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
短信介面。
>>聊天群:捉鬼小队
……
桂乃芬:【捉鬼小队!集合~~】
素裳:【集合集合!!】
>>:【好耶集合!】
藿藿:【呃……集合?】
藿藿:【等等!集合是什么意思?要直接见面的那种?糟糕了现在没办法啊】
桂乃芬:【嘿嘿,那你直接问穹嘛,他不是也很配合地喊集合了?】
藿藿:【他说他也不知道,跟着乱回的而已,他这人就老是这样】
>>:【我这叫懂得迎合气氛】
桂乃芬:【哇,从你们回应的速度看,还真的是待在一起转头马上能问到的距离啊】
素裳:【这也很正常嘛】
桂乃芬:【而且是在小房间里,在同一张床上……搞不好本来正火热着……】
素裳:【小桂子……这样讲有点……】
桂乃芬:【帕姆表情包:害羞】
素裳:【你看啦他们俩都不回话了!你惹他们尴尬生气了!】
桂乃芬:【哇哇哇我错了!藿藿!穹!不要抛下你们的小桂子啊!】
>>:【没有啦,藿藿在拍照。我们还在列车上呢,刚结束跃迁不久,只是还没到界域定锚联系的范围】
素裳:【拍照?】
藿藿:(图档)
藿藿:【看吧看吧!列车外面的景色!我们一直都在观景车厢,不久前我还在和三月七以及列车长聊天呢】
桂乃芬:【哇哦~那就是湛蓝星跟大名鼎鼎的黑塔空间站吗?】
素裳:【听说那边遭受过军团攻击,我还在想会不会有损毁迹象,不过照片看起来空间站外观很漂亮呢】
>>:【毕竟是一段时间前的事了】
>>:【反物质军团大多是直接侵入到内部,当时出现的末日兽,或许有能力从外面把空间站拆掉,但那东西也很快就被解决了,所以外部没有太大伤害】
>>:【不过内部的伤害仍是不小,除了有人员伤亡之外,至今也仍有裂界残余未能根除,以及各种后续影响】
素裳:【反物质军团带来的破坏,真的是很可怕呢!像我们虽然主要对手是丰饶孽物,建木那件事却也是军团的阴谋,它们真的对全银河都是威胁】
桂乃芬:【所以!就更要让仙舟民众认知罗浮以外的宇宙各处状况!这份重责大任就落在你们小俩口身上啦!】
素裳:【对不起哦,藿藿,穹,小桂子她给你们添麻烦了吧?明明是你们的旅游,拍摄的事我觉得你们不用放在心上,小桂子她多得是节目可以安排】
藿藿:【没关系啦,我也很高兴能再帮我们的帐号做节目,不麻烦的】
桂乃芬:【呜呜呜呜藿藿我就知道你人最好了】
桂乃芬:【帕姆表情包:哭哭】
……
聊天还在继续,我暂放手机,看向坐在身旁的女孩侧颜。
硕大的一顶深色冠帽下,长狐耳斜斜低垂,耳上的毛色与她那一头长发同为浅灰绿,看上去联为一体,她的耳朵有时还会随其主人的情绪而一颤一掀。
她身穿墨绿色长外套与淡色衣物,短裤下的白皙双腿套着白色泡泡袜和黑色小包鞋,以仙舟式古典纹路的厚重基调,揉合了女孩儿的可爱小心思,是她常用的外出装扮。
她当然有别的私服适合在休闲旅行时穿,但因为一些原因,现在仍是穿着这套最习惯的外出服装。
由于她体态娇小,此刻又与我贴近并肩而坐,且正低头看着捧在手中的手机,所以从我的角度并不能看清其面容神情。
但光靠那稍有稚气的脸颊弧度,以及眼睫边缘的眨动,我仍能轻易想出她看着讯息而困扰蹙眉、时而温和微笑的表情。
毕竟我已从各种角度,有时还是极近距离上,欣赏过这张脸蛋的各种表情。
藿藿,罗浮仙舟的狐人姑娘,十王司的判官,也是博客“小桂子guinevere”曾经的营运成员之一。
以及,岁阳共生者。
“我就说你这丫头太好忽悠了,明明你们单纯出来玩一趟,怎变成了帮人打工呢?”
这一道略带嗡鸣回响的粗豪嗓音,来自藿藿另一侧的身旁,一大颗持续燃烧着却并没有温度的青绿火球。
火球上有张线条简单的面容,轮廓略似犬类,正以嫌弃神情看着藿藿的聊天讯息。藿藿则在听到它说话之后连忙摇头。
“不能这样说嘛……是我想帮小桂子忙的,而且穹也赞成啊,对吧,对吧?”
藿藿缩着肩膀,先是有些委屈地回应,再转头看往我的方向,抬头看来。
她脸蛋白皙得稍嫌缺乏血色,一双绿眸大大地圆睁,正带着求助之意望来,微微眼袋令她看上去显得有点精神不济。
这一切,与她的可爱容颜和娇小体态搭配,既显得惹人怜惜,又莫名让人想捉弄一番。
每看到她可怜兮兮的仰望姿态,总令我心底涌起热流。
至于这股热流引导我做出的实际行动表现,可能只是揉揉她脸颊,也可能会是某些更需要看场合的举动。
而像现在:我们位于星穹列车的观景车厢内,帕姆与姬子大姐等列车组成员在不远处聊天,那颗火球更是在边上看着。
这样的场合,我只能按捺毛手毛脚的冲动,普通地回话。
“是啊,如果真的很麻烦的话是另说,但咱们都有过之前捉鬼小队的经验,录点视频材料驾轻就熟。不碍事的。”
听我这么说,青绿火球那简单线条的眼瞳小点移到眼白上端,也就是翻了我个白眼。
“呿,你小子才更不能指望,虽然你是有一点机灵劲,却比谁都爱管闲事。哎,算了算了,你们不嫌玩一趟都要顺便打工的话,我也管不着你们啦,老子睡觉去。”
“诶诶别睡呀都快到了!”
“别忘了老子曾是‘燎原’的一部分,见识可广着了,这寰宇星际的新鲜事也没那么多,没啥好看啦。反正你们下车也等于我下车了,有事再叫我就好。”
不理会藿藿的阻止,青绿火光一闪,火球从座位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毛绒大狐尾,从藿藿臀后伸出,往侧边盘放在座位上。
这条狐尾跟原先的火球一样,呈现出青绿火焰燃烧之态而没有温度。
“尾巴真是的……”
藿藿一手顺了顺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尾巴毛,嘴上埋怨着另一个意义的“尾巴”,低头看了另一手上拿着的手机短讯介面,再侧转头,仰首看向我,微笑而语。
“虽然没有跟小桂子裳裳她们一起,只有我们两个跟尾巴大爷,不过……我很高兴呢,像以前一样,嘻嘻,捉鬼小队,集合~”
在播放着悠扬音乐的车厢内,藿藿当然不会大声喧哗,何况她讲话本来就没啥力气,所以,虽然她只是普通地小声说话,没有刻意夹嗓,仍让这声“集合”显得奶声奶气。
看着她眯成弯弧的朦胧眼眸,车厢柔和灯光下的白皙脸颊,再听着她欢快的细语,我顿觉骨头一阵酥麻。
于是,不由自主地俯低头,飞快地轻抿了她柔软的唇瓣。
“唔?咦?诶……”
在我坐直回来之后,藿藿仍愣了小半会,接着脸蛋涨红,慌乱地往稍远处帕姆与姬子聊天的座位处看去。
“没没没被看到吧!你怎么可以在这……”
“亲一下而已,被看到也没什么关系嘛,列车组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交往。”
“不是这个问题啊!在这里,在列车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列车长他们看到,啊啊要是被看到就羞死了呜呜……”
藿藿的手机放在大腿上,两手捂着红透的脸,弯腰蜷缩,她本就娇小的身子更是在椅子上缩成一小团。
“坏死了……尾巴一不在你就……”
“就是尾巴大爷体贴,留给我们相处空间,得好好把握才对得起他嘛。嘿嘿,不好意思啊,也是因为你太可爱我才忍不住的。”
“可、可爱什么的……”
她羞得连连摇头。
那位被称为“尾巴”的岁阳变回藿藿的狐尾型态之时,有时依然能够感知外界,也有时不能。
以前我也不好确认,而如今我已经懂得如何分辨了,所以知道“尾巴”现在确确实实就只是一条毛绒狐尾。
不过,突然在这亲藿藿一口,也真的是我稍微冲动了些。虽然刚刚对她那样讲,但若被列车组大家看到的话,我也是会害羞的。
没办法,虽然藿藿登上列车很多次,但都只是在停靠于罗浮仙舟之时短期造访。
这次难得跟藿藿一起前往不同星区游玩,我心底也就充满着活力与躁动。
这股躁动,绝对不是亲一口可以缓解的,而她害羞的样子更只是火上添油。
但我脸皮再厚,也当然不可能再做更过分的举动了。
于是我吁一口气,暂收调戏之心,抬高视线往观景窗,看向水蓝星球上的宇宙空间,比刚刚更大些了的银白建物。
“快到了,黑塔空间站……某种意义上算是我的出生故乡,嗯,某种意义上。”
听我以平静口吻说的这番话,藿藿放下捂脸的手。
虽然脸上仍有绯红未退,但此时她只是静静地凝视我一会,再转头也望向了空间站,轻声而语。
“嗯,所以,我也很想来看看呢……”
————
————
我,开拓者穹,作为列车组无名客一员,在寰宇星际践行开拓命途之道。
其中,于罗浮仙舟上遭遇的岁阳逃脱事件,虽然称不上最重要的大事,却有着格外不同的意义。
因为我认识了藿藿。
她是罗浮仙舟的狐人族,幼时遭逢了灵质生命体“岁阳”,险些被吞噬情感篡夺身躯。
在仙舟十王司的介入之下,该岁阳被封印在藿藿的大尾巴上,藿藿也进入了十王司体制,成为罗浮百姓眼中神秘阴森的判官。
附身并被封印在藿藿尾巴上的岁阳,颇为随意地就直接被昵称为“尾巴”,“尾巴”本身似乎也对此没什么所谓。
无论“尾巴”过去与藿藿共度的岁月如何,等到我认识藿藿之时,“尾巴”对藿藿已经没有恶意,成了个爱操心的老大爷。
在大量岁阳逃脱的事件中,因缘巧合之下,我跟藿藿(当然还有“尾巴”),以及另两位名叫素裳跟桂乃芬的女孩子,结成了一个网路博客营运团队,加上十王司的寒鸦与雪衣等人员协助,为的是在避免造成罗浮社会恐慌的基础上,暗中搜查岁阳下落。
事件中我们团队共用的博客帐号,原本就属于桂乃芬,叫做“小桂子guinevere”,桂乃芬又另外为这团队取名“捉鬼小队”。
虽然十王司人员对我科普过灵质生命不等于所谓的鬼魂幽灵,但若大众把岁阳作祟当成飘渺不实的灵异现象,对十王司来说也是好事,只要岁阳能被及时镇伏就行。
经过一番有趣又稍有惊险的历程之后,该次事件完满落幕了。
“小桂子guinevere”重新变回了桂乃芬个人营运的帐号,曾经频繁一起行动的“捉鬼小队”也只是短讯介面里一个不再那么常被点开的聊天群。
这并不代表我们不再往来,“捉鬼小队”的成员们已经是朋友,我也都有在其他大小事件中继续跟她们联系互动。
而我跟藿藿之间更不止于此。
“捉鬼小队”时期相处累积的好感,令我在事件落幕后有意地继续接近藿藿,再经过一些现在回想起来颇为莞尔的小小波折,借由朋友们的协助,确认了藿藿也有同样的想法,成功发展为情侣关系。
从外表看,似乎我年纪比藿藿大;以实际岁数论,哪怕算进我成为星核容器前已被消除记忆的未知时期,大概也不如狐人族的藿藿;再以各自状况论,藿藿以狐人族标准还很年轻,而我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是个幼儿。
精神层面,我们俩也是各有不成熟处。
多种角度来看,我们都不是一对成熟之人的结合,身边人们也各有看法。
桂乃芬、素裳、以及我家列车组的三月七对此是纯粹的祝贺,雪衣和寒鸦对我投来混杂了质疑无奈与关切的目光,姬子与杨叔对我颇有几分语重心长,不过整体而言还是得到祝福与支持的。
就这样,我与藿藿开始了交往。
罗浮仙舟虽然只是我开拓之旅的其中一站,但因为有我的小女友居住其上,如今已经成为我下了列车最常待的区域之一。
之所以只是之一,是因为我总是需要相对频繁地回到湛蓝星,在卫星轨道上的黑塔空间站进行模拟宇宙测试,不然就准备收到黑塔女士连续的“来测”、“来测”轰炸。
也因此,每当我跟藿藿聊天分享开拓之旅的见闻,或跟她说我为了什么必须调整行程时,黑塔空间站总会有较高频率出现在她耳中。
再加上,黑塔空间站本就在宇宙享有名气,又是我某种意义上的“诞生”故乡,藿藿对于此处也就格外有兴趣。
趁着最近她有假期可安排,我也刚在黑塔空间站搞定了一桩麻烦任务,彼此都有一段闲暇的机会,藿藿就接受我的邀请搭乘列车旅游,目的地正是黑塔空间站。
这趟行程刚决定好而尚未出发之前,我跟藿藿在罗浮金人巷逛街,和本来就常待在金人巷的桂乃芬小聚了一会,听桂乃芬倾吐营运博客思考节目与整活的辛苦。
藿藿跟我商量得到我的赞同,遂主动想帮桂乃芬找点节目题材,拍摄介绍黑塔空间站的特色。
也是因此,藿藿这一趟除了带一些换洗衣物之外,仍穿着平常在仙舟的装扮,就是想让当初捉鬼小队时期的粉丝唤回熟悉印象。
于是,现在,来自仙舟联盟的狐人女孩,休假中的十王司娇小判官,随我一起踏上了大名鼎鼎的黑塔空间站。
————
————
“呜哇~呜哇~不一样的呜呜~”
“呜……是火……一直在烧……呜呜好烫好烫……咦……不会烫……不会烫……”
“呜呜……绿绿的,火呜呜……新朋友……哪里来……”
“呜呜……”
“呜呜……”
“呜呜……”
……
“呔!别全围上来,呜呜呜呜地吵死啦!小心老子吞了你们!要讲话就一个一个来!”
“呜呜……”
“呜呜……”
“呜呜……”
“啊啊烦死啦!!!”
……
粗豪的声音大吼着,其嗓门远在周遭众多幼童般的声音之上,但后者数量众多且完全没有被喝斥吓退的迹象,反让那粗豪之声大吼之余隐隐有些手足无措感。
好吧,手足无措这形容不太对,它们基本上是没有四肢的。不过有必要时,或许仍能变出类似小小手足的部位吧?
毕竟都是能量生命。
总之,我在一旁看得很乐。
这里是黑塔空间站内部,一处立着小型纪念碑的僻静房间,此刻正聚集了十数多个浮游的球体。
大多型如覆盖白布的气球,球体上有着线条简单的面孔,容易联想到许多星球文明上都有的可爱版幽灵形象。
它们是“呜呜伯”,一群喜欢捣蛋的星际灵质生物,在黑塔空间站内有着不小的族群,也算是这个科技堡垒内的特色风景。
房间内的呜呜伯大小有若干差异,基本都只是比人类脑袋大点的程度,不过我只要往旁看,就能看到房间玻璃外占满了窗户的白色大脸,也就是巨大呜呜伯,正以大概是微笑的简笔表情,看着房间内小小同族们的聚会。
而在那巨大呜呜伯的守望注视,与众多小呜呜伯的包围中,漂浮着一颗不同的球体。
这颗球体呈青绿之色,并且是一颗持续燃烧的火球,只不过这火并不会让房间内升温。
其尺寸比周边的小型呜呜伯略大少许,但我知道它的大小没啥意义,它既可以再膨胀一圈,也可以是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
正是“尾巴”,或者“尾巴大爷”。
这位“尾巴”所属的岁阳族群,也同样是灵质生命,事实上我还听说过,呜呜伯可能就是岁阳种族的分支亚种。
在这次旅程之前,“尾巴”已经跟藿藿一起听我聊过呜呜伯的事情,当时“尾巴”表示了不予置评与不感兴趣,但藿藿早已看穿岁阳老大爷的心口不符。
于是,抵达黑塔空间站之后,我带藿藿来到一处立有军团入侵事件牺牲者纪念碑的房间,也是呜呜伯们较常出没的场所,“尾巴”看在我跟藿藿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出来跟远亲们打招呼,立刻受到了热烈围观。
这样子的“尾巴”,似乎令藿藿也感到新奇有趣,乐呵呵地笑着。
“嘻嘻,我都不知道,原来尾巴大爷是很受小朋友欢迎的类型呢。”
“谁受什么欢迎了!吃了你哦小丫头!”
虽然“尾巴”企图摆出恶犬狰狞之貌,但被淹没在呜呜伯群中的滑稽模样,使其全无威胁之效。
更重要的是,经历岁阳逃脱事件之后,如今的藿藿已经明白“尾巴”的性情并有了真正的信任,甚且敢于嬉戏玩闹。
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因为有我这个挡箭牌,藿藿才比较大胆了些。
“哇~好可怕~尾巴大爷你别把这些远房亲戚们给吓到了唷。”
藿藿躲在我身后,揪着我的大衣外套,弯着身子从我身侧探出头,笑意满面。
只是普通的互动,却让我颇感欣慰。
藿藿以往就很常躲在任何能躲的人身后,没人可当掩体时她就会习惯性地驼背缩身。
这些习惯如今虽然也还存在,但像现在这样,边躲着边露出贼兮兮笑容,几乎像有一点点雌小鬼属性的活泼表现,是在开始跟我交往之后才逐渐展露出来。
当局者迷,我跟藿藿认识的时间也没那么长,她的这些变化我自己其实意识不到。
是十王司的雪衣与寒鸦,甚至还有“尾巴”,在跟我的几次聊天时陆续提起的。
总之,虽然“尾巴”被呜呜伯们给搞得晕头转向,但它也确实跟这些灵质远亲以某种形式聊上了话,并有意多逗留一会。
“这些家伙嚷嚷着要当我的导游,但我们这种能量体的移动路线跟你们这些血肉之躯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你们是跟不了啦。你们俩自己玩去吧。”
只见“尾巴”像是嫌弃挥手似地,对我跟藿藿甩了甩青绿火花,然后它就被呜呜伯们的白色浪潮簇拥着消失在墙壁之中。
“没关系吗?”
我问着,藿藿也明白我在问什么。
藿藿自身就是封印,既是岁阳袭击的受害者,也是关押犯人的看守兼牢笼本身。
“没关系的,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十王司内已经对尾巴大爷的待遇做过重新评定,并且更新了封印型态。尾巴大爷离开我身边一段时间没有问题,我有新修练的咒法,可以联络它,有必要时也能强行拘回。”
见藿藿平稳地说着,我不由得微笑感慨。
“不错哦,越来越有判官大人的气势了。”
“咦……”
被我这么说,就见那绿毛狐耳一跳,藿藿脸蛋一下子红了起来。
“哪有……其实,主要也只是,尾巴大爷当时立下大功,得到我们十王司的信任……不然说真的,我是不觉得光靠我的咒法足以把尾巴大爷给远远地拘回来……”
“怎么如此没信心呢?你的咒法都是在尾巴的督促下修练的吧?”
“嗯……是的。”
“那就对啦,以尾爸大爷的标准,必然不会让你随便过关。既然它放心离开,代表它认同你的咒法达到合格,确实能够在必要之时将她从远方拘回封印嘛。”
“唔嗯……好像,是这样呢。尾巴它也说过我最近咒法修练还算过得去,也就是说尾巴认同我有能力把它……咦?嗯?啊咧?”
由被封印对象的意见,来保证封印的稳固,这明显是不合逻辑的,但以藿藿与“尾巴”的关系而言也不算是错的。
这样矛盾的言语,藿藿显然是说着说着把自己绕迷糊了,所以苦恼地歪着脑袋。
看着藿藿困惑思索的模样,我不由得产生了搂住她狠狠亲几口的念头,甚至想做点更不知羞耻的事情,好欣赏她因为我的突然袭击而更加慌张失措的样貌。
不过,虽然“尾巴”与呜呜伯们(包括房间外的超大型呜呜伯)已经离开了。
但军团入侵牺牲者的纪念碑矗立在洁白灯光下,令我压住心底冲动,在这房间里保持了礼仪。
“好啦,就让尾巴大爷去跟它的远亲们好好联络感情,我带你接着参观吧。”
“嗯嗯!”
藿藿欣然点头。以仙舟式礼仪向纪念碑致意之后,与我继续空间站的观光。
……
湛蓝星的黑塔空间站,闻名寰宇,每天都有不少人出入,但主要是作为科研圣地,而非观光景点,所以很少招待纯粹的观光客。
不过,我之前只是试探地问了站长艾丝妲,就马上得到了她的盛情同意,也才有了邀请藿藿的这一趟旅行。
虽然拍摄博客节目素材是出发前才决定的,但我另外再向艾丝妲追加请求同意时,艾丝妲也依然大方,甚至心很大地完全不指定哪边能拍哪边不能拍。
即使空间站较少招待单纯的游客,但类似采访性质的拍摄活动并不算少,研究员们对此确实也是见怪不怪。
当然了,即使艾丝妲没提出限制,也不代表我真就毫无顾忌什么都拍了,没点眼力劲的无名客是无法在开拓之道上走远的。
在黑塔空间站出入那么久,我对于这里也算有足够的熟悉度了,自然能把握分寸。
我们也不必一直对镜头说话,这是桂乃芬亲自在场时才会做的。
博客频道“小桂子guinevere”在组成捉鬼小队之前已经小有名气,在捉鬼小队停止活动后也依然顺利营运,靠的全是桂乃芬个人的表演魅力。
她本人不在场时,我们只需要偶尔对镜头讲一下当前场景情境的重点资讯,甚至单纯只让镜头跟拍也行,桂乃芬自然会对视频做合适的安排。
于是,我们借了一台空间站常见的悬浮小机器人作为拍摄助手,开始了游览行程。
我们俩走访了各个主要舱段大厅,展现这一片充满科技与专业感的景色,并在主控舱段眺望我们这一趟不会造访的湛蓝星。
我带她重点参观了至今未消的裂界痕迹,与防卫科负责人阿兰聊了一会,顺便协助清理孳生的裂界怪物,藿藿的辅助咒法让阿兰与防卫科成员们赞不绝口,夸得她小脸通红。
与一位人老心不老的老妇人研究员聊天时,在对方积极要求下,藿藿很不自信地给出了关于仙舟式时尚潮流的建议。
之后,那位老是拿不定打扮风格主意的老妇人深受启发,从此衷情于仙舟风格,甚至从探询者变成引领者,在空间站内小小带动了一波风潮……这就是没什么关联的后话了。
我们遇到出现在奇怪位置的马桶,藿藿大为诧异,我认得这个奇物但不打算口头解说,而是实际演练。
于是我一手抓着跟拍小机器人另一手揽过藿藿的腰,在她的惊呼声间一屁股坐到马桶上,一阵天旋地转后就传送到了完全不同位置的另一处房间。
附近研究员本来对于我被马桶奇物冲过去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搂着个女孩子出现就让他们满脸古怪,之后藿藿红透了脸用小粉拳敲了我好一阵子。
丰富的宇宙奇物收藏,也是黑塔空间站闻名星际的特色之一。
除了那个马桶奇物,我还带藿藿跟会说话的植物聊天(吓得藿藿举起令旗差点以为是丰饶孽物),并在我曾经跟其他各种失控奇物互动的场所讲故事,也参观了黑塔女士的收藏间。
奇物定分枪给藿藿打分数时,在0分跟5分之间犹豫了一会决定放弃。
即使我跟藿藿说了没人知道定分枪的标准,甚至可能是欢愉派系捉弄人的产物,完全不必当真,藿藿仍为了那个评分结果而纠结了老半天。
在奇物收藏区最深处,一处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的空旷房间中,我只是简单解说了该房间原本的用途,没有说出我心中与此相关的若干思索与迷惘。
但藿藿安静地靠在我身边,以沉默陪伴代替了千言万语。
与空间站地概科一位老研究员打过招呼后,我没多打扰那位先生工作,但有感而发,所以我与藿藿漫步在遥望星空的安静走道上,分享了一个故事,关于一位现已不在空间站的年轻研究员,一段被天文巨灾分隔时空的悲恋,与一股出乎意料的决心。
这除了会是一段不错的博客节目素材之外,对于藿藿情绪的影响力也十分充足,她在镜头外紧紧抱着我的手臂好一段时间不放。
游览路途中,当然也多次遇到过空间站的另一特色:到处都是的黑塔人偶。
一开始我没想要打扰黑塔,连藿藿参观奇物收藏的许可都是由艾丝妲一并给的,所以一开始只对着待机状态的人偶向藿藿做了简单介绍。
没想到,我们游览过程中突然被路边的人偶叫住,黑塔让我把藿藿带去她的办公室参观,还让藿藿跟我一起进入模拟宇宙,打通了一些关卡的测试。
模拟宇宙中连目前不在身边的尾巴大爷都能照常出现(虽然没有意志),让藿藿很是惊奇。
不过,允许藿藿参观黑塔办公室还好说,特地要求藿藿跟我一起进入模拟宇宙就有点出乎我意料。
所以测试完毕之后,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了黑塔。
结果,幸好我不是边喝饮料边跟黑塔说话,否则肯定会喷出来。
“狐人族并不稀罕,岁阳共生者的资料在我而言也只是可有可无。主要是,跟你这个星核容器交配过的女性个体,或许有进入模拟宇宙收集参数的价值,至少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这个项目很早就在排程上了,只是没有很急迫就先放着,既然刚好你带了对象过来,当然要抓紧机会了。”
黑塔平淡地这么说着,我则是满腹嘈点不知从何吐起。
虽然这里每个熟人都知道我这次是带女朋友来参观的,但我没有宣扬过自己跟藿藿具体是什么进展啊!
也有可能我们还只停留在牵牵小手的纯真阶段啊!
虽然并不是啦!
难道说黑塔有什么神奇技术能不须特别检查就轻易看出女孩子是否完璧?
黑塔好可怕啊黑塔!
我当然没说出来,但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什么读心能力的黑塔,却猜中了我的心声,并继续以她那什么都无所谓似的态度说着。
“如果你现在很好奇的话,嗯,光是看你们俩的距离跟一些小动作,就能确定你们肯定上过床了,不需要什么科技或奇物辅助。”
“咕唔……”
我大受震撼。
我还以为她是个只懂科研其他事情完全不在眼中的科学狂人呢!原来如此,是我太小看一位返老还童的少女老太婆了!
“我猜你在想些很没礼貌的念头。”
黑塔人偶的眼睛眯细了些,露出有些危险的光芒,令我紧闭着嘴连连摇头。
意外的是,本来我以为一旁的藿藿会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想到,虽然她确实是已经羞红了脸,却又莫名坚持地,以不知哪来的动力强迫她自己开口说话。
“抱歉……我想请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我的话,那么……关于穹他的……您所说的这类测试数据,黑塔女士您是会一直搁置,还是说,另外有什么……”
听了藿藿的问题,黑塔以介于一瞥跟凝视之间的微妙时间,看了藿藿一小会。
从黑塔那精致人偶面容上,我不太确定究竟是面无表情还是真有一抹奇妙微笑,只知道藿藿在我手臂上揪得稍微紧了些。
然后这个话题就被随意揭过,黑塔把测试报酬分别打入我跟藿藿的帐户(这方面是艾丝妲协助管理所以还是比较严谨的),就把我跟藿藿请出了办公室。
临走前,她又多扔给了我一项任务,说是有个奇物丢失了,要我跟藿藿乱逛时顺便找一找。
并且还说了,她自己有事准备要离开空间站一段时间,除非有特别大的事情否则暂时别透过人偶找她。
“真是的,她总是这么我行我素……抱歉啊,藿藿,黑塔女士没有恶意的。”
我担心藿藿被吓到,轻声安抚着她。
黑塔没有恶意,这一点我还是敢肯定的,只不过她有没有恶意跟会不会给人带来麻烦不一定相关。
而且她所属的“天才俱乐部”之中,不乏比黑塔更难正常相处的类型。
不过,藿藿情绪倒是比预想更沉着。
“嗯嗯……我知道……据说,联盟历史上各仙舟的太卜们,曾有数位受遍智天君点拨,包括如今我们罗浮仙舟的符玄大人,也是觐见遍智天君得授法眼。而黑塔女士,更是遍智天君钦点的‘天才’之一,所言必有深意……而且她好漂亮哦……”
“诶?喔,嗯……”
仙舟说法的“遍智天君”,也就是智识命途的星神“博识尊”,黑塔正是受博识尊认可的天才之一,毫无疑问是很厉害的。
而黑塔很漂亮这点也是事实。
虽然我只跟人偶接触过,但黑塔本尊的图像就跟其他天才俱乐部成员一起挂在黑塔空间站各处,哪怕是深知黑塔性格的我,都曾不由自主地发出“她真好看”的赞叹,黑塔人偶也充分还原了那份美丽……
但为什么藿藿会突然感叹起这点?这好像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啊?
虽然我有点困惑,但别在这话题上纠缠或许比较好,哪怕是反夸一句藿藿在我眼中更漂亮之类的,现在也不见得会比含糊带过更明智,这是无名客的直觉。
……
运行于湛蓝星卫星轨道上的空间站,虽然不能与有小行星规模的仙舟相比(仙舟内部洞天更是不下于较大的宜居行星),但黑塔空间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是走马看花就能完整观览。
既然这次难得带藿藿出来玩一趟,我当然不会匆匆往返。
空间站上自然也有客房,以往我因为委托而在空间站停留较久,且列车另有其他开拓任务而并未一直停靠在这里时,我也都是在空间站提供的客房休息。
但是,不久之前,就像在贝洛柏格的历史博物馆,还有在罗浮金人巷的商会一样,我在这里也因为协助运营一些产业,而被保留了办公室性质的个人工作空间,顺势成为了我在当地的主要休息处。
这份“产业”,也是藿藿在旅行之前就因为看我分享照片而特别感兴趣之处。
其所在位置,是在禁闭舱段中层的一侧,统称为“温床”的区域。
受早先军团入侵之影响,空间站的此处舱段封闭了好一段时间,原先工作机能大多已转移至其他舱段,一般研究员权限都不能进入,所以是“禁闭”舱段。
但那也是之前的事了,最近此舱段各区已经逐步开放并运行,只是因为舱段职能仍在重新调整,并且有一些跟军团遗祸不同的新问题尚未清理干净,所以依然称为禁闭舱段。
我个人对禁闭舱段的最初印象,其实是压抑而肃杀的,甚至称得上心惊胆颤。
但在如今,由于我在此舱段温床区的这一份小小“产业”,我对禁闭舱段的印象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其原因正是……
“唔嗯嗯嗯~它们真的,好可爱哦!穹!我真的可以、可以碰吗?可以抱?真的?唔哇啊,啊哇哇哇……好软,好有弹性……”
“真的有点像耶,这一只像三月七小姐,这只是像……黑塔女士?啊,这边这只是像青雀小姐吧!还有还有……对了,穹,你说的……很像你自己的,是哪只啊?咦?就是我刚才最先抱住的那只?为什么?虽然很可爱,但我觉得花色跟你也没有很……咦?就因为像垃圾桶?为什么啊?”
“帝弓在上啊……你们真的是,感觉很香甜的样子……啊啊啊别跑!我不会咬你们的,我又不是尾巴大爷,真的啦……呜呜……不过,只舔几口的话,可不可以稍微……”
大小培养舱与温室棚架,植物土壤与金属管道交互构筑,比空间站其他各处稍微更潮湿温热了些的这片区域角落,正是由我主导的一处特殊培育园地。
令藿藿心花怒放很快玩在一起的,是一群长得既像糕点又像猫的奇妙生物。
这些看起来很好吃的生物,是跟黑塔同为天才俱乐部成员的阮梅所创造,再由我接手进一步培育的。
目前好像没有正经的种群命名,只稍嫌笼统地被称呼为阮梅造物。
而我更喜欢昵称为:猫猫糕。
姑且不提忍不住一口咬下去的可能性,这些小家伙的可爱程度确实堪称歼星级,连我堂堂开拓者穹都顶不住想薅它们一整天,对于藿藿更是效果拔群。
这些猫猫糕有不同程度的智慧,虽然大多像是牙牙学语的幼童,但也有些如同成年人类(至少是试图模仿)的猫猫糕,可能会装腔作势,甚至像长者哲人似地说话。
不过,那些特别有性格的猫猫糕,都分散在禁闭舱段中层各处,去追寻自己的糕生了。
而聚集在培育区的猫猫糕,基本就是天真呆萌的可爱小东西,自然能轻易把藿藿轰沉。
“之后再找你们玩哦~”
跟猫猫糕一起玩耍了好一段时间后,藿藿坐在软沙发上,向正蹦蹦跳跳着离去的猫猫糕们挥手道别。
当初为了猫猫糕们的健康成长,我在温床培育区设置了多个游憩区块,以地毯与小巧可爱的桌凳或软蓬的沙发构成,除了猫猫糕们自行聚会以外,也是我与其他喜欢猫猫糕的研究员们休息放松的好地方。
其中,目前我跟藿藿所在的这处游憩区,邻近于植物温室区,也培养了很多并未罩于温室或透明胶囊内的植株,可以说就是一片较为规整的树林。
虽然我另有房间可睡,但很多时候会直接在这里的软沙发上睡觉。
偶尔也会有猫猫糕跟我一起在这休息,不过它们大多还是会自行回窝。
空间站虽非行星地表,但当然也有维持研究员正常作息的安排,禁闭舱段此时就相当于入夜时段。
而且此区域本来出入的研究员就少,照明亮度也相对低些,当猫猫糕们也回窝休息之后,就真的是夜阑人静的氛围。
“呼嗯~~”
目送猫猫糕们离开后,藿藿伸了个懒腰。
她原先的墨绿短袖长外套,以及跟上衣相连的一对长袖套,还有头上的冠帽,和她身上会阻碍跟猫猫糕贴贴的配挂物件,都已经在跟猫猫糕玩耍时脱下。
既然是在铺了地毯的游憩区块上,她的黑色小包鞋,当然也已经跟我的中筒运动鞋一起摆在地毯外缘了。
于是,平常肤色露出度不太高的藿藿,此时显得极为清凉。
上身只剩一件露肩小背心,虽然胸部至领口都包着,但肩膀与大片后背肌肤坦露于外,有点像仙舟女性贴身衣物“肚兜”的型制。
当她伸懒腰时,白皙光洁的手臂与腋窝也被我尽收眼底。
狐人族女性在星际间有成熟美艳的印象,甚至空间站也曾有研究员因太过憧憬狐人美女,而想方设法的远赴仙舟。
幸好那家伙不在空间站了,一来我不想让藿藿被失礼的目光打量,二来藿藿幼细的身形也只会令其失望吧。
但对我而言,此时藿藿伸着懒腰凸显的纤细腰肢,小背心单薄布料下隐隐的腹肋曲线,以及她那虽含蓄但也确实挺立的胸脯弧度,仍都足以让我目不转睛。
此时伴随她伸懒腰之动作的,还有那两条微幅抬高并伸得笔直的腿。
深绿云纹边的米灰色短裤下,少女白皙的双足套着更白的泡泡袜,正因施力而微颤,袜管外侧的浅绿绳结装饰轻晃着,即使套着袜子,我也能结合实际记忆,想像那些玉润足趾发力卷屈之态。
“呼嗯~嗯?唔唔……”
藿藿刚伸够了懒腰,发现了我的目光,她展开的肢体有一瞬间似乎想蜷缩起来,但又马上克制住收回肢体的力道,变成以刻意想表现得自然的速度缓缓松下身体。
我不禁莞尔。看得出来,脸皮薄的藿藿第一反应是害羞,又同时觉得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呈现的结果就是有点肢体不协调。
然后我伸出双臂并摊开。
“藿藿,过来?”
我自己都觉得,这样有点像在呼唤小狗小猫,就像刚刚还在这的那些猫猫糕。
不过藿藿对此不会在意,甚且,只要我先表达出明确的亲密要求,且环境合宜时,如今的藿藿也不会太过害羞扭捏。
我们现在的环境,人工树林间的游憩空间,既开放又有几分隐蔽感,这让藿藿稍微犹豫了小片刻。
但如果环境让她很不自在的话,她一开始就不会把上衣脱到只剩小背心了。
“嗯……嘿!”
于是,左右张望环境之后,藿藿从她原先靠着的软沙发上爬起,再“嘿”一声扑向我所在的软沙发。
我将这柔软的重量抱了满怀,并把脸深埋在她柔顺的长狐耳与头发处。
在空间站内游览,多少会有些出汗,但大多数区域有合宜的空调,她身体味道不重,毛发皮肤自然散发的气息更是让我迷醉。
“好香……”
“哪有~是猫猫糕的香味啦……”
“都有,都香,都想吃。”
“别吃猫猫糕啊,虽然它们真的很……”
“所以吃你就可以了对吧?”
“唔唷嗯……呼唔……”
我沉浸在藿藿的气息之中,藿藿在我怀中嘤咛着小力扭动挣扎,完全没有认真挣脱的意思,并且她也将脸埋在我的颈侧,我能感受到她口鼻的温热呼吸。
当我们这样互相依偎在一起之后,静态方面可能是就这样睡着,动态方面也更有些高兴的事情可做。
不过,目前我们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所以藿藿从我身上爬起,取来手机,又再躺靠回我怀中。
我们借的拍摄助手,悬浮小机器人,之前已经暂时关机收起,将视频图像资料转移到藿藿的手机中。
在交给桂乃芬之前,我们会先做初步的剪辑筛选。
一方面是因为,即使艾丝妲跟黑塔都没有提出限制,我仍会自行判断剔除些不见得合适拿来做节目材料的段落。
另一方面,小机器人自动跟拍期间,我跟藿藿身为热恋中的情侣,总有些亲密互动(只是没想到黑塔光这样就能看出那么多细节)。
这些段落做为节目素材合适与否倒是其次,主要是因为桂乃芬(可能还有素裳)会看到,藿藿不好意思太过晒恩爱。
我所坐的软沙发尺寸足够大,可以像床铺一样躺靠,藿藿就坐在我叉开的双腿间,让我从她肩头一起看她手机上的剪辑操作,我们有说有笑地聊着跟各段影像相关的话题。
检视其中一段画面时,藿藿收起了笑容,变得有些担心。
那是站长艾丝妲在介绍空间站的视频。
这趟刚抵达时她就接待了我们,向藿藿做了空间站的介绍。
此类机构的运营者不一定都擅长亲自讲解,但艾丝妲对此显然游刃有余,还能兼顾对藿藿说话与对节目画面发话的性质,姿态流利熟练,无可挑剔。
视频片段本身完全没问题。令藿藿在意的,是并未拍摄的一些部分。
“站长小姐她……也很辛苦呢。”
“是啊,她管理一整个空间站,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挑战。”
我跟藿藿聊起的,是在这趟大致愉快的行程之中,一些稍微影响心情之处。
在我前次离开空间站再到这次回来之间,空间站内流传起了各种关于管理问题的流言。
有些研究员因为最近的氛围而暴躁了点,也跟我们产生了一些不愉快。
这样的事情,当初军团入侵刚结束不久时就发生过,艾丝妲以机灵的小手段巧妙化解。
但这次似乎让艾丝妲有点应付不来,还为了职员的不礼貌而对我与藿藿连连道歉。
我自己先不提,藿藿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反而关心起面有疲态的艾丝妲。
艾丝妲显然不想打扰我跟藿藿的旅游,所以只是稍微解释了状况,轻描淡写带过,并且很认真地让我不用多管,带藿藿好好享受这一趟旅游就好。
当时我意识到,通常这种状况,艾丝妲可能会委托我帮些大大小小的忙。
但因为这次我带着藿藿来玩,艾丝妲就坚定了主方的责任心,希望确保我们的参观体验,完全不打算让我卷入这些事情。
我没有跟藿藿细说这些判断,但藿藿平常只是胆小而已,实际上她一直是个聪慧的女孩,多少也明白了一些吧。
虽然颇为不巧,但如果为此破坏了这趟旅游,就也是白费了艾丝妲的苦心。
艾丝妲自然有她的人手与办法,我也没自信到觉得有什么事是非得我协助才能处理的,更何况,这不是那种靠银河球棒敲爆一切就能搞定的问题。
对于空间站内部事宜,没有得到明确委托的话我也不该胡乱插手。
此时谈起,也只能简短聊一聊,藿藿感叹了艾丝妲的优秀(以及美貌),再被我以“艾丝妲不好好工作就会无奈继承庞大家产”的说法逗笑之后,我们就继续视频的剪辑与挑选,话题很快又轻松了起来。
重新放松了心情,剩下对视频的拣选也不太需要我帮忙,我就将更多注意力,转移到一直被我手脚并用抱着的这份软玉温香上。
藿藿较常穿的这套衣物,内层的露肩小背心,平常穿着长外套时虽不明显,但其实也已经能稍微看出锁骨上的肤色区域。
在我与藿藿感情刚开始升温时,那少许露出之处也已经撩拨着我的心。
而到了如今,她自在地将没有外套遮盖的光洁肩背展露在我面前,我更是喜欢让脸鼻压上去,嗅闻她的身体气息,以脸颊感受她发丝摩擦,以鼻尖陷入细腻肌肤。
她坐躺在我怀中的姿势,与她娇小的体态,让我能抚摸她身体的大多部位,我两手在她身上游移,手指乱逛,时而探入小背心轻夹她柔软的腹侧皮肤,时而摩娑她两条纤细腿足,指尖稍稍探入她短裤裤管下缘与泡泡袜的袜筒,也不急着继续深入,而是在包括膝盖窝与大小腿肚的整条腿上来回擦挪。
“穹……这里是外……”
我越发不安分的动作,越来越明显地超出单纯依偎的尺度,藿藿当然也感受得到。
她暂停了手机上的工作,刚想说些什么,但被我开口打断了话语。
“藿藿,我想起了一些事。”
“嗯?是什么?”
“我们上一次像这样的时候……”
“上一次?像这样……啊……”
藿藿先是一愣,然后害羞地转开头,由于我下巴贴在她肩头,长狐耳还在我脸上扫了一下。看这反应,显然她也明白了。
当初捉鬼小队的活动,以岁阳“浮烟”被镇压为分界点,达成了大多数主要任务,但也因为尚有岁阳在逃而继续活动了一段时间。
再等到绥园各处镇妖塔纪录的岁阳皆告擒获,恰巧桂乃芬的频道也达到一个里程碑,捉鬼小队的活动便完全告终。
而与这次相似的,我们后来也仍有再帮桂乃芬的节目一些忙。当然桂乃芬都会以委托形式给予报酬,也不会太频繁。
另一方面,岁阳逃脱事件之中,“尾巴”曾短期离开藿藿,藏在十王司的寒鸦身边。
事件结束之后十王司重新规划了关于“尾巴”的对待,“尾巴”也偶尔会离开藿藿一阵子,跟着寒鸦去帮十王司做点事情。
那一次,刚好就是“尾巴”跟着寒鸦离开的时期,当时我跟藿藿刚开始交往一阵子,帮桂乃芬收集完节目材料后,在藿藿居所像现在一样检视着视频。
那一晚的上半夜,一开始我们只是拘谨地并肩而坐,专心……至少是试图专心地在检视着视频材料。
到了下半夜时,赤裸的藿藿带着泪迹在我怀中睡去,床单上留下湿泞的红痕。
想到这,我抱紧了怀中这个跟我正在回忆同一件事的女孩。
“那个时候,我很粗鲁吧?”
类似的自责之语,我早已对藿藿说过,并且藿藿也已经给过我同样的回答。
“才不会……你明明很温柔……”
在我自己看来,那一夜我明显表现得鲁莽且草率,藿藿只是承受了我的欲望。
幸好,藿藿并未因此表现出不满,而且,最初没能在床上带给她的快乐,我们也在其后至今的时间充分弥补了。
“姆唔……啾嗯……”
手机已经被藿藿关闭屏幕放下。
由于我意图越来越明确的连番抚摸,彼此耳鬓厮磨的姿态,与话题的方向,或许还有我裤档里那顶在她腰臀后的硬度,都让气氛升温。
于是藿藿半转回身,揽上了我肩颈,凑上了唇。
她的小巧暖舌与我的舌头缠卷着,她那湿润甘馨的气息充斥于我口鼻腔内,她的细微嘤咛声撞击着我的大脑。
曾经那稍嫌鲁莽的夜里,即使狐人小姑娘羞涩得在床上僵如石像,这一切也足以让我陷入疯狂;而在如今,她已经熟练于以唇舌挤压与身臂拥抱的力道表达情意,吻得也更让我沉醉。
“啵呼……呼……”
深吻暂息,那张小嘴牵着涎丝与我分离,藿藿眯细的绿瞳张大了些,从沉浸迷蒙转为少许不安,环顾张望着周遭。
理所当然的,她是对当下环境有所疑虑。
温馨可爱的游憩区沙发地毯令人放松,静谧安逸,光照朦胧,其实很适合贴近身心距离。
但科技温室的人工树林毕竟不是封闭房间,虽然我对此处足够熟悉从而胆大,但对而言藿藿就是一大挑战。
我现在欲望已被调动,双手扣住藿藿双臂,足以表达我将她就地正法的企图,但也仍放松了些力道。
如果藿藿实在接受不了,我也不会强迫她,自然是稍按欲火,空间站内有真正安排给我们住的房间。
可能是因为难得的旅行,让藿藿也沉浸在别样的情绪中吧?
当她目光转回我身上时,虽仍有不安,更多的是信任与依赖,以及她作好决定后就开始明显起来的……兴奋期待。
她再度吻了过来,不同的是,这次吻得较浅,身体也不是完全贴靠于我,这是因为她正在调整身体姿态与重心,从原本背对我半转回身,变为跪在软沙发上朝向我,并且,一只手按在了我绷紧的裤裆上。
藿藿一手摩娑着我裤档的隆起,另一手揽过我肩头,嘴贴在我耳旁吐着热息。
“好硬哦……”
“是啊,而且被压得好难受,求拯救。”
“嘻嘻……”
藿藿轻声娇笑着,先是再浅吻了我的唇,而后整个人向下滑动,她的小巧舌尖沿着我下巴与脖颈舔舐,拉开了衣领舔吻我的锁骨,掀高衣摆亲吮我的腹部。
有时我会想,星际间对狐人美女的旖旎遐想,或许是其来有自。
先不提我确实见过几位完美符合此类印象的狐人族,即使是藿藿,在经过我深入“耕耘”之后,也已经展现出潜藏在娇幼身子深处的媚骨。
当然,藿藿最初在床上的表现仍是正如她的往常印象,深陷于害羞与不知所措,再加上,我也没好到哪去,抱着她就是一顿乱亲然后挺腰抽插。
我们最初几次上床时,藿藿基本不敢看向我的目光或身体,可能连进入她身体的这根东西是什么样子都没啥印象。
而在我们开始有心改善床上体验之后,藿藿的进步速度让我也感到惊奇。
如今的她,平常待人接物没太大变化,依然是一副走到哪都在担心受怕的样子,但在最私密的时刻,她就已经是截然不同的面貌。
就像现在……我躺在软沙发上,藿藿整个人滑至更下方,跪在地毯上,熟练地解开我裤头,让那早已勃起的肉棒猛然弹出。
曾经,藿藿第一次试着近距离注视这东西时,她整个人宕机了约有半分钟;而如今她是微笑着,以小半张脸蛋,贴上了青筋突起的肉柱。
“好烫哦……”
她一手搭在我大腿上,另一手以指尖轻按挺立着的肉棒侧边,肉棒另一侧就是她的鼻梁与朦胧的绿瞳,至于被挡在肉棒彼端的另一眼,我能够感受到,似乎是正以眼睫毛刮撩着阴茎底端海绵体。
藿藿娇稚的可爱容颜,长期精神不济而养成的淡淡眼袋,平常缺乏血色但现在也泛起潮红的脸颊,以及她现在的迷离微笑与急促呼吸,这一切与充血的狰狞肉棒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形成了错乱的魅惑感。
“嘶噜……啾……”
藿藿以鼻梁与半边脸蛋磨蹭了阴茎一会后,轻轻舔吻肉柱。
原先轻点在火热皮肤上的指尖,开始更多地按压而上,并摩娑着充血至饱满光滑的龟头。
搭在我大腿上的另一手也往中间移动,探入已松开但未完全脱下的裤档内,抚弄着温热的睾丸软皱皮肤。
“哦哦……”
这些力道轻弱却又正搔痒处的动作,让我舒服地低呼出声。
看到我的反应,藿藿没被肉棒挡住的那只眼睛眯弯,显见喜意。
她再将我的裤档拉更低些,软舌游移往下,湿热吸吮之感来到了我脆弱的肉袋子处,高挺的柱体则被纤细手指握住,开始轻重适宜的套弄,这股快乐让我腰臀不由得跳了几跳。
“呼唔……很棒……”
从我喉底挤出的声音,不只是单纯的感叹,也是有意给出的回应。
我们亲热时不会很常淫语连发,但给出明确的反馈会让藿藿高兴,她也因此由一个从开干到完事都不敢把手臂从双眼上移开的害羞姑娘,变成如今这位轻易拿捏我胯下的小骚狐狸。
接下来,藿藿的唇舌放开了先前舔弄的肉囊,稍稍抬高了身子,让她的脸来到了直挺的龟头之上,原本套弄着肉棒上端的手指已经往下移到了根部。
她唇瓣先是抿着抵在了龟头顶端,看了我一眼,随即脑袋沉下,令半截肉棒进入了她的湿热口腔。
我再次发出了低呼,这次我没说话,而是双手按在藿藿脑袋两旁,连同她的两只长狐耳一起压住。
这是我想压着她脑袋大力套弄的一股冲动,我们确实也曾这样做过几次,不过藿藿有可能因为我在她喉咙顶得太深而干呕,没有事先说好的话我就不会这样做。
此时,藿藿含舔的动作稍缓,维持着以手指与嘴巴覆盖我大半肉棒的姿态,双眼看着我,应该也是想确认我的打算。
如果这时我抓着她脑袋猛插,她也会委屈巴巴地努力配合吧。
此时我没这意图,她见我并没有其他动作,也就继续手口并用地套弄我的肉棒。
我仰起头,享受着一切。
除了下体这股温柔的刺激以外,还有远处机械设备乃至整座空间站的隐隐嗡响,树林枝叶在空调气流之间轻摆却无虫鸣鸟叫,冰冷太空由冰冷的建筑隔绝,培育自然的温室本质亦是堆砌的冰冷。
我并不讨厌这些冰冷,甚且能够感受到魅力,但此时真正抓紧我的,仍是温暖。
这股温暖包括身与心,既在于狐人姑娘的心灵,也在于那正努力吮舔阴茎的小巧口腔。
而现在,我更想探索她更深处的温暖。
“躺着。”
“嗯……”
在我的示意下,湿漉漉的肉棒被舌头顶着从唇间退出,已经完全动情的藿藿没再顾虑环境,将短裤与内裤一起脱至小腿,她身上好好穿着的只剩露肩小背心。
再跟我互换了位置,由她躺在软沙发上。
我手在她下体肉缝处抹了一把,其实不用摸我就知道了,她现在湿得一蹋糊涂。
平常在她房间用差不多时间做过前戏之后,她都不见得能湿到这种地步。
“哗哦,这也太湿了吧?”
“唔唔唔……”
我将黏稠的手指伸到她面前搓揉,即使是如今的藿藿也招架不住,只能抓着小靠枕,把红透的脸蛋半埋在靠枕后方。
我们亲热之时,她总是喜欢抱着点什么东西,最主要的当然是我的身躯,否则就是床单或枕头之类的。
在光源黯淡的此处,不方便好好欣赏那粉润诱人的肉穴。
她显然也不需要再前戏了,我便准备直接开始正题。
先是抄起那两条套着泡泡袜的纤细腿足,扭皱着贴缠在一起的短裤与内裤还挂在她的左小腿上,我再将她双腿分开些,使她上半身陷入沙发而腰臀抬高,肉棒贴压着她的阴蒂与肉缝。
在肉穴上压而不入,只以充血的阴茎下端摩擦那也充血而立的小肉豆,我既快乐又折磨,对藿藿而言似乎也是如此。
“嗯哼……穹……哼啊……穹……”
“嗯?什么事?”
能看到一贯弱势的藿藿瞪人不太容易,但现在就是此类难得机会。
从靠枕后方露出的半张脸蛋上,那双满盈水波的绿瞳瞪了我一会,又在我肉棒又一次摩擦阴蒂时失去凌厉,主动挺腰试图将她的肉穴往上送,但阴唇还是没有将龟头吞入。
藿藿知道我想逼她说出什么样的话语,一些跟她那娇幼容颜完全不搭,也因此更让我想听她说出的东西。
她投降了。
“呜呜呜……用你的……大鸡巴!用力!肏我的小淫穴喔呜咿咿!”
早已等不及的我,立刻结束了同样自虐的等待时间,藿藿还在吞吞吐吐着说话时,我已经稍微调整了角度以龟头顶开阴唇肉瓣,再一口气插入那早已准备迎接我的湿热腔穴,令藿藿发出了难受的呻吟。
“哼呜!呜嗯……”
即使已经充分开发过床第快乐,进入小穴时藿藿眉头的紧锁仍是无法避免,她瘦小的身躯会在承受插入时感到一些负担。
不过藿藿很认真地跟我表示过,不必因此特意慢慢来,觉得合适时直接进入就行。
至少,我们对彼此身体的开发仍是卓有成效,即使刚进入时仍会难受些,但她眉头舒展的所需时间已经大幅缩短。
现在我只先插入一半,静静等了一会,藿藿长吐几口气后看向我,这是我们已经不需要另外开口的默契信号。
于是我继续挺入剩下半截,再缓缓抽出,开始了我下半身早已等待焦急的活塞抽插。
“咿……呼唔……呜……”
藿藿被我顶得在沙发上前后挪动,断断续续的呻吟从仍被她抱着的小靠枕下方发出。
我放下原本撑着她双腿的两手,转而抓住她柔软的腰腹两侧,扣着盆骨轮廓,以腰臀与手臂的力道控制着稳定的抽插节奏。
肉棒在紧致蜜穴内部出入的快感,以及对身下女孩的疼惜与克制,在我体内激荡着冲突的火花。
“嗯哼……嗯……呀……”
藿藿的呻吟声依然压抑,但音调逐渐拉高,性质已经有了转变。
我便也放任自己腰部挺动的欲望,加快了频率与速度,并且再次抄起了正随她身体而晃动的那双腿。
勾在小腿上的短裤与内裤缠在一起,抬高她的腿后我就能顺便注意到,这内裤是藿藿最常穿的朴素款式。
她曾经换过一些情趣样式给我惊喜,但那些花俏的内裤她穿不惯,大多时候也还是穿她习惯的类型。
接下来,我双手握住了她的脚底,也就是两双套着泡泡袜的脚丫子。
我再稍微放慢腰部抽插速度,把她两腿拉直并拢,让棉质布料包裹的两只小脚盖在我脸上。
“呜……穹……你又……呼嗯啊!”
我以腰下的再一次用力挺进,干扰着藿藿轻弱的抗议声。
而她那吸着我肉棒的小穴,也似乎在我深吸她那泡泡袜双足的时候,格外收缩了一小阵,让我因脸上气息与胯下刺激的夹击而更为舒爽,精关差点松动。
事实上,我自认称不上高纯度的气味爱好者,真正浓重的味道我肯定也是受不住的。
但藿藿现在的腿足,既有较长时间活动行走的积累,又非湿热环境的劳动,且已经在游憩区地毯上脱鞋玩耍了一会,因而在浓与淡之间,借由棉质布料的温润集成,达到了对我而言可称极品的理想尺度。
下体插入着藿藿的紧致肉穴,脸鼻埋在气味恰当的棉袜脚底,听着她害羞的抗议,实在是难以自拔。
除了脸上,我也让她维持并拢双腿抬起的姿势而屈膝,脚底踩在我胸口,我将注意力转回对她小穴的抽插,捅得她几次几乎压不住呻吟。
虽然这姿势不如分开双脚的深入,但感受着她脚底搭在我胸膛的触感,顺便低头凑向她的足背,也是别样的乐趣。
之所以不俯下身抱紧她,是因为现在的环境,即使我足够熟悉而不担心有人来,也至少还是得保持一定程度的观察方便,包括刚才她为我口交时也是,所以我也只能用挺起上半身的姿态来做爱。
在这过程中,看着游憩区的摆设,我就有了一些想法。
“呼哈……来,起来……”
“唔咦?嗯……”
藿藿应该是准备好以原先的姿态做到底了,现在我突然停止动作,还拔出了肉棒,让她除了意外还有一点点不情愿,但也还是配合地放开小靠枕,让我拉她起身。
“跪这边,手按这。”
“咦?这……这样?”
在我的引导下,藿藿光着屁股跪在地毯上,手搭着在皮质的圆墩小凳上。看得出来她对此有些困惑。
后背体位我们当然也是做过的,所以我刚让她跪在地毯上时,她就准备双手撑地,是接着我特地要她手按圆墩,才让她有些不解。
“这样……进得来吗?”
“可以啦,我脚岔开点就是。”
“嗯……”
因为我们体型颇有差距的关系,想从后背位进入她的小穴稍微有些限制,但也不至于有什么技术层面的问题。
只是通常我都会要求她压低上半身挺高屁股,而现在相反的要求就让她感到困惑了吧。
藿藿仍配合地做好准备,双腿跪着再按着圆椅挺起上身。从我的角度,她头发在光洁的双肩之间披下,看上去跟全裸已经差不多。
她腰后有块暗斑,是她身体意义上的尾巴所在之处。
当“尾巴”变回狐尾型态时,就会从这边像喷火一样长出来,已被脱下的那件长外套上也有预留开口。
事实上,“尾巴”变回狐尾时可以保持在单纯尾巴的状态,不跟外界互动。
我也曾摸过藿藿的大狐尾,虽然一开始老想着“尾巴”让我感觉很古怪,但多摸几次也没什么了。
藿藿的说法是,就像同一个房子的不同房间一样。
“尾巴”可以待在自己的房间内,整栋房子的其他动静不一定会吵到它,“尾巴”离开房间时身为真正屋主(虽然话语权常常不如房客)的藿藿也会知道。
也就是说,理论上,我完全可以跟长着狐尾的藿藿做爱,不用担心“尾巴”突然发声来几句锐评把我吓得萎掉。
理论归理论,我也知道对于岁阳而言血肉生物的性交不算啥事,但心里总是会有疙瘩。
见识广博的“尾巴”显然也懂我们的顾虑,每次它跟寒鸦一起离开,不见得都是因为十王司真有多少任务非得让一个岁阳单独帮忙。
而像这次旅行,“尾巴”跟着呜呜伯们去玩耍,实际心意我也是明白的。
为了不辜负“尾巴”的贴心,我当然更该认真努力地……欺负藿藿!
“嗯啊!唔……呼嗯……”
虽然角度稍微难找了少许,但现在还在滴着泡沫的肉穴很容易插入,我一口气插入到能进入的最深处,顶得藿藿一下没压住声。
不过,我们俩早已找出使用后背位时对彼此最舒服的姿态,而由于我刚才的调整,藿藿明知道再换点角度就能更舒服却又不可得,她的反应就难免淡了些。
除了刚再度插入的那一声以外,后面我继续抽插令她发出的低吟,更大程度上只是身体晃动的自然喘息而已。
无妨,我才正要开始玩呢。
于是我一边抓着她的臀肉挺腰抽插,一边悄悄笑了起来,然后在活塞运动的喘息之间调整气息,开口说话。
“说起来啊,藿藿。”
“唔……嗯?什么”
“就在不久前,你现在手按的小椅子,都还有猫猫糕在上面待着的呢。”
“咦?什……唔哼!”
没让藿藿回应,我腰下大力一挺,继续开口。
“还有旁边那个椅子,你记得先前是哪只猫猫糕待着吗?以及……呼,桌上这边,以及刚刚在沙发上,之前被你抱着的那几只……”
“为……为什么要说猫……嗯唔!”
藿藿下半身被我扣着,上半身不安分地左右转动,想回头跟我说话。
但我在又一次深入挺腰之后,两手从她臀肉上放开,改而抓住她的两胳膊,把她仰着的上半身更加拉近,再俯身凑到她耳旁轻声细语。
“平常我自己在这休息睡着,是不会特地让猫猫糕们离开的……呼唔……它们爱待就待。我睡醒时,附近椅子上甚至我身上,常常就有猫猫糕呢……嗯呼……”
“唔啊、嗯哼、啊……穹?穹……”
“所以,本来也有可能……呼哦……他们就待在这边,看我们做这些……哼啊……对从电锅中诞生的它们而言是很奇怪的事情……搞不好还会问我们……你为什么要吃我的尾巴,我为什么尾巴长在前面,还要放到你的……”
“呼嗯!嗯啊!穹,拜托别,说这些……啊啊呜呜咿嗯……”
随着我的言语,将单纯可爱的猫猫糕们与当下场景联系在一起,藿藿开始摇头想抗拒。
但她阴道腔穴一波又一波不由自主箍紧的力道,只让我肉棒越发舒爽,呼吸更加急促,下体深处的膨胀压力已经濒临极限。
现在抓着她双手向后拉的姿态,有可能把她纤瘦的手臂弄痛,我们不常在做爱时用,但偶尔也还会用的。
主要就是,我想欺负她的时候。
“呼唔……对了……搞不好……”
我刻意放缓语速,连抽插也暂停,顺便舒缓一下非常明显了的射精欲望。这当然并不是为了给自己玩什么寸止,而是为了迎接更加爽快的时刻。
然后我再凑近她耳边。
“搞不好,有哪只猫猫糕不听话,没回窝,张着它单纯的大眼睛,在旁边看我们……”
“唔嗯!哼呀、别、穹,不要,嗯啊!呼唔嗯嗯嗯咿……”
藿藿慌张地想往旁看去,但她已经被我的双手与肉棒牢牢控制住。
也在这时,我放开了对身体冲动的压制,抓着她的胳膊,开始了最后的连续扭腰冲刺。
藿藿又想说话,又忍不住淫叫,又想压抑自己的叫声,这一切化成哭泣般的紊乱喉音。
“说!藿藿,猫猫糕问你在做什么,你要怎么回答呢?”
“唔唔唔嗯?”
“乖,别只顾着摇头,对猫猫糕说出来,你!正在!被谁!做!什么!”
“唔啊啊……我,呼嗯!我在被……嗯啊!被穹,我的……男朋友……嗯哼!用大鸡巴……嗯啊!肏我的屄穴唔嗯啊啊呜……”
从藿藿声音听来,她现在真的是哭喊了。
而从我下腹深处到肉棒的这整块区域,也在她的淫呼与我的急促呼吸之间,压力达到顶点,在我将她身子拉起并深深顶入之时,以让我几乎失神的力道激烈射出。
“啊啊藿藿!藿藿!”
“唔啊……穹……呼唔……”
紧缠于阴穴中的肉棒,脉动强劲,将我的精液灌注到狐人姑娘最私密的花园底端。
我粗重喘息,感受藿藿身体的颤抖,缓缓放低扣住她胳膊的双手,让她重心往前倒去。
藿藿上半身瘫软地靠在圆墩小凳上,绿发撩乱披散,身子除了呼吸起伏以外一动不动。
我则在空出双手之后抓紧她臀肉,往前再顶几下,将最后几滴残精都射进她体内。
我还在感受着余韵,却发现,通常会比我沉浸在余韵中更久的藿藿此时已经想移动身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轻喘而笑。
“放心吧,猫猫糕们都离开了,我很注重它们的教育,不会让它们乱看的。”
“呜唔唔……”
藿藿趴在小凳上,侧身半转回头,以满溢水光的瞳眸望来,其眼神无疑有着埋怨,但这整个神情姿态的柔媚,又让我看得入迷,只觉得埋在她体内的肉棒仍有充足活力。
不过我没打算再战一轮。这趟旅行持续数天,我对于游览行程自有安排,如果顺着欲望干个不停,恐怕得用掉大半时间。
于是我们简单清理(虽然滴满淫水跟精液的地毯恐怕得另外加强清理),穿回衣服之后,也懒得另外去房间睡了,就将关机的悬浮小机器人取出并重新开机,充当有人来时的提醒。
然后我就抱着藿藿,两人一起裹着毯子在软沙发上准备休息。
在本就静谧的这处区域,又是激情过后,我们只聊了一会,藿藿很快就有了睡意。
她快睡着前,在我耳边轻轻说着。
“谢谢你带我来……我真的好高兴……唔,除了刚刚欺负我以外……”
“刚刚那样的欺负,你真的不高兴吗?”
“哼……”
藿藿以差不多只是推揉的力道,在我胸膛上敲了一下,然后用脸在我脖子旁摩蹭。
“明天的行程也……多多关照了唷……啊,希望尾巴大爷也玩得开心……”
“放心吧,我看它就喜欢带小孩,跟呜呜伯们正合拍,只是它肯定不承认罢了。”
“嘻嘻……”
藿藿的轻浅笑声,化为均匀的浅鼾。
在我也睡着前,回味着这趟游玩至今的一切,脑海里短暂闪过那小段不那么高兴的事情,但很快将其忘去,这也才是对于艾丝妲的信任与尊重。
大不了,如果这趟行程结束时空间站内部问题仍未解决,我送藿藿回罗浮再马上回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艾丝妲的忙。
带藿藿出来玩一趟,轻松快乐就好。
如此确信着,我沉沉睡去。
……
然后,醒来时。
我看见藿藿已经坐在一旁,正想道个早安,却发现她神色惶然无措,本就略显气血不顺的脸庞更显苍白。
她抓着我的手臂时,那副神情,让我回想起几乎淡忘了的……刚认识时的她。
“怎么办?尾巴它……我联络不上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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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十王司那边是怎么想的,至少在我看来,允许藿藿跟“尾巴”远赴其他星区,甚至依然能让“尾巴”远离藿藿独自行动,这件事本身,也算是对于岁阳逃脱事件后“尾巴”与藿藿相处方式的检验。
如今“尾巴”失联,就代表一定有什么事情该受到质疑,要嘛是对于信任,要嘛是对于能力,也可能两者皆是。
当然,无论从什么角度,熟知这一切并依然鼓励着藿藿的我,也非局外人。
由于这桩变故,我们也顾不上游览了。
先是让藿藿连着换了各种术式施咒,我再带着藿藿到包括那个纪念碑房间在内的各处看看,只不过都是徒劳无功。
不知道为什么,连呜呜伯也没遇到半只。
一想到藿藿回去罗浮之后会被如何问责,我越发替她感到焦急。
但在又一次施咒失败后,藿藿虽仍忧心忡忡,却意外冷静地提出一个方案。
“穹,我们先去做黑塔女士的委托吧?”
“委托?模拟宇宙没有……啊,你是说找遗失奇物的那个?哎,都这时候了,你别管这些,还是先专心……”
原本我们的打算是,趁着游览之机走遍各处,顺便寻找黑塔搞丢的奇物“相位灵火”,这样不管是否找到都好有个交代。
依照黑塔所说,她本尊应该已经离开空间站,这里的人偶们也都处于待机状态。
如果我们能在她回来前找到相位灵火是最好,找不到也就少一份委托报酬而已。
但藿藿认真地看着我。
“没有线索的时候,就找其他可疑的事情,也许能有意外收获,不是吗?就像……”
藿藿暂缓话语,并且在我有所领悟时,跟我一起说出了同一个词。
“‘捉鬼小队!’”
藿藿笑眯了眼,即使眉间仍有愁思,这个小队之名似乎仍能给她力量。
我明白,那是她的亲情,她的友情,以及如今她的爱情,这一切的新生之源。
即使桂乃芬与素裳不在,藿藿仍记得捉鬼小队的作风。
当然,本就擅长到处解决委托的我更该如此,只是一时关心则乱,但现在我也想起自己该怎么做了。
列车无名客,银河球棒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调查点!
……
于是,我们改变心态,开始在空间站各处观察任何不寻常的事物。
也就在这段时间,空间站内发生了大事。
有一个黑塔人偶消失了。
虽然那只是人偶,还只是其中之一,黑塔本人好端端地在星海远方,其他人偶也都还在空间站各处发呆。
但对于环绕着黑塔而建立的这座空间站来说,这是不可轻忽的罪行。
于此同时,又陆续有一般研究员失踪的消息,以及“人体自燃”的传闻,空间站内的情势迅速上升到人人自危的地步。
这样的变化,固然让我跟藿藿的调查行动多了些阻力,但也让我们发现了更多线索。
接着,脸戴石膏头像面具的男人,出现在我跟藿藿的面前。
我前段时间也见过这人几次面。
“阮梅那件事的时候,虽然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有背地里做了啥,姑且还是先谢过你当时的谜语人式提醒吧。至于现在,希望你不是像某一小部分研究员那样,打算指责我跟藿藿是带来这场混乱的元凶。”
“当然不是,你们的行动确实有几分迷惑性,但在我看来昭然若揭。事实上,当面邀请两位移步就是体现我的诚意。否则,嗯,举个例子吧,假设只有你这位无名客一人,我又没有百分百把握确认你的立场,那就不得不用些手段先控制住你才好讯问了。”
“哦,控制住吗?我大概想像得到……对我这么做还无妨,反正我闷亏也吃习惯了,但如果你敢对藿藿这么做,事情就不好收场。幸好你做了明智的选择。”
名唤维里塔斯·拉帝奥,又自称“真理医生”的男人,跟我在不久前的一桩事件中有几面之缘,如今再次出现,并将我跟藿藿带到一处会议厅,有两人已经等在那里。
一位是跟黑塔同为天才俱乐成员的机械绅士螺丝咕姆,另一位则是站长艾丝妲。
“抱歉,没想到还是让你们卷入这件事,你们宝贵的旅游……”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真的!请别在意!”
艾丝妲愁容满面的致歉,令藿藿慌张地连连摆手摇头。
螺丝咕姆因为模拟宇宙而与我早有相识,也向我点了点头。
“逻辑:拉帝奥教授行必有序,序自有因。邀请二位至此,想必能为事态带来转机。”
前来的路上,我们已经知道,真理医生正在协助艾丝妲,处理空间站内以黑塔人偶失踪为首的一片乱局。
此时听螺丝咕姆所说,我跟藿藿也有所了然。
虽然仍未找到藿藿真正在意的“尾巴”,但经过我们的连番走访,以及藿藿针对灵质能量探测而施展的咒法,已经拼凑出了当今空间站乱象的大致轮廓。
即使真理医生没找过来,我们也准备要联络艾丝妲了。
简言之,藿藿确信有某种强烈灵体能量出入于空间站各处,既非岁阳也不是呜呜伯,而是某种更为狂暴的存在,也很可能正是这股能量吞噬了包括黑塔人偶在内的研究员们,将受害者转移到不知何处去。
空间站常态的安保措施,当然也包括了对于各种能量的探测。
但如果是工于心计且有备而来的能量生命,在暴露之前绕过常规探测的方法想必也不少。
藿藿自己能探查到的暂时只有这样,但仙舟因为与岁阳长期打交道的缘故,有针对此类能量灵体的完整对策。
只要请目前不在空间站的列车组紧急协助,再有我的罗浮人脉,以及藿藿自己身为十王司判官的联络,空间站方面的负责人艾丝妲也就在这里,最快半个星际标准日内就能摇过来少量精锐支援,有必要的话还能多花点时间叫来一批大阵仗。
在艾丝妲的立场,外请一大群人来帮忙肯定要尽量避免,那是不得已的手段,真要做到那种地步的话艾丝妲也本来就有她的外援管道,没必要非得找仙舟。
但若只是少量精锐的低调协助,还是很值得考虑的。
当然这么一来,藿藿跟“尾巴”失联的问题也失去了及早处理的机会,但藿藿明白空间站现今状况后立刻表示无所谓,而且尽快找来支援也有助于确认“尾巴”状况。
看着藿藿瑟缩身子却依然坚定的目光,我知道自己于私于公都不该反对了。
但,就在我们探讨方案之时,艾丝妲与我突然在同一个匿名聊天群内收到讯息,播放出一段火红的画面,与一股威严慑人的嗓音。
“星间诸神离世异俗,无心顾及渺渺众生。唯有负创的恩主,得令诸界沐浴‘毁灭’的火光。总有怯懦小人,妄图拒绝恩典,逃离赐伤。逃吧,尽管逃吧!无论逃往何处,泯灭终将到访……”
看了那段视频,螺丝咕姆与真理医生便确认,那是永火官邸“冥火大公”阿弗利特的宣战布告,也是在空间站内散步混乱的一步棋。
这会跟失踪案,以及早先积累的内部不信一起引爆,化作整个空间站的浩劫。
“火魔……冥火大公……我知道了!”
藿藿虽然对泯灭帮势力所知有限,但听螺丝咕姆科普冥火大公的出身之后,立刻明白,这一切都与她先前咒法探查与推测的内容吻合,冥火大公就是元凶。
“但它为什么在这时宣战?”真理医生思索着,“在我看来,混乱程度还差少许,再过一点时间才是它的好时机。它大费周章至此,应该能更沉得住气……”
“警示:更优先的戒备。”螺丝咕姆平静稳定地发话,“永火官邸选择公布犯行,必有紧凑的下一步。以从内部瓦解空间站为目标,对黑塔女士本人出手成功率又太低,那么最可能被针对,最需要被保护的是艾……”
异变,在这一瞬。
或者该说是,前一瞬。
真正能被观察到的异变还在下一刻,但最先行动的,是藿藿。
我是之后回想起来才明白。
这时藿藿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有对灵体能量特别熟悉的她,才能最快发现的某种迹象,她连示警都来不及。
所以她猛地冲出,撞向艾丝妲。
到了异变真正发生的这瞬间,诡谲蓝火无端而生,立刻吞没了藿藿全身。
“藿……”
我奔去的脚步,伸出的手,连点火苗都没能握到。只记得,在火焰起而复消的最后瞬间,火中藿藿回望的眼眸。
然后她被烧得一干二净,一点痕迹都没剩。
什么都没了。
我的藿藿,消失在世上。
这一刻。
我想起了……
甚至可能不是想起,而是真的看见了……
那个曾经投来一瞥,流着金血的,黑肤白发庞然身姿。
我……我要……毁……
“别急!相位转移!刚提到的,记得吗?”
“逻辑:阿弗利特的转移能力有限,藿藿小姐生存有望。应该立刻救援。”
真理医生与螺丝咕姆的话语,让我退出了玄奥的幻视状态。
真理医生此时望过来的目光颇为审慎,螺丝咕姆那无机的面容也隐隐有股深沉之感,也许是注意到了什么?
总之我没心情说话,只先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同时,那来自无穷星海远处的巨大视线浅浅扫过,并未停留在我身上。
很好,我也不是很有兴趣被“祂”第二次注视会怎样,我现在一点也不在乎。
“我马上联络各科室,决不会再让冥火大公逃离监控!”
艾丝妲刚从地板上爬起来,面容苦涩。
她现在必然无比自责。
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刻,比起其他的无谓言语,她更优先冷静下来处理事务,也正是她的优秀之处吧。
螺丝咕姆也点头接话。
“推论:方才应非冥火大公本体,仍然危险但并非不可抵挡。我去黑塔办公室启用空间折叠奇物,可限制冥火去向,只是要一点时间,请拉帝奥教授陪同开拓者先……哦?”
“呜呜!呜呜呜!”
令螺丝咕姆话语中断的,是从我们身后传来的熟悉呜呜声,转身一看,正是布料气球状的白色小小能量体。
“呜呜伯?”
……
呜呜伯们跟我的交情,可能比很多长年待在黑塔空间站的老资历研究员还要好。
所以,当呜呜伯急切地表示出为我指路的意图时,我立刻决定跟上。
指引我的不只是一个呜呜伯,这些天到处没看见的呜呜伯这会儿似乎全冒了出来,在各个路口转角接力指引,更把我引向通风管道或地板下之类的怪异路径。
本来跟我一起行动的真理医生,在这乱七八糟的狂奔过程中不得不稍慢几步,我则不顾一切地自己前进,我甚至相信自己在中途受到了某些空间转移类奇物的影响。
最后,当我踹开一道墙壁时,眼前正是一道快速移动的青蓝火光。
“你?怎么可能!”
“把她还来!”
其实我已经发现,自己是从较高处出现,这一踏出去就要踩空。但我眼里只有眼前的蓝火,狂吼着就要挥出银河球棒。
然而那蓝火扭了一下,赫然在火光中出现藿藿的身体形貌,逼得我不得不收势,就这么跌了下去。
幸好其实也没很高,我翻身卸力便稳住了身形,但更大的问题是我追不到那一道能乱飞的青蓝冥火了。
只能寄望于螺丝咕姆所说的空间折叠奇物……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一看清周遭环境又让我大呼不妙。
“居然是支援舱段……可恶!”
离开前,螺丝咕姆快速提过,有些区域空间折叠无法生效,支援舱段外缘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这边有码头与一些短期接驳组合区块,本就极力避免各种奇物的影响,想临时调整也不可能赶得及。
再抬头看去,我才发现,那团青蓝冥火飞得歪歪曲曲,藿藿的身影正在挣扎。
本以为冥火大公只是拿藿藿做挡箭牌,现在看来,其实是藿藿一直在干扰冥火移动,还能听见冥火大公气急败坏的喊声,以及隐隐约约传来的藿藿声音。
“该死!不但害我抓错目标,而且被我的能量吞噬居然还有意识!岂有此理!你难道很适应能量贯体的感受吗?”
“休想……我……王司的判……镇伏……”
能确认藿藿还活着是好事,然而现在状况我无计可施。
周边已经有安保人员赶到,但他们应该都有收到指令了,不敢轻易对抓着藿藿的冥火开枪,那样大有可能是藿藿比身为能量体的冥火更先受伤。
或许空间站内不乏其他对应的装备,但也不可能马上赶到了吧。
这时,冥火大公嚷嚷的动静,又让我的心眼吊到了嗓子口。
“既要顽抗泯灭之火,那就化为深遂宇宙的冰雕吧!虽然那不知藏在哪的奇物之力仍在干扰着我,但到了这区域,直接把人丢到太空仍是太过简单啊!”
“住手!”
我目眦欲裂,但怒吼之声当然只被无视。
以藿藿的咒法与命途之力,短期被抛入宇宙空间大概还能撑持一会……
但最危险的是漂流,在地面也许还能目视的距离,到了宇宙就变得难以搜寻,更会在转眼间以可怕的速度拉远。
即使空间站有各种救援设备,但既然是冥火大公特意为之,也不太可能指望后发的救援能有什么用处。
我竟是无能为力吗……
“呜呜呜呜!!!”
我焦急绝望时,突然有呜呜之声响彻支援舱段的码头区域。
青蓝冥火正在飞往的宇宙观景窗前方,冒出大团白影。是太空站呜呜伯之中的领袖,大型呜呜伯,将青蓝冥火压回地面。
“唔哦哦哦哦低贱的废种啊!滚开!”
“呜呜~”
冥火大公怒吼着,青蓝火光在大型呜呜伯身上炸开,大型呜呜伯哭唧唧地,在空中往旁翻滚而逃离。
我一方面想关心呜呜伯,但现在更烦恼的是,即使被呜呜伯压回一段距离,而我也第一时间赶去了,但冥火仍未坠地,眼看着就又要往外飞去。
接着,一道粗旷嗓音悠悠响起。
“哦?骂它们低贱?在老子看来,你才正是早该烧干净的废炉渣啊!”
“你!星火之精!竟还要纠缠不休嘛!”
从先前巨大呜呜伯出现之处,青绿火光凭空喷涌,如彗星冲下,撞向蓝色冥火。
两道火焰在空中揪扭翻滚之际,女孩身影也变得清晰。
“小子!接好!”
其实不用提醒,我已经抵达空中火焰下方。青绿火光撕开冥火,令藿藿坠下之时,我便张臂跳起,稳稳抱住她再滚落于地。
未能有效卸力的疼痛感,跟我怀中鲜活的呼吸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穹……别担心,我没事的……”
我连一声“藿藿”都因为担忧与激动而没能流畅说出口,她却先安慰起我。
真想就这么抱住她不放。
但现实情境并不允许,火焰翻腾声就在头上不远处,我们连说几句感动的话语都没空。
我本来以为藿藿会瘫软甚至失去意识,但她坚强地自行站起,于是我一个翻身先起来,再拉着藿藿退开。
空中一阵爆响,两道火焰分划两道弧线落向地面。青绿火光往这边来,藿藿虽然人还有些乏力,仍连忙张开手迎接。
“尾巴!尾巴大爷!”
“哼。”
然而,岁阳老大爷硬是拐了个弧,让藿藿尴尬在原地,那道青绿火光的简笔面容直接冲到我面前,怒声大骂。
“你这没用的东西!怎么搞得老子一出来就看见小丫头差点变成太空垃圾!重要的人是这样保护的吗?”
我不但无言以对,甚至非常赞成。即使是现在想起藿藿消失在火中的那一瞬,我都想一球棒敲烂自己的脑袋。
“别这样!尾巴!穹他是……”
“之后再说,没完呢!小丫头做好准备!小子你也是,好歹拿点表现出来!”
雷厉风行的“尾巴”火光一绕,变回藿藿身后狐尾,大狐尾上盛燃的火光代表了它不是休息,而是与藿藿一同行动时的备战状态。
我看向先前冥火落地方位,已经有了预感,提着银河球棒走前几步,沉声点头。
“当然。”
冥火大公落地之处,是一股强烈“余响”的位置,那是激烈战斗后可能产生的无形现象,有时我会回到“余响”所在处,重温曾经的激战并汲取一些力量……
此时,冥火高涨,逐渐凝实为某种巨大物体,传出它装腔作势的嗓音。
“为了布局,疏漏了对于新来者的掌握,太多变数了……难怪恩主的军团亲临,也未能将此地净化。我就承认自己的大意吧。然而,无知的愚者盲目追逐火光,殊不知毁灭的恩赐已然落在脚旁。下一次我将亲自造访,为你们送上罪业的悼亡。至于现在,就赐予尔等机会,重温恩主威光!哈哈哈……”
一阵低沉笑声后,再无冥火大公的语声,其火焰却仍在膨胀,凝化的巨大形体轮廓也已经清晰可见。
藿藿身后的绿火狐尾哼声一笑。
“那家伙走啦。胆小的东西,不像我们岁阳聚散大小皆成个体,它就是个不小心点起来的小小火苗,想方设法添柴加旺也就这样,拎一点分身出来都要小心翼翼的,一点能量生命的格局都没有,能干成什么大事?嘿嘿,不过嘛,它好像准备了一堆玩具,备用能量跟一堆乱七八糟怪物之类的,我猜,原本大概是打算分散开来用吧?但现在全粗暴地消化掉了,跟那边的一股记忆结合,会变成有点麻烦的东西,小子你心里有数吧?”
“嗯,我感觉出来了,那个确实有点麻烦。但如今也就是有点麻烦而已,况且……”
我说着之时,后方几道脚步声走近。
“啧,呜呜伯带你走的路太奇怪了,看来我还是慢了些,幸好也不是完全没赶上……嗯……有点意思,我还以为传说永火官邸‘暴徒自火焰中降临’的现象,就是透过传送扔出一堆杂鱼怪物,没想还能有这种形式。”
“逻辑:确认战场在空间折叠有效范围外,我便直接前来,有较高机会起到帮助。幸运地,此推论符合发展。”
“藿藿小姐,多谢你保护了艾丝妲小姐,很高兴看到你平安无事。身为防卫科的负责人,我发誓必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藿藿,穹,之后请一定要让我好好道歉以及道谢!现在……渴望着星星奥秘的钥匙啊,向开拓者赐予你真正的祝福吧!”
我环顾了赶到的几位同伴,再看向身旁。
双手紧握令旗的女孩对我点头微笑,她身后的青火狐尾没有说话,但光看燃烧之势,也让我觉得它好像发出了一声很酷的*哼*。
我点了点头,提着银河球棒迈步向前。
前方,曾经降临于此的军团巨龙,末日兽,正以冥火构筑的姿态,张翼大吼。
打扰旅游计划的这场闹剧,该敲碎了。
————
————
就结果而言,除了藿藿的惊险遭遇,以及事件过程中受到惊吓的一些研究员以外,最终结果还算是圆满的。
而且,应该也没谁比冥火大公损失得更多。
“尾巴”之所以失联,是因为呜呜伯们带着它乱逛时,撞见了冥火大公分身的潜伏处。
那是一个除了炸开墙壁以外不存在物理抵达可能性的空间,被冥火大公用以储藏小型分身长期活动所需的能量。
它应该也提防过同为能量体的呜呜伯们,特地选了呜呜伯都不会经过的位置,却仍没想到,呜呜伯们带着新朋友乱逛会逛到那里去。
但也正因为那里算是冥火大公的主场,呜呜伯们差点被一网打尽全部消灭,幸好“尾巴”大发神威,抢夺了少部分能量结为阵法,跟冥火大公僵持住。
冥火大公并非本体在此,手段有限,强行击溃阵法又必然会引起大动静。于是,它只好一直将“尾巴”与呜呜伯们困在原处。
能量与能量对抗的强烈干扰,自然会让藿藿的咒法失效,就算以“尾巴”的严格标准,也同意咒法失效不怪藿藿。
而且“尾巴”跟藿藿的联系从未真正断绝,当时也是多少有感应到召唤的,只是无法回应。
事后拼凑出来,冥火大公原先的计划,应该会让乱局再发酵一点时间,更有利于煽动空间站内乱。
只是,一来它的隐藏基地多了一群呜呜叫的不稳定因素,二来在它分心的时候,我跟藿藿以远超它预料的速度探明事态,冥火大公借由预先埋设的能量线路监听到会议进展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提早发动计划,能带来多少破坏就算多少吧。
另外,据“尾巴”所说,它以阵法跟冥火大公的能量僵持期间,隐隐感觉到有其他能量在牵制着冥火大公,以比冥火大公更上一层的相位转移之力,将本该被丢出宇宙弄死的研究员们转移到不知哪里去。
在“尾巴”看来,真理医生就很可疑。
直到事件落定,我也没能完成黑塔交代寻找奇物的委托。
却在之后接到螺丝咕姆的联络,说它已经找回奇物相位灵火,也得知失踪研究员们都在另一个空间奇物内被解救了出来,真理医生则不知何时离开空间站了。
看来聪明人与聪明机械之间自有话聊,即使我身为开拓命途的践行者,也不是非得探究他们的交易,便也就此揭过。
至于藿藿的假期,虽然空间站内动荡方歇,有诸多内务需要处理,但也不至于就容不下旅客逗留几天了。
在艾丝妲的热情下,我们继续留到假期结束,艾丝妲在百忙之中仍坚持抽出时间,亲自带我们游览,甚至有几次是只带了藿藿,我则又接了临时委托跑去帮阿兰清理裂界怪物。
有点可惜的是,那几天“尾巴”就没再离开藿藿身边,并且说没几句话就要刺我一下,藿藿怎么说情也没用,更重要的是我自己也只打算低头接受教训,半点脾气没有。
不过,离开前最后一天,“尾巴”还是以找呜呜伯们道别为理由,让我跟藿藿再度相处了大半天。
但这段时间我并没有跟藿藿亲热,只是一起陪猫猫糕玩,玩到我俩都跟猫猫糕一起睡着为止,醒来时还看到猫猫糕们正在拨弄一脸生无可恋的岁阳小火球。
只可惜,出于培育的安全考量,目前别说空间站了,猫猫糕们连禁闭舱段都不能出去。
离开空间站前,藿藿抱着猫猫糕们哇哇又喵喵地互相大哭,约好了一定会回来看它们。
与艾丝妲、螺丝咕姆、阿兰、甚至是不知何时已经返回并让人偶逛来看了几眼的黑塔,以及呜呜伯们都道别过后,我们带着艾丝妲送的大包小包礼物(藿藿全力谢绝了女士自用款私人歼星舰)离开了空间站。
列车上的回程之时,我问藿藿,对这趟旅行还满意吗?
虽然她眼眶还有点红肿,但脸上洋溢的笑容已是最好的回答。
……
藿藿这趟假期的影响与收获,回到罗浮仙舟后也还在持续。
艾丝妲颇为正式地向罗浮十王司表达了感谢,虽然藿藿这趟并不是以官方身分去出任务,罗浮这边能给的奖励也有限,但一份嘉奖仍让藿藿乐了半天。
虽然她以前常说想辞职,哪怕是现在也偶尔会提几嘴,但她真正期望的,也一直都是能做出亮眼的表现吧。
最为丰收的,则是原本只算顺便做一做的空间站探访节目。
除了单纯的游览段落以外,我跟藿藿开始调查异状时,为了有助于整理情报,便也继续让悬浮小机器人跟拍,甚至我自己身上也配带了小型镜头,连跟冥火大公交战前穿过呜呜伯怪异路线的过程都有记录下来。
并且,跟冥火末日兽交战前,螺丝咕姆还很贴心地带上了被我甩开的悬浮小机器人,所以最后大战的旁观视角也没有落下。
考虑到事件诸般内情,这次我不能再只凭自己判断来拣选段落了,因此先询问了几个能管事的人,结果是:当时还没回到空间站的黑塔在远程通讯中把事情都扔给艾丝妲,艾丝妲居然仍是表示随便我们弄节目,令我跟藿藿都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螺丝咕姆帮忙给出了建议,选出了些删除掉比较稳妥的段落,让我们如蒙大赦地完成了视频的节选。
而即使是删除过后的段落,也仍是让桂乃芬大呼赚麻了的丰富材料,她先关切过藿藿受的惊吓之后,便拉上素裳开始热火朝天的剪辑工作好推出节目。
另外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影响是,我跟藿藿的关系,在桂乃芬的粉丝之间成为话题。
对于博客“小桂子guinevere”而言,捉鬼小队只是曾经的一段特殊时期,桂乃芬以外的支援成员是怀念的老朋友。
虽然就算以短生种的角度而言也称不上过了很久,但以星际互联网的角度来说确实恍若隔世了。
并且,就像这次一样,偶尔我们回到节目中时也能成为频道的一小波话题。
当初我身为团队中的万红丛中一点绿,又是自身就多少有些名气的列车组开拓者,而藿藿、桂乃芬、素裳、加上当时偶尔会出镜的寒鸦在内,各个都是各有特色的漂亮姑娘,粉丝之间难免有些诽闻揣测。
此类话题在桂乃芬巧妙的控制引导下,只维持着一定的热度,捉鬼小队停止活动后自然不了了之。
而在桂乃芬剪辑这次的节目材料途中,特地把我跟藿藿约出来,边喝饮料边认真说着。
“这次你们帮大忙了,材料已经很~够很够。所以听好,我现在说的,真的只是一个无可不无不可的建议,不用顾虑我节目效果如何,只问你们的意愿……好吧我知道穹你肯定是无所谓的,所以主要是问藿藿……我可以,在剪辑中暗示你跟穹的关系吗?”
事实上,我跟藿藿的交往本来就没有遮掩,熟人都知道,也挺常一起在金人巷逛街。
即使偶然被频道粉丝注意到,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至今还没发生而已。
捉鬼小队时期是真的没有谈起感情,开始交往后也没必要特别提或特别澄清什么。
我跟藿藿自行筛掉观光时亲密些的片段,也只是藿藿不想要对朋友晒恩爱而已。
但桂乃芬继续解释这项提议时,莫名地脸红了起来,一度让我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剪漏某些特别亲密的片段被看到。
不过桂乃芬看向我们的目光,并不带有腥膻的性质,而是诚恳得甚至有几分悠远。
“我只是觉得,在我看到的一些画面……藿藿你在火中消失的那一眼,之后穹那段没说几句话但我看了都有点害怕的表情,还有当藿藿被救回来时,从穹的随身镜头,与当时正跟那位智械天才一起赶到的小机器人镜头两个角度,拍到的拥抱画面……我真的好想,好想剪出我心底的一些触动……”
桂乃芬握紧了藿藿的手。
“我也想让粉丝们知道,捉鬼小队解散了,但故事仍在延续,大家都在变化,都在成长。这在充满长生种而步调平缓的仙舟上,一定是很有价值的事情……我想让粉丝们知道,曾经的团队老朋友们现在仍是各自精采,而且也……各自幸福。”
她说到最后,往我瞥了一眼。
从话题方向来说,在“各自幸福”的部分让视线同时扫过我跟藿藿,当然很正常。
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桂乃芬看过来时抿着唇的神态,有几许我说不上来的异样。
但那也只是想多了吧。
再一眨眼,我只看到略带揶揄的祝福之笑,正如以前我跟藿藿还在试探感情,她帮忙出主意支持我们走在一起的时期一样,总是笑得如此明艳从容。
“嗯,好的。”
藿藿会答应,我不意外。
十王司虽然素有神秘印象,但也不是每个职员都满身机密。
换成雪衣的话是真的不适合成为目光焦点,但藿藿的位置比较无所谓,否则当初也不会有捉鬼小队的成立了。
因此这不用担心太多,只需以她意愿为准。
不过,藿藿本来也被桂乃芬说得脸红,答应时点头的神态却又莫名郑重。总觉得,她们在聊的事情好像不只表面这些。
有时我会想,哪怕星核猎手当初把我弄成个女的,对于女孩子之间的这种谜之心电感应,我大概也依然是学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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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准备节目,桂乃芬的频道甚至特地停了几期,花了大心思,以我跟藿藿的短短几天旅行为核心,分配篇幅与主题,囊括了军团威胁、宇宙奇物、天才俱乐部、博识学会、泯灭帮等等各种面向。
她还为此借用了列车智库,跟帮忙的素裳一起泡在智库好几天(这可苦了身为一位大聪明的素裳)。
虽然这令丹恒不好在自己的地盘上休息,但冷面小青龙欣赏这样的专注努力,乐意让出位置,跑来我在列车上的房间跟我挤了几天,幸好这帅小伙睡得都像幅画似的,不太会打呼。
实际完成的节目品质也对得起这份付出。
加上有星际新闻,以及空间站对罗浮的公开致谢,为这一趟从游览采风变成冒险的节目故事添上光环,她的频道再创一波人气高峰。
并且,正如桂乃芬说的,她只是要暗示我跟藿藿的关系,而非直接挑明,所以少了事先被我跟藿藿剪掉的亲密段落也并无影响。
桂乃芬很懂得让观众心痒,粉丝们会自行从视频切片中找糖吃。
只不过,最近藿藿就不太常跟我一起出去逛街了。
虽然这是她同意并已有预期的,但在被粉丝认出并凑上来请求一起拍照之后,藿藿还是羞得除了工作以外都躲在家里。
幸好热度总会过去,只要不是真的每趟逛街都被拉着拍照,藿藿还是可以承受得住……至少她是这样自我期许的。
对于此系列节目成品,藿藿也是很喜欢,收藏了每一期,乐此不疲地观赏。
“从这个角度看,黑塔女士也好漂亮呢……但她为什么把自己的人偶做成球状关节呢?别说全银河,光是在空间站内,都另外有高度仿生的生化人了,黑塔女士的人偶脸部更加精细,肯定能做成完全仿生……嗯嗯……是有某种坚持或寓意吗?”
“嗯……呼……谁知道呢……”
“啊,天才俱乐部的介绍……可惜没机会见到你说过的那位阮梅女士,我好想看一看猫猫糕们的创造者……虽然她对你的一些做法,让我觉得挺……唔……不过就算见面了,我人这么胆小,肯定也不敢说什么吧……”
“没事的……呼唔……别在意……”
“当时没注意,回头看那场战斗的视频,才发现螺丝咕姆先生的招式好像蝴蝶呢,虽然有点意外,又莫名地适合……但拉帝奥教授,为什么要扔粉笔?啊,就因为是教授吗……”
“唔……嘶呼……大概吧……”
“啊,还有这一段,你看你看……”
“先等等,藿藿。”
“嗯?怎么了?”
“别动,尤其是别转头,就这样。”
“咦……等一下!你是,要射了?不要啊我的头发我的耳朵这样会难洗哇啊啊!!!”
藿藿的惊慌抗议,阻拦不住我胯下肉棒已达临界的压力,精液喷涌而出,大部分落向不远处的地面,但也有相当一部分,黏在一直被我用来套弄肉棒的部位上……
也就是,藿藿的长发与一侧的长狐耳,在我手掌套弄辅助下形成的毛发腔道。
这里是藿藿的居所,一处总是洋溢着淡淡墨香与焚香的套房,仙舟风格的房间内,既有女孩儿的可爱饰品,亦有判官的专业器具。
也是我跟藿藿在床上的第一次,以及之后不知几次了的场所。
目前身后没有尾巴的狐人姑娘,从刚才就一直是一丝不挂的,我也一样。
也就是说,趁着岁阳老大爷又一次贴心留给我们的时间,我们两个脱得光溜溜的男女,本来就正准备要上床大干一场。
只不过,我们毕竟已经开始从热恋期往老夫老妻阶段迈进了。
这意思不是说彼此缺乏性趣,而是说,我们已经有了坦裸相对仍能单纯聊天的熟悉度,要开始正题时也只需要几个眼神与动作就能切换开关。
刚才的状况是,光溜溜的藿藿顺着话题拿起手机,坐在床尾一角看视频,我站在那处床角的另一侧,从她的身后,边聊边用我肉棒玩她的长耳与发丝。
藿藿没有在意的原因是,我早就不只一次拿她的头发与毛绒长耳来这样玩了。
藿藿平时很享受让我用手摸她耳朵,但摸她耳朵的那种舒服似乎跟性欲无关,反倒更有可能把她摸睡着。
至于我以她头发耳朵来套弄肉棒的玩法,对我而言也更倾向放松的舒适而非强烈刺激,所以我从没打算用这种方式射精,就只是玩一下而已。
只不过,今天随兴一玩,握着她耳朵与头发套弄的时间稍久些,我就还是有感觉了。
虽然感觉不强,但我甚感新奇,特意完全不忍耐,专心体会狐耳皮肤温度与头发冰凉丝滑之间的触感,终于在藿藿反应过来之前成功,以新的方式玷污我的狐人小女友。
相较而言,这样射得其实没有很爽,但心情有莫名满足感。
当然了,无论身心,舒服的只有我,慌慌张张跑进浴室的藿藿肯定有不同意见。
为了赔罪,除了射到地板上的精液我仔细清理之外,也进了浴室,没有趁机亲热,只专心帮藿藿把头发跟长耳毛发洗了一遍。
等藿藿洗好,再花一些时间吹干头发与耳朵毛发之后,她本来已经没什么愠色了,自然地向帮她拿吹风机的我说了谢谢,又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该生气。
所以藿藿嘟起嘴,回到床上之后屈膝抱成一颗球,躺着背对我。
能把藿藿这么性格柔弱的女孩都搞到给我脸色看,也算是我的又一项成就吧。
幸好,连该生气都差点忘掉的她,安抚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我躺在缩成球的她身后,将她搂在怀里,以半硬的阴茎蹭着她微凉的股沟,就这样随口东扯西聊了一会,她就又有说有笑地回应我了。
罪恶感,满足感,疼惜之情,摧折之欲……这个狐人小姑娘的一切,总是能激起我心底各种可说与不可说的矛盾情绪。
而在哄好她之后……
“啊……我听到猫猫糕的声音了,你在看猫猫糕的视频吗?我要看~”
“你不是都看过了?”
“我想看嘛……你常能回空间站看到它们,我可没办法……”
“好啦,你脚别停哦。”
“唔……其实我有点想放弃了……好吧我再继续试,不过手机先给我给我~”
于是,我将视频暂停,坐起并往前屈身,将手机递给坐在我对面的藿藿,然后我再躺回去,双臂交叠在脑后垫高,看着我那一根挺立的肉棒,以及正夹着肉棒的两只白皙脚掌。
我躺在床上大张开腿,并且,藿藿也就与我相对而坐,以类似大盘腿的姿态,用她那对光洁的脚丫子搓揉我的阴茎。
这是因为,刚才我阐述了自己拿她头发与耳朵射精的心理快感后,被笑骂了几声变态,然后就聊到了另外一种我们有玩过但未曾弄到射精的方式,也就是足交。
藿藿的小脚丫,不论穿袜还是裸足都让我深感喜爱。
交往初期,我们刚有了关系而藿藿在床上还不太放得开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她的足趾舔了个遍,并连劝带拐地说服,让她红着脸用脚底搓揉我的阴茎。
她帮我足交的次数,比我用肉棒玩她头发耳朵的次数多得多了,但也同样都不会弄到射精,充其样只是爱抚调情的一环……不过这一点在今天落后于头发了。
藿藿不知怎地突然想到,要不要干脆也把足交的首次射精给缴了。
我没啥太大兴趣,只是藿藿难得主动想用脚来玩我的肉棒,那我肯定不会拒绝。
但我其实就只是想用阴茎往她身体各个角落蹭而已,真要射精我还是倾向好好地做爱,也因此我从未要求藿藿钻研足上绝技。
所以,刚才到现在,藿藿双手往后撑在床面,仰身挺着那对粉润乳首与两团小巧乳丘,认真地用她那双小脚板对肉棒又夹又撸,过了一阵子,我的反应是干脆拿手机来看视频。
本来只是我贼心不死,以稍微气一气她的方式来欺负她,但我选到的是猫猫糕的视频,反而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啊啊……猫猫糕……好想它们……好想赶快排到连休……”
“也不是一定要长假,反正都是银轨接通了的星区,即使不靠我们的开拓列车也有办法一天来回,列车时间刚好能配合的话甚至半天来回也没问题。当然会比较赶就是了。”
“嗯嗯……也是呢,但也还是有连休时去玩比较好吧?可以抱着猫猫糕们一起睡觉~”
“是没错,不过……”
“不过?”
“除了黑塔空间站,我也还有其他地方想带你去走走,很多……想让你看看的风景。”
藿藿沉默了一会,手机遮着下半脸,一对绿瞳眨了几眨,深深望来,再柔声而语。
“好,都听你的。”
本来她双脚的动作已经差不多停了,这时她足趾屈起,两足底又再施力,往夹住的肉棒上缓缓搓揉。
她脚上动作着,手上继续看了手机视频一会,又想起了些什么,轻轻笑了起来。
“猫猫糕们真的让我好想咬一口,不过,后来在列车上真的吃到猫猫糕形状的豆沙饼时,反而没那种感觉了呢。啊,我不是说不好吃哦,只不过就是……”
“我懂,主要是没有真正的猫猫糕可爱吧?越是可爱的事物,一方面想好好疼爱,一方面又隐约有点想粗暴对待。当然后者的情绪是很微弱的,最后表现出来的,就是大力抱住与亲亲之类的动作了。”
“嗯嗯嗯,对的对的,我也有看过,这种心态好像是某种心理上的正常现象。其实啊,我以前不是很懂,但跟猫猫糕们一起玩后我就好像明白了,抱着它们时会想再多用力一点,但再用力就会让它们受伤了,所以绝对不可以……大概这样的感觉,你也有吧?”
“有是有,而且很常有这种念头,但……主要不是对猫猫糕,而是某个更加可爱,可爱到让我受不了的……”
“嗯……嗯?”
藿藿稍慢几拍之后,明白了我的意思,夹压我肉棒的两足力道停止,她视线从手机抬起望向我,跟我直直望去的目光对上。
然后,她似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狐耳微晃,视线左右乱转。她再放下手机,偏着脑袋没以正脸看我,只以探询的目光侧眼看来。
“我是不觉得自己哪里可爱……唔……所以,这就是你对我那么好,却又老是喜欢欺负我的原因吗?”
“大致,类似吧。你毕竟不是猫猫糕。”
“嗯……你不能对猫猫糕做这种事哦。”
藿藿说着“这种事”的时候,两足再往我肉棒上施力而压夹。
她这个观点倒是我没料到的。
“当然不可能,我又不是变态。”
“是吗?明明每次我说你变态时,你几乎都笑嘻嘻地承认自己就是变态,自顾自地,用各种方式,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
藿藿咬牙切齿地说着,好像就要顺势用足底把我肉棒夹烂似地。
她脚上实际施力没那么夸张,仍只是按摩般的力道。
倒是她那十只小巧足趾的屈伸,灵活度似乎提升了些,隐约有手指抓握的感觉。
似乎是,在多次经验累积与今天的一激之下,她自行领悟了些不得了的技术……
该不会,我真的要在今天一口气多解锁一个射精方式吧?虽然也不是坏事,但我还打算多留几发在一般的做爱上啊。
该不该喊停呢……我正在犹豫时,藿藿刚入佳境的足交动作先停了。
“穹……”
“嗯?”
我回应了藿藿的轻唤,但她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把手机放一旁,收回双脚再四肢撑床。
我本来以为她是想要往我爬过来,准备开始下一步亲热了。
没想到,她却在床上站起来,站在我仍大开着的双脚之间,居高临下,俯视着我跟我的肉棒。
本就一丝不挂的她,挺着两团小巧乳丘,光滑的腹部与肚脐下,是只有贴近观察才能看出确实有的浅浅阴毛,比她头发与长狐耳上的绿色毛发淡些,现在的距离就看不太出来。
而更往下的阴唇小穴,以这姿势也是看不太清楚,只能从她纤细腿肉之间的缝隙处,隐隐看见凹入的线条。
若是我头枕在他大腿上,或她跨坐在我身上,是都不稀奇。但现在的相对位置,对我们俩而言就是很新奇的角度。
更少见的,是现在看向我的目光。
比起移动头部,她通常更倾向移动眼珠。
平常仰视我或任何比她高(甚至即使没比她高)的人时,她都习惯缩着下巴,维持较低限度的视线接触,让眼睛往上看,只有较为激动时才会让脸和眼睛呈同一方向。
即使是需要从较高位置展开对话之时,她也都会自然地选择弯腰俯身一些。
因此,即使是在高处,她也依然跟平时缩着脑袋往上探视的神态没有差别。
当然,交往至今,她在我面前展露的习惯姿态就不限于此了,特别是在亲热的时候。
但现在的她,又都不同。
“既然你那么喜欢欺负我……”
她一只脚往我伸近了些,虽然我现在姿态看不到她的脚掌前端,但可以明显受到,我的胯下肉袋,正被她微凉的脚趾捏夹着皮肤,再往脆弱的睾丸上推挤。
危险感与刺激感的混杂,让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喉头干咽。
现在的藿藿挺直上身,仰着下巴,面无表情地让目光下移。跟她平常的习惯截然相反,也就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氛围。
但其实,不提现在全裸着的这点,单论神情,我也有看过此类样态的她。
要不是我很确定“尾巴”不在这里,否则我恐怕就要以为是那个岁阳老大爷突然想搅和到血肉生物的无趣交配现场,然后我的小兄弟就会吓萎了吧。
我所看过的藿藿类似神态,就是当“尾巴”接管藿藿身体施展高难度咒法时,对敌方流露出的蔑视与威压。
而现在,都是藿藿自己的表现。
就在我以几乎是面对战斗的心态快速思考这些事情时,睾丸处的触感开始移动。
藿藿提起了原先戳弄肉袋的那只脚,晶润的五只足趾贴着阴茎底侧往上。
然后,整只小脚丫,踩上了青筋暴起的充血肉棒,将其整根压向我的下腹。
“唔哦……”
我不由主地发出可耻的呻吟,肉棒被藿藿的柔嫩足底持续踩压着,左搓右揉。
看到我的反应,藿藿的声音有了微微颤动,但还是刻意维持了声线的平稳。
“所以,我也可以欺负你,对吧?可以吧?可以吧?对吧?穹……穹……呼……”
此时的情境,让我感受到隐隐的屈辱,同时却更有强烈的喜悦,甚至还有欣慰感,与正被踩踏的肉棒形成难以言喻的刺激。
再这样下去,完全可以让我射出来,一定比刚才用头发草草射出的力道更强劲许多。
只不过,藿藿的嫩足踩压并未持续太久,就轻喘着移开了那白皙小脚。
她的表情,已经维持不住刚才的无情面具,整个小脸蛋都红通通的。
“呜咿……还是不行啦,这好怪!”
“哈……呼……咳嗯,不会吧,我倒觉得你可能很有天分。”
“呜……就说你是变态嘛,居然硬成这样……我不要用脚了啦,你还是想,被,被欺负……那我就这样子!”
藿藿说着再往前了几步,涨红的脸蛋上露出了彷佛壮士断腕的决心。然后她就蹲伏下来,抓着我的脑袋,往她双腿间的小穴压去。
这般举动确实让我也惊讶了一下,但舔她小穴这不成问题。
所以我也移动手臂配合,让她双脚调整稳定,在她身体阴影下伸出舌头,探向那本已湿润的蜜壶。
“唔啊!嗯,呼嗯!嗯呀……”
藿藿很快就有了强烈反应,淫呼出声。
不只是我对她阴户的舔拭,她也抓着我的脑袋,晃动下体往我的脸上磨蹭,阴蒂小豆与阴户肉缝来回在我鼻上磨过。
我舌头时而撩着她的会阴,时而探入满溢淫水气味的腔穴。
虽然这是很容易让鼻子被阴阜压住导致不便呼吸的姿态,我都做好了临场领悟无呼吸连舔奥义的准备,舍命也要舔她升天。
但藿藿并没有真正忘我地拿我的脸来自慰,感觉得出,她一直在努力控制身体力道。
事实上,刚才踩我肉棒时也是,始终都小心翼翼避免真正弄痛我。
她之所以打退堂鼓,除了确实不适应这种玩法以外,大概也因为她平衡感没那么出色,技术层面有疑虑吧。
“呼嗯啊!唔……唔啊……”
藿藿声音拔高了些,我舌尖感受到小穴内的蠕动与一阵热流。她颤抖着僵停一小会,然后就将屁股移开,退往我的下腹方向。
我同时坐起,盘起我的双腿,让藿藿双腿跨在我身上绕往我腰后,她湿淋淋的小穴顶端贴在我肉棒与睾丸袋上。
藿藿目光刚从迷蒙中恢复,对上了我玩味的视线,她先害羞地转开头,再悄悄看我几眼,用手擦着我脸上来自她体内的淫水,并且小声嘟哝着。
“还是很奇怪吧……以后不试了……”
“你不是才说,也要欺负回来?”
“说一说而已嘛……反正我一直就好欺负,也没什么关系……我……喜欢被你欺负。”
藿藿偏开脸孔,但头贴向我胸膛,我也双手环抱将她在怀中搂紧,肉棒在我们彼此压紧的身体间跳了几跳。
我隐约明白,藿藿尝试演绎出的高压态度,之所以会像“尾巴”寄体施法时的她自己,可能是因为,那就是她某种意义的理想自身。
一个强大坚定、驱邪除秽的判官。
深入交往之后我就渐渐发现,“尾巴”在时藿藿常常偷懒而被督促,但“尾巴”不在时她其实也不会只顾玩乐,而是意外自律地维持了冥想与誊符等咒法修练。
更之前的时期我是不好说,至少从我们认识以来,经历过岁阳逃脱事件的她,即使依然是看似成天瑟缩着身子,却也一直蕴藏着想踮高脚舒张身子的积极动力。
就像一颗原先种得不太好,但已经得到充足养分的小豆苗,正在加紧努力地拔高。
所以……
“你只要继续这样就好。嗯,我意思不是说你别再作各种新尝试,正相反,你只需要依循自己的想法,不合适的就是不合适,想尝试的也尽可尝试。我很确信,只需如此,你就能变成最理想的样子。”
藿藿先是“嗯”地轻声应和,然后从我怀中抬起头,对我眨了眨眼。
“虽然很有道理,但不对呀,怎么说起了些不太相关的话?我们不是在讲刚才的,唔……我们之间的,色色的事情吗?”
“哈哈,谁知道呢?可能不相干,也可能是同一回事……别管啦。”
说着,我双手发力,将藿藿的屁股拉高些,令压在我俩身体间的肉棒往前倾斜,只凭龟头感触就很快找到目标,对准那早已湿透的肉穴,然后狠狠压下。
“呼啊!唔哼……嗯哼……”
藿藿惊呼出声,但下面早已做好准备的肉穴,足以让她眉间的扭皱瞬现即消,声音马上化为欢悦的呻吟。
先前被她踩到已略有射精冲动的肉棒,现在也尚有足够的敏感度。
在插入她小穴的那一刻,我已经可以估测自己喷发的极限,恐怕不能跟刚高潮过一次的藿藿同攀巅峰。
但这也没有关系。我很确信,身体深处的火焰不会轻易烧尽,下一次的喷发也只会是今晚的一个过程。
“唔啾……呼嗯……”
彼此唇舌缠绕吸吮,身体上下都在翻搅着双方的体液,我紧抱她那娇小身躯,也感受着肩后与腰臀上来自她四肢的力道,互相都在把对方压得更紧,肉棒在蜜壶深处撞得更深。
虽然我常会中途改变抽插方式,但我知道,藿藿其实没什么兴趣换姿势。
如果是后背位之类不能正面抱住我的姿势,她可能在做久了之后想换,但若是正常位或像现在这样的盘座位,只要我没要求,她就不会想换。
今天我决定以她为主,以这彼此紧拥的方式,做到我射干卵袋为止。
“呼嗯……穹……好深……啊……”
藿藿的嘤咛声,与她娇小紧致的肉体,一起榨着我的肉体与精神。
动作不是特别激烈,但稳定地持续。
我们都以整个身体的力道,在床铺上小幅弹跳,令房间内回荡着床架摇晃与肉体缠绵的声响,原本的淡淡焚香与闺房清香,也已被交媾的淫荡气味完全盖过。
一如预料地,由于我并不打算调整抽插频率,专注肏干着小穴,在藿藿重新高潮之前,我的胯下精关已经来到极限。
要射了!我没有说话提醒,只顾着全力冲刺,让欲望在她体内喷发。
“呼哼!唔啊!哈……”
我抿紧嘴,腰臀猛力顶了上去,感受着精液在藿藿紧致肉穴内泵动喷泄的快乐,她也同时更用力抱紧了我。
我并不打算就此休息,所以即使正被射精的快感淹没全身,却坚持着不让身体肌肉放松,以免被马上到来的懒惫感削弱干劲。
我准备要扛着射精后的不适感,强行在藿藿体内把肉棒弄硬,继续抽插。
但藿藿捧着我的脸,唇上轻啄,甜甜微笑。
“放轻松嘛,不急……就维持这样,继续聊天也好,待会看是继续再来,还是睡觉,都没有关系啊,时间很够。”
我看着她的笑容,便回以微笑并点了点头。也是,岁阳老大爷体贴给出的空间,咱俩小年轻自然该好好活用。
于是我不再僵着肌肉,而是放松了些,自然地享受起射精后的余韵。
“呼……行,都听你的。”
“嗯嗯……这样就好,这样,抱紧紧,我好喜欢这样……穹……要一直一直陪我哦。”
紧密拥抱之间,心爱的姑娘娇声轻语。
我却没有马上回答。
再过数秒,我才缓缓回应。
“嗯,我会陪你。”
藿藿双手正环抱并抚摸着的我后背,此时手指短暂停顿。
但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轻抚。
藿藿一定明白,“陪伴”前面少了的“一直一直”,不只是单纯的简略回应。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沉默拥抱一段时间后,以盈满水波的眼眸看着我,在深吻之间,让我阴茎感受她小穴格外施力的夹压力道。
接下来的一整夜,她以最野性直接的方式,表达她的满怀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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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酒吧的吧台前,我晃了晃玻璃瓶,喝了一口“元年苏乐达”。
当然这里有卖酒,我对自己喝酒的态度也很随意,我既可以是肉体为准的青年,同样也可以是“诞生”时间为准的大型幼儿,全看我自己想用哪个标准。
而且说穿了,在“梦境”中很多现实规则也本来就形同虚设。
现在我不喝酒而是喝苏乐达,主要是因为我不打算装得很老成,决定单纯选择我觉得更好喝的饮料。
有点意外的是,我旁边的这一颗青绿火球,也用火焰卷着瓶子在喝苏乐达,我还以为它会喝调酒。
“呼哈!嗯,虽然这匹诺康尼整个地方都很有问题,但‘家族’还是有点料的,在外面,能让血肉生命跟能量生命都同样享用的零食饮料可不好找啊。”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能把气泡饮料喝出微醺的态势,青绿火焰构成的脸上还诡异地有了喝醉似的泛红,或者这也是梦境之力?
“咕呃,呼……刚刚说到哪?”
“应该是差不多说完了,关于十王司对你跟藿藿之后的可能安排……”
我跟“尾巴”一人一岁阳,已经在这匹诺康尼“黄金的时刻”的一处露天酒馆,边喝边聊了好一阵子。
仙舟联盟与岁阳一族纠葛久远,本就有跟灵体相关的各类技术。
而在“尾巴”配合,甚至可说是主导下,此类技术与咒法又有若干突破,曾经别无选择的狐尾封印,也有了更多的可行方案。
“对对对,像是什么,弄个新款葫芦当我的小基地,哎,其实也只是个自由点的牢房啦,没什么好遮掩的,真让我乱跑我还会觉得十王司是脑子浸水了……还有依附在机关,这个嘛,有提议附在金人上的我还觉得可以考虑看看,建议附在谛听上的我就不明白是啥意思,听说还是寒鸦丫头提的,呿,岂有此理,我跟那种除了鼻子灵一点之外只能卖萌的东西哪里有半点合适了!真是真是……”
为免被一顿臭骂,我只能压着笑,继续喝我的饮料。
跟藿藿在一起至今,“尾巴”离开的时段,毕竟还是相对少数,大多时候藿藿身后都还是有那一大条青绿火尾。
即使如此,我却也不会觉得“尾巴”很常当我跟藿藿之间的电灯泡。
正如藿藿对我解释过的,“尾巴”说要休息就会等于不存在,藿藿没有特别呼唤的话它就不会出来,要出来藿藿也会先知道。
最初交往时,我觉得跟一个自带家长的女孩子谈恋爱可能是一大挑战。
事实上没那么严重,只相当于跟家长住一起不那么好约出来的女孩子,而且家长并不排斥我直接去串门。
聊着聊着,我也认真地接话。
“所以,不管什么方式,你跟藿藿仍是难免要分离的吗?”
“什么‘仍是难免’?应该说‘总算可以’!不管对我还是那小丫头来说都是如此,对你当然也是吧?你们得珍惜当下啊。”
“嗯……”
这话我不太好接,只能含糊些。
我当然想跟藿藿拥有更多真正的私人空间,但“尾巴”对藿藿的意义之深重,我也非常清楚,不希望看见藿藿因而伤心。
不过,“尾巴”倒也通透。
“总是要变的。仙舟人步调再慢,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永远停滞,何况狐人也就比一般人类长寿了一点点,”
我默默一笑,那个“一点点”也已经是一般人类的数倍啊。
当然了,在岁阳眼中连仙舟人恐怕都只是区区有限之身,更遑论一般人与狐人之间的寿数差距。
“再说了……记得吗?看当初咱们遇到的那个什么冥火,多嚣张啊,那家伙也多少算个小小的一方之霸,现在呢?嘿嘿,害得我想揍它本体一顿都没机会了。但这也是个很好的警惕,知道吧?小子……”
岁阳的声音低了些。
“要说你跟小丫头未来有啥考验,首先,可能都未必是寿命的问题。”
“……没错。”
我沉沉点头。
星核猎手引导的剧本,开拓之旅的方向,很可能会发生真正意义上震动寰宇的大事情。即使尚未看清前路,我也已有预感。
再默默喝了一阵子之后,青绿火焰往我肩上扫了一下,大约是拍肩的意思。
“好啦,关于我封印方式的改变,只是先让你大概知道而已,实际上还早得很。反正几年内是不会变的,哦,要是那一尊星神大人兴致来了提早敲槌,搞不好是几个琥珀纪都不会变也说不定的勒。”
“琥珀纪动辄上百系统标准年,才刚过一次,存护星神哪有那么快又落下一槌的?”
“不好说啊,都不好说哦~”
当真像个醉汉似地,“尾巴”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上飘开,往光亮璀璨的广场边缘飘去,满街游客也没谁对于这团火球大惊小怪,毕竟是个招牌都能自己追人推销的世界嘛。
“好啦,老子跟那群纸折的玩意还有约,不奉陪啦。老子要去找那一些爱到处乱躲的蠢鸟,你们要离开匹诺康尼时再叫我吧。”
于是,青绿火球边缘的小火星飘起闪烁,大约是摆了摆手的意思,就离开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藿藿陪三月七去逛街已经逛好了,正发来短讯约地方见面。
再看了看远去的火球,想起了稍早之前,钟表小子逛过来跟我聊了一会,说“尾巴”让他联想起了一位朋友。
确实,除了稍微有点多话这部分不太像以外,一样是能从书架之间穿过去的小不点,也一样都很适合……
发出一声很酷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