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菜园子剪径孟州道,母夜叉扬威十字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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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女侠传

第2回 菜园子剪径孟州道,母夜叉扬威十字坡

作者:宋太祖老赵 字数:13.5K
大树十字坡
话说孟州城外三十余里,有一个去处唤作十字坡。
坡前好大一株槐树,青藤缠绕,四五个人合抱不拢。
大槐树下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酒肆。
开店的是一对夫妇,男的姓张名青,绰号菜园子,女的唤作孙二娘,绰号母夜叉。
此地自古以来民风彪悍,若是碰上饥荒灾害之年,强盗窃贼极多,官府屡禁不止。
张青早些时也曾做过剪径的勾当,他和浑家敢在此开店,自然是有本事的人。
因各路江湖豪客,三教九流的人都喜欢去他那里打尖歇息,有喝酒赌钱的,有洽谈那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也有打探消息的。
此等人最是放荡不羁,常有争风吃醋,强买强卖,斗殴杀伤之事发生。
久而久之,良民百姓们都对十字坡酒肆谈虎色变,各类谣传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说他那里卖的馒头馅儿是人肉的。
此乃无稽之谈,系无聊之人编排出来吓唬百姓的。
看官细想:这人肉和牛肉的滋味大不一样,如何能瞒得过那些走南闯北的江湖豪客,贩夫走卒?
倘若败露,官府又如何不派兵前来踏平此处?
须知开店的比不得劫道的,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何能够躲得过官府的缉捕?
张青夫妇自来此地开店,因斗殴杀伤之事,确曾被人去官府里告过十余次。
衙门的捕快来勘察过,每次都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
张青为人精明,极会笼络人,久而久之,本地的捕快们都与他混熟了。
但凡见了面必称兄道弟,好不亲热。
若遇上重大命案发生,上官催得急时,这些捕快们有时还会找到十字坡酒肆来,请他夫妇帮忙打探消息。
张青的老家在温县的一个偏远的小村庄。
他母亲前后生了十六个兄弟姊妹。
他父亲是个老实的佃农,如何能养得活这许多人口?
他的姐妹们从生下来后不是夭折了就是被送出去当丫鬟童养媳,兄弟们稍大就被父母赶出去或做长工或替人跑腿办事。
张青自己十二岁就在一个唤作光明寺的庙里替那里的住持和尚种菜。
十七岁那年,和尚怀疑他偷了寺里的粮食,将他绑起来拷打。
张青气不过,半夜里挣脱绳索,将正在熟睡的住持一刀杀了,还放火烧了光明寺。
那一年正逢特大的蝗灾和旱灾,到处都是乞丐流民,饿殍遍野,那些作奸犯科的刁民们更是屡禁不止。
官府早已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一个小庙里死了个和尚这种小事?
此案竟是无人问津。
张青乐得逍遥自在。
为了填饱肚子,他也干起了抢劫客商的勾当。
他常去崎岖的山道旁埋伏等候,专劫那些单身的过客。
夜里他依旧回光明寺的菜园子里安歇,还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菜园子。
因做强盗的人太多,互相之间不免起争执。
张青不但身手灵活,脑子也好使,与人动手时敢下毒手。
两年后,他手下聚齐了十来个小喽啰。
菜园子张青的名头在江湖上也传开了。
这一日,他带着三个小喽啰出去寻食,在山路上截住了一个挑着担子的干瘦老头。
那老头见了这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拦住去路,遂放下了担子,将扁担抽出来握在手里,笑呵呵地问道:“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是一个个来,还是一齐上?”
张青使的是木棒,其余三个喽罗一个使枪,另外两个使大刀。
使枪的那个喝到:“呔!你一个糟老头子,何敢口出狂言?看枪!”
说罢挺枪就刺。
谁也没看清那老头是如何动作的,下一刻这个使枪的已栽倒在地上,他的枪却到了老头子的手里。
他刚从地上爬起来,老头子枪尖一抖,在他咽喉上扎了一个血窟窿。
这般身手实在是太诡异了,张青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遂召唤其他两个喽啰道:“我等一齐上,不要留手,给我往死里打!”
他话音刚落,三人就抄起兵器,一起扑向那个老头。
老头的身子在他们中间飘来飘去,好似鬼魂一般。
几个回合下来,张青的两个同伴全都在要害部位中了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张青在紧要关头扔了木棒,在地上连着滚了十来个滚,这才躲过了老头的枪尖儿。
那老头的枪法令人防不胜防。
只要他把枪尖一抖,就好像是罩住了你似的,无论你往哪儿躲都躲不过去。
老头子拄着枪站在那里,对张青道:“你小子倒是有几分机灵劲儿。今日我已连杀三人,不想再多添冤魂。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张青看着那三个喽啰的尸体,嘴里哪里敢吐出半个不字?他扑通一声跪下,向老头拜了下去:“师傅在上,徒弟给你老人家磕头了!”
拜完之后,老头叫他挑起担子,两人投孟州城而去。
一路上老头告诉他:“老夫姓孙名德禄,年轻时跟你一样,做过这不要本钱的勾当。后来遇上一位江湖有名的大侠,拜他为师,从他那里学了一套枪法,唤作鬼影神枪。如今我年岁大了,身边只有一个女儿,取名叫红鹰,小名二娘。她今年十五岁了,江湖上都称她为孙二娘,老夫也是这般叫她。”
张青听了,暗自寻思:“难怪他的枪法如此厉害,原来是江湖上有名的鬼影神枪。他女儿的武艺想必也是极厉害的,才十五岁就在江湖有名了!”
想起那三个丢了性命的小兄弟,张青心里一阵后怕,只顾跟在孙老头后面走,不敢开口多问。
到了孟州城,天色已晚。
来到孙德禄的家中,是一栋大瓦房,四周有青砖砌的墙围着。
奇怪的是,偌大一栋房屋,只有堂屋里点着一盏小油灯,其余地方都是黑咕隆咚的。
张青见了,心里十分害怕,又不敢多嘴。
孙老头猜到他心中所想,道:“我们学武之人,第一是要眼睛好使。这眼神也是练出来的。老夫虽已年过六十,即便到了黑灯瞎火的地方,在我看来也与白昼无异!”
孙二娘出来见了她爹。孙德禄指着张青道:“二娘,这个是我新收的徒弟,名叫张青。”
孙二娘对张青拱手道:“张大哥,二娘这厢有礼了。”张青连忙答礼。
孙老头又对张青道:“你虽年长,却是新入我门下,以后凡事须多问二娘。”
“徒弟遵命。”
张青打量着眼前的孙二娘。
见她长得倒还过得去,只是皮肤粗糙,左边脸上有一道疤痕。
她个子与张青不相上下,膀粗腰圆,十分健壮。
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年轻姑娘,倒像是二十余岁的成熟女子。
她给爹爹和张青端来茶水,随后系上围裙,去厨房里做饭去了。
过了一会儿,孙二娘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想不到她竟做得一手好菜。
她又去里间拿来了一个小壶酒,放在饭桌上。
孙老头招呼张青和二娘,三人一起吃饭。
张青早已饿得肚皮贴着脊梁骨了,谢了师傅和二娘后,在桌旁坐下。
他见师傅只吃饭不喝酒,他也不敢喝,只是端起碗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孙老头吩咐孙二娘斟了三杯酒,每人一杯,摆在桌上。
孙德禄端起酒杯对张青道:“我今日收你为徒,是看中你头脑聪明,身手灵活,且不像是个反复无常之人。二娘她已满十五,早到了该嫁人的年龄。我欲把她许配给你,今夜便入洞房。你若是不允,可即刻离开此处,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张青听了大吃一惊。
他看了孙二娘一眼,见她若无其事,仿佛此事与她无干一般。
再看孙德禄,见他正面带微笑看着他。
他突然想起来,早先孙老头杀人之时,脸上也是这般笑容。
不及多想,张青扑通跪倒在地,对孙德禄磕头道:“多谢师傅,多谢岳父大人!”
孙老头闻言大喜。
磕完头,张青端起酒杯和孙老头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随后孙老头亲自给他倒满酒,叫他与孙二娘一起饮了一杯。
孙德禄道:“我等江湖之人不用许多忌讳。时候不早了,你们俩入洞房吧。”
说罢他上前拉住张青和孙二娘的手,亲自将他们俩送入房中,从外面关上了门。
********************
强扭的瓜也甜
洞房里,张青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做才好。
原来他虽然比孙二娘大了四五岁,却还从来没跟女人睡过,连嘴也没亲过。
孙二娘生得健壮,胳膊很粗,力气肯定不小。
他听人说姑娘家在洞房时会很疼,他害怕会惹得她发怒,因此不敢乱动。
孙二娘因他爹事先叮嘱过,他说婚姻大事,不可再使平日里的野性子。
因此她只是默默地坐在床上。
等了半炷香的功夫,还没见新郎官有甚动静。
她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夫君如何不近前与二娘宽衣?莫非……莫非你不曾搞过女人?”
张青红着脸点了点头。
孙二娘闻言笑了一下,道:“既如此,待二娘来服侍你罢。”
孙二娘长得虽不是很美,不过笑起来却别有一番风情。
这是张青第一次见她笑,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温情。
此前因见孙老头杀起人来连眼都不眨,他对他女儿也惧怕得很,不敢将她当女人来看。
孙二娘走近前来,温柔地替张青脱下衣服裤子。
她的手碰触到他的肌肤时,他感觉到了她手掌上硬硬的老茧。
不一会儿,张青就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了。
她将他的身子用双手轻轻地托起,抱到床上放下,竟似不费吹灰之力。
接着她开始脱自己的衣裙,脱得浑身只剩了一件小兜肚。
随后她也爬上了床。
张青还从未如此近地看过女人的裸体,二娘她虽说是粗壮了些,却颇有女人的妩媚之处。
她的奶子和屁股都不小,看起来很结实。
他不由得看呆了。
二娘见他只顾盯着她的身体看,她的脸也红了。
张青张开两臂要去搂抱她,却被她伸手挡住了。
她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仰面压在床上,道:“夫君且慢,二娘有一事须告知夫君。”
张青心里咚咚直跳,口里回道:“娘子但说不妨。”
她接着说道:“从六岁起二娘就开始闯荡江湖,是在强人窝里长大的,如何能保住贞洁?实不相瞒,二娘八岁时就被人破了身子,后来又与不少男人睡过。爹爹将我许配与你,你虽然应允了,不知心里会不会嫌弃二娘呢?”
她说这话时,身上的那件兜肚已脱下了一半,两只奶子就在张青眼前晃荡着。
张青此时欲火升腾,只想着尽快些与她成就好事,哪里还会在乎甚么贞洁?
何况他穷得连一身体面的衣服都买不起,如今平白得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女人当老婆,原不该有许多挑剔。
想到此,张青抱住二娘赤裸的身子,把嘴贴在她耳边道:“好娘子,承蒙岳父垂恩,将你许配与我。为夫怎会不知好歹,反将你来嫌弃?张青在此发誓,此生不负娘子。若有半句昧心之言,天打雷劈!”
孙二娘听了大喜,将身上的兜肚扯下来扔到床下,大叫一声:“夫君,二娘爱死你了!”
她一边亲张青的嘴,一边伸手摸到张青胯下的肉棒,一把攥住。
张青兴奋得满脸通红,整个身体都在颤动着,感觉好像是要升天了一般。
此时二娘已将他的肉棒摸得硬挺了,对准了自己下面那个潮湿的肉洞,身子缓缓地坐了下去。
张青哪里还忍得住,他将身子用力向上一挺,口里大叫起来:“我的亲妹妹!我的亲娘!我的亲奶奶!”
他凭着本能,将身子一躬一放,卖力地耸动起来。
孙二娘紧紧地搂住他,闭上眼睛,嘴里也发出了阵阵娇呼:“夫君……用力……用力肏你的二娘啊!”
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了好一会儿,张青大叫一声,将精水射入二娘的牝户之中。
歇了片刻,二娘用手将他的鸡巴捏住,放入自己的口中吸允。
张青很快就重振雄风,他骑上二娘的身子,再次将鸡巴捅进二娘的肉洞里,奋力驰骋起来。
这一晚两人先后大战了三次,好不快活,。
次日天大亮后,张青在床上睡得正香。
孙德禄手里提着一根木棒闯进洞房里来,将他一把从床上扯下来,喝到:“快给我穿好衣服,去院子里练武!”
张青此时还光着屁股。他揉了揉眼睛,回头一看,不见了孙二娘。遂问道:“岳父,我娘子何在?”
“谁人有你这等懒散清闲?她五更天就起来了,除了练武,还得去挑水劈柴生火做饭浆洗衣裳!”
孙德禄将他赶到院子里,开始教他入门的武功。
先是扎马步,举石锁,后来又用手里那根木棒往他身上连劈带打,逼迫他练腾挪躲闪之功。
孙老头虽说只用了两份力气,张青还是被他打得十分疼痛,嘴里嗷嗷直叫。
二娘忙碌之余,不时来院子里张望一下,见了张青这副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对他掩口而笑。
张青心里顿时觉得比喝了蜜还要甜,身上被打处也不甚痛了。
他还趁师傅不注意时频频向她拌鬼脸儿。
孙德禄几乎每天都亲自督促张青练武,稍有懈怠,就用木棒打他。
他道房事太多会淘虚了身子,不利学武。
他强迫张青搬到另一间屋子里去住,每隔十天才允许他跟二娘睡一次。
张青哪里敢违拗?
有几次孙老头需要出门办事,不得不把徒弟交女儿,让她来管教。
临出门时他还吩咐女儿:“你给我仔细盯着他,不许他偷懒。你也不许偷着和你男人亲热。”
他对张青则是一番恐吓:“你要是动了二娘一根指头,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每当此时,张青都恭恭敬敬地答应师傅:一定在家好好练武。
他心里却乐开了花。
师傅出门后,他先是装模作样地自己练上那么一阵子,还请二娘来指点他做得不对的地方。
练着练着他的心里就痒起来了,把手伸进二娘的衣服里捏她的奶子,摸她的屁股。
很快二娘就被他摸得受不了了,他趁机将半推半就的二娘按倒在地上,扒了裤子,用鸡巴狠狠地肏她。
可惜的是,这种机会不是太多。
后来张青发现师傅虽然对他很严厉,却真的是为了他好,只是他教的鬼影神枪太难学了。
张青人虽聪明,但是在武学上不是很用心,心里总觉得对不起这个孙老头。
孙德禄说过,他的鬼影神枪不适合女人练习,不然他早就把它传给二娘了。
孙二娘的武艺另有师承,不是跟她爹学的。
她除了一般的拳脚功夫,还会耍单刀。
张青看不出她的武艺高低,不过要打赢他肯定是绰绰有余的了。
他私下里问过二娘:“你看我得多长时间才能学好爹爹的枪法?”
二娘答道:“你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好了。”
“啊?”二娘的回答除了让他吃惊,也很伤他的自尊。
二娘耐心地跟他解释道:“爹爹是个练武的奇才,从小拜师学艺,博采各家之长。学成之后他独自去江湖上闯荡,跟各门各派的人都切磋过。他这样的人,学这鬼影神枪都花了十年的功夫。你如今都满二十了,早已错过了练武的好年华。哪怕你比爹爹更用功十倍,也无济于事了。”
张青觉得不解:“那爹爹应该也知道你说的这些啊,为何他还逼着我学他的鬼影神枪?”
二娘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我却不知,我担心他是老糊涂了。你没见他常常自己一个人发呆,说起话来总是说了上句忘了下句?”
她又道:“他可能是把你当成年轻时的他自己了。夫君,我只想求你多做些表面功夫,让爹爹心里高兴一些。”
说完她眼里流下了泪水。
张青道:“师傅对我的大恩,我今生难以报答,岂能再惹他老人家不高兴?我听娘子的,请娘子放心。”
自此张青每天都早早地起来练武,不再需要师傅督促。
对师傅的日常生活,他和孙二娘也很尽心,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孙德禄见了徒弟的变化,正心里高兴。
不料没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他却患上了重病,整日里咳嗽,间或吐血。
张青和孙二娘请郎中来给他看了几次,吃了不少药,仍不见好转。
这一日,孙德禄感觉自己的大限将至,遂将张青孙二娘都叫到床前,强撑着坐起来,对他们道:“看来我是熬不过今夜了。徒儿,我走之后,你须善待二娘,不可使她受半点儿委屈,更不可将她抛弃。不然,我定会化为厉鬼前来向你索债!”
张青跪在床前道:“张青谨遵师傅岳父大人的教诲,绝不敢有半分违拗,否则不得好死!”
孙德禄又嘱咐了二娘几句,这才躺下身子。
孙二娘忍不住大哭起来,张青也陪着她哭了很久。当天夜里,孙老头就撒手去了。
********************
母夜叉
张青和二娘埋葬了孙德禄之后,二人坐下来商议今后的生计。
他们决定将城里的房屋卖了,去十字坡前开一家酒肆。
因那里是往来要道,客人极多,不愁没有生意。
他们两人前后忙了半年时间,终于在十字坡下开了一间大酒肆,名字就叫“十字坡酒家”。
张青将过去跟他混的一些喽啰招来充当酒保伙计,厨房杂役等。
孙二娘挽起袖子,亲自下厨烧菜煮饭。
开张的那几天来的客人极多,甚是兴旺。
张青为人极其老练圆滑,在开店之初他就带着礼物和孙二娘一起去拜访过临近的各路豪杰,再加上他自己在江湖中也有些小名气,因此“十字坡酒家”的生意做得十分稳当。
可是时间一长,许多人得了消息,道是他们夫妇在十字坡赚了大钱,不免生出了嫉妒之心。
其中一人姓崔名武,三十二岁,因他排行老五,人称崔五爷。
他父亲名叫崔天浩,是孟州府数得上的一个大财主,素有侠义之名,深得江湖好汉和各路豪杰们的敬重。
崔五爷从小跟父亲学得一身武艺,只是不务正业,整日里和一帮富家子弟们喝酒赌钱,跑马斗狗。
父亲死后没几年他就把家产给折腾得差不多了。
幸亏他有一个绝色的妹子,嫁给了温县的知县王大人。
王大人看在新婚夫人的面子上,抬举他做了县里的都头。
后来他因为徇私枉法,收受贿赂,被人去孟州府里告了一状。
知府将他革职查办,关进了大牢。
亏得他妹夫王知县亲自去向知府大人求情,才将他保了出来。
崔五爷一年前也在十字坡开了一个酒肆,他自己不善经营,又不会用人,没几个月他的酒肆就因为入不敷出而关门大吉。
如今他听说十字坡新开的酒肆十分赚钱,心里愤愤不平。
他纠集了几个狐朋狗友,准备去那里闹上一场。
这天十字坡酒肆里的客人特别多,张青孙二娘两口子从早上就忙得不亦乐乎,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才有时间喘了口气。
二娘白天因一直在烧菜煮饭,几乎没有离开过灶台,她浑身是汗,脸上也沾满了黑灰。
“热死我也。”她口里叫着,索性脱了上身的衣服,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扇了起来。
张青站在一旁,正与她谈论账目上的进出事项。他见二娘额头上挂着一层汗珠,舀了一碗凉水递给她,道:“娘子受累了,喝碗水。”
孙二娘接过碗,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了。
这时一个小伙计抱着一摞空碗碟经过,猛然看见自家的老板娘赤裸着上身坐在地上,吃了一惊,脸也红了。
他才十五岁,还从来没有见过年轻女人的裸体。
他眼睛只顾盯着二娘的奶子看,脚下不留神拌了一下,“哗啦啦”一阵声响,抱着的碗碟全都掉到地上打碎了。
孙二娘跳起来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怎的走路也不留神?”说罢抬腿就往那伙计的屁股上踢去。
张青一把抱住她的腰,道:“娘子且息怒。”
回头对那伙计喝到:“快去拿扫帚来,将打碎了的碗碟清扫干净!”
小伙计听了,飞快地跑出去了。
张青回头看见二娘脸上沾了许多灰,跟戏台上的黑脸张飞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二娘不忿,用手在炉膛处抓了一把灰往丈夫的脸上抹去,却被他捉住了两手,反过来将那把灰都撒到了她的胸脯上。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在厨房里打闹了好一阵子才罢手。
这时另一个伙计跑了进来,喘着气道:“主人,快……快出去看看。有一位客人在大堂里胡闹,打碎了茶杯碗盘,还掀翻了桌子!”
孙二娘一听,抄起一把菜刀就要去找那人理论,张青伸手拦住了她,“娘子休要性急!你这个样子,怎能去大堂?快去舀些水来洗干净了,待为夫去看看,是何人敢来此取闹。”
二娘低头见自己赤裸着上身,浑身上下都是黑灰,跟个妖怪似的,确实不宜出面,遂笑道:“夫君说得有理。你快去快回,好让我放心。”
张青来到大堂,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粗鲁的汉子正叉着腰骂两个忍气吞声的伙计。
一问,才知他吃了一大盘牛肉,一大碗饭,还喝了一壶酒。
待伙计来收账时,他指着空碗道:“你家饭菜里有老鼠屎,我吃了正肚子疼呢,你须赔我看病买药的钱!”
他身边围了七八个来吃饭的客人,甚至打外面路过的人听到了争吵声,也有好几个人走进来看热闹。
张青近前一看,碗里果然有老鼠屎。
他对那汉子道:“在下姓张,是这里的主人。我且问你,要赔多少银子给你看病?”
那人心中一喜,只道张青真的会给他钱,开口道“诊金需五钱,再加五钱买药的钱,共是一两银子。”
张青道:“客官,你吃的这牛肉是上等黄牛肉,喝的也是有名的‘杏花酿’,再加上饭菜,共是一两二钱银子。我且不收你的饭钱,不过我得问客官一句,你身上带的钱可有一两二钱?可否拿出来让我看一看?”
“这……这……”那汉子支吾着,不肯拿出钱来。这下子看的人都明白了,这厮就是一个来吃白食的家伙。
他见自己被人识破了,眼珠子乱转,想趁机开溜。
这些看热闹的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纷纷对他喊打:“跑十字坡吃白食来了,快抓住他,狠狠地打!”
“对,对,不能让他跑了!”
这时张青手下的几个伙计不用他吩咐,已经把那人围在了当中。
那汉子猛地蹿到墙边,拿起一根其他客人倚在那里的扁担,呼呼地抡起来。
有一个伙计躲避不及,脑袋上挨了一下,尖叫着倒在地上。
其他的伙计们纷纷抄起板凳抵挡,屋子里顿时大乱。
他见门已经被堵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举起扁担往张青的头上劈下来。
张青闪身躲过。
那汉子待要再一次用扁担打他,却被一个伙计从后面抱住了腰,他甩了几下没有甩脱掉。
张青趁机欺近前去,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那汉子痛得“哎哟”一声叫唤,双手捂住肚子蹲了下来。
其他伙计们一拥而上,有用脚踢的,有用板凳砸的,屋子里响起了杀猪般的尖叫声。
张青害怕弄出人命,喝住了伙计们。
那汉子早已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了。
“来人,将这厮抬走,扔到外面去!”
他大声吩咐道。
两个伙计上前,一人拽住那人的一条腿,把他倒拖着拉了出去。
那些看热闹的人还没尽兴,也都跟着出去了。
张青走到一张饭桌跟前,看见桌上还剩半壶酒,客人已经离开了。
他将那半壶酒一饮而尽,随后去厨房里找孙二娘去了。
到了厨房里一看,只见孙二娘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正打着鼾呢。
原来她今天太累了,张青走后她并没有急着去洗脸洗身子,而是坐在地上歇息,不想却睡着了。
张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只见她脸上还是黑乎乎的,胸脯依然裸露着,两只奶子上沾满了灰尘。
他心里忽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胯下的鸡巴也跟着翘了起来。
他走上前跪在她面前,伸手将她的裙子掀了起来。
她裙子底下穿的是一条开裆花布短裤,长度只到膝盖。
因劳作了一天,他闻到了她裆里发出的一股浓重的汗味儿和尿骚味儿,这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气味。
他的鸡巴翘得更厉害了。
他三两下就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两手扯住二娘的短裤一用力,“斯拉斯拉”几声响,短裤被撕成了碎片。
他爬到她身上,下腹用力一挺,鸡巴直戳进了二娘的牝户。
他也顾不得脏,张嘴含住二娘的奶头,一边吸允,一边用力抽插起来。
不一会儿,孙二娘就被他肏醒了。
她依旧闭着眼睛,两手抱住他的头,身体承受着他的撞击,嘴里“好哥哥好老公”地叫个不停。
再说那个被打伤的粗鲁汉子,他叫崔大,是崔五爷的本家。
这次是崔五爷让他到十字坡酒肆闹事的。
只是他来得稍早了一点儿,崔五爷却不知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一直没有到,这才吃了大亏。
他虽然流了不少血,却无大碍。
那几个伙计把他拖到门外以后,那个被他用扁担打伤的伙计道:“这厮可恶,我的头现在还痛着呢,待我再打他一会儿出出气儿。”
崔大本来躺在地上装死,听了这话,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跑。
几个伙计见他跑了,一齐叫骂着去追他,那些看热闹的人也紧紧地跟在后面。
崔大拼命地往树林深处跑,三转两转之后,将追的人甩开了,他自己却回到了大路上。
正巧碰上崔五爷带着十来个伴当赶来,都是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家伙们。
崔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崔五爷诉说了他被打之事,当然,他把过错都推到张青头上。
崔五爷一听,正合他的心意。
他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交给崔大,让他回家将息,自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往张青的酒肆赶来。
张青和孙二娘的盘肠大战方罢,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正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忽听得大堂里又闹将起来。
他跳起身来,对二娘道:“待我去看看。”
随后一边系裤子,一边往大堂里跑去。
崔五爷一伙人是有备而来,身上都带着腰刀和齐眉短棍。
张青一来,就被他们团团围住。
这时张青的伙计们都回来了,只是见了崔五爷他们的架势,都不敢近前来。
崔五爷对张青道:“我本家崔大适才在你这里用饭,被你们无故打伤,我是来为他讨还公道的。”
他张口就要张青赔五百两银子。
张青这时听明白了,原来那个崔大是受人指使而来。
他认得崔五爷,知道他是已故的大侠崔天浩的儿子,但是他们两人之间并无交往,更无冤仇。
如今崔五爷上门来敲诈,恐怕是眼红他的十字坡酒肆吧。
他正要敷衍几句,先把他们稳住,就听得一个女人的厉声怒喝:“什么人?敢到老娘开的店里来敲诈勒索?”
只见孙二娘一手叉腰,一手拿着一把亮闪闪的菜刀,赤裸着身子,腰里只系一条裙子。
她用菜刀指着崔五爷骂道:“姓崔的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不孝败家子!你把你爹的家当都败完了,却想来打老娘的主意?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几乎是赤裸着身子,又脏兮兮的,把崔五爷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哪里钻出来的妖怪呢。
等到看清她就是十字坡酒肆的老板娘时,他们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哟?这不是孙德禄老先生的千金孙红鹰吗?怎么如今变成夜叉婆啦?”
“崔五爷,她说您要打她的主意,您老的这口味也真是少见啊!”
“哈哈哈哈!”
崔五爷平生最恨别人说他是败家子,再加上同伴们的调侃,他早已火冒三丈。
他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他举起手里的齐眉短棍,对准酒肆里的坛坛罐罐乱打一通。
“找死!”孙二娘大喝一声,挥舞菜刀就冲了上去。崔五爷手里的短棍一抡,往孙二娘拦腰打来。两人战成一团。
“娘子小心!”
“五爷小心!”
张青几乎是和崔五爷的伴当们同时叫出声来。
孙德禄和崔天浩在孟州城都是以武艺高强称着,据说他们年轻时曾比试过,不分胜负。
今天孙德禄的女儿跟崔天浩的儿子一对一地大战一场,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是今后孟州的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一件大事情。
张青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娘子的真功夫。
崔五爷身为男人,力气方面占了优势,再加上他使的是短棍,孙二娘使的是菜刀,他占的便宜就更大了。
可是孙二娘也有她的独特之处,她的武功似乎更加实用,常常使出别人意料不到的怪招,有时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现在他们两人已经从屋里打到了屋外,看的人围成了一个圈,喝彩声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
孙二娘的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短棍打在她的皮肉上会发出“啪啪”的脆响。
可是,看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觉得她一定会输,因为只要她不放下手里的那把菜刀,崔五爷的性命就时刻都有危险!
张青恨自己武艺太差,不能替下二娘。
他发誓,要是崔五爷今天伤了二娘的性命,他一定要向他讨还血债!
此时两人还在场中上蹿下跳,一时间尘土飞扬。
孙二娘身上只穿了一条裙子,裙角飘起来时,张青能看见她的大腿屁股还有胯下的一蓬黑毛,他的鸡巴又一次硬了起来。
不止是他,全部在场的男人们的鸡巴或多或少地都有了反应。
大家忽然变得安静了,没有了喝彩声叫骂声和唿哨声,只剩下了一双双全神贯注的眼睛。
此时心里最后悔的就数崔五爷了。
他弄不明白,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窍了,竟然来敲诈张青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现在他骑虎难下。
要是败给这个女人,他这辈子就没脸见人了。
要是他伤了这个女人,他的名声也会跟着完了。
这件事无论怎么着,都是得不偿失!
因为害怕孙二娘手里的那把菜刀,他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有对她的裸体动心思的男人。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短棍又一次打在了孙二娘的腰上。
孙二娘这一次似乎是吃了大亏,她的步伐明显地放缓了。
崔五爷一鼓作气,向她发起一阵猛攻。
终于,他找到了机会。
趁孙二娘跃起之时,他的短棍从下往上一撩,准确地抽在了她的牝户上。
“痛死我也!”孙二娘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崔五爷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孙二娘的菜刀脱手向他飞来,他措手不及,只能伸出手掌一挡。
“嚓”的一声,他左手的四根手指被齐齐地割断了,掉在地上!
张青飞身上前,将二娘从地上抱起来,往酒肆跑去,没有去理会其他的人。
跟崔五爷一起来的那些人好像是傻了,一个个地愣在了那里。
过了一会儿,他们才想起给痛得满头冒汗的崔五爷包扎伤口,然后扶他上马,一行人灰溜溜地回孟州城去了。
自此以后,孙二娘得了一个“母夜叉”的绰号。孟州一带的江湖人物,只要提起母夜叉孙二娘,没有一个不服的。
********************
闺中乐逍遥,幕后隐杀机
十字坡平静下来了,没有人再来找麻烦。
酒肆的生意比以往更好了,孙二娘的伤也养好了,她和张青夫妻之间也更加恩爱了。
那个崔五爷,他的左手废了。
他遣人给张青送来一封亲笔信,还有五百两银子。
在信中他向张青夫妇诚恳地道了歉,他们之间的恩怨算是了结了。
张青如今混得是如鱼得水。
他结交了许多三教九流的人物,就连官府里,他也有了几个信得过的哥们。
他们虽不是大人物,也没有什么权势,但是有了他们,带个话,通个消息却是极为方便的。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十来年。
这期间风云变换,人物更替,大宋朝对外与西夏,辽国,金国都发生过几次大的冲突,对内则需应付好几股扯旗造反的人马,这赵家的江山是越来越不稳当了。
张青和孙二娘却依然故我,还在十字坡开酒肆,结交各路英雄好汉。他们最近结识了两个非同寻常的厉害人物。
其中一人是个和尚,姓鲁法名智深。
他原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因杀了人,逃走在江湖上,后来出家当了和尚。
他和张青一见如故,两人烧香换帖,结为异姓兄弟。
另一人是山东阳谷县的都头,大名鼎鼎的打虎英雄武松。
他杀了与嫂嫂通奸害死他亲哥哥的西门庆,连带将嫂嫂和撺掇他们的邻居王婆也杀了,被充军发配到孟州劳城营。
路过十字坡时,他与孙二娘之间发生了误会,两人打了一场。
幸亏张青及时赶到,劝解开来。
他们夫妇俩热情地款待了武松和两位押送公人。
临别时,孙二娘提出要和武松结拜,武松依允了。
孙二娘大喜,受了武松四拜,拜她为异姓姐姐。
接着武松又将张青拜为哥哥。
张青觉得有些滑稽。
他知道自己的娘子比武松年龄小几岁,怎地却成了他姐姐?
但是二娘她执意如此,他只好由她去了。
二娘她似乎对武松这人情有独钟,只是武松是一个钢铁硬汉,他对二娘并无一丝旖念。
张青是个豁达之人,他和二娘这些年来恩爱如初,哪里会在乎此等小事?
只是一笑置之。
这一天是大年三十。
张青和孙二娘早早地将十字坡的酒肆交给了伙计,他们两人回到了自家新置的一个宅院。
他们将从酒肆里拿回来的做好了的饭菜和酒水摆在桌子上,夫妻两人你一杯我一盏的喝了起来,饭菜也吃下了不少。
转眼的功夫,天就黑下来了。
张青道:“娘子,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等何不想一个新鲜的玩法助兴?”若是按往日的做法,他们这时早就是身不着寸缕,搂抱在一起取乐了。
孙二娘答道:“你说换怎地一个玩法?”
“我们猜拳,共三轮。每一轮的败者不单要喝一碗酒,还须按胜者的吩咐去做一件事,无论这事有多难都必须照做,不得有违。”
“行。猜拳就猜拳,莫非我还怕了你不成?”
若是比武艺,不论拳脚或是兵刃,张青都不是孙二娘的对手。
若是猜拳行令,十个孙二娘加起来都比不过张青。
只是平日里张青总是让着她,她还以为两人相差无几呢。
张青很快就赢了第一轮。
他对孙二娘道:“娘子,我白天忙了一天,身上都汗湿了,现在不是很舒服。请娘子为我仔细洗一洗,却不能用手碰到我的身体。娘子可能做到?”
孙二娘低下头想了一会儿,道:“这有何难?”
她将张青带到院子里的水井旁,让他自己脱光了衣服站在那里。
她打起一桶水,从他头上浇下来,一连浇了三桶水。
随后她围着张青,伸出舌头舔他身体各处,就像用手帮他搓洗一般。
足足忙了半个时辰,才将他全身都舔净了,接着又打了三桶井水给他冲洗好。
此时孙二娘早已累得出了一身大汗,舌头和腮帮子都疼得厉害,说话都不利索了。
“胡(夫)君,阿(二)娘做得可好?”
张青哈哈大笑,道:“好,好极了!”
她急切想赢回来,也顾不得歇息,催促张青与她赌第二轮,结果又是张青赢了。
他见她一脸委屈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便道:“娘子,天晚了,我们不赌了,上床歇息去如何?”
孙二娘道:“不行。即便是夫妻,也要言而有信。夫君吩咐吧,这次让二娘做甚么?”
“那好吧。你将裙子裤子都脱了,屁股撅起来,让我用力打一百下,你嘴里不得发出半点儿声响!”
往日他们夫妻玩耍时,张青也常打她的屁股。
她每次被打时都大声叫唤,还喜欢说些淫词秽语。
他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忍住一声不吭?
二娘听了他的吩咐,羞红了脸。
她默默地将下身脱光,跪在井台边,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
张青也不客气,抡起巴掌“啪啪啪”地狠狠打了她屁股一百下,将整个屁股都打得红肿了起来。
再看二娘,她脸涨得通红,咬紧牙关,愣是一声不出!
这次不等张青开口,二娘便道:“夫君,这都是二娘自愿为你做的。你不必心疼二娘。我们开始下一轮吧。记住,要言而有信,不可故意相让。”
张青无奈地摇了摇头。第三轮又是他赢了。他吩咐她道:“我问你三件事,无论多么难堪,你都要如实回答。”
“二娘明白,夫君问吧。”
“第一件。你我洞房之夜,你曾说过,八岁时就被人破了身子。那人姓甚名谁?”
“此人姓王名伦,是个落第秀才。他曾与我娘相好过,后来我娘弃他而去。他为了报复我娘,就将我奸污了。”
张青听得怒从心起,恨不得即刻一刀砍死这个叫王伦的禽兽。“第二件。他现在何处?”
“二娘不知。听人说他落草为寇去了,却不知是在哪里。夫君请问第三件吧。”
“好。你还说过,你曾与许多男人睡过。这中间有没有我张青认识的人?”
“这……?”二娘面露难色,有些说不出口。良久,她才低声答道:“孙德禄。”
“啊?你的亲爹?”
“不……不,他不是我亲爹!我娘跟我说过,我亲爹另有其人。张德禄对我比亲爹还要亲。你我成亲前一年的中秋之夜,他因思念我娘,喝得大醉。我为了报答他的养育之恩,穿上我娘生前最喜欢的衣服与他欢好了一夜。他清醒过来后,大哭了一场,还要自裁。被我劝住了。从那以后,他开始为我寻找如意郎君,为此还杀了两个人……”
“二娘!”
张青一把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孙二娘也抱紧他,和他一起哭了很久。
后来他们回到屋里,上了床。
因二娘的屁股还是红肿不堪,一碰就疼。
张青仰面躺在下面,让她趴在他身上。
“夫君,你是二娘的心上人。只要是你高兴的事,二娘都愿意去做。你说说,现在你想让二娘做甚么?”
“那……你娘的那套衣服还在吗?我想让你穿上你娘的衣服和我……”
“夫君稍等,二娘去去就来也。”
俗话说:“隔墙须有耳,门外岂无人?”
这两口子只顾自己取乐,哪里想得到他们刚从酒肆回来,就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
从开始的猜拳打赌,舌头洗浴,到接下来的掌掴肥臀,口吐辛密,到最后的意乱情迷,颠鸾倒凤,这些全被那人看了去,听了去。
二娘因喝的酒多,和张青欢好之后她就沉沉地睡去了。
张青却睡不着,心里还想着二娘对他说的那些事情。
二娘只说过她母亲是一位女侠客,其他的事情她从来就没有跟张青提起过。
因此他一直到今晚才知道师傅孙老头并不是她的亲爹。
二娘穿上她母亲的衣服后变化很大,几乎成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有甚么地方不同,好像……
她母亲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子。
他正想着,忽听到屋顶上有响声,似乎有人在上面走动。
他不想惊动熟睡了的二娘,就自己悄悄地爬起来,穿好了衣服。
他打开房门走出去,来到外面借着月光一看,屋顶上和周围都没有一个人。
“莫非是我听错了?”他正要返回屋里去,就听得“咚”的一声,他头上挨了一记重击,昏倒在地上。
【作者注】 我实在没法下笔去写卖人肉馒头的正面人物,因此只好把张青两口子给洗白了。施耐庵老先生见谅,各位读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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