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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客厅的窗帘，斑驳地洒在李家宽敞的客厅里，木质地板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墙角的绿植随风轻晃，清香若有若无地弥漫开来。
墙上挂着一幅全家福，但是相片似乎有一些和相框不匹配。
父亲李强的笑容憨厚，母亲白洁温婉可人，8岁的李明6岁的李婷挤在一起，比着剪刀手，笑得像阳光般明亮。
木框边角有些磨损，透着一股岁月沉淀的味道。
今天是周一，家里一如往常地充满了清晨的喧闹与温馨。
李明揉着惺忪的睡眼，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下楼梯。
头发乱得像一团杂草，灰色睡衣皱巴巴地挂在身上，昨晚熬夜背古诗词的疲惫还压在眼皮上。
他踩着楼梯，最后一级吱吱作响时，他熟练地跳过去，生怕吵到还在楼上房间磨蹭的妹妹。
客厅中央，母亲白洁正在瑜伽垫上舒展身体。
40岁的她保养得像30出头，穿着紧致的白色瑜伽服，勾勒出柔美的身形，简单却不失优雅。
她扎着马尾，几缕碎发贴在额头，汗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在阳光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那份端庄与从容，让她像一幅画，既遥远又亲切。
白洁不仅是李明的高中语文老师，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她对学生严厉，对儿子却多了几分温柔。
那次李明语文考砸，只得了60多分，他躲在房间里抹眼泪，怕面对母亲的责备。
白洁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温水，轻轻抱住他，低声说：“没关系，妈妈陪你一起努力。”她没骂他，而是陪他分析错题到深夜。
那温柔的声音，像春风拂过，让李明既愧疚又依赖。
她是他努力的动力，也是他最柔软的依靠。
楼上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妹妹李婷清脆的喊声：“哥！你再不快点，我可要先跑啦！”李婷蹦蹦跳跳地跑下楼梯，马尾辫随着动作甩动，粉色睡裙微微晃着，露出白皙的小腿，脚上套着毛绒兔子拖鞋。
她扑过来，踮脚拍了拍李明的肩膀，笑得一脸狡黠：“你这头发，活像个鸟窝，快收拾收拾，别拖我后腿！”
李明瞥了她一眼，懒洋洋地伸手揉乱她的马尾，低声嘀咕：“小丫头，管好你自己吧。”李婷皱起鼻子，哼了一声，假装生气地推开他的手：“哥，你坏！就会欺负我！我要去告状！”她嘴上抱怨，眼底却闪过一抹笑意。
白洁停下动作，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看向李婷，皱眉道：“别闹了，快收拾书包！”她的语气带着威严，眼底却藏不住宠溺。
李婷吐吐舌头，朝李明做了个鬼脸，然后蹦跳着跑回房间拿书包，脚步声像一串欢快的音符，回荡在木地板上。
李明看着妹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小时候，李婷拿了数学竞赛第一，回家后兴奋地扑进他怀里，得意地嚷：“哥，我厉害吧！以后我帮你补数学！”
她还会窝在他怀里，甜甜地说：“’哥哥’，你最好了，我要嫁给你！”那时的她，是他生命里最明亮的小太阳。如今她长大了，虽然嘴上还是爱跟他拌嘴，心里却多了一层无人知晓的柔软。
厨房里传来包子出笼的香气，白洁系上围裙，低头忙碌着。
窗外晨雾未散，麻雀在窗台上叽叽喳喳，水壶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她轻声哼着《甜蜜蜜》，那柔和的旋律，像她平日的性格，温柔中透着坚韧。
转过身看到李明发呆，她微微一笑：“明，过来帮妈妈拿碗。”
李明点点头，从橱柜里的五只青花瓷碗中取出三只。
碗底有妈妈用马克笔写的小字——“李明专用”“李婷专用”“妈妈专用”。
他看着这些字，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小时候，他和李婷抢着用妈妈的碗，白洁总是笑着说：“你们这些孩子，拿你们没办法。”那时的家，笑声从不缺席。
早餐桌上，热气腾腾的包子、脆生生的酱菜和浓稠的小米粥摆了一桌。
白洁微笑着叮嘱：“多吃点，上课可不能饿着。”李明低头咬着包子，热气扑在脸上，却掩不住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
他想起学校里的刘刚，那个大大咧咧、目中无人的混小子。
刘刚的父亲是本地大商人，家里有钱有势，他仗着这背景在学校横行霸道。
小时候母亲出轨跑了，他对女性充满敌意，尤其看不惯白洁对李明的疼爱。
因此他天天都去找李明的茬，欺负他。
“哥，你又发什么呆？”李婷凑过来，夹了个包子塞他碗里，笑嘻嘻道：“快吃，别老想着刘刚那家伙，他就是爱闹，你别理他。”她腮帮子鼓鼓的，像小松鼠。
李明看着她的笑脸，无奈摇头，却甩不掉那股压抑。
白洁端起小米粥，轻轻吹了吹，低声道：“明，你和刘刚的关系……”她的语气带着担忧，李明知道，她怕他被刘刚找茬。
他点点头，低声应道：“妈，你放心，我能处理好。”可心底却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
早餐后，白洁收拾碗筷，李婷背上书包，回头朝李明挥手：“哥，快点，别迟到！”白洁站在门口，整了整他的衣领，低声说：“路上小心，别惹事。”她的手温暖而有力，李明点头，心中暗暗发誓：要保护好这个家，保护妈妈和妹妹。
可他不知道，这份誓言很快就会被他自己撕得粉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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