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帐篷里走出来后,在营地里走了一圈,忽然想起我忘了问窦良住的帐篷位置,就在我准备回去询问陶方时,营地的一角忽飘来女子的嘻笑声,我顺着声音追寻,只见一条小河里正挤满了赤裸的女子,她们欢快地在水中沐浴嬉戏,在另一边,几名武士在河旁欣赏着这春色无边的场面,其中一个正是之前引领陶方过来的人,那人显然还记得我,悄悄地拉着我走到他们同伴那里。
经过一番交谈,我认识这个叫李善的人,也加入到他们这里一起欣赏芙蓉戏水。
李善忽然摸了摸下巴,说道:“今次这批女孩的质素非常好,李兄你觉得呢?要是能跟她们睡一晚,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李善的话惹得周围的人讥笑,不过他们色咪咪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些女子的脸蛋、胸部、细腰和大腿。
更夸张的是,那些女子好象察觉到我们在偷看,反而更加卖弄自己的身材,在水中站起身子,将自己迷人的身段和傲人的本钱展现在我们面前。
我疑惑地问李善,“她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吗?不觉得被人当货物般售卖是很凄惨的事吗,反而还这么高兴?”
李善他们闻言后纷纷用奇异的目光打量我,好象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这时,李善帮我解答了这个问题,“李兄不是在山里住了很久吗?女人若非货物那她们是什么?如被卖到穷乡僻壤,一个女人差不多需要应付全家上下十多个男人,那才真惨呢?但是现在她们可是要到城市去,如果幸运的话,被大户人家相中,将来的生活起码比以前的要好得多,至少每天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这是她们以前一辈子也不敢想象的生活,如今我们给了她们这样的机会,难道她们还不高兴吗?”
听李善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美蚕娘以前的生活,不但要伺候两个丈夫衣食,晚上还要在房事上讨好他们。
我一时还是无法这种事实,于是询问他们窦良的帐篷在哪里。
问明窦良帐篷所在地后,我便告辞离去,一路上遇到不少被买回来的女奴,她们一点都不似被买回来的样子,虽然神态疲倦,但大都神情愉快,一会帮手做饭,一会又和众武士有说有笑,当她们发现我后,俏目媚眼纷纷向我抛来,一时间我占据了所有女奴的目光,不少被她们忽视的武士怒目直瞪我,充满杀气的眼神足够让我死上一万次,可惜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理会身边的闲事。
没等我走近窦良的帐篷,帐篷里已经传出一阵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声。
没过一会,一名女子衣衫不整地跑出窦良的帐篷,那女的满脸慌张失色,好象在逃命,当她快从我身边闪过之际,不小心被什么拌了一下脚,就在她快跟地面进行亲密接触时,一只大手搂住了她的纤纤细腰。
刚一碰到她的腰,我丝毫感觉不到她的体重,单手就可以将她抱起来,感觉好象抱着一根羽毛般轻盈,通过我手掌传来的感觉,她全身象棉花一样柔软,我可以感觉到受到惊吓的身体正微微地在颤抖。
‘哼!’
就在我享受这一触感的时候,耳朵里忽然听到某人冷哼一声,我和那女子都被吓了一跳,女子飞快地在我视线中消失。
没有见到她庐山真面目让我感到非常地失望,不过刚才的接触让我猜想这女子的姿色一定不在美蚕娘之下,可惜我还有要事缠身,否则现在追上去,或许还能追上她。
我对他说道:“有胆便单独跟我来。”话刚落,我便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身后传来脚步声,窦良已经乖乖地跟了过来。
来到营地外的一个隐秘处,我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窦良见到我不继续往前走,他也赶紧收住脚,没等我开口,他已经拔出了剑,剑尖直指向我。
“小子,有眼光,这里的环境不错,最适合做你的葬身之地,放心,你那美娘子我会好好代你疼爱她,保证她每天晚上都有男人陪伴。”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我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愤怒,反而闻风不动,尽管如此,我在心里已经将他列为必杀的目标。
见到我没有如他所想那样冲动,窦良暗想此人的城府深不见底,居然不中他的计,惊异不定的他保持警惕地盯着我。
而我忽然说出了让他惊慌失措的话,“你跟那些马贼的事我一早就已经知道了,陶爷已经知道你们打算在打石谷那里埋伏他们。”
窦良也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愕然起来,不知我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听但我能够说出打石谷这三个字,窦良心里不禁一震,看己的秘密已经泄露出去了,这时窦良眼中的杀意更胜,“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秘密?”
“我是谁都已经不要紧了,紧要的是,我是来取你狗命的。”
“想要我的命,那要看你多大本事?”说完,窦良立即冲了过来,打算趁我还未拔剑之前将我解决掉。
不过我却做了一个让他惊讶不已的动作,当我的剑从剑鞘里抽出来后,我看也不看便将剑随手扔在不远的地上,窦良压根就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做,一时分了神,脚步一缓,在我面前露出了一个不小的破绽。
我抓住这个时机,抽出陶方所给的匕首,双膝一蹲,身体一侧,躲过了窦良这一杀招,手中的匕首向上一削,不愧是吹发即断,窦良的右手连手带剑一同削离了自己的身体。
“啊!”
窦良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左手捂住自己的右手腕,鲜血不停地从右手腕的断处涌出来,窦良额头上满是汗水,强忍着巨痛,眼神还是凶狠地盯着我。
刚才那一下是替美蚕娘报的,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但这还没完,剑光一闪,匕首已经扎进了窦良的喉咙。
窦良嘴里吐着血,十分艰难地说道:“你……等着吧,灰胡……是不……会……放过……你……们……”
窦良临死也不忘威胁我,这种死不悔改的人令我十分厌恶,我立即抽出匕首,利刃刚从窦良的喉咙里抽出来,一条血柱飞快地从他伤口里喷出来,让我躲闪不及,整个人被血喷得一脸都是。
我随后收拾了一下这里,找些树叶将窦良的尸体掩盖住。我现在不能马上回去,看了看身上的血迹,如果回去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