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天啊!
公爹竟然来到我的办公室,而我刚刚一一不,我甚至都不敢想如果他早到几分钟会发生什么,他会看到我在干什么。
廉莲真是好闺蜜,送给我的礼物名不虚传。
虽然第一次见识这种小玩具,我很快就掌握了使用窍门。
抹上润滑油后塞到身体里,舒爽地我身体好像得了癫痫,精神好像吃了迷幻药似的。
幸亏一丝脑子里的清明提醒我这是在办公室,不然我非尖叫高喊不可。
饶是如此,嗓子里仍然按耐不住,发出羞人的低泣呻吟。
听到公爹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我差点从椅子上摔到地板,赶紧把该死的振动器关掉扔进抽屉里,力道之大差点弄坏抽屉把手。
我站起来,发疯似地调整我的衬衫和裙子,拍拍乱七八糟的头发。
天啊,我的脸仍然觉得发烧,可想而知红成什么样子。
我必须在公爹看到我之前去一下洗手间。
“快准备好了,您稍等!”
我大声喊道,从桌上抓起钱包和手机,一股脑塞进手袋里,然后关掉台灯,从办公室冲出去。
远远看见公爹站在走廊另一端,我暗自庆幸这位架子大懒得多走那么几步靠近我的办公室。
走廊灯光昏暗,但愿他看不出我此刻有多疯狂。
“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就好!”我急促说道。
谢天谢地洗手间不远,饶是如此,慌乱间还是崴了一下脚。
即使隐隐作痛,我也顾不得理会这点细枝末节。
在水龙头下快速洗手洗脸,又画上淡妆,让脸上的肤色看上去勉强均匀。
我又瞄了眼手表,还不到五分钟,应该仍是'稍等'、'马上'的范围吧。
我紧张地沿着走廊匆匆走去,高跟鞋每落下一步,脚踝就抽筋似的叫痛。
好在并不严重,忍一忍还能应付。
公爹还站在那里,一手拿着伞,一手插在口袋里。他快速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咱们走吧,外面雨还很大呢。”
“太麻烦邱总了,这么大的雨害您跑来接我。”
我战战兢兢说道,心里不由埋怨邱源。
我又不是不愿意等,怎么把这位大爷叫来了?
就算真让他父亲来接我,邱源好歹应该给我打电话事先提醒一下啊。
公爹没有接话,好像以为我还没说完。
我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肯定不能在公爹面前埋怨他儿子的不是吧,壮胆看了眼公爹,发现他表情严肃、目光精锐。
我知道自己是个极易读懂的人,稍微熟悉我的人都说过我藏不住心事。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公爹知道我心中所想,我很是尴尬,在他面前越发手足无措。
好在公爹只是转身走到电梯厅,摁下按钮。
我跟着他走到大门口,外面不光雨大,风更大。公爹道:“这伞其实没什么用,我的车就在旁边,咱们赶紧跑过去,比打伞方便。”
其实我更想打伞,不光是高跟鞋不适合跑步,关键是隐隐作痛的脚踝已经在勉强应付快步走,再跑起来肯定吃不消。
我不敢说跑不起来的话,跟在公爹身后飞奔出去,暗暗祈祷车真像他说的近在咫尺。
然而,我还是高估了脚踝的合作意愿。
就在跑过一道雨水渠时,高跟鞋的鞋跟刚好卡到边沿缝隙。
我大叫一声,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上。
“小田,你没事吧?”公爹又跑回来,在雨中扶我起来,大喊道:“你能走路吗?”
我羞愧极了,先把鞋子从缝隙中拔出来,颤颤巍巍站起身体。
刚把重量放到脚上,身子不由自主歪到一边,眼看又要摔倒。
我在狼狈中保持好平衡,不由苦着脸道:“没问题。”
突然,邱宏熙揽住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用他的身体撑住我半边身体。
一股特有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和我丈夫邱源完全不同。
邱源偏爱香奈儿的蔚蓝,再混合一大堆睾丸激素,很时髦也很精致。
公爹的身上是一种复杂的男人味,经过深思熟虑,精心挑选的味道。
我一下一下吸进肺里,在雨中伴随着潮湿的气息,闻起来好极了。
公爹打开车门,扶着我坐进副驾位置。
他快步走到另一边,坐进车里砰一声关上车门。
雨点仍然毫不留情打在车厢上,但车里一片寂静。
没了淋在身上的大雨,我长松一口气。
可没持续多久,身上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摔了一跤后,我已经浑身湿透,头发和衣服都在滴滴答答淌着水。
车里充满公爹的男人气味,宽大舒服的车厢,豪华锃亮的设备,簇新的绒毛脚垫,这一切都让我感到那么拘束,蜷缩在位置上连动一动都觉得难受。
我不敢看公爹,旁边如果是邱源,我会脱下鞋子、裤袜和外套,打开车里的热风和座位上的暖垫子。
然而旁边是老公的父亲,我满脑子担心的是弄湿他的车脚垫和座位。
公爹爱车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他的生活起居都有人照顾,唯独车子,谁都不让碰。
就是最简单的擦车洗车做清洁,他也是亲历亲为。
邱源说这是他父亲平时解压放松、活动胫骨的一种方式,已经超出爱车的范畴。
公爹没有说话,摆弄着操控台上花哨的界面和按钮,忽然一阵冷气浸到我的腿上。
我忍不住惊呼,“呀啊,真冷啊!”
“抱歉,”厚厚的嘴唇托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瞥眼看过去,笑意让公爹的眼角有了些许皱纹,也让他那张线条刚毅的面孔变得柔和。
他不紧不慢说道:“我们几分钟后就有暖气了,你看上去很冷。”
公爹探过身体靠近我的肩头,伸手从后座拿东西。我又闻到刚才那股气味,怎么会这么好闻?我稍稍离他远了些,装佯用系安全带分散注意力。
“给,这个应该有用。”公爹拿着一件羊毛大衣递给我。
我很困惑,花了点时间才弄明白他在说什么,赶紧接过来。因为到处淌着水,也不敢搭在身上,只是低声道:“谢谢您。”
公爹摇摇头,说道:“盖在身上吧,不然怎么暖和的起来。”
我被说了个大红脸,公爹一定以为我是个白痴。
好在他只是清了清嗓子,手放在方向盘上,打开车前灯,琥珀色的灯光透过雨帘照向远方。
我看着雨刷来回摆动,使劲儿咬着后牙槽防止自己打颤出丑。
公爹对人总是彬彬有礼,可挡不住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
他谈不上英俊潇洒,身材也是不高不矮。
我穿着高跟鞋,眼帘可以到他的嘴唇。
不过,公爹总会让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办公室里是,容纳百人的会议厅是,更不用说狭小封闭的车厢内了。
邱源是他的儿子,但两人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邱源和他双胞胎哥哥的五官更像他们母亲,继承了她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配上高大的身材,妥妥的高颜值俊秀型帅哥。
公爹不同,严肃的国字脸棱角分明,高挺的鼻子上戴着一副黑色宽边眼镜,两只眼睛在镜片后闪着精明睿智的光芒。
又粗又重的眉毛斜斜上挑,睫毛又厚又长。
如果长在一个缺乏阳刚之气的男人身上,会显得有些娘娘相。
不过这些在公爹身上不搭界,反而更让他显得严肃锋利。
公爹似乎知道他的存在会让人不由自主紧张拘谨,所以时不时嘴角露出善意而无害的温笑。
这招非常有效,总能解除对方的戒备,赢得信任。
公爹开车很小心,尽管能见度很低,但一路开得四平八稳。
他很自然地问我工作如何,还有我母亲的近况。
我彬彬有礼地回答,慢慢从大衣和车里的暖气中暖和起来。
“好点么?”他问。
“是啊,暖和多了。谢谢您来接我,邱源工作忙抽不开身,我的车在店里保养。”
我拘禁小心地回答公爹的问题,好像他是我的顶头上司,而我是个初出茅庐刚入职的小员工。
我一边说话一边看着他,公爹的面庞在过往路灯下忽明忽暗。
从他的表情我看不出喜恶,这个男人的心思根本就不是我能猜测出来的。
即使如此,我也能感觉到我说错话了,虽然不知道哪部分惹他生气,但他确实非常不满。
公爹抿住嘴唇不再说话,不再问我那些无伤大雅的礼貌问题。
我猜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母亲说过社交就像打乒乓球,你来我往才能将话题接下去。
我从来不喜欢,但这么多年下来,勉强也能应付。
然而现在面对的是公爹,我连回答问题都能惹他不快,更别说问问题,叫我如何填补沉默呢?
我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思考,电话铃声响起。
听到苏运莹用那又细又亮的嗓子唱着《野子》,公爹咧嘴一笑。
这让我觉得更坐卧不安,像个幼稚的孩子,年轻、俗套、缺乏创意。
我慌忙弯腰从手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邱源的名字。
“嗨,”我暗暗松口气,庆幸手头有了别的事情做,而不是和邱源的父亲坐在车里,尴尬地应付沉默。
公爹其实是社交高手,如果他不想冷场,可以和任何人轻松找到一个话题。
这会儿他选择沉默,只有一个可能,他跟我无话可说,或者更糟的,他不想和我说话。
虽然公爹从来没有表示过对我的不满,但我一直觉得他对邱源娶我这件事非常不看好。
公爹并不喜欢我,奈何邱源坚持,而他又爱儿子才会勉强接纳我。
他们全家都这样,对邱源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邱源出生时体弱多病,母亲觉得怀胎时没照顾好小儿子很自责,哥哥因为在娘胎里抢了他的地方和营养而自责,公爹更是觉得忙与工作而疏于照顾而自责,所以邱家人上上下下都对他非常宠爱。
他母亲去世前如此,去世后更是如此。
认识邱源后,我感觉他的家人没一个看好我们的恋情,其实我也挺吃惊两人的感情能撑过四年的异地分离。
大学四年,我随时准备邱源和我说分手,我甚至对着镜子练习过他提出分手后我该如何反应:平静地接受,微笑着祝福,友好地再见。
没想到等到的是他的求婚,然后我意识到其实是自己想和邱源分手,却又没有勇气主动提出。
我的判断很糟糕,我的感觉更是靠不住。
和我回应所有过往问题的方式一样,我再次点头说好。
邱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虽然没有开免提,但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不用举到耳边都可以听得很清晰,“小田,真是对不起,今天只能让我爸去接你了。”
他听上去很疲倦,还可能有点醺醉,但心情不错,“我猜爸爸已经接到你了?或者你这会儿到家了?”
“嗯,见到邱总了。我们还在路上,雨太大了……真是难以置信!”
我暗想再说点儿什么,引出邱源和他哥哥正在做的地产项目,忙到这么晚应该进展顺利。
公爹也应该会高兴他的两个儿子工作努力,事业有成吧。
“小田,把电话给我,我要和邱源谈谈。”公爹在我旁边忽然插嘴。
我吓了一跳,也不敢多言,低声告诉邱源他爸爸想和他谈谈。
邱源在那头好像也听到了,我还没说完他就重重叹口气。
看来邱源预感到他父亲的谈谈不是令人愉快的事儿,但我却并不十分担心。
邱源在家里备受宠爱,邱宏熙就是真生气,父子之间也不会非常严重。
“小田在停车场摔了一跤,她淋得浑身是雨,累得眼睛都睁不开,”邱宏熙接过电话,甚至连打个招呼都懒得打,直接说道:“她可能还扭伤了脚踝。”
我不知道公爹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就连我都忘了在停车场的那次摔倒。不过我很好奇,不知道他对我的关心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会带她回我那儿,她可以好好休息,杜医生也能检查她的脚踝,看看会不会有大碍。”
闻言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会儿我只想回家,可现在已经太迟了。
我忍不住埋怨邱源,都是他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一晚上我都要别别扭扭在公爹家里当个规规矩矩的客人。
邱源在电话那头咕哝着说了些我听不清的话。
“此外,”邱宏熙继续道,似乎根本没把他儿子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这会儿不应该一个人在家,还连个车子都没有。关于这件事,我明天早上会给店里打电话。”
公爹停下来,听着邱源的回答,回应道:“尽管如此,她今晚还是会呆在我这里。你知道,我开车时不想说话。再见,邱源。”
他没有把目光从路上移开,抬手把电话还给我,但当我放到耳边跟我丈夫说话时,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邱总,”我把手机收起来,用最真诚的语气说道:“我没事儿,脚踝现在也好多了,您不用麻烦,我一个人在家没问题。”
“小田,你是一家人,就这么说定了,”公爹转过脸看我一眼,那双深邃而强烈的眼睛似乎正透视我,告诉我不要和他争辩。
我下意识点头,公爹撇撇嘴角,像是料到我不敢说不。
他的视线回到前面的大马路,一路驶向南山花苑。
那是一栋年代久远的高层住宅,邱宏熙和他已故的妻子一直住在那里,抚养两个孩子长大。
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动过搬家的念头,他有那么多钱,可以买任何他想要的房子。
妈妈和我总是搬家,虽然只有我们母女俩,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可房子还是越搬越大。
我无法想象住在一个有这么多回忆的房子里,他和他的妻子一定非常恩爱。
“你饿了吗?”
“什么?”我在沉思中有些昏昏欲睡,没听清公爹的问题,猛地回过神来后赶紧回道。
“你饿了么?我肯定你还没吃晚饭。”
“嗯,是的,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没吃东西,但还不饿……谢谢你,邱总。”
我艰难吞咽了一下,虽然很讨厌这副摸样,可还是不由自主在公爹跟前紧张不已、坐立难安。
公爹突然大笑,说道:“小田,我觉得你太见外了。拜托,能不能别在家里叫我邱总啊!”
“好的,邱总,嗯……不,我是说……嗯……嗯……”我像被扔到岸上的鱼似的,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不仅如此,邱总俩字都连带叫得拗口。
我的父亲去世很早,我对他除了照片没有任何记忆,从小到大从没用过‘爸爸’这个称呼。
和邱源刚结婚时,虽然知道该改口和邱源一起叫他爸爸,但我涨红了脸就是没办法说出这两个字。
公爹知道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父亲一直缺位,没有为难我,对我叫他邱总也没有特别不高兴。
这一点,我一直都是非常感激他的体谅。
其实当时如果折中一下叫他‘公爹’,对我也许还没那么困难,心里也一直这么称呼。
不过改口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我更不会主动提起,所以直到现在都是口中叫着‘邱总’,心里叫着‘公爹’。
我正想着要不这会儿换称呼叫公爹,他却以为我还在为难,又笑了笑挥挥手道:“算了,没关系,邱总就邱总吧。”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我的脚踝果然扭伤了,当我们到达公爹家里时,我再没办法假装只是小事一桩。
从车库走到电梯厅,再从电梯厅进到家门,公爹几乎把我抱到客厅的沙发上。
脚踝已经肿起来,以至于鞋子都差点脱不下来。
公爹下巴紧绷,让徐婆婆好好照顾我。
徐婆婆已经快七十,体格娇小但一点儿不瘦弱。
她的眼睛明亮,黑色的盘成一个发髻,发丝间没有一缕泛灰泛白。
像公爹一样,两人应该都染了发。
徐婆婆在邱家服务很多年,对邱家尽心尽力。
据说她是看着公爹长大,在邱源母亲重病期间也是悉心照顾,更不用说对邱源哥俩更是疼爱有加。
邱家上上下下对她都很尊敬,我更是不敢把她当保姆使唤,只让她扶着我去洗手间就好。
不过徐婆婆没听我的,她接到公爹的命令后就在我身边盘旋,帮我找了件长袖棉质衬衫,还有一条宽松的瑜伽裤。
我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冲澡之后换上干爽柔软的衣服,整个人感觉一下子好起来。
徐婆婆还说要帮我吹头发,我伤的是脚不是手,但徐婆婆却坚持由她代劳,又扶着我坐到客厅沙发上,还在我肩上盖了条羊绒毯,给我沏了杯清茶。
没一会儿杜医生跟着公爹走进家门,我结婚的时候在酒席上见过一面。
杜医生和公爹住在同一栋楼,两人私交很好。
崴脚这种小事儿,公爹也不怕麻烦杜医生。
杜医生倒是平易近人,专业地检查了我肿胀的脚踝。
好消息是没有骨折,不过外侧副韧带损伤,冰敷止痛,再戴上护踝三四周就该没事儿了。
他刚好有个爱踢球的孙子,所以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
临走给我留了些止痛药,嘱咐我痛得太厉害就给他打电话。
我一个人在客房里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徐婆婆端走盘子和碗,又在床头给放了杯水。
“现在,你好好休息吧!”她露出疼爱和期许的目光,说话的语气像个慈祥的老奶奶。
我懒洋洋对徐婆婆笑了笑,止痛药在我身体里发挥作用,我昏昏欲睡。
“嗨,小田,如果你需要什么,我就在走廊那边,你别自己忍着不吭声。”公爹站在门口,嘱咐了句。
他很了解我,我想,赶忙道:“好的,邱总……还有……谢谢你们。”
“好好休息,”徐婆婆又帮我把一双拖鞋放在床边,然后走出客房,公爹关上门。
我独自一人听着外面连绵不断的雨声,渐渐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邱源的脸在我脑海中模糊出现,我突然想到他没有打电话问问我怎么样。
整个晚上我都在做梦,梦见暴风雨的夜晚。
我在办公室听着窗外雨声,双腿大大的张开,伴随着腿间轻柔的嗡鸣声,呻吟、颤抖。
但在这个梦里,我的腿间不是那个小小的玩具,而是我的公爹邱宏熙。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晚的梦都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有时是公爹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我用振动棒高潮,有时他会居高临下,握住勃起对着我的脸上下撸动。
有一次,当我坐在办公椅上时,他用一根丝绸领带拴住我的腿,将膝盖紧紧贴在我赤裸的胸口,湿漉漉的阴部展现在他面前,我高兴地呻吟着,等待他的侵入。
早上醒来时,我满面通红,心脏就像打鼓一样,咚咚咚慌乱得跳个不停。
我不得不紧闭双眼,深深呼吸,平复混乱的情绪。
这些梦让我觉得羞愧异常,我是个已婚女人。
而且,那个男人是我的公爹,我丈夫的爸爸。
我不该那样想他,即使燃烧般的欲望让我精神振奋。
除了不合时宜的春梦,我的生活依然照常进行。
车子停到了家门口,脚踝也渐渐痊愈。
我的丈夫仍然早出晚归,公司里每天都会有新的任务需要完成。
然而,内心深处某一个地方好像裂开了个口子,提醒我生活中错过了什么,或者瞥见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无法理解是什么,而且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分散对这种感觉的注意力。
它总是在那里,改变我的处事方式,让我思考。
也许是第一次,我问自己为什么选择我所做的事,为什么选择没有做的事。
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让我极度失落和……
不安。
没错,就是这种奇怪的不安,一种我从未有过的感觉。
第一次,我意识到生活是我自己的,无论别人的影响多么巨大,做出选择的仍然是我。
顺从软弱也许是我的个性,但不该阻止我追求些自己的喜好。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但却让我难以置信得兴奋不已。
归根结底一句话:我不能这么继续下去,我要做改变。
廉莲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变化的人。
她对此非常高兴,而且充分利用我的默许,帮我实现毛毛虫变蝴蝶的破茧计划。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从小到大没人说我是毛毛虫,就是蝴蝶也是漂亮的那类。”
廉莲摇头道:“那都是旁人动动嘴皮的恭维。相由心生,你的心还是条毛毛虫。”
廉莲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但却是第一次让我觉得心思一动。
第二个注意到的人,本应该是邱源,但令人惊讶的,竟然是我的公爹。
大约我在崴脚的三个星期后,我们去公爹家吃晚餐。
邱源的姑姑一家从法国回来度假,每个人都很高兴她能来这里停留几天。
邱宏珏年纪轻轻留学法国学习艺术,毕业后在一家画廊工作,专攻高仿真油画。
这些年新印刷科技及新面料的出现,她又开拓领域,延伸到高仿真丝绸画、宣纸画,事业越做越大。
我念书的时候曾经和邱源一起去法国看望过她,邱宏珏和那时候还是一样,成熟迷人、乐观强悍,她和她的丈夫还有两个孩子站在一起,组成一副漂亮美满的家庭画面。
邱渭和他的妻子也来了,他的妻子身怀六甲,明年就会升级当妈妈。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邱源和我,大家在门口欢笑打招呼。
公爹拍拍小儿子的背,邱源跟在家人后面,径直走到客厅倒了一杯酒。
我一个人留在门厅,为大家关上大门。
公爹没有挪步,上上下下打量我,尤其在我的左脚踝停留片刻。
我穿着芭蕾平底鞋,尽管脚踝已经完全愈合,但仍然犹豫要不要穿高跟鞋。
“小田,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他抬起头,目光穿透我的眼睛。
“是的,谢谢。”我把大衣放在门厅的柜子里,等着邱宏熙先往前走,这样我就可以逃进客厅。
“你看起来不太一样,也许是你的新发饰?”
他稍稍歪着脑袋又打量一遍,然后摇头,正色道:“不是,不完全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可你确实有点变了。”
公爹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黑色长裤站在我对面,双手放进口袋里,不管他的评头论足惹我又红了脸。
我礼貌地笑道:“没什么不同,只是很高兴今天是星期六,这周工作忙极了。”
我望向他的身后,渴望快点离开。
再多呆一分钟,我的思绪就会又飘到那个春梦里的亲亲公爹,伸手脱掉我的衣服,面庞埋入裸露的胸膛,大口大口吸吮我的乳房。
“我也是。”公爹跨出一步走近我,在我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我不由屏住呼吸,站稳脚跟,以免自己化成一滩水。
我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的大理石花纹,把对面的这个男人看成邱总,我丈夫的爸爸,但效果不如以前那么好。
幸运的是邱总走开了,我暗暗松口气,跟着他走进客厅,我也急需一杯酒。
我们在客厅里说了会儿话,喝了些酒,徐婆婆吆喝着大家进餐厅。
邱宏熙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子的最前面,邱渭坐在他对面,邱源为了和他哥哥说话方便,坐在了邱渭旁边,而我只能坐在邱源和邱宏熙之间。
邱宏熙的左手边是他妹妹。
邱渭的妻子因为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于是坐到邱宏钰的丈夫和孩子中间。
整个晚餐的气氛热烈,谈话内容都是关于时政、事业和家庭。
每个人都有很多话题和新闻可以分享和讨论,除了我。
然而,他们也总是会适时地专门为我抛出一两个问题期待我的回答,让我不觉得被孤立遗忘。
我一边听大家说话,一边专注面前的鸡蛋卷饼,想着这两天要为邱宏钰夫妻定餐厅,趁他们离开之前请一家人吃饭,还要为两个孩子准备些礼物。
邱源是小辈,礼数一定要做到。
手边的餐巾纸忽然掉到地上,我从桌前稍稍退开,弯腰正说去捡,没想到这个动作力道大了些,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
慌乱中,我伸手抓住最近的一样东西,避免自己摔下椅子,没想到正好抓到公爹的大腿。
我仍然弯着腰,睁大眼睛抬起头,正好看到公爹脸上僵硬的表情。
他的大腿又硬又热,灼伤我的手,还是我的皮肤已经着火了?
公爹没有看我,而是往盘子里拿了一个椒盐皮皮虾。
“对不起,我……我的餐巾掉了,”我低声道歉,比我想像中的声音还要胆怯,只希望时间倒流哪怕一分钟,我肯定会确保那该死的餐巾呆在餐桌上。
我笨拙地把手从他腿上移开,扶正身体坐回到椅子上,也不去管那块蓝色的亚麻餐巾仍然躺在公爹的椅子旁边。
公爹的面庞微微抽搐,沉声道:“邱源。”
我丈夫停止交谈,扭头疑惑地看向他的父亲,“爸爸?”
邱宏熙没有抬头,而是熟练地给盘子里的椒盐皮皮虾边剥皮边道:“你妻子需要新的餐巾,在你后面的餐具柜里。”
我异常尴尬,伸手去拿面前的酒杯,希望那是一杯毒药,喝完之后可以一命呜呼。
没想到手指刚一碰到杯子,酒杯就倒到桌子上。
红酒顺着桌子的边缘蜿蜒而下,落在蓝色的裙子上。
“哦,我的天哪,”我赶紧扶正酒杯,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桌子上的其他人仍然在因为某个国家领导人的出访热烈聊着天,谢天谢地,除了邱宏熙兄妹没人注意到我这边的意外。
“来,我来帮忙一一”邱宏钰边说边要从椅子上起来。
邱源刚好回来,递给我几张新的餐巾纸。
他坐到我旁边,看到我裙子上的污渍,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邱源对我做了个鬼脸,扭头继续和邱渭热火朝天说起来。
我尽量试着保持冷静,但能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红。
我向邱宏钰挥挥手,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我没关系,你好好吃饭,我去找徐婆婆。”
我走到厨房,徐婆婆却不见踪影。
我从餐具室拿了些食盐和苏打水,直接去了客房傍边的洗手间,除了徐婆婆几乎没人用这个洗手间。
一关上门,我就脱下裙子,扎眼的酒渍让我只觉得沮丧。
眼泪在眼眶里一点点汇集,模糊了视线,根本没办法除掉污渍。
我沮丧地抹去眼泪,可眼眶里的泪水好像抹不完。
我穿着衬衫和内裤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想知道我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我根本不属于这个家庭,不属于这些优秀的成功人士。
所有一切都让我觉得愚蠢,就像一个商店橱窗里的精致艺术品,路过的人被吸引,驻足停留,走进店里才发现这漂亮玩意儿其实是赝品。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条缝。我吓得魂飞魄散,我可不能让邱家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徐婆婆都不行。
“小田,让我来帮你。”推开门的竟然是公爹。他的语气透着关心,看上去很平静,而且还保持着那种傲慢的自信。
“嗯……不用,我这个样子一一”我结结巴巴说着,把裙子挡在腰间,又腾出一只手赶紧把脸上的泪水抹掉。
“我不在乎。”邱宏熙把门开得更大,走了进来。他快速看我一眼,然后又指着裙子上的酒渍道:“相信我,我对处理这个很有经验。”
我张大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声,这个人总是让我震惊。
我只穿了半身的衣服,公爹却似乎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酒渍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公爹将苏打水拧开,往瓶盖里倒出稍许,然后小心放在花岗岩洗手台上。
虽然在这个家我格格不入,但每个人对我仍然客客气气,刚才在饭桌上更是主动帮我刷存在感。
我心里冒出的感激像喷泉似的咕咕上涌,一时泛滥成灾。
我看上去很惨,在邱家人眼里一定像大家的慈善项目。
“我很抱歉……你知道,刚才捡餐巾的时候,在餐桌下碰一一”这些话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可说着说着心脏就抗议似的怦怦直跳,脸也变得燃烧似的炙热。
田蕊啊田蕊,你就不会用脑子说话吗?
你还能有什么指望?
真是糟糕透了,好像我真需要提醒公爹刚刚碰到他大腿的事儿。
在一个洗手间,两个人,而我身下只有一条内裤。
公爹清清嗓子,眼睛并没有看我,而是轻轻从我紧握的手中拿走裙子,把它平放在水池台上,先铺上一层厚厚的盐盖住污渍,然后打上苏打水,上面泛出一个个小小的气泡。
他又等了一会儿,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新牙刷,小心把盐刷掉,再用一条干净毛巾清理掉多余的液体。
“不,小田,该我说抱歉,抱歉我的反应,我没有生你的气。”
“你没有吗?”我小心问道,几乎害怕听到答案。
公爹微笑,“一点也不,别担心了,我知道我给你的印象很……”
“僵硬?”不知怎的,这个词蹦进我的脑子。我急忙用手捂住嘴,哎呀,我这是怎么了?
公爹仰头大笑,“僵硬,真的吗?”
他弄干净裙子,把毛巾放在一边,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交叉双臂靠在洗手台边,眼里闪着亮光。是的,他也想到了我捂嘴的原因。
我结结巴巴弥补过错,“不是僵硬,真的,只是……只是……严肃。”
对,严肃,这个词儿比较中性。
我暗暗松口气,大脑到底恢复思考能力。
我在这个邱家族长面前,总是表现得笨拙愚蠢、不知所措。
明明没那么差,母亲把我教得也很好,可想到总是在公爹面前出洋相,实在让人泄气。
我叹口气,沮丧地拿起电吹风,准备把裙子快点儿吹干。
一只温暖的大手伸到我面前,托起我的下巴,让我看向他。公爹的眼睛散发温柔的光芒,但没有一丝怜悯之情。
“你和我很像,小田。”
“怎么可能!”我当然不相信公爹的安慰。要不是知道他为人严厉但并不刻薄,我会以为他是在讽刺嘲笑我。
轻轻地,几乎是耳语,他缓缓说道:“我站稳,你弯腰,但两人都能抵挡住任何暴风骤雨。”
我暗暗自嘲谁不是这样啊,公爹可真会说话。
我正要唯唯诺诺说哪里哪里,抬眼却发现他盯着我的脸,目光缓缓下移,然后停留在我的嘴唇。
那目光一直定格在嘴唇,直到我无法呼吸。
过去几个星期做的一连串春梦又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亲吻、吮吸、抚摸、呻吟……
我的面颊和身体一起变得滚热。
公爹的鼻孔张开,眼睛里充满……
一些东西,我没有胆量解读,但感觉到下巴上的手指力量收紧了些。
对于和公爹之间可能发生的一切非常矛盾,理智告诉自己这么做不对,我不仅已婚,而且对方还是我丈夫的爸爸。
然而内心深处,尤其是作为女人的那部分却渴望这样做。
我已经很久没有被吻了,我渴望得到这个吻,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渴望。
这种冲动太过强烈,让我没有招架之力。
我冒了一个险,如果判断错误,后果将会很严重。
然而,我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想要我,而此时此刻此地此人,我的公爹邱宏熙想要我。
他脸上原始的欲望表露无遗,所以……
我踮起脚尖吻住他。
嘴唇一碰到公爹就忍不住轻轻呻吟,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我知道犯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但我不在乎,我至少得到了这个吻。
当公爹扯开嘴唇时,眼睛瞪得睁圆,嘴巴大大张开,鼻息也变得粗重。
见惯他平素严肃深沉的样子,这副表情实在有些滑稽可笑。
我心里有些后悔,可就算亲吻公爹会遭到他的拒绝和厌恶,我也仍然觉得很值。
虽然嫁给邱源,但我没有真正的婚姻和事业。
我一直在照章办事,而这所谓的章也是一个我从未见过也永远不会见到的束缚给我写好的。
我不想再做个漂亮的花瓶了,我已经准备好经营自己的生活,就算这个生活从走出废墟开始。
这是我早该做的事情,我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一个我几乎不认识但却非常想认识的自己。
我想起廉莲说的毛毛虫,亲吻公爹也许不是变成蝴蝶的最佳方式,但却肯定不是在照章办事。
我在公爹的嘴唇上又停留片刻,这才扯开嘴唇放平脚板。
相比那些春梦里发生的事,亲吻只能算折中之后再折中的愿望,但我至少已经迈出自我的一大步。
我抬起眼睛,寻找公爹眼中的意外和厌恶,但他只是转身跨出步子。
就在我以为他会离开洗手间时,他却关上门,将我们两个都锁在洗手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