淫水而打滑,让她整个人往前倒下。
虽说因为铁手枷有着一条往上连接的铁链而没有让她整个人跌倒,但往前倾的角度之大让胸前的乳夹直接脱落。
只发出一小声的惊呼,身后的马达开始快速转动,绳结开始以更快的速度通过她汁水淋漓的骚穴。
绳结行经过去并因珠贝的体重而深压进肉穴中,不再间断的电击与绳结一同侵犯着她敏感异常的肉体。
被巨量性快感冲进大脑的她大声淫叫出来,只是一瞬间,原本紧缩的脸露出高潮的淫荡表情,被不停刺激的骚穴喷出淫水。
“救……哦!要……脑袋要……啊啊啊啊!”小巧的身躯在绳索上丑陋地挣扎着,但被拘束的她根本无法离开绳索,频繁且激烈的刺激不断侵入大脑,下半身因高潮而不间断地处于僵直状态。
而就算是这样,将她往前拉的铁链也仍然在运作,只不过更像是在拖动一块不停淫叫并喷水的肉块罢了。
而另外一条线上的竹兰显然更能够忍耐如此强烈的刺激,虽说她比珠贝更早被蜜液激化身体,毒效比起珠贝弱了些,但这些绳结通过她骚穴所带给她的刺激感仍然有两三倍甚至以上,她的大脑光是要努力让自己不要因为高潮而软腿就已经耗尽全力,至于形象等等外在的部分她早已抛诸脑后。
现在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尽力走到这条绳索的终点,好让自己不要跟变成跟珠贝一样的惨况。
脚尖与脚尖,竹兰因为汗水而越加难以张开的双眼正在一点点变得模糊。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自己的意识即将远去,还是单纯因为汗水的关系,她只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停下脚步。
铁链的终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眼前收纳铁链的转轮发出转尽的喀一声,她才如同发条彻底因金属疲劳而断裂的玩具人偶般瘫软下来,脱力倒在了眼前的转轮之上。
“真不愧是成熟的大人,跟旁边的小朋友就是不一样呢。”阿加斯走到趴卧在转轮上大口喘着色气的雌性耳边说道,而被拖行到终点的珠贝已经因为强烈的刺激与电击晕厥过去,无力地朝着一侧垂落,被铁链如同屠宰场的肉块吊着微微晃动:“现在准备好下一关了吗?”
雌性深知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也没有在此刻与对方谈条件的筹码,更没有张开嘴巴拒绝的力气。
尽管还醒着,但其实也跟一旁被吊着的珠贝并没有相差多少。
阿加斯解开胸前铁环上连接铁链的锁,将吊着的竹兰缓慢移动到了一旁的三角木马边。
“虽然之前我是个收税的,但其实也算是个生意人。”阿加斯拍了拍竹兰失神的脸,爱抚她的脸颊:“人们交税,而我给予他们安全。既保全了我也保全了对方,划算的交易。”
“而来到这里虽然我不收税了,但做的工作还是大差不差。”手顺着竹兰的尾椎向上抚摸,与竹兰不同,阿加斯的手十分粗糙且冰冷,突如其来的温度差让她猛地颤抖:“你给我我想要的,而我仍然给予你安全。”
阿加斯用力甩了还处于迷茫状态的竹兰一大巴掌,迫使她因为强烈的刺痛从晕厥边缘被拽回来,用恐惧的眼神看向面前露出冷笑的男人。
“我要你的人。”
粗糙的手抚摸着刚被打红的脸颊,痛苦与温柔并立而存。
“你得要好好思考,该如何将这笔税切实地交给我。”
“坐上课桌椅慢慢想吧。”
阿拉曼提拉动铁链让竹兰的身体往上悬空,并一点点被转移到三角木马上。
一条腿被男人的手所握住、掰开,强押着跨坐到大体为木制的三角木马上。
这个三角木马的顶端被刻意弄钝,并被一层用于缓冲以及固定受害者的黏液所覆盖。
无力的双腿被木马两侧的铁环紧紧锁住,将之以ㄑ字形固定在斜面上动弹不得。位于正上方的铁链迫使她持续保持着坐直的姿态。
“我会用一些方法来帮助你的思考。”阿加斯的手伸向木马底部,转动拉杆,一个滚轮从木马底部缓缓升到顶端,沾上润滑液后顶进竹兰已受摧残的蜜穴:“想得越久,作为收税人的我会越来越想『帮助』你思考,知道吗?”
“那就开始吧。”
一声令下,踩动踏板,电机随即发出轰鸣声,位于她私处的转轮加速转动。
转轮上布满大小不一的凸起,随着转动,就如同刚才的绳结般进入她的蜜穴。
“哈啊啊!啊啊!”再一次获得快感的她露出无比谄媚的表情,上半身肉眼可见地因为性快感而羞耻地扭动着,眼神里除了陷入淫欲的娇艳神色外,还透露出一丝丝的抗拒与不甘。
汗水自她白皙的肌肤上透出、滑落、混合,让三角木马的边缘下起淫水与汗水的小雨。
启动完机器的阿加斯坐到了一众器械中间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跟阿拉曼提一起等待竹兰崩溃的那一刻,想像从那张可口的嘴巴里会如何吐露出他所欲求的税赋。
拘束竹兰的铁环因为肉体的颤抖而发出铿锵声,因快感而淫叫的嘴巴不再有闭上的机会。
每一次的叫声,每一次的吐息,都在消磨竹兰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更罔论还要在这种状态想出阿加斯想要的答案了。
现在的竹兰已经踩在意识彻底断线的边缘,也同时在天堂的边界,只要再几步,她就会向下沦落至天堂最深处,一辈子都没有抵抗的机会。
“呀啊啊啊啊啊啊!”瞪大双眼,加速的转轮、带电的凸起物,熟悉的组合让她发出铁门外也清晰无比的淫叫。
自骚穴分泌出的淫水被转轮如同水车般运载而出并向前溅洒在地。
扭曲的表情,整张本应如仙灵般标致的脸瘫缩成会让观赏者情不自禁吐出嗤笑的下贱模样。
想必无论是谁,只要是认识竹兰的人肯定都无法相信这张脸居然还能做出这种表情吧。
缓慢地适应。
“不……不要……啊啊啊啊!”上半身因更加猛烈的高潮而用力弓起,下半身丝许的位移让被转轮喷溅而出的淫水飞得更高更远,而这一切正是源自于从木马后方、由尖牙笼的藤蔓聚合而成的触手斜插进了她的后庭开始抽插。
缓慢地适应。
“拜托不……噫啊啊!”这次的调整时间比较长,让竹兰有时间在淫叫的夹缝间吐出较完整的语句,只不过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她的求饶并不是阿加斯期望的税赋。
铁环被从胸前的切口解开,裸露的、染着粉晕的乳头被按上了挤乳器。
不停挣扎,又不停僵直,让连接其上、持续运输乳汁的两条管子在空中与那对巨乳一起画出波浪般的曲线。
等到快感满溢而出的瞬间,断电的人偶两眼一白往后瘫下。
但这也不是阿加斯所期望的税赋。
“嗯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尖叫,从上下分别窜入的电流将竹兰硬生生自晕厥中死扯回意识的水面,逼迫她继续在课椅上思考自己应当交付的税究竟是什么。
甫从晕厥中被拉回来,身体的感官还没有被完全唤醒,在刺激程度因受器的逐渐苏醒而缓慢上升的短暂时间里,迷茫的双眼终于得以对焦,那两个男人所坐的位置旁放置着一个又一个的道具。
『我要你的人。』
破碎的大脑已无法将自己纳入考虑范围内。
她只要答案,一个能让她暂时脱离痛苦的答案。
就算这个答案无法通过自尊与理智的考验,那都无妨,求生欲与性欲将会把无用的自尊与理智撕碎、摔烂,摒弃一旁。
看着竹兰望向自己的眼神,那张颤抖的、柔润迷人的嘴巴正如同一朵深夜里将要绽放的红润玫瑰,一点点,一点点,绽放,并释出令阿加斯满意的香气。
“请……请您……将我打上……哈啊啊……烙印……哈啊啊……”
竹兰的眼神瞟看着阿拉曼提身后的火炉,煤炭中插着几根烧红的铁棒。
“为我……焊死项圈……”
在一边的桌上,放着金属的焊接工具。
“戴上……您希望的……哈啊!所有东西……”
视角放广,阿加斯周遭的器具林立。
他要竹兰的人,并不是要竹兰臣服于他。
因为臣服,仍然有将自己视为人类这一平等个体的不敬思想。
他要“竹兰的人”,真正的意思是要她把自己作为物来看待,并将自己这个物品献上。
作为被支配的物,她会被打上所有者的标记,会被永远拘束在所有者脚边,会被所有人依照他的意思任意支配。
木马停了下来,跟这个物一起,竹兰也停了下来。
“您的税我收到了,竹兰小姐。”
(IF-End)
铁门被打开。
已经在外面与索罗亚克等候非常久的珍珠队成员躲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出入口偷窥着,准备伺机而动,跟着盛怒的索罗亚克冲上去将阿加斯与阿拉曼提打倒,救出被关押在里面不停惨叫的珠贝与竹兰。
一只脚踏出了门框,那是正是阿加斯。一走出门,他马上注意到的是整个刀鞘非常非常安静,就像是所有人都离开了一样。
四处张望,他的目光所及里确实没有人影出现,回过头叫唤在里头的人。不一会儿,阿拉曼提也出现在了视野范围内。
“就是现在!”珍珠队成员拍了索罗亚克的背让他用力冲出去,盛怒下的他速度远不是人眼能够在视野边角反应过来的,等到他们俩向索罗亚克转过头时,巨大的灰色身影已经到他们的面前,遮天蔽日,爪子即将把他们通通撕碎。
“停下哦……索罗亚克。”
可爪子却没有如珍珠队成员所想的将敌人撕扯成血肉模糊的肉块,反而停留在半空中迟迟不敢挥爪。
阿加斯与阿拉曼提从铁门里走出,各自手边都握着一条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则是被佩戴上各式道具的竹兰与珠贝。
两位雌性的身上被烙铁打上代表奴隶的纹章。竹兰的烙印位在她傲人的巨乳上,而珠贝则是在她小巧圆翘的臀瓣上。
两人的胯部都被戴上铁铸的贞操带,两根假肉棒在中间塞住她们的后庭与骚穴,双手则被塞入一只铸铁球里再也不得取出并放在背后,乳头则被戴上移动时会叮当作响的铃铛。
项圈上,虽说两人都是戴着铸铁项圈,但竹兰的项圈多挂上了牛铃,用多余的手段彰显此物傲人的上围。
最后,一条铁链从背后一直线将项圈、铁球、贞操带以及脚踝上挂着实心铁球的脚镣连在一起。
而这些道具几乎都已经被阿拉曼提焊死,连能够被解开的锁都不存在。
“抓住他。”双眼无神的珠贝用平淡的语气命令索罗亚克。
见到索罗亚克还在迟疑,珠贝用更加严厉的语气再次命令他,这才让错愕的灰白身影回过头,朝着那名躲藏着的珍珠队成员跑去。
“做的很好。要不是你有提前告知,我们就要在门外被袭击了。”阿加斯对着珠贝说道。
在刚刚的调教中,珠贝早就把自己的后手通通交代出来了,这才让他俩能够躲过索罗亚克的突袭。
“现在让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
用铁链牵着两个雌性,他们往刀鞘的末尾走过去,那边早已开挖好了脱逃通道。
“老大会很喜欢这次的实验材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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