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你可知罪?”
声音很冷,冷得像自冰窟里传来。
“知罪……知何罪……”
“妄测上意,扰乱人心;欺民不仁,沽名钓誉;不战而退,欺君罔上……”
经过了很久,不知道多久,说话的人才停下。
“这……是我的罪?”
“这,是你的罪。”
一纸帛书被扔到徐风的面前,他趴在地上,几乎要不省人事。
他看也没看一眼,只是抬头,看着宣读罪名的那人,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真好……真好……真好!”
他的面容本是清秀的,然而如今,却满是血污。
“这就是……这就是曹家么?这就是所谓的……求贤若渴么?”
“求贤若渴,不求贼人。”
“贼人……好一个贼人!”
他口中已经没有几颗完整的牙齿,语音囫囵,反倒笑得更盛了。
“我徐风忠心耿耿,最后竟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他忽地拼尽全力站起,扒上锁着自己的木栏,一双眼瞪得如牛一般,活似地狱阎罗。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么?这就是你们给全天下人的交代么?!”
“是或不是,与你无关。”
徐风瘫在了地上,他早已没有心思争辩。
“无关……无关就无关罢……”
他头低低的,几乎要垂到地上。
“我只希望,等到行刑那天,给我个利落。”
站在一旁的那人沉吟片刻,终于叹气。
“不用等了,今天,你就该上路了。”
徐风微微一愣,又自嘲地笑了。
“原来……原来如此,我徐风天怒人怨,连最后看一眼光,都不得了么……”
他脱下破破烂烂,尽是血迹的囚服。
“我的头就在这里,你们,拿去吧。”
那人招招手,一名披甲兵士便抽刀上前。那是最优良的兵刃,徐风知道,他曾经将这种刀,当做礼物,送给了某个大人。
如今,它来取自己的命了。
“希望你下辈子,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
手起,刀落。
徐风忽然觉得身体轻松了,眼前陡然一阵旋转,随即是剧烈的疼痛,甚至连这疼痛,也几乎要感觉不到。
他看见,自己的身躯,那具无头的躯体,就那么缓缓倒下,像一块死肉一样,烂在地里。
他的眼睛最后也没有合上,但他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
——
——
意识,坠入深海。
一切由进及远,由清晰到模糊。他茫然地感受着,却什么都感受不到,但他隐约知道,他还在感受,感受到他在感受。
我,是死是活?
他耳边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明了起来,那是一段又一段的语音,组成毫无意义的音节。不,那能称之为音节么?
他的身体缓缓上浮,意识缓缓上浮,好像被什么人打捞起,沥干净水,扔在了无垠的广阔上。
“徐风,徐风?”
他终于听清了,声音陡然大起来,又倏地小下去。
我还活着么?
或者是,回光返照?
“徐风,徐子仁?”
这是清亮的女声,他从未在任何地方听见过,但总是莫名的熟悉。
女人?
他识海中猛地一震,送别他的,只有两个男子,绝不可能又出现一个自己认识的女性,在那地牢里,没人能随意进出。
他明白地感受到了,他的五官,他的四肢,他的五脏六腑。安静的那一刹,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轰鸣,震得他脑中生疼。
神经再次联通,他睁开了眼,迅速地,又闭上。但他也看清了,眼前是一个不知从何处来的女性,背景是无尽的天光,刺得他有些不适应。
“你终于醒了。”
“我——”
他的喉咙喑哑,发出声音,便要咳嗽许久。
“你是徐风,徐子仁,对吧?”
尚未等徐风回答,那女声便接着下去。
“徐州人氏。六岁通经史,十岁成武道,十四出茅庐,秉救天下之志,入黄巾军。多次进谏,不得重用,又因黄巾肆虐,纵横劫掠,遂归顺汉廷。”
徐风心中微动,这人说的,与自己当时之事,一字不差。
“然而,因汝黄巾乱党身份在前,纵使改邪归正,仍四处受掣肘,屡次居于卢植,皇甫嵩之下,功劳遭夺,四处难安。
“而后,董卓进京,汝不甘西凉蛮子窃国自居,遂起义军,入十八路诸侯联盟之下。自怀报国之志,奇策频出,鞭辟入里,然受宵小谗言猜忌,令所部麾下为先锋,全军覆没,遂受排挤,无有一言。
“董卓溃逃,汝辗转四处,居于小沛。吕布入小沛,汝受他人举荐,入吕布帐下。汝自知吕布非人主,仰卧终日。曹操破吕布,汝遭擒,曹操闻汝有才干,欲招降,然则刘备诸人,将汝仕于多主之事托出,操忌,欲杀汝。是夜,汝出奔袁绍。”
徐风愈来愈惊奇,这女子不仅知晓他的生平,连他想些什么,都一清二楚。
他不禁有些畏惧了。
“袁家四世三公,谋臣武将如云。沮授、审配之徒,排除异己,弹压外人,汝深以为患,屡谏袁绍,不听,而独断专行。至于官渡大败,汝终为曹操所擒,当日处斩。”
她回头看了徐风一眼。
“徐君,我说的,有什么差错么?”
“没有,姑娘知晓天地,说的与事实无异。”
“那就好。”
徐风终于睁开眼,却不由得一愣。
那是一张绝美的脸庞,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面若珠玉,肤如凝脂,眼波流转,似有万千风情,尽在不言中。
双唇紧闭,竟是不怒自威,如千山暮雪,万里月石,似在眼前,又如在天外。
如瀑黑发尽数挽起,绕成极其繁复的头饰,又有几绺蜿蜒垂下,流风飘动,清水涌泉。
身上则穿着素白长裙,隐约有些雾气缭绕,更是添了几分神秘。
胸前两座巍峨昆仑峰矗立天地,四肢如游蛇般纤细,莲步轻摇,腰肢摆动,引人遐想,由而注目。
他何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于是久久不能言语,只觉得自己到了人间仙境。
“姑娘,是何人?”
“我不是人,”那女子转身走至徐风面前,缓缓蹲下,“若是照你们凡人的话来说,我可以被称为‘神’,死生之神。”
“神?”
然而徐风并未太过于惊异,看了看自己尚完好无损的身体,长出一口气。
“若是天上仙子,这一切便解释得通了。
“只是不知仙子为何救我?人命草芥,不值得您出手吧?”
“值得。”
死生之神只是冷冷地盯着徐风,直让他长久平静的神情起了些波澜,不仅有突如其来的爱慕,也有不知所措的疑惑。
“为何值得?”
“你,想复仇么?”
“复仇?何人之仇?”
“复负你之人之仇。”
徐风抿紧嘴唇,神明的逼视令他有些不太自然,而看穿自己内心的能力,也令他更为惶恐。
良久,他握紧了拳,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想。”
“有多想?”
“日夜想,辗转反侧地想。”
“为什么想?”
徐风顿住,他的心性究竟是从何时改变的,他已经不记得。
但他明白地知道,他一开始的救国救民的理想,早已消逝在历史烟尘中,跟从多个主君的原因,也从寻找明主而辅佐,化作能有一方安身之所便可。
世道人心,一切都是世道人心。
他最终没有正面回答。
“为什么想,仙子您见过我的生平,应该能理解吧。”
“这不够。”
神明的感情他是不能揣测的,于是徐风仰起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说,那些人不仅辜负我一人,也辜负了天下人。我要为天下人,讨个公道。这个理由,如何?”
“公道,什么是公道?”
徐风凛然,他忽然觉得自己犯下了一件不可饶恕的罪事。
这个世界有神,那便表明,神才是这个天地中,最大的公道。
妄然提及“讨公道”,或许已然触及了仙人的逆鳞。
“如若我冒犯了仙子,还请您谅解。”
“不必担心,我只是实实在在地在问你的回答,有什么想法,直说便可。”
徐风闭上眼,他已经死过一次,这神明要再欲对自己有什么不利,那就随它去吧。
“我实际上,并不知道什么是公道。
“我只知道,我想象的那个世界,每个人都应该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有才的人能施展才能,普通人能安心过完一生,身居高位者恪守职分。没有像我经历的那样的迫害,没有刻意的争斗,也不会一生籍籍无名。
“这样的例子很多很多,我说不完,自然也说不清楚。”
徐风缓缓睁眼,他看见,死生之神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些。
“那照你看,怎么才能得到公道?”
“我本以为,靠着圣贤道理,最后总能让世人走上正途,”他低下头,“事实证明,我错了。
“屠杀的仍然在屠杀,流离失所的依然流离失所,没有人愿意听我一言,也没有人敢去实践哪怕那么一次。
“所以我最终知道了:只靠嘴皮子是没有用的。非得有力量,哪怕把世道掀个底朝天,把一切都捶碎,捣烂,也不过是还公道的必经之路罢了。”
徐风的身形愈来愈绷紧,眼中似有精光爆射而出。他神情激动,说不清,是愤怒,或者是怨恨。
“如果你说的那个有力量的人,最后也变成了自己厌恶的样子呢?”
“所以不能是一个人,它应该是一批人,一群人,甚至是天下人。而那某一个人,只是领头的罢了。”
徐风似乎再次回到了他在朝堂上辩论经史,出谋划策的场景,他没再掩饰自己的才学,也没再畏首畏尾,如今的他,宛若又回到了十四岁的年华,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才子贤人,徐子仁。
一时间,四下静寂无声。
死生之神默默地,凝神静气,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徐风又渐渐冷静下来,不敢直视仙人那绝美的脸庞。
终于,他看到她动了,似乎是千年的冰雕又活过来。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死生之神竟是挑起了嘴角,眼眉陡然间带上了笑意,凑近身躯,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吐气如兰。
“有趣,看来我还你一命,也不是那么的不可接受。”
徐风何曾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异性,下意识向后挪了一些。然而那女子反倒随着他的移动,又往前探去,竟是鼻尖能够相互碰到。
他再次不敢动弹。
“徐君说的力量,我给你,如何?”
她眼波流转,微微的笑意中,掩藏着些许悠悠升起的妩媚。一时间看得徐风竟是有些按捺不住。
“仙子,能给我什么力量?”
“复仇的力量。”
虽然美人傍身,但徐风情知,此时此刻反倒才是最不可松懈的时候。神明愿意给予他馈赠,相应的,他猜到必然需要他做到某些事情。
“仙子需要我做些什么?”
女子的眉目间的感情更盛。
“徐君果真是聪明人。”
忽地,她欺身而上,按住了半起身的徐风。
“我要你,与我做爱。”
下一秒,她温热的唇瓣便贴上了徐风毫无防备的嘴。
“仙……仙子?”
徐风未及防备,受了一吻,才堪堪反应过来,用力推开那女子,脸颊泛红。
“仙子,我与你非亲非故,怎可行如此僭越之事。”
“我允许,便不是僭越。”她的笑容更盛了,轻轻拉下裹在胸前的布料,那一道幽深的沟壑,就那么明显地露在徐风眼前。
他无可避免地咽了口水。
“徐君往日忙碌于世事,想必还未尝过鱼水之欢的滋味吧?”
女子径直伏在徐风身上,那傲人的雪峰紧紧贴在他胸前,无比的柔软感传来,身下的巨物竟是自己起了反应。
“仙子……你……”
“安静。我会将你需要的,尽数交于你。”
她轻轻咬住徐风的耳朵,粉红的舌头如灵动的小蛇,舔舐着他柔弱的耳垂。
“可是,我……”
“住嘴。”
她的声音骤然又变得清冷寡淡,眼神宛若一柄利剑,深深刺入徐风脑海。
“若是再聒噪,我便不再助你复仇。”
没等徐风争辩,唇上再次撞上她深切浓烈的吻。
灵活宛转的舌搅动徐风未经世事的口腔,她将散发着浓烈芳香的唾液散布到男人的嘴里,缠绕着,吸吮着,竟是令徐风也开始微微喘息。
“徐君,可还喜欢妾身的味道?”
不知不觉间,女子的自称已然变化。
“仙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徐风只觉得身形愈加燥热,脸上泛起了血红,一股从未有过的野兽想法自脑海深处涌起,让洁白的眼球也沾染了异样的颜色。
“方才的一吻,带着世间最猛烈的媚药,送入你的口腔,”她抚摸着徐风秀美的脸颊,缓缓解开身上碍事的布料,浑圆的双乳轻轻在他身上滚动。
男人逐渐绷紧了身躯,虽然紧锁着牙关,然而身下瞬间高傲挺起的巨龙,却是出卖了他,“放轻松,你只需随着妾身意愿,自然不会感到痛苦。”
神明之药,凡世间的远不能比。
仅仅片刻,徐风只觉浑身如火在烧,如芒在背,眼前那女子的面貌愈来愈清晰,愈来愈诱人,行走世间十余年从未体验过的感受真实地击打着。
他的双臂不知觉地拥上面前女子的身躯,丝丝的渴求开始在他的眼中浮现。
“很好,很好,就是这样。”
神明仍然舔舐着徐风的嘴唇,吸吮着,缠绵着。
她身上涌动着光芒,手掌触摸着徐风的脸庞。
她手指游动,男子那本就有些清秀文雅的面容,竟是愈加秀美俊俏,仔细看去,便是一大家子弟,风度翩翩之貌。
“若是做我的代言人,一副好的皮囊自是必不可少的,”她抬起身,眼中泛着水光,“只是不知徐君可喜欢?妾身自作主张了。”
徐风意识逐渐陷入混沌,口中只能发出囫囵不清的声响。
旋即,女子再次攀附在了他的身上。
朝他耳廓内呼出热气,丰腴的大腿夹紧他挺立的长枪,摩挲着,挤压着。
穴口温热的水流裹上通红的龙头,尚未能进入,却已经媲美名器。
“徐君,按倒妾身。”
陡然间,一股带着莫名伟力的音调溢满四空,徐风只觉得自己身形不受控制,猛地低吼一声,翻身将女子按在身下。
“仙……仙子……你……”
她伸出食指,堵住了他的嘴。又握起他的手,压在了自己那矗立的双峰上。
“妾身的身体,由徐君支配。”
她的话语似乎带着法力,徐风根本无法按捺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冲动,双目圆瞪,在尚有神智的最后一刹,呼出了浑浊的吐息。
“仙子……恕在下……失礼了……”
他粗糙的舌头忽然点在女子峰顶血红的石块上,引得身下人倏地发出一阵娇吟。
左手分明用力揉弄着那只巨乳,如狂风暴雨,在这令人心醉神迷的柔软上驰骋,将那本美丽的巨物如面团一样捏成无数种形状,手指抠弄着最敏感的乳头,那鲜红的血色,变得愈加殷红。
然而在肆意的另一端,却是轻柔却带着调戏的挑逗。
徐风无师自通般的,在深色的乳晕边舔舐逗弄,不时轻轻咬上颤抖的乳首,令身下女子的身姿不断震颤,一股接一股的潮流自身下淌出,竟是洇湿了一大片。
“呜啊……这就是……就是让凡人心驰神往的……男女之事吗……”
女子咬着嘴唇,然而自喉咙深处响起的愉悦轻吟浅唱可压抑不住。
“哈啊……咿呀……舒服……好舒服……徐君……继续……”
那不安分的舌尖在乳首顶端微小的凹陷处旋转着,阵阵快感袭夺着女子的身躯。她四肢抽动,发丝散乱,几乎没有了神明的感觉。
“不愧是……哈啊……不愧是我……千百年来……咿呀啊啊啊啊……看中的第一个人……”
她捧起双乳,挤在一起,把已然瘙痒无比的乳首塞入了徐风的嘴中。
“快……徐君……不要再……哈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再挑逗了……好痒……”
神明毕竟是神明,自存在以来,尚未经历过如此激烈之事。
她第一次觉得,拥有如此敏感而傲人的胸脯是如此美妙的事情,要说下流?
随他去吧。
一束法光自女子的指尖汇入她自己的身躯,伴着她愈来愈高昂的淫叫,徐风猛地开始吸吮那欲求不满的乳首。
霎时间,汹涌的乳白汁液自那红彤彤的玫瑰中心喷出,竟是瞬间将徐风的嘴灌了个满。
她将自己母乳的开关,强制打开了。
“咿呀啊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好爽……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奶汁从妾身的身体里喷出来了……徐君……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太用力了……好舒服……”
“好敏感……徐君……继续……请继续吸吮妾身的……妾身下流的乳房……咿呀啊啊啊啊啊!!!”
神明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连带着那奶水,似乎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未曾想到,仅仅是想体验一下凡间所说的人间至美之味,排解孤独寂寞,却令她这天上的神明都欲罢不能,几乎要沦为性欲的工具。
她口中蹦出的词语越来越淫荡,曾经羞于启齿的文字,竟是如此顺畅地就流淌而出。
她从没想到,男人的滋味能如此令人愉悦。
她也没有发觉,她正在一步一步地陷落。
鲜香的汁液流入徐风的喉咙,肉眼可见的,他的身体因此而不断膨胀,瘦弱的四肢鼓起了丰实的肌肉,腰腹线条逐渐变得刚猛有力,虽说并不是如壮汉那样的庞大,然而仍有经常锻炼的健美男子风貌。
徐风只觉得自己的力气不断地增长,无限量的增长,原本还会被身下女子的挣扎扰动的身体,现在已经可以死死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徐君……哈啊……请……请放松一点……”
连神明自己也没想到,传给徐风的法力,竟在他身上涌现出比在她身上还强大的能量。若是不动用更猛烈的手段,她自己完全无法逃脱。
短暂的高潮后,徐风的攻势仍然没有停止。
那对巨乳仍然被他反复地玩弄,蹂躏着,愈来愈强烈的快感将女子的神智几乎要击碎,愈来愈敏感的身体,正在一步步将她拖下神坛。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风缓缓探向女子的身下,在那早已淌出溪流的洞口摩挲着,轻轻伸入,小心地抽动。
“哈啊……徐君……请……猛烈一些……快一些……”
她的身躯微微反弓,双手努力地捧起双峰,让徐风的吸吮甚至无法停下。
胸部的快感一遍又一遍推动她,冲向高潮的临界点。然而又突然消失,再次淡化。
“哈啊……徐君……再快……再快……”
她的眼神迷离。
“忍不住了……哈啊……咿呀……请……请享用……享用我的汁液……”
她的双乳化作了男人的玩物。
“哈啊……好丢人……好舒服……下面……下面好痒……呜啊……”
她紧紧抱住徐风的身体,奋力摩擦着,以求能告慰不断渴求的快感。
“好想……想要……下面……好想要……哈啊……”
她的双腿夹住徐风滚烫的肉棒,腰部一上一下摇晃着,那不安分的巨龙就在穴口反复来回,却偏偏差了那么一点,便是伸不进去。
她内心的渴求愈来愈强盛,温热的淫水淌遍了四周,甚至于身形拍击地面的时候,也能听到水声。
然而,徐风刻意的控制让她无比空虚。
快感愈加强烈,那股求之而不得的躁动让她神智逐渐崩坏,瓦解。
她满脑子充斥着对肉棒的希冀,以致于逐渐忘记了自己。
“徐君……徐君……”
她已经失去了方才的从容与挑逗,只剩下满脸的潮红,与带着欲望的眼眉。
“你应该……哈啊……也忍不住了吧……”
徐风宛若一头野兽,在媚药强烈的药效下,几乎已经没法对外界做出什么反应。
他的眼中,如今只剩下身下的女人。
她松开双腿,手掌轻轻握住那根滚烫的长枪,拇指按在枪头上,堵住了渗出的腺液。
她引导着徐风,将肉棒对准了自己已经张开怀抱的花蕊。
“来……照着此处……妾身已经……受不了了……”
她慢慢松开手,再次贴近徐风的耳边。
“插进去……用力地……干我……”
下一瞬,难以抑制的强烈冲击,与无尽的快感,便从她身下,倏地传来。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到……到最深处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风完全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手法,只是用尽力气,向洞穴的最深处猛地冲去,不管任何阻碍。
那紧致的小穴一张一缩,似乎尝试在抵抗这一庞大的异物,然而结果却是一处又一处地,沦陷在快感与愉悦之中。
她剧烈而淫乱的吟唱,正是走向堕落的标志。
“呜啊啊啊啊啊啊!!!太深了……太深了……要被干坏了……好热……好烫……咿呀啊啊啊啊!!!哈啊……哈啊……”
她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只能放任徐风在自己身上驰骋,肆意妄为。
她身体的每一处似乎都在迎合着男人的进攻,不仅没有抵挡,反而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任由他攻击。
法力在徐风的身下缓缓汇聚,环绕在二人之间,渗入那根猛烈冲击着的肉棒。
“呜啊啊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徐君的……肉棒……变大了……越来越大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暗幽深的洞穴里,那根巨龙成长着,在法力的推动下,逐渐变粗,变长,变大。
“小穴……小穴被撑开了……越来越深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洁白纤细的双腿缠绕在徐风身上,似乎已经无法分离。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爽!!!还在变大……顶到子宫了……要变成凡人了……要只知道做爱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明的矜持已经被她彻底抛下,汪洋大海一般的快感占领了她的脑海,一切都在滑向深渊。
“撑开了……撑开了……小穴变大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变成下流神明了……好舒服……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合不上了……合不上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风的攻势越来越猛烈,那身下的肉棒早已填满她的下体,滚烫充斥全身。她的眼珠已经翻白,舌头伸出口腔,嘴角还带着几滴唾液。
神情逐渐崩坏,她已经走到了高潮的边缘。
徐风的蛋囊,竟是鼓胀得巨大无比,仿佛存了数月数年。
最后一步,只剩最后一步。
“徐君……狠狠地干我……继续……哈啊……不要停……”
她的心里,已经翻腾不停。
原来,这就是凡人口中那样做爱的感觉么……
原来,这就是做神明永远无法体会到的快感……
我要堕落了……我要变得不是神了……
不……神……神无尽的能力,不就是为了享受这种登天的快感么……
放弃了……放弃了……肉棒的滋味……好爽……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还要……不要停……
死生之神没有了……
她陡然翻身,将徐风反倒压倒在地上。
“填满妾身吧……
“夫君……”
旋即,那积攒在徐风体内许久的浓厚精华,如大坝泄洪般,灌入盛放的花蕊之中。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烫……好满……好舒服……想要……还要更多……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腰肢在奋力地扭动着,无需徐风动作,她自己却比男人还要疯狂。
那紧致的小穴就像抽水泵一般,强劲的吸力不断抽取自龙头里喷出的温热精华,撞在子宫口上,又引起她阵阵娇吟。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变了……要变成只知道……哈啊……只知道做爱的……下流神了……咿呀啊啊啊……又来了……越来越多了……”
第二发,汹涌而出。
好烫……好烫……凡人做爱的感觉……好爽……
小腹鼓起来了……越来越大了……
攻守再次逆转,女子已经彻底脱力,又被徐风狠狠地压在身下。
第三发,势不可挡。
不要……不要……脑子里都是奇怪的东西……
原来……那么开心……为什么刚刚不……直接推倒他……
不装了……不装了……我就是……淫荡的神明吧……
徐风的肉棒抽插愈来愈快,那小巧的洞穴早已扩大,似乎能径直望进最深处。
他的精液似乎源源不断,永不停息。她的肚子肉眼可见地胀大,原本优雅的身材亦是变得淫秽无比。
第四发,第五发,第六发……
二人不断地转换姿势,徐风被天法加强过的肉棒不断地冲击着女子的洞穴,那未经人事的小穴,逐渐变得顺从,迎合,甚至于到最后,能轻易挑逗,而榨出新鲜的乳白色精华。
“哈啊……哈啊……要被灌满了……身体里都是夫君的精液了……”
“咿呀……舒服……好满足……不要停下……”
“堕落了……堕落了……要变成夫君专属的低贱神明便器了……”
不知日升月落,不知云卷云舒。
一人一神就那么不断地在做爱,交合,无尽的法力溢满天地之间,几乎要令风云变色。
不知多久之后,徐风终于逐渐恢复清明,他捂着头,缓缓将巨龙从女子的身体中拔出。
他虽然在这段时间神智屈服于本能,然而做的事情,都记忆犹新。
徐风有些惶恐,他并不怀疑这神明的真实性——自己身上的变化再清楚不过,那一根变得雄伟无比的肉棒更是令他心下一惊——然而,以凡人之躯亵渎神明,即使可以说是她先做的引诱,但她会承认么?
但,那男女交欢的滋味,尝过一次,便总想再有第二次。
他亦是第一次知道,与生俱来的兽欲,竟能如此美妙。
更令他震惊的,便是这神明享受时的面貌,比起凡人的女子,更要狼狈。
于是他就那么手足无措地松开了抱紧女子的双臂,兀自坐在一边,心下暗自回味,却不发一言。
谁知,才恢复些的女子,再次拥上了他的身躯。
“仙……仙子,纵欲过度,可不太好。”
“莫要叫我仙子,”她只是紧紧抱着徐风,“你听好了,我名。”
一阵罡风莫名腾起,在二人周身环绕。
“玉清。”
霎时,徐风只觉得头疼欲裂,冥冥之中似有天音在耳边环绕。
风沙声,兵戈声,哭声,笑声,杂糅进了他的脑海。
他嘴巴大张着,但发不出一丝声音,五脏六腑像要被肆虐的神力扯烂,击碎,又有温和的光晕将它们重新团聚在一起。
他承载着不知多少痛苦,五官几乎要揉皱,如一张废纸,几乎再难展颜。
而一边的玉清,却是满脸轻松,抚摸着徐风的脸庞,在宽广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凡人受神力,自会如此,夫君忍耐片刻,即可脱离苦海。”
徐风听得见,不如说他的五感愈来愈清明,听得明了,听得清晰。
玉清身上清淡的香味,他闻得到;周遭环绕的狂风,他感受得到;万里之外的一片草叶,他看得到。
渐渐地,天地平静下来。
徐风也从痛苦中跳出,只是力气尽数被掏空,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玉清……仙子是……元始天尊?”
玉清依旧伏在他的身上。
“那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你就照我说的做便可,唤我玉清。”
“那,玉清……仙——”
她堵住了他的嘴。
“我让你这么说,你就这样说。”
此刻的她,面容再次变得原先那样的清冷,只是眼底的感情,早已没有往时的锋利。
玉清直视着徐风。
“凡人与神明,本是不可交集的两类,而神明的名讳,更是一般人所不可道。
“我告诉了你,便是承认你。由我亲口对你说出,便是彻底将我的力量赠予你,除却我掌握生死的权柄不可交接,余下的能力,你可与我共享。”
她再次凑近徐风的耳边。
“此外,我与你将在冥冥之中定下契约,上天为证。你徐风从此以后,便是我玉清的夫君。连我的身体,我的精神,都一并赠予你。”
徐风陡然瞪大了眼睛。
“仙……玉清,我受神力,已经是僭越至极,又怎可妄想为人夫?”
“怎么?想反悔这段时间夫君你对我做的事?”
她缓缓抚着依旧隆起的小腹。
“我可是将穴口彻底封住,就算你不想认,这里的污秽之物,可不是能抵赖的。”
徐风完全没想到,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玉清,竟有如此挑逗顽皮的一面。
“不……不是这样,”他有些支吾,“只是,凡人与神明成为眷侣这样的事,自古以来都未曾听说过。况且玉清与我不过一面之缘,轻易定下,若是后来我有不当之事令你不快,岂不是误了你。”
“自古未有,现在有了,”她缓缓攀上徐风的双腿,挽起如瀑青丝,舔舐起那根依旧高耸挺立的肉棒,“而且我为何选择你,便是因为你的过往均在我掌握,哪怕你一丝一毫的意念,也尽在我双眼之下。若不是相信你,怎会救你回来?”
徐风强化过的肉棒,竟是粗长无比,且如磐石般坚硬,纵使玉清随意玩弄,也不得弯折些微。
反而那气味,已然化作了能令人魂牵梦绕,无法忘怀的浓郁香气,即使连神明,也不可能逃脱。
他身子有些僵硬,任由玉清柔嫩灵活的双手在身下揉捻,小巧的舌头轻轻点在他的龙头之上,引得肉棒反复抽动,晶莹与浑浊的液体相互交融着涌出,尽数进入了玉清的口腔。
“啊……夫君的精液,味道甚至比那仙风玉露,还要美味……”
她吸吮着喷涌的汁液,张开嘴,徐风分明看见,那粘稠的乳白液体几乎灌满了玉清的口腔。下一瞬,她便尽数吞咽了下去,不带一丝犹豫。
“好香……这就是夫君的味道么……真是令人,难以忘怀……”
她上下舔舐着,一丝一毫的遗漏,都没有放过。
“那玉清……”徐风依然有些不习惯直呼其名,“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事么?”
“那么快想走了?”
玉清并未看他,只是兀自品味着如珍馐玉馔一样的徐风的名器。
“不,这倒不是……”
徐风有些无奈,自己竟是第一次如此狼狈。
“倒是不逗你了,”玉清将肉棒自嘴中拉出,带起一缕光洁的银丝,“我救活夫君你,本就是有求于你。至于为何与你行男女之事,只是我临时起意而已,未曾想夫君竟有如此伟力,令我如此着迷。”
徐风脸颊泛红,此种事情被玉清明了地说出来,仍旧令他有些难堪。
“但,我寻夫君来,还有另一件事,”她将手指点在徐风的额头,“我要告诉你,一切的真相。”
徐风未及反应,庞大如海的记忆瞬间灌入脑海。世间万物的风起云涌,沧桑变幻,尽数充斥于他的灵台。
“徐风,醒来吧。”
他两眼圆瞪,那些曾被忘却尘封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剧烈的抽痛与无限的信息洪流,洗刷着他的身体,他几乎要晕过去,又因为种种原因保持清醒,在这样的界限中感受着折磨人的痛楚。
“你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本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你真正的出生年岁,要在数千年的后世。”
玉清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受人折磨而死,在轮回中,你回到了这个过去的时光。
“然而,你的精神早已被折磨得千疮百孔,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消除原身记忆的你更是无法融入这一古老的社会。
“于是你疯了,疯得很彻底。
“你身上秉承着天运,智力,武力,才能,容貌,皆是世间一流,若是好好培养,在你百年之后,将得幸永驻天庭,作为你在上一世惨死的报偿。”
“掌握轮回的神仙不忍这样的你堕入疯魔,便强行重塑了你的记忆,将过往封存,等待一个合适的时刻再为你恢复。
“我不是什么死生之神,这你已经知道了。我需要你的帮助,于是我选择将你的记忆还给你。”
玉清的手指渐渐放下,徐风的神智也恢复清明。
“夫君感觉如何?还好么?”
徐风大口喘息着,语调有些囫囵不清。
“好……还好……”
“虽然很突然,但你终究要接受这一事实。”
玉清长长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身躯塞入了徐风的怀抱。
“你对那些君主们的献策,与其说是你与生俱来的才智,不如说是你隐藏在各处的碎片记忆,引导你做出那样的抉择。
“来自后世的你,早就知道一切的结局。然而你就是不信邪,你想让黄巾军成功,想让洛阳不被董卓毁灭,想让十八路诸侯不至于分裂,想让吕布落得个好一些的下场,想让袁绍迷途知返胜过曹操,看看历史另一个走向。
“这些都是那些没被彻底封存的零散记忆的缘故,然而,一介凡人,终究不可能成功。”
“为……为什么……”
徐风,一个穿越者,他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失败。
“你应该知道,三国的结局,三家归晋。而晋,就是司马家族的手笔。”
“是……这,我知道。”
“然而你不知道的是,司马家族能成功,是因为早在黄巾起义,甚至之前,就已经在布局。”
玉清凝眸注视着徐风。
“布天下之局。”
徐风猛地抬头,眼中充满着难以置信。
“夫君莫要紧张,史书上的记载,早已不是真实的模样,有些反常识,也是自然。”
她的语气顿时柔和下来,在徐风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安抚男人的情绪。
“布天下之局,也就是说,早在黄巾起义之时,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君临天下的准备。”
“确实如此,”玉清忽地变得严肃,“但这准备,与你想象的,并不一样。”
“不一样?”
“是的,他们并不仅仅靠了人力,更是借了,”玉清指指自己的四周,“天道。”
徐风低下头,兀自思忖一阵。
“也就是说,司马家的人,与我如今的状态,很像?”
“夫君聪明,那司马家族,确实与神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他们并不请求诸天众神,而是以血为引,同地狱魔道,结下契约。妖魔借力于司马家族,而代价便是,在司马家夺取天下之后,全天下人的生命,都要由魔道享用。
“你也看到了,司马懿暴病而亡,晋朝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北民南迁,以至于南北朝,世事纷乱,未曾停歇。这便是司马家族留的祸根,在这中原大地持续了上百年。
“这是这个世界原本的历史,从前的我,只能看着时光流逝,然而作为神仙,不可擅自插手人事,故而除了慨叹,没有别的办法。”
言至于此,玉清捧起徐风的脸,认真地对上他的眼神。
“然而,我遇见了你。
“千万年来唯一一名穿越者,唯一一名有希望拯救这乱世的贤才,唯一一名能与我交谈的凡人,也是唯一一名,俘获了我的身心的男人。
“我虽然不忍心再将你送回这乱世,然而,妖魔终应击溃,司马家篡夺的权柄,早晚要回归它该在的地方。你是最合适的那一位,我希望你能借着我的力量,还天下海清河晏,太平安宁。”
徐风低下头,他的内心亦在纠结。
他唯一的夙愿,便是复仇,复仇,复仇。
向那些欺辱自己,看不起自己,陷害自己的人复仇。
两世为人,积攒了无数的仇恨如火山喷发一般释放,那本要经世济民的意愿,不知多早便消磨掉了。
然而,玉清救了他一命,却将救天下这一重担交托于他。
他不知道对手有多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去做,一个只想着复仇的人,能在不将天下再弄得大乱的前提下将凡世治理好么?
他不敢确定。
“玉清,”他终于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说话极慢,“我只不过是个为了复仇而存在的人罢了,交托这样的事,恐怕不合你心意。”
“这又如何?复仇,便是为了你的成功扫清障碍,他们在上一世无视你,构陷你,这一世,依然不会重用你。”
“为何?”
“因为司马家也知道你的存在,不然为何几乎你活的每时每刻,都有人在针对你?”
“那岂不是,更为困难。”
“他们也不知道,并不知道你这一世回去的时候带有我的力量。”
徐风被说动了,内心的烈火再次点燃,熊熊燃烧而起。那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看向远方,如一柄利剑,似要分割天地。
是啊,若能复仇的同时清除那些拦路的牛鬼蛇神,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这么想着,那一幕幕痛苦的回忆再次在眼前浮现。
黄巾军的讽刺,汉室的排挤,十八路诸侯的轻视与构陷,吕布袁绍的专横独断,曹操的阴险狡诈,刘备的假仁假义……
他细数来,几乎没有哪个势力不会挤兑他,从一开始,他就没得选。
若要复仇,只能借外力,用自己的双手,将这遮蔽天地的破布撕开!
他握紧双拳,喉咙里终于挤出一个字。
“好。”
玉清展颜,似乎大大松了一口气,那娇柔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眼眉之间。
“多谢夫君成全妾身之愿,那夫君请看”她抬手,掌心浮起万千星河,“这是妾身所拥有之权能,因夫君你凡人身躯,妾身虽然已经将你强化至世上顶尖的存在,但仍然禁不住超过一个的权能的力量,故而,夫君可以任选其一,妾身将夫君所选交于你。”
徐风倒是不着急:“玉清不同我一起去么?”
“去不了,”玉清无奈地叹了口气,“神仙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切不可亲身参与人世争斗,这是封神榜之后定下的,无人敢破,即使是妾身,也不能。”
徐风点点头,他能理解这样的做法,不如说,他早就做好了独自一人踽踽而行的准备,不成功,便成仁。
“当然,如若想见妾身,大可径自在脑海内呼唤,妾身会寻一便捷的时间,将夫君召回至此地仙界。遇上危险,也不失为一种避难佳法。”
“自是劳烦玉清了。”
徐风捏着下巴,望着玉清手中旋转的无限星河,陷入了沉思。
他对于需要选择什么能力并没有思路,武力一面的,仅凭杀戮无法真正掌握人心;而智力一面,他既是穿越者,又有神助,一切事情都尽在掌握;铸造,农耕,制度,典章这样的现实权能,又对他并没有什么作用;至于时间,空间一类,玉清并不允许他借用,理由很简单,容易令这宇宙彻底陷入混乱。
他想着,自己多半是需要一个能折磨,玩弄他人的能力,直来直往,或许并不是那么的有复仇的快感。例如控制人心,或许就是不错的主意。
然而他并不仅仅想控制那些人,更是想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的脚下,仅凭控制,实在令他不爽。
控制,控制,控制。
他忽然想到玉清,虽说有些无礼,然而她方才在他身下呻吟之时,不正是心甘情愿地,“受他控制”么?
食髓知味,他数十年的处子身一朝被破,鱼水之欢的感觉令他无比回味。
本高高在上的神明臣服于他身下,世间完美的胴体任由他肆虐,世间极乐何能及此?
若是能用于复仇,岂不既能令他快乐愉悦,又能极尽折磨,令那身下之人生不如死?
然而,他要复仇之人,似乎并不是女人……
不对!
徐风灵光一闪,若不是女人,将那些人全变作女人不就可以了么?
尤其是自己获得了世间名器那样巨大的龙物,甚至可以令那些人心甘情愿拜服于自己之下。
陡然间,徐风似乎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他找到了,一条自己或许会无比享受的道路。
“玉清,”他开口了,“可有那种,使男人变成女人的权能?”
玉清显然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微微一愣,随即带了些玩味的笑容。
“阴阳转换之术,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夫君要此,意欲何为?”
徐风也笑了,笑得有些奸邪。
“如玉清想的一样。”
“夫君,不愧是有大气运之人,”玉清轻轻挑出一粒星辰,注入徐风的身躯。
一股热流腾起,倒是没有方才的疼痛,“若是如此做,只怕这个世界的历史,要起大变化了。”
“玉清许诺我可以任意行事,我如此做,应该不算出格吧?”
“自然无事,一切听凭夫君之意。”
玉清再次拥上了徐风的身体,在他脖颈上上下舔舐,吐气如兰。
“这权能变化多端,妾身已尽数传授于夫君,你可任意使用。”
徐风点头,任由玉清在他身上行事。
“只是不知,我何时可回去?”
“待一切准备妥当,我将于黄巾起义之日起,手动把夫君安排至一处名门贵族世家之中,虽说年龄仍为十四,但相貌,身体等,均与如今无异。”
“这倒是好,只是还需什么准备?”
话音刚落,玉清那温热的唇,便再次贴了上来。
“满足妾身,再放你走。”
——
——
一
“终于……”
徐风踏在熟悉的土地上,抻了一个懒腰。
在与玉清不眠不休地战斗足足一月有余后,他被仍恋恋不舍的仙人送回了凡间。
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这经历世间变幻风云的神仙大能,会因为男女之事而来的快感而彻底沉迷陷落。
据她所言,本就只是为了体验,谁知反被迷惑而沉醉其中,徐风只觉得,这世道有些奇妙了。
这且翻过不提,玉清为他安排的身份,则是巨鹿郡一家地主豪强的子弟。
徐风早已去见过自己那便宜父母,不可不说,是两位善人,只是爱子心切,徐风劝告许久,才让他们放心让自己出外游历。
过了父母一关,徐风早已打定了主意。
玉清给予了他整个三国完整的历史学识,巨鹿一地,正是张角所处之处。
他的第一个目标,便是这所谓的天公将军,起义首领。
现在已是光和七年五月,汉军逐渐开始反攻。
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进程,皇甫嵩不日即将大破黄巾军,而到了六月,张角就将南逃而至广宗。
此后黄巾军就一溃千里,待到张角病死之时,自己的复仇之事将再无机会。
徐风看着不远处黄巾军的营帐,他很肯定,张角此刻就在这里。
熟悉的黄色大纛,满目头戴黄巾的士兵,他似乎再一次回到了上一世意气风发走入这大营的那一天。
但那并不是一次有趣的经历。
因自己名门子弟的身份,而受黄巾军内众人排挤,鄙视。
他们都原为普通农民,受官府豪强剥削压迫至此。
徐风能理解,这便是他欲要助他们一臂之力的原因。
然而,这些人掌权掌兵之后,控制的快感令他们无法自拔,徐风入营后,面见张角之时,余下众人极尽讥讽之语,甚至于扬言让他先受一受苦,去马厩喂马,去后山劈柴,所谓“磨炼”,实际便是虐待。
张角同意了,自此便是徐风痛苦的开始。
炎日之下,他要被逼去押送军粮,败军之日,他又被强拉去殿军之后,阻拦追兵。
每每他欲献策,或被严词驳回,或被他人抢去成果,独占功劳。
好端端一白面书生,受人执鞭斥责,拳打脚踢,将对地主豪强的愤恨尽皆撒在了他身上。
甚至于张角本人,也参与进了这样的疯狂之中,亲自下令禁他进食足足三天,频繁断他的粮。
及至他脱离黄巾军之时,竟是形销骨立,满面风霜,十余岁的青年,最后落得如三四十岁一般沧桑。
他再次回想起这些故事,依然胸中愤恨,手掌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
毫不怀疑地说,如若这次去仍像上次一样,他经受的,将与上一世没什么两样。
但掌握了神力的徐风,自然不会无所准备。
他迈开步子,缓缓走向了黄巾大帐。
“站住!何人至此?”
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话语。徐风端正身子,用早已想好的话术,高声回应。
“吾乃徐氏宗族子弟,徐风,徐子仁,有重要之物献于天公将军!”
听见徐风的身份,那卫兵眼中尚带了些戏谑之色,然而后面接着听闻有礼来献,又使他神情暗沉下来。
宗族之人前来献宝,若非诚心归顺,便只有一种可能:
刺杀。
无论是哪一种,这兵士也是不敢怠慢,上下打量了徐风几眼,便嘱咐身边的兄弟,向大营禀报。
徐风眯着眼,随着回头的士兵望去。他跑回的路线确实是朝着张角所在的方向,这样看来,面见张角一事,便是无碍了。
他唯一担心的,便是那不知隐藏在何处,同张角等黄巾上层接触过的司马家人。若是提前通知了黄巾众人拒绝徐风的献宝,那事情便难办许多。
不到必要时刻,他并不想大开杀戒。
并未过多久,一声高声传呼便自远处而来。
“天公将军有令!召徐风公子入见!”
徐风心下微定,整了整衣衫。若能成功将手中之宝献出,此后之事,便可以信手拈来了。
他随着方才那名卫兵的步伐,缓缓走入军营之中。
黄巾军的兵士极富特点,这不仅仅是指他们头上缠着的黄布,更是有农民出身而带来的黝黑与瘦削。
徐风自忖,即使事情败露,要是能夺得兵器,凭自己的力量杀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黄巾军到底没受过正统训练,换做汉廷甚至三国时著名军队的士兵,或许就要困难一些。
周边不断有士兵的议论传来,他没有细听,但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他只是迈着大步,一副成竹在胸的状貌,跟着领路士兵走进张角在的中军大帐。
“将军,人带到了。”
徐风紧随而入,随意施了一礼,抬首向主位之人望去。
是了,是了,就是他。
如徐风记忆中的样子,约摸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着黄衣道袍,披头散发,脸颊有些风霜的痕迹,细细看去,也不过微微有些精神罢了,甚至还有些虚弱。
面前的桌案上摆着施法用的道具:符箓,短剑,香炉……一应俱全。
最引人注意的,当是摆在正中央的黄巾,看看材质,必不是凡品。
徐风眼中不由得迸出敌意,旋即又收回。此时此刻,最好还是不要太过嚣张。
“你就是徐风?”
“您便是天公将军?”
徐风以反问代替回答,顿时引起帐内众将哗然。
“你小子什么意思?面见天公将军,还如此傲慢?”
“若是徐家派来羞辱我等的,烦请留下头颅,横着身子出去!”
“将军!在下这便将这无礼之徒驱逐出去!”
黄巾军的将领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徐风只是面色如故,即使这里的人一起上,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徐风有恃无恐,张角面色凝重。
他摆摆手,让那些躁动的将领们安静下来。
“莫要喧哗,惊扰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后两个字张角咬得极重,徐风听得出来,其中带着一些愤愤。
张角不喜欢在上者,甚至于到一地,便焚毁官府,斩杀官员,徐风早已猜到如今的状况,只是微微一笑。
“将军认我为客,那我自然尊将军为主。”
“无需客套,说说吧,你带来了什么?”
张角紧紧盯着徐风,后者左右环顾一下,便又开口。
“此事重大,此物奇绝,只望将军……”
他故作犹豫,意思很明显,便是要让无关人等退下。
帐中众将自然不会不明白他的想法,纷纷横眉倒竖,再次吵闹起来。
“你这小子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是我等也看不得的?”
“将军,此人居心叵测,莫不是要为害于将军!”
四周指责声此起彼伏,徐风只是紧紧盯着张角,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
“徐公子莫不是无意献宝,而是戏弄我黄巾众人?”
“岂敢岂敢?若是如此,我必不会以身犯险。”
“好一个以身犯险,”张角感情更甚,“但想要我屏退左右,公子非得给一个理由不可。”
徐风只是缓缓自身上长袍里,抽出一柄桃木长剑。
“将军,可识得此物?”
“呈上来。”
随即,身边的亲卫,便自徐风手上接过剑,送至张角面前。
他上下审视,许久,在剑柄的一行小字上定住了眼睛。
倏地,他抽出一边的短剑,将手指划破。一滴鲜血滴在那行字之上,旋即隐没进那棕黄的木柄之中,不留一丝痕迹。
“如何?”
张角微微颔首。
“足够了。你们,退下吧。”
他摆手,让面面相觑的众将离开。
待到最后一个人走出营帐,张角才终于再开口。
“你是,黄老嫡传?”
“正是。”
徐风脸上带着自信。
这柄剑,便是传说中黄帝老聃施法所用之剑,执此剑者只能是黄老嫡传弟子,有号令万千信徒之能。
若是将此剑赠予张角,无论如何,他都必不会拒绝。
至于怎么得到的这柄剑,张角不会问,徐风自然也不会说。
“若是如此,反倒是我怠慢了,”张角脸上缓和了一些,“不知公子,相送之物可是此剑?”
“不止。”
这柄剑不过是个前菜,实际上仅仅是个精神象征,徐风留着并无作用。重点,当在接下来的东西上。
“哦?还有什么?”
徐风自袖中掏出一卷竹简,双手献上。
“《太平真经》?倒是有趣,”张角并未着急查看,“你可知道,《太平经》我早已熟读成诵,你的这本所谓真经,又是意在如何?”
“不如何,只是因为传世本的《太平经》,错漏百出,不忍直视。而将军秉太平之道,自然不能为此所困。”
“错漏百出?”张角身子稍稍前倾,“你有何凭据?”
“将军看看这本真经即可。”
张角见徐风如此真诚,便拿起《太平真经》,随便翻开,细细读起来。徐风就揣着手站在一旁,脸上不知带着笑还是讥讽。
张角本以为这真经不过是诓人之语,并不了得。
谁曾想读过几段之后,忽然发觉似乎并不简单,仅仅是看了的只言片语,便似乎有一股清流浸入他的心田,某些困扰了他许久的思绪,竟是瞬间有了些松动。
他越看越入神,字里行间,似乎都有流光溢彩,蜿蜒穿梭。
古朴的文字就那么生生地撞在他的眼球上,映入他的脑海中。
每一字,每一句,都似乎有千钧之力,犹如思想凝成实体,朝求索知识的他压迫而来。
明明是随意翻阅,然而这经书上的文段,无一不在颠覆,更新着他的认知。
而这新的内容,恰巧便是旧书上语焉不详,与是陈旧过时的内容之替代。
自诩天公将军的张角,第一次感觉回到了初识大道的那一天,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改变的。
“没想到,真没想到。”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张角才堪堪回过神来,将竹简暂时合上。
他双眼一闪而过一丝茫然,只是感觉自己脑中有什么东西被更新了。然而这不适感转瞬即逝,并未给他留下什么记忆。
“将军,如何?”
徐风眼角带着些许笑意,向张角微微欠身。
“徐公子所言非虚,这《太平真经》,当真是妙书奇书。只是不知,将如此珍贵之物让出,公子不觉着心痛么?”
张角已验证过徐风的“黄老嫡传”身份,又见《太平真经》这一绝世孤本,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了些恭敬。
但他依然要确认,确认徐风如此慷慨,意欲何为。
“我无才无德,自己留着也不过是让书上多积几层灰,而将军秉太平道,虽非嫡传,胜似嫡传,让于将军,不仅是我师门之意,更是我心头之愿。”
徐风适时搬出所谓的“师门”,宛若不经意,却让张角对他的信任更是扎了根。
“如此,倒是谢过公子了。”
张角将书卷摆在一旁,又朝着徐风问道。
“公子有何需要?若我张角有能,定会尽量满足。”
这是绝佳的机会。徐风知道,若自己再不做点表示,难免过于清高,最终或将招来祸患。
“无他,在我出发之时,师父长辈便希望我能多在世上历练一番。如今见了将军,方知得遇明主,若不嫌弃,我头上亦将缠上黄巾,与将军共进退。”
“好,好,好!”
张角喜形于色,连忙从桌案后站起,走到徐风跟前,伸手做搀扶姿态:“从前还经常受人规劝,宗族皆是万恶之人。而今看来,公子不仅玉树临风,更是心诚至善,得识大体,有公子这样的黄老嫡传相助,我黄巾何愁不胜?”
张角无心的感叹之语,却让徐风心下猛地一震。
宗族皆是万恶之人?
这意思不就是,要让张角视宗族如寇仇,遇上则尽除之?
而且这受人规劝,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徐风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司马家族。
他脸上给张角陪笑,心下却冷静无比。然而正当他想借此话题套一套张角的话时,却被张角打断了。
“这样吧,”张角思索片刻,“公子对这《太平真经》可有了解?”
“自是有。”
“那便好说了,恰巧我读懂这真经还有些难度,看公子并非征战之人,不知可否此后为我黄巾一侍读,平日无事,若我有意,则召汝来一同研习探讨,如何?”
徐风并没有在意张角这小小的提防手段,只要能接近这天公将军并与他独处,便有得是机会。
“多谢将军美意。”
“好,那这便让帐外诸将认识一下,方才公子与他们,似乎有不小误会。”
“任凭将军之意。”
——
——
是夜,送别徐风的张角,独自回了帐内休息。
“今日尚早,且容我细细品来这《太平真经》。”
他喃喃自语,遣回左右卫兵,仅点起一只蜡烛,坐卧榻上,翻阅起那沉重的一沓竹简。
“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
开头一句,便彻底与一般的《太平经》有所不同。
“此非《太平经》原文,乃是从他处借用而来。虽说如此,倒是说得精妙。”
张角端着一杯药茶,手中轻轻摇晃,却一次也没有送入口中。
这《太平真经》虽说是徐风带来,然而其中之语,相比《太平经》,更为玄妙,更为雅致。
原本的《太平经》,不过是仙人间一问一答,用语直白,恍若田野老农对话,似乎找不着头绪。
而这真经,典雅精致,虽部分内容晦涩难懂,但毕竟明白直接,阴阳为何,天地为何,一言点明。
张角向来觉着《太平经》有些缺憾,不过是古往今来道学混一之言,并无半点创新,于是他领起黄巾军之时,不得不再自己阐发了一些意见,从而更能鼓舞人心。
然而《太平真经》,不仅有传统认知,更有新颖无比的观念。
虽说部分落于极端,若是放诸现世,多半要被官府禁绝,但这反而更显其珍贵与高深——徐风及其“师门”掩藏数百年,不正是这一原因么?
于是他不禁念念有词,恍惚间,见得那早些时候在徐风献书之时看到的流光,再次浮现在眼前,若惊鸿游龙,在一笔一划间蜿蜒前行。
他只觉得神智愈来愈清醒,记忆力从未有这么好过,读下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刻印在了脑海里。
许久,他忽然听得帐内脚步声出现,蜡烛因掀开的微风晃动一阵。
“谁?”
张角连忙掩起书,向声音传来处张望。
“将军何必如此慌张?”
那是清亮的女声,婉转悠扬,却又似于远方传来。
张角抬头看去,但无论怎么样,都无法看清来着的姿态样貌,总有一股淡淡的烟雾,笼罩在这女子的身前。
他心下一紧,这人来历诡异,不可不防。
“你是何人?”
张角冷声道。手已不禁握上了一边的符箓与木剑。
“我是何人?”
那女子轻轻一笑:“且问将军手上的,可是《太平真经》?”
张角又是暗惊,这真经据徐风所言,除了他与他师门众人,尚不可能有他人得知,这女子方来便点明自己手上的就是真经,实在怪异。
莫非,这女子便是徐风同门?
于是他试探着开口。
“世上所传只有《太平经》,又是何来真经一说?”
“将军真是会开玩笑,”女子声音变得有些妖媚,“若非你打开真经,又怎会见着我?”
“姑娘是——”
张角猛地反应过来,他之所以看不清女子样貌,多半不是什么眼有恶疾,而是她本就有仙法,遮蔽了她的身形。
“天师?”
“将军好见识,”说着,她已缓缓踱步走至张角身边,悠悠坐下,“如果是这个名号,我倒也乐意接受。”
“您真是天师?”
张角身体不由得激动地颤抖起来,他曾研习《太平经》数年,广布善法,广结善缘,只求能得道祖指点,为苍生扬至道,却一无所获。
然而今日仅仅是看了片刻真经,传说中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师便出现在他眼前,他怎能不激动?
他亲眼见过那方士于吉施法,天地皆为之变色,江河皆为之飘摇。他深深地记得道法激荡而出的感觉,如在这女子身上感到的,毫无二致。
“是或不是,重要么?”
她的声音暗淡了一些:“我只为真心求道者而出,既然我之嫡传将真经给予了你,那便证明你是得到认可之人。若一味纠结我之身份,可见你并非真心问道,那我就此离去罢。”
说着,那朦胧的身影忽然泛起光芒,似乎便要消失。
“天师,且等等。”
张角连忙阻拦,他比谁都渴望见到真正的神仙,也比谁都渴望抓住这世间所谓的“大道”。
无论她是真是假,只要能得到只言片语的真言,便足矣。
“我并非有意怀疑,只是我从未见过如天师这般来无影去无踪之神仙天人,免不了有些紧张。”
“无妨,我并不会害你。”
然而天师这话有与没有也是一样的。
张角早已看出,这女子既有此仙法能来去自如,那自己性命或许亦是掌握在她手上,即使再担忧,怕是也并无作用。
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若真是天师来临,对他来说,确是一幸事。
“只是,”张角依然有些疑惑,“书中所言,‘传之当象天地,一阴一阳,故天使其自有一男一女,色相好,然后能生也。’为何天师却只有一女子形象?”
“将军果真熟读经书,”天师只是微微靠近张角,语气中带了些严肃,“一男一女之说,倒是不假。然而将军可知,男身天师,并非自然所生?”
“天师的意思是——”
“‘男者天也,女者地也,衣者依也。’如今天道崩坏,大道不存,而天地相依,男女相依。我在于此,另一天师为何人,还需点明么?”
纵使张角看不清那女子面目,他也能想象到,此刻的她,或许正紧紧盯着自己,甚至能隐约看到朦胧薄雾里透露的那一丝玩味的眼神。
“这……这……这……”
张角顿时有些失了分寸。他怎会听不懂天师的意思?
仅有女身天师出现,而男身天师并非自然所生,不就意味着,他张角就是被选中的那个,即将成仙入圣之人?
支吾许久,他终于定下心性,然而依然颤抖的双腿,却还是暴露了他的感情。
“莫要惶急,虽说你是我与传人们认定之人,然而若在未来失了我们的望,寒了我们的心,那勿怪我等弃你而去。”
“这是自然。我张角自起事之日起,便打定决心,要为了烝烝生民争个太平盛世,必不能因他物凡尘而自废武功。”
“有此心迹,确是好的。”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太平真经》。
“不知将军,对这经书,有多少理解?”
张角略一抱拳以为致歉:“在下愚钝,此经较之于原本的《太平经》,要难上许多。我仅看了几炷香的时间,尚未能有些许思路。”
“倒是可以理解,”天师点点头,“此物集天地阴阳万物大道,虽说阐之以通俗白文,仍不免有些晦涩。”
“你看我,是否看不清晰?”
张角点头。
倏地,天师身形一闪,竟是直直撞上张角的身躯,下一瞬,二人就那么融合在一起。
“天……天师这是?”
张角有些慌张,低头四顾,只见自己的身躯也朦胧无比,仅能触摸感受,却也无法看清。
开口说的话,也是女声与男声混杂,似天外来音。
“且放宽心,修习天道之人,无使俗事烦心。我暂且屏蔽你的神智与你身体间之联系,以此助你专心研读经书。
“同时,你我二人交融,我可更便捷地将学识传授教导于你。你只需潜心致志,此《太平真经》,不过是数月之功罢了。”
张角只觉得神智与某些广博古老的灵魂连接在了一起,天师所说,似乎就是自己所说,天师所为,似乎就是自己所为。
“如此……奇妙……”
张角只觉五感清明,读书落笔,如有神助。
“事不宜迟,今夜已浪费了太多时间,速速启书。此后每一夜,我都将出现助你研读,至于其中呼吸吐纳,炼化之法,则需由你另寻时间自己修习。”
“我明白了,但凭天师吩咐。”
忽然,张角便觉得自己浑身若被定住,书中的每一字每一句,他眼睛看过去,就有万千清音,在耳边反复念诵,回响。
他只觉得自己的灵台被包裹在无尽的空灵大道之中,口中念念有词,既是女声,又是男声。
他眼神逐渐变得黯淡茫然,那真经的真言,逐渐浸入他的脑海,刻入他的灵魂。思想高速转动,如奔涌不息的江河,久久不停歇。
“如我成诵。”
张角开口了,然而却不是他自己。
“夫阳极者能生阴,阴极者能生阳。
“阳之盛者,当采阴补阳。
“阳欲损,阴欲盛,平衡之策也。
“事阴反过阳,则致逆气。”
张角低声诵读着,他并未觉着自己有什么异常,然而,在他心底的某些东西,却悄然发着改变。
帐内帐外陡然掀起阵阵大风,磅礴的阴气自张角身上爆发而出,掀起他身上的黄袍,烛火熄灭,一股清冷低沉的气息,席卷周身。
环绕于身侧的薄雾涌动着,翻腾着,即使看不清,却仍能注意到几缕轻丝,直入张角的身躯,缓缓漂浮。
“阳衰,则阴盛。
“阳气冲于天,则违天之道;阴气盛于四野,则涵养生灵万物而不息也。”
忽然,他的声音变得高昂,旋转咆哮的烈风更盛,几要掩藏他的身躯。
“天地统合,听我所命!破!”
顿时,那裹身的黄袍顿时在暴风下碎了个干净,张角的身躯变得一丝不挂,黑白两种颜色的雾气不断交织融合,纯黑色经他口中吸入,纯白色经他口中呼出。
如此循环往复,久久不止。
“那,是我先出手的时候了。”
天师伸出手,按在张角身躯的太阳穴之上,轻轻点施法力。
“这、这是什么……”
庞大而驳杂的信息自外而内涌入张角的脑海,不断地截断,重塑,他脑海中的某些东西逐渐消失,而新的理念缓缓渗入。
他的眼前出现了徐风的身影,重重叠叠,方才消失,旋即又出现。
“公子?”
然而没等他继续开口,陡然,另一批记忆破开脑海的大坝,狂暴的力量冲入,一幅又一幅画面在张角脑海反复显现,逐渐生成,演化。
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缓缓走近了他的跟前。
“你、你是……”
还未来得及说完,那女子一指点在他的嘴唇上。
“我乃天师,
“推倒我。”
一股摄人心魄的法力轰入张角的心房,他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男人的天性被激发出来,猛地按倒那自称天师的女子。
“天、天师……对不起……我……”
张角还保有一丝意识,试图为自己的罪过开脱。然而天师摇了摇头,欺身上前,堵住了张角的嘴唇。
“天地交合,乃生万物。张角,做你该做的。”
“我……我……”
没等张角说话,天师便一只手捧起惊人的双峰,另一只手在张角身下轻轻一点,难以抑制的膨胀便显现在了张角的龙根之上,遍体通红,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顿时在他意识深处迸发,他的眼球,也逐渐浮上了血丝。
“看,这就是你喜欢的东西吧,”天师将自己高傲的乳房托起,粉红的乳首与张角的相接触,摩挲的触感令张角更是欲罢不能,“征服我,天下、万物,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张角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平淡,精神受到操控的他完全没有任何自制力,倏地低头,便吻上了天师的乳首。
“哈啊……哈啊……唔啊……将军……真厉害……”
没有任何温柔可言,如狼似虎的嘴唇疯狂地吮吸着,气流自缝隙中流入,发出尖利的声响。天师身躯扭动着,却被张角死死压住。
“好舒服……哈啊……就是这样……再来……”
天师缓缓抱住张角,玉手再次点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眼中流露出别样的光彩。
“通……通锁万物……阴阳……阴阳偕同……”
在反复的快感浪潮之下,天师喘息着,念出了一段咒语。
霎时间,张角只觉得无穷的快感在自己的身上出现。
每当自己舔舐身下女子的乳房,吸吮顶端的宝物之时,伴随着天师的娇吟,连他自己也感受到了,胸前似乎有一股伟力,不断刺激着他。
他用力一分,胸前的快感便盛一分。
他用力十分,胸前的快感便盛十分。
见张角一边喘息着,一边肆虐自己的身体,天师轻轻一笑,更加强烈地迎合上他的动作,脊背反弓,上下搓动着,让那巨峰的敏感程度更是深了许多。
“感受到了吗……哈啊……咿呀……我的愉悦……”天师喘息着,捧起张角的脸颊,“献出我自己的身体……让将军感到阴阳交融……哈啊……更是……唔啊啊啊啊……好厉害……原来这么厉害……阴阳交融的快感……尤其是……哈啊……女子的美妙……”
她任由张角在自己身上肆虐,一点也不反抗,反而嬉笑着,舌头也舔上张角的身躯。
伴随着欲火不断升起,天师的身体也越来越敏感,越来越难以抑制。
“来吧……来吧……感受我的……我的乳房……的快感……哈啊……”
张角用力扯起天师的乳房,又放手,任由那丰润而有弹性的团子抖动着,快感如水流一样席卷着天师和他自己的身躯。
他甚至开始通过玩弄身下女子,来获得男人绝对感受不到的喜悦。
我……我要……要压倒天师……
张角的内心,被控制的思绪无所适从地飘荡着。
这是……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天师的身体……会和我的身子感觉连在一起……
屏蔽了理智的他,正大开门户,让新记忆,覆盖自己的原身。
我……我究竟是天师……还是张角……
他开始迷茫,而那女子的快感,逐渐开始占领他的脑海,潜移默化地滋润着他的本能。
“将军……还能撑多久呢……”
天师的发丝凌乱,双乳已被玩弄得不断变化着形状,小穴淌着清亮的液体,润滑了渴望的洞口。
“来吧……哈啊……来插入我……来占有我……”
她握紧张角的巨物,缓缓顶入自己的身躯。
“天……天师……”
“别想多……哈啊……来吧……我是你的……”
瞬间,那根肉棒便直直冲进了最深处。
“哈啊……咿呀啊啊啊啊……呜……好舒服……最里面……被塞满了……爽……好爽……”
天师的声音顿时高亢起来,淫荡而下流的叫喊在四周久久不绝。
那紧致的仙人小穴贴合着张角的形状,一张一合。
龟头最敏感的点被彻底困住,属于天师的肉壁挤压,摩挲着那初经人事的肉棒,甚至于内里溢出的水柱,也冲击着张角的敏感点,几番抽动之后,第一发浑浊的液体,便已经撞进了天师的体内。
“咿呀啊啊!!!哈啊……进来了……将军的东西……进来了……好烫……好硬……继续……还要……”
张角的腰腹一前一后快速地撞击着,皮肤相碰发出的清亮声响不绝于耳,原本清冷的天师,如今却如同妓女一样,乞讨着张角的恩赐,不断引诱着他的一次又一次喷发。
“哈啊……呜啊啊啊……又出来了……又射了……
“更多……还要更多……硬邦邦的肉棒……太美妙了……咿呀啊啊啊啊!!!
“将军……要变成将军的玩物了……哈啊啊啊啊!!!又去了啊啊啊啊!!!”
天师的愉悦高歌毫不停息,然而张角的身躯之中,却充斥着异样的撕裂感。
一边是肉棒的短暂而高度的快感,一边是被共享而来的,前方被插入的充实。
他只觉得,他身前又有肉棒,又是小穴,比之天师要更狂暴,更猛烈,更持久的刺激在他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条血管奔腾。
他的意识几乎要消失掉,在这既是男子,又是女子的疯狂之中。
我……肉棒……肉棒好紧……天师……好厉害……
张角的抽插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不……是我……我被插入了……这是女子……女子的感觉……
而他更加生猛的肉棒,为他换来了更多顶至深处的快感,如同幻肢一般,一点点改变着张角的内心。
好爽……更猛一些……我要更快一点……肉棒好爽……小穴也好爽……
插入与被插入共同为他带来了足以颠倒一切是非黑白的爽感。
他肉棒更快,更有力,却只是为了换取那共享而来的被插入的满足感;而感受着夹紧而滚烫的肉棒,更是为了让他巨龙带给他愈加丰富而强烈的舒爽。
我究竟是……张角……还是天师……
不……永远……忘不掉了……
“来吧……张将军……最后一次……让我们一起……一起到巅峰……”
天师抚摸着张角的脸,在他耳边呼起热气。
只听得一声低吼,二人齐齐仰首,高潮而来的快感令他们更是高声叫喊,男人与女人淫荡的叫声充斥天地,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不分彼此的快感令张角彻底昏死过去,瘫在地上,肉棒还滴着些许精液。
天师整顿衣衫,重又站起,脸上泛着一抹绯红,轻轻开口:
“借阴抑阳,断浮躁,压暴戾,以温和之态,抚民安心,这便是你今后所需做之事。
“好好回味吧,这是你最后一次,享受女子了……
“或者,被享受……”
张角不会记得今天的事情,然而那样被满足的快感,将会埋藏在他身体深处,直到未来的有一天,被彻底激发。
属于天师的女声渐渐远去,只留张角独自在原处茫茫然,低声喃喃。
“借阴抑阳……借阴抑阳……借阴抑阳……”
许久,他栽在桌案上,沉沉睡去。
——
——
“将军!将军!”
翌日,张角被耳边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惊醒。
“何……何事?”
他睁开眼,自己并没有昨夜睡去的记忆,倒是惊了一下。
“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我怎可能有事?”
他摇摇头,虽说今日莫名的神清气爽,然而浑身乏力,却是令他有些不太舒服。
“无事,无事就好,”那士兵放下一口气,“我等早上见营帐四处乱成一团,将军也伏在桌案上一丝不挂,担心出了什么事,从而来此询问。”
张角环顾四周,脑中却似乎搜寻不到相关的记忆。
“是天师的威能么……”
他只记得,天师与自己融合之后敦敦教导,万分关切,一字一句或有不通者,必回反复三五遍,直到完全了解为止,一派宁静祥和,怎会有如此景象?
或许只是天师自有想法的缘故罢。张角并未多想,抬手让那士兵离开,自去寻些衣物穿上。
四肢依然有些疲软,他只道是以凡人之躯受神之力导致的副作用,只好扶着一边的立柱,缓缓挪步,一边尝试回忆昨夜的修习。
虽说身体虚弱,然而大脑却异常清醒,即使感觉并未睡多久,仍然是神清气爽,似乎能再战数个时辰而不止。
但张角很清楚,仅仅靠自己的力量,即使再多看数十个时辰,或许也没法参透那真经一二,不如再静候夜晚,待天师降临之时再行修习。
他寻到了备用的另一套衣物,同往常一样地穿上,在皮肤上一抹,却掉下零零碎碎的,白茫茫死皮。
“这几日,多半是太干了。”
张角摇摇头,找来一块布帛,随意在身上擦了一下,便没再管。
他隐约记得,天师所要求的,便是要自己在学习真经之余,自行修炼其中道法,以强身健体,通天感地。
天师似乎给了他一个需要谨记的内容,然而唯独这一词,他记不清楚了。
“书上内容晦涩难懂,那修炼之法亦是难以理解,莫若寻一下那徐风,想来能得些许指引。”
虽说他如今是黄巾军统领,但毕竟无需事事操心,便空出来许多时间,得以揣摩道法,一窥天意。
于是他便带着书,闲庭信步,前去寻了徐风。
“徐公子?徐公子?”
见四下无人,张角在帐外轻声呼唤。
“是张将军?我这就来。”
掀开帐帘,徐风的身影出现在张角眼前,引她进了帐内。
“徐公子起得很早?”
徐风早就知道张角今日必定会来找他,便特地起了个大早,坐在帐内看书等候。
说是看书,实际上不过是脑海中同玉清闲聊罢了。
“昨夜好大风起,辗转反侧没能睡好,索性起个早。”
那阵狂风徐风自然是知道,更是明白因何而起,说出此言,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张角罢了。
“啊……确是大风。”
张角显然没有起了狂风的记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略微敷衍,他并不想让徐风知道自己已见到天师之事。
然而他的这小动作逃不过徐风的眼睛,后者微微一笑,没做深究。
“不知将军今日找我,有何事?”
张角这便没有遮掩,开门见山:“我也不隐瞒,徐公子既然对《太平真经》有所研究,可否让我请教一二?”
“自无不可,只是将军想学些什么?”
徐风坐到榻上,请张角坐在对位。
后者稍稍想了一下,缓缓道:
“想让公子教我真经中修炼之法。”
“修炼之法?”徐风故作惊讶,“将军读书竟如此之快,已到书末了?”
“没……没有,”张角连忙想了个理由,“只是好奇,想提前修习一下。”
徐风微微颔首。
“真经中修炼之法,辟谷、食气、服药、养性、返神、房中、针灸、禁忌,依我之见,莫若从食气开始?”
“便依公子所言。”
张角如今对徐风的信任程度连徐风自己也想不到,照往常经验,或许还得为黄巾出生入死一阵才可换取这天公将军的信任。
不过如今,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了。
“那烦请将军盘腿而坐,闭上双眼,深呼吸,感受气运丹田,而又反至浑身之感。”
张角依着徐风的话做了,甚至连防备也没有。
这自然是有恃无恐,他坚信,若是徐风妄想对自己不利,真经中的天师仙人立即便会出现,将自己救下。
“将军要想修炼事半功倍,他人助力必不可少,”徐风挽起袖子,在一边的净手盆里略微洗了洗手,“现在我将为将军按摩,以疏通经脉,为使真气畅行无阻。”
“公子只管做便是。”
徐风跪在张角身后,双手开始在他的肩上轻轻揉搓。
不知不觉间,于他指尖渗出丝丝法力,浸入张角身躯之内。
“将军,且跟随我之言语行吐纳之法。
“吸。”
张角身形陡地有些紧绷,徐风忙使劲按压几下,又让他放松下来。
“呼。”
张角又缓缓长出一口气。
“吸。”
张角吸。
“呼。”
张角呼。
“吸。”
“呼。”
经行数十次,待张角呼吸已然稳定,徐风便试探着叫了叫他。此时的张角,却是毫无反应,只是无意识地哼哼。
顿时,徐风脸上挂起一抹奸笑。
“既然如此,那便真正开始吧。”
他将浑身真气运起,一黑一白两股气息再次出现,若是细细看来,竟是与昨夜天师所为,毫无二致。
“开口。”
张角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可还记得,天师对你的嘱咐?”
“借……借阴抑阳。”
张角的声音低低地,带些沙哑。
徐风脸上飘起一抹欣喜,稍纵即逝。
“接好了。”
纯黑的极阴之气源源不断汇入张角身躯,比起前一夜还要激烈。
虽说依旧是吸入,排放之时,却是由浑身九万九千孔溢出至白至阳的气息。
一时间,张角身躯就好似泡在极阴玄气的大缸中,纵使浑身发冷,也浑然不知。
徐风施展法力,朝张角额头轻轻一点,伴随后者身上微颤,他的手臂便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不断做着奇怪的动作。
“此乃损阳益阴之法,每每修习,可助阴气充斥全身,直至彻底排出一切阳气。”
徐风反复在张角耳边念叨着这句话,乍一看像是喋喋不休的老道和尚,实际上,这一句也已经如钢印一般,逐渐潜入张角深层的脑海,成为下意识的行动。
“天师所言,我必谨记于心。”
许久,张角开口,却是将徐风当做了天师,毫无意识。
“那便,自行运作你接受的气息。”
“是。”
张角此时化用徐风传来的技巧,将那磅礴周身的阴气调动,一点一点压下丹田,蕴养在最深处。
而原本充斥的男性阳气,则被尽数逼出,徐风一挥,便消散在天地之间。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蕴养阴气的张角,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张角啊张角,你怎么也不会想到,世间有这样的法力。
“你从前不是仇恨宗族么?不是只识黄巾,不识平民么?
“那我便要让你尝尝,你所热爱的黄巾军,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他走到张角身边,俯身贴耳,如旷世琼音,在张角耳边道:
“运此阴气,务必熟记以下几点:
“午夜行功,至阴得中。
“不诉武斗,不识兵锋。
“居于荫蔽,行于华蓬。
“避阳去日,待月当空。
“为女之德,弃男之风。
“戏汝躯体,养汝淫功。
“惑于贵胄,诱于民氓。
“汝有尊主,其名徐风。
“地势坤厚,四海皆同。”
徐风每念一句,张角便重复一句,徐风念完,张角便尽数记下,深入其心。
随着阴气的涌入,张角那棕褐色的老皮与多年行走乡野而来的风霜痕迹渐渐褪去,颜色变得浅淡,本极度粗糙的肌肤,那纵横的沟壑也逐渐平缓下来。
然而这量级毕竟不多,张角身形并未发生明显变化,只是凑近仔细看去,才能或多或少发现一些改变。
徐风看看辰光,知道该将张角唤醒了,便伸手散去飞舞的真气,掌心猛推张角的额头。
顿时,后者眼睛猛地张开,一阵精芒爆射而出,又归于平淡。
“徐公子?这是,结束了么?”
张角神智重又清醒,稍稍活动了一下双臂,骨节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恢复的一瞬间,他手指点上了自己身上几处关键的穴位,确认徐风没有加害于他后,才放心下来。
“是的。将军曾经便有吐纳之法的底子,只是蕴养天地灵气的话,并没有什么困难。”
徐风躬身一揖,以示恭敬。
“果真,”张角大幅度活动手脚,原地跳了几下,“这真经的法门不浅,仅仅是运功如此短暂的时间,头脑也能倏地冷静下来,而且,我确确实实感到了天地的呼应,奇哉!妙哉!”
“将军言重,这不过是食气方开始阶段,若能日日坚持,莫说是天地感应,纵使上穷碧落下黄泉,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还有这等好事?”
张角不由得一惊,随即又是大喜。
“便是如此。”
“那,请公子今后,亦是助我修炼。”
“莫敢不从命。”
徐风与张角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失亲密,又明确君臣之感,更让张角觉得舒适妥当。
二人并未多做寒暄,张角还有政务在身,交谈两句,便匆匆离去。
只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在看到帐外的日光时,他的眉头不由得微皱,脚步停滞下来,顿了片刻,才举手遮阴,离开帐篷。
——
——
子时四刻,天师如约而至。正端坐呼吸吐纳的张角连忙欲起身行礼,却又被她压下。
“无需多礼,继续运功便可。”
未被天师或徐风控制之时的张角自然无法自由调出那旺盛的阴气,只是普通地使气息运作罢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如此的修炼之法,亦是徐风有意设计,不需天地变色,也能将那阴气,深深浸润入他的肌肤,腠理,骨髓,直至身上无有一处有阳,无有一处不阴。
张角自己反而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这段时间的夜晚似乎更加凉爽罢了,以至于多加了衣服。
如同前一晚一样,天师的身躯再次汇入了张角体内。
渐渐地,他的神智再次与身体切割开来,宛若堕入梦中。
“好,让我看看,早上徐公子给了你什么馈赠。”
张角,不,应该是天师,操纵着这副身躯,将最底层的意识唤醒。
“何须谨记?”
“午夜行功,至阴得中……”
张角的嘴木然一开一合,将徐风传授的短句尽数背出。
“原来如此,甚好甚好。”
她操纵着张角站起:“既然这样,那我便授你养性返神之法。”
黑白两色灵气再次溢出,只是如今已是没有了上一天的暴戾,变得更加温和,柔顺。
“养性之法,在与去武。”
张角伸出手,依旧是朦胧的雾气缭绕。而在一臂之远的半空,由雾气筑起的墙壁悠悠升起,悬浮在他身前。
“废汝之筋,柔汝之肌,断汝之力,破汝之能。
“若要成仙问道,暴戾恣睢万万不可,以道服人,以威示人,方是正途。
“你用尽平生气力出拳击打这一雾墙,带动你所掌控的阴气。注意,不可因拳风而使雾气搅动,只可借阴气行事。”
张角微微颔首,天师将身体控制权交还,便任由他出拳。
他毕竟并没有受过系统的操纵阴气之法的教学,只是由外力强制灌入许多,故而纵使他耗尽浑身气力,握紧拳,试图将气流调动,最终不过堪堪汇集起小小一束,甚至不太看得清。
“出拳。”
在女子的命令下,张角朝着那雾墙,狠狠击出一拳。
雾气很快翻腾起,凌厉的拳风席卷而去,搅得那白墙混乱不已。
“不行,再来。”
天师从张角身躯中分离而出,没有取消对他的操控,双手却不断在他的双臂上游走,将纯阴之气注入其中。
慢慢地,那本因生活磨砺而线条分明的肌肉柔和下来,原本瘦削的样貌,也缓缓鼓胀,丰腴,本身刚硬的腱子肉微微下垂,陡然间带了些肉感。
他那本属于男人的力量,逐渐流失。
“祛除阳气,方能操控阴力。汝当尽力修习吐纳之法,排阳以控阴。”
天师的手在张角身躯上拂过,每到一处,便注入丝缕法力,不知不觉间,张角全身的每一片肌肤都充斥着这样的法力,那棱角分明的男性风范,在隐秘之处悄悄变了模样。
“出拳。”
经天师指点之后,张角终于能掌控些许力量,然而拳风依然盛极,一时之间无法被压过。
“再出。”
他的手臂开始变得有些肉感,有些匀称,触摸上去,也是没了之前磐石的质感,能按下一个小小的坑洼。
“再出。”
脂肪缓缓填充入双臂,本由健康的肉质组成的外形逐渐失守。
“再出。”
双臂逐渐彻底被丰满的脂肪充满,虽说不多,但足够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塑造双臂的形状。
乍一看过去,同往日没什么区别。
但细细接触一下便会发现,张角的手臂变得有些柔软,颜色比早上更淡了一些,本来的棕褐色开始转为棕黄,在肩膀处同身体出现了淡淡的分界线。
手掌骨节缩小,粗糙的硬质皮肤彻底脱落,仅留下几块顽固的老茧还在苦苦坚持,而手臂上的体毛,则是完全褪了个干净。
“再出。”
他的力气被褫夺,拳风显眼地降了整整一个等级。
阴气逐渐攀附在他的双臂之上,运用起来也开始得心应手。
“再出。”
如此循环往复,近乎一夜之久。
末了,张角一如往常一般,伏在桌案上沉沉睡去。
——
——
“你知否?将军近日,似乎有些忙碌。”
“便是如此,往日天不亮便起身巡营,这几日反倒一觉睡至日上三竿,昨日更是日上中天才起来。”
“而且似乎将军变得不太爱出帐,总要其他将军们进大帐言事。”
“这便是你见少识浅了,天公将军那样的人物,怎可能频繁亲身去见下面的人?”
“倒也是。”
底层的士兵,对上面的人一举一动总是尤其敏感。
一些关于张角的闲言碎语,也逐渐传出。
只是众人都觉得这不过是正常现象,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然而,这一切只有徐风,与张角知道。
更准确的说,只有徐风掌握一切。
数日以来,徐风与天师一早一晚,以阴气蕴养他的身躯,不断释放出那本来旺盛的阳气。那修炼的法门,也不断地塑造着张角新的身躯。
不吃肉,只吃蔬菜,连五谷也不能端上他的饭桌。
这是他辟谷的现状。
而又经徐风暗中操作,将蔬菜尽数替换成阴湿而寒气重的食物,经此一激,将天师预留在他体内的法术机关引发。
于是这几天,对自己身上变化原因毫不知情的张角,只是有些疑惑,然而并未深究。
大帐内。
“这段时间,身子是越来越虚弱了。”
张角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那天顶着日光——不知怎地,自己似乎越来越厌烦在太阳底下行走——前去接收一批新运到的武器。
本是件大好的事,可算是救黄巾军于水火之中。
然而就在自己在众将面前欲要运起一柄大刀,以振奋军心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连刀提离地面都有些困难,换把剑,往日的凌厉之气也软弱了许多。
他只好推脱为睡眠不足乏力,以此遮人耳目。
“终日在营帐内坐卧,缺乏锻炼了吧。”
张角给自己这样的安慰,不如说他一直是那么想的。
然而他望了望外面正盛的太阳,却又打了退堂鼓。
不管怎么说,自己要躲这阳光,这是不可逾越的。
他又挽起袖子,看看自己的手臂。
双臂深深的棕色已然淡下去,如今只是有些泛黄,比起身上的棕黑色,要差距太多。
即使是辟谷,他的手臂依然肉眼可见地在积累脂肪,线条变得更加柔顺,整体也更加丰满。
前二三十年积攒下来的肌肉早已消失,触摸上去,不仅柔软,皮肤更带些软滑。
手掌不知不觉间小了许多,粗糙的老茧早已掉光,新的表皮缓缓长出。
若是光看这臂,张角觉得,当做徐风的都可以。
徐风,他又想到了这个日常辅助自己修炼的人,前段时间甚至亲自领兵挂帅,打了几场小胜仗,在军中立了威。
这倒是好事,张角一直有些头疼徐风不能服众的问题。
所幸徐风争气,不仅有谋略,还能上马杀敌。
张角远远见过一次徐风的英姿,不知怎地,心里有些别样的喜悦。
于是他一下将徐风提拔成了一方渠帅,虽然他的老部下们有点怨言,到底比不过徐风的硬实力来的有效。
他思绪飞得有些远,忽然,帐外的传令唤回了他的精神。
“大将军,卜渠帅求见。”
“卜……卜己?”张角猛地从坐榻上站起,又缓缓坐下,“请他进来吧。”
一名淳朴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若是不看他头上的黄巾,说是乡间小农也无不可。
“属下卜己,参见天公将军。”
“军中不必行礼,坐吧。”
张角打量着来人,虽有些瘦弱,但仍然不失刚猛的体格,浑身有些热气,看起来像是刚刚从什么地方赶回来,帐内也弥漫着淡淡的汗味。
张角眯起眼睛,轻轻嗅了一口,又慢慢呼出。
这样的气味竟能令他身心愉悦,张角自己也有些没想到。或许是这样的气息让他想起了曾经奋斗的过去罢,令人难以忘怀。
他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不免得有一些欣赏。
他忽然有一些冲动,想要上前去,摸一摸他的身子,再多感受一下卜己的刚猛。
像卜己这样常年征战的,身上的肌肤一定结实有力吧。
卜己,河南人氏,乃是黄巾军一方渠帅,自起义时便跟随张角,如今已有数月了。
“将军召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卜己忽然感觉到张角热烈的眼神,循着看回去,却又消逝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多做冗言,只是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然而却未想到,张角径自站起,缓缓走到他身后。
“卜渠帅,已是许久没有出战了吧?”
卜己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确是如此。”
“唉……”
没料到的,张角叹了口气。卜己从未见过自己这大将军如此反应,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将军何故叹息?”
“无他,只是有些事,不得不请你去办。”
卜己更是疑惑了,张角作为统领,对他这样的下属只需要下命令就好,怎么还需要带些商量的语气?
他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想法,这段时间战事不利,莫不是要借自己头一用?
向来大大咧咧的卜渠帅,冷汗慢慢由额头渗了出来。
“将军是、何、何事?”
莫名的气氛自二人之间传来。卜己只觉着张角周身萦绕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寒气,直令他浑身发毛,连声音也颤抖起来。
张角一只手拍在卜己的肩上。
“你可知,近日汉军攻势愈来愈烈,我等已经多有失地之况。”
“是,确是如此。”
张角带了些悲天悯人的语调:
“我黄巾儿郎自起事以来,随我等南征北战,如今陷入此番境地,实在是无妄之灾。”
卜己一时不知道回答些什么,只好堪堪应和。
“这自是汉军狡猾之故,若拼硬实力,他们多半不是我等对手。”
“倒是不必安慰,我对我黄巾众将众兵自是毫无怀疑。”
“只是——”张角弯下腰,凑在卜己耳边,呼出热气,“卜渠帅,可否为这与汉军硬拼之人?”
虽说是很正常的一句请求,然而张角压低声音的行为,反倒令卜己更是慌乱了。
两只手压在卜己肩上,张角就那么贴在他耳边,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这将领莫名地脸颊涨红,胸中一股愉悦却悠悠升起。
他刻意控制自己的气息,不知为何,偏想往卜己耳际吹去。带着有些花草清香的味道飘进卜己鼻子里,整个人更是紧绷起来。
“自、自是可以,”卜己连忙表态,生怕张角说出些要取他性命之语,“将军所言,怎敢不从?”
“我倒是希望你不从。”张角双手在卜己肩上轻轻揉搓着,为他疏通筋骨。
随后便径直将双手搭过卜己的肩膀,不经意间在他的胸口抚摸了一下,又顺着身子下去,手掌按在卜己腰腹上,说是按揉,却更像享受。
张角眯起眼睛,男人的汗味让他有一些迷醉。
“为、为何。”
卜己几乎要化作石头,僵在原地。他不知道为何张角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像有龙阳之好一般。
“战争便是要死人的,若能和平一些解决,我也不希望看到士兵们白白送命。”
“将军何必担心?我等与汉军水火不容,黄天必当压倒青天,若非以战止战,怎能换得和平?”
卜己尽力让自己在思考如何回答张角的话,以此舒缓身上压着张角的奇妙异样感。
“卜将军有此志,便是极好的。”
张角站起,细细为卜己按揉了一下肩背,让那常年军旅的紧绷身躯放松下来,才终于拍了一下卜己。
“好,明日你便率军南下濮阳,助那边的我军战士们一臂之力。”
卜己唯唯诺诺,在隐约的寒意与不知状况的惶恐中,退出了大帐。
走出许久,他才回头望着张角在的帐篷,心下只是逃离险境的释然。
不知为何,那原先与黄巾军众将共进退,热切乐观的天公将军,今日反倒带着如此诡异的气场,虽说温和了不少,但却难以令人心安。
他摸了摸肩膀,只记得一件令人难忘的事,便是张角的那双手,柔软细腻,竟如女子一般。
——
——
又是一夜,天师再次降临。
未及将张角操控,却听得他发问。
“天师,”张角端坐着,“我有一点担忧,近几日许是长久在帐内研读经书之故,体力有些不支,这身子也有点萎靡下去的状态,但若要让我去晒晒太阳,反倒心里抵触无比。敢问天师,可有好方法?”
天师低吟片刻,她明白,张角的常识毕竟仍未覆盖完全,他会有这样的担心实属正常。
只是如若不早做措施,恐怕他会自行将这些天的改造推翻。
于是她冷声而言。
“莫要担心,这不过是正常现象罢了。你灵气蕴养小有所成,更是要往进一步去的时刻,此时放弃,功亏一篑。”
那灵气——其实是阴气——张角也能隐约感受到,而令他更关注的,则是自己五感确实更清明,身上传来的细微摩擦与触碰,他都能逐渐清晰地感觉到。
不可不言,确实是有些效果,万不可轻言放弃。
“只是……”
“好了,没有什么问题,你继续便是。”天师打断了张角的怀疑,此刻她决心一定要加快速度,而非再如此慢慢悠悠下去。
又是一阵劲风拂过,张角双眼圆瞪,旋即失去了光芒。
抬起手,又是一堵雾墙升起。
“你来,让我看看这几天的训练成果。”
张角点点头,漠然上前一步。
柔弱的手臂顿时环绕上纷乱的阴气,他猛地冲出一拳,拳风完全没有,然而那缭乱的黑气,却是急急撞上浓雾,将这虚无的墙壁撕了个粉碎。
“很好,很好,看来你学有所成。”
“天师谬赞。”
“不必谦虚,下一步,便是更紧要的一步,你且坐下。”
张角如孩童一般,乖乖在榻上盘腿而坐。
“我问汝,辟谷如何?”
“只食蔬菜,其他,诸如金银花,连翘,贯中,黄连等苦寒药材所调配汤药日日饮用。”
食材调理,确是稳固他身体内阴气,损耗阳气的做法。早些时候,徐风便已将这一要求植入张角身心。
“养性如何?”
“十日未动怒,与人言流风细语,守温和之道。”
“好,如此甚好,”天师操控张角抬起手,如今,全身上下,唯独这双臂已是可以看清,“接下来,更要往损阳益阴进一步。
“你可看见身下那阳物?”
张角的衣物已尽数褪下,那根粗黑的阳具,就那么挂在身下,依然能看出些威武雄壮。
“看见了。”
“损阳益阴,便是要将你体内阳气尽数排出。而阳具之处,正是阳气极盛之所,汝且用手抚弄,带起阴气,直至其中精华尽数溢出,再将阴气自其头处注入其中,循环往复,方可大成。”
“我……我晓得了。”
张角隐隐的羞耻之心牵扯了一下他的意识,天师连忙加强了阻断的力量,免得他留下记忆。
天师操纵着张角那柔软如女子的双手握上身下的龙根,若是不看其他地方,便是当做女子在为男子行抚慰之事亦无不可。
那双手上下揉动着,紧紧裹住绵软的巨龙,没过多久,有所感知的肉棒便慢慢挺起,傲立在他身下。
“我且示范,你需将之记住,牢牢藏于脑海,不可忘却。”
“明白。”
其实根本不需要天师强调,她在行抚慰之时,一举一动,都会永远刻进张角的记忆,甚至让他根本不需要练习,上手,便是最佳的模样。
滑嫩的手指在巨龙上上下穿梭,攀附,而又旋转而下,速度并不很快,但收紧的掌心极为紧致,暖意逐渐传入张角的身躯,他不由得嘴巴微张,呼吸重了一些。
“忍住,不可因此而停了道法。”
天师抿住张角的嘴唇,她虽说附身在张角身上,然而二人的感觉并不共享,如此强制的事情,只消亲自操控一下便可。
左手自肉棒低端滑下,轻轻搓弄着那逐渐鼓胀的蛋丸。
不时向会阴略按一按,微微法力透过皮肤直击前列腺,往往令那两颗肉球猛地跳动,一股热流便汇入其中。
张角被操纵紧紧闭上嘴,然而隐约传来的快感并不那么容易无视,鼻息也粗重起来。
“调息,若修阴法,切不可因阳物而坏了功夫。”
虽然口上这么说,天师却一点也没有停止手上动作的意思。
右手形成的空间完美地契合了那根巨龙的形状,它高高挺起,坚硬无比,掌心如同有生命一般,模仿女子之洞穴,一张一合,下去时紧,上去时松。
引得那肉棒不断抽动,连张角坐在原地的腰肢也不禁微微移动,甚至在主动抽插。
“回收阴气,呼出阳气,可降低你难受之感。”
猛地,天师带起更加丰富的黑气,涌向张角的口鼻,他一张嘴,吸入的便是清冷极寒的气体,身体的燥热也逐渐缓和下来。
“天……天师……如此做……真的没问题么……”
“没问题,相信我。”
张角的手臂在不断地变化,泛黄的表皮开始逐渐变得雪白,手掌骨节迅速缩小,由原来还能看出是男性手掌的状态,径直化作了女子一般精致小巧的柔荑。
肌肤更是柔嫩光滑,自巨龙口处渗出的液体缓缓滑过,竟是不留一丝痕迹。
大小臂也愈来愈匀称丰满,骨节已隐没在脂肪肌肤之下,虽说纤细,仍不失美感。
张角那宛若女子一般的手掌在他身下上下搓动,拇指不时抠动着那龙头上的小缝,在溢满腺液的湿润龙口处弹跳,触碰,阴囊的鼓胀感愈来愈盛,愈来愈重,在手指的搓捻下不断冲击着临界的屏障。
“呼……哈……呼……哈啊啊啊……”
张角的吐纳越来越不稳定,若世上真有名器,他的这双手,已是可以成为无上的存在。
天师操动他的手臂,愈来愈快,愈来愈急,上下的挤压带来无穷无尽的快感,从肉棒的每一个毛孔里深入,在暴起的血管中游走。
然而,每每几乎要临近高潮,天师总会将龙口以法力堵上。
明明肉棒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却仍然无法打开闸门,喷涌而出。
“天师……天师……可否……让我释放出来……实在难以忍受了……”
“再等等,接下来是你亲自抚弄,若是没我号令,不可放纵而出。”
天师将操控权交还给张角,他即使已经再难忍受,却仍然慑于天师威严,不得不在抵达巅峰的前一刻用手指狠狠堵上出口,逼迫那阴囊再忍一会,再储存一会。
虽说张角的神智已经愈来愈不清晰,然而那双手,那双娇柔美丽的柔荑,却自潜意识中将记下的一切搓弄方式用起。
自下而上,又自上而下,蜿蜒盘旋,时缓时急,就如在触摸一件珍宝,久久不息。
“看来,还得加点料。”
天师暂时离开张角的身躯,走到了他身后,使法力让他微微悬浮起,双指幽幽伸入那细小的后庭之处。
“天……天师……这是要……哈啊啊……”
猛地,一股难以言说的强烈刺激直冲张角的天灵,腰腹顿时软了下去,那强行压下的欲念,竟是一时间忍不住,在肉棒顶端渗出了丝缕白色浊液。
从未感受过前列腺刺激的张角,此刻竟是如女子一般,发出了一声高吟。
“着力感受你的后庭,感受你的深处,这才是属于阴气的刺激,忘记你的阳物,忘记你前面的快感。”
天师附耳而语,一声声言灵刻印再次记在张角内心深处。
他尽力闭上眼睛,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中尝试追寻那藏在体内深处的敏感点,尝试抓住,尝试沉迷于被进入的愉悦之中,不可自拔。
“哈啊……哈啊……天师……放缓一点……下面要……喷出来了……”
“再忍,直到无知觉地涌出。”
张角的左手死死按住肉棒的顶端,右手却奋力搓动抚弄着那傲立的巨物,一边带来快感,一边压抑快感。
直令得张角的脸都几乎要皱成一团,愉悦与痛苦共存,几乎要让他晕死过去。
“记住这样的感觉。”
天师再次动起手指,按压着张角体内已经略显僵硬,而又颤抖不已的肉块。
“哈啊……是……遵命……”
手指压下。
“呼……呜啊……舒服……这是什么感觉……”
手指揉搓。
“无法……无法忍受……好难受……好舒服……”
手指抠弄。
“哈啊……从来没听说过……没见过……会有这感觉……这是什么……”
陡然,天师发出一声轻笑。
“那么,该上去了。”
她的食指与中指探入,夹住一小片穴肉,微微拉扯。
“哈啊……呼啊啊啊啊……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顿时,连手掌也按不住的庞大冲击,硬生生冲开堵死的龙口,白浊污秽的液体携带着巨大的力量喷出,溅得四处皆是。
那雪白的娇嫩双手沾上那纯白的精华,显得更加柔弱而动人。
精液量之大远超想象,一时间,张角的双腿,腰腹,甚至肩膀,发丝上,都挂上了那散发着雄性气息的味道。他喘息着,几乎要失去意识。
“快,阳气正在外泄,用阴气填补空缺。”
天师恰到好处地提醒张角,后者连忙操动手臂,手指点在龙口的细缝上,将缠绕其上的浓厚黑气缓缓注入。
一阵寒意堪堪压下去了躁动的下体,张角体力不支,缓缓倒下。
天师便跪坐在他旁边,此刻的张角,不仅被她控制,更是处于高潮之后的虚弱状态,莫说行为,纵使是几个简单的词语,也能趁虚而入,彻底操控他。
“感觉如何?”
天师发问了。
“感觉……很舒服……没感觉过……那么舒服的事情……”
“好奇为什么男子也可有如此的感觉么?”
“不知……”
“那是由于——”
突然,天师遮住张角的眼睛,猛地一施法力。
“今日感觉,详细说来。”
“阳……阳具极度难受……憋着……很不舒服……而后面……难以置信的……愉悦……”
“很好,谨记:
“阳具予你痛苦,后庭予你舒爽,你可永久记得今夜之感。
“削减对抚弄阳具的欲望,而反复回忆,琢磨,品味后庭之愉悦。
“以后每日,你都须如今夜一般,抚弄阳具,注入阴气,而排尽阳气。
“这四处的精华,日后不可浪费,需收集起来,作日常饮用。”
天师挥挥手,那四处散落的精液便尽数飞起,在她指尖汇聚成一团。
张角双眼茫然,带着高潮之后的余韵,微微张嘴,将那微微咸腥,而充满奇异浓香的精液,一口饮下。
——
——
“将军这几日是越睡越晚了啊。”
“许是战事紧急之故吧,我昨夜丑时还是子时起夜,远远还能望见大帐里灯火通明。”
“还有此等事,那将军实在是劳累。”
“可不是么?”
士兵们有士兵们的谈资,而他们口中的人物,张角,直至下午,才堪堪起身。
他似乎已经养成了一个新的习惯,便是早上睡眠,而将近入夜起身,略看一看军中事务,便等待天师到来,日复一日修习着那所谓的真经。
将近一个月以来,虽说他对身上的变化有所察觉,然而只是下意识地当做修炼成果的标志,不仅不生疑,更是以此为荣。
当他似乎能隐约操纵“灵气”之时,便愈加欣喜莫名,甚至于急不可待地拜访了徐风,吹嘘了好一阵。
他端起一边的酒爵,里面盛满乳白的浑浊液体,轻轻啜饮一口,随即咂着嘴巴,细细品味。
“这天师馈赠之物,当真是令人神往。”
他并不记得这究竟是什么饮品,每天醒来之时,此物总是放在他桌案上,飘着诱人的香味。
每每闻到,他喉咙深处总有一种冲动,某种欲要受到抚慰的冲动。
正回味间,却听得帐外有人高声道。
“张将军在否?”
听声音,便知道是徐风。
“公子?请进吧。”
张角已经不会拒绝徐风的求见,即使睡觉的时候,他也会连忙起身接待。
帐外,徐风端着晚餐进来。
“将军真是好雅兴,这一起身都已经到了月出东山。”
张角怎会听不出徐风在揶揄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公子应当记得我勤于修习真经,颠倒日夜,也实在是不得已之举。”
徐风将饭菜置于桌案上,如在自己家一般寻了位置坐下。
“将军如此,黄巾军之事业该当如何?”
他要试一试张角,看他如今究竟陷得多深。
“自是无碍,”张角拿起筷子,“我已安排张宝张梁二人接管些许事务,而我有闲之时,也会关注,如此这般已经经过了挺久,尚未有失控的表征。”
徐风并未仔细听张角说话,他的眼神落在张角持筷的右手上。那只手小巧精致,竟是不自觉地在上下抚动,手指细细揉搓着,令人浮想联翩。
“既然诸事尽在将军掌握,那便是我多虑了。”
“公子不必妄自菲薄,如公子这般忠心耿耿之人,当下已是少见了。”
虽然明面上,张角与徐风是君臣关系,但在私底下,二人更像是普通好友,甚至于张角更偏向听徐风所言。反倒是徐风变得更像张角之主。
“对了,”张角补充上一句,“既然公子来此,可否继续为我修炼指点一二?近来学有所成,我想多加巩固。”
他眼瞳灼灼地望向徐风,竟是带着些许温顺与期待。
“自无不可。”
徐风前来正是为此事。他看出来张角的阴气积累只缺临门一脚,他必须要助张角一臂之力,之后的事情,方能流畅许多。
张角却是一边用餐,一边偷眼看向徐风。
这正在呆呆通过大帐的窗户看着帐外的男子,这面容堪称绝世的美男子,往日他并没有太过注意,然而在现在这样宁静而带着温馨的场景之下,竟是令他有些沉迷。
他自忖并没有徐风那样貌美的容颜,有的不过是乡野的质朴与粗糙罢了。除去双臂如今变得赏心悦目,其余地方,不过是流于平庸耳。
况且,近段时间甚至还有些发胖。
但自己依然有了些自信。
张角这几日特意搜罗来一面镜子,不时便会检视自己的面容。
他之前极少照镜子,然而还是多少记得往时自己的面容。
而这几天,他脸上的变化似乎有些明显了。
脸上的棱角渐渐磨平,本来有些沧桑的中年男性形象变得有些年轻,而最明显的依旧是皮肤,粗大的毛孔收缩下去,一些痘印与积累的油脂消失,摸上去也减少了些许从前的嶙峋,反倒是有些幼嫩。
连守门的兵士也说,他张角最近看起来,要柔和许多。
张角就那么看着徐风,脑中忽然浮现出莫名的愉悦感,连带他的龙根却有了些许反应,而后庭又变得有些瘙痒。
他皱了皱眉,纵使是平日无人,他也在尽力压制自己男性的欲望,谁知看到徐风,却莫名来了感觉。
他隔着衣物,缓缓用后臀蹭着坚硬的床榻,后穴一张一缩,不但没能减轻,反而感觉更盛了。
张角慌忙将视线移开,然而被激起的欲望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巨物在身下顶起鼓胀一块。
他连忙用手按下,谁知触碰到那物什的刹那,他的手指便不自觉地握紧,包裹住,即使是在按捺,却更像是在刺激。
“张将军?有什么不适吗?”
徐风看到了张角泛红的脸颊,心中早已猜出缘由。本想装作不知,然而心头一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这简直是更好的,击碎张角羞耻的机会。
“不……并没什么。”
张角长出一口气,试图缓解身上突然产生的欲念与渴望。然而愈加压制,便愈加火热,直到他双腿都因极度紧张而开始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会忍不住。
他眼神不断瞟向徐风,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每看一眼,便会让自己的悸动更多一分,更难抑制一分。
后庭的瘙痒愈来愈盛,摩擦的力度越来越大,以致于声音几乎无法掩盖。
徐风适时发问。
“张将军这是怎么了?要有事的话,我便速度去请军医。”
他脸上挂着一丝慌乱,欲要站起去扶张角。
“不……不必……”张角迅速运起吐纳之功,以此紧急压下部分欲念,“只是肚子有些胀痛罢了……不劳公子费心。”
“肚子胀痛?”徐风故作严肃,“那,需要在下前去为将军取药么?”
张角一听,便知道这是借机支走徐风的机会。自己只需要快速自行解决欲念,便一切无事。
“好……公子美意,自是不会拒绝……”
“那将军劳烦在帐内等候,在下去去就回。”
徐风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大帐,张角听得他脚步声远去,方才放下心来,急急脱下衣衫,一双巧手已然按在了肉棒之上,掌心疯狂按揉着那顶端的红晕,一阵又一阵快感冲进腰腹,令他急速沉迷其中。
“呼啊……要快,要快……不然公子回来了便会……”
徐风的身影再次在张角脑海中浮现,无比清晰。又引得他后庭空虚感更胜,那肉棒变得有些坚硬,反而愈加难以释放。
他在没有受到控制的状态下不能运用阴气,故而纵使再怎么难受,他也不记得自己能够有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快速压下欲望。
那一双洁白玉手完全失了风度,在肉棒上下疯狂而快速地撸动着,抚弄着,张角斜躺在榻上,双脚也在不断地扭动,快感几乎席卷了全身,然而那本应快速喷涌而出的精液,却是无论如何不肯出来。
“唔……哈啊……为什么……为什么出不来……”
手掌对龙头的揉搓已经快到了可以看见残影的地步,手指不停挑动那条细缝,一阵又一阵愉悦的浪潮席卷而来,然而总要在准备被推到浪尖之时掉下,再次回到低谷。
肉棒青筋直露,甚至于已经泛红生疼,却没有一丝一毫要喷薄的意思,只有淡淡几缕的腺液渗出,略微润滑了一下干燥的掌心。
“不行……快……快……”
他手掌的技巧可以说是登峰造极,纵使是任何一个别的男人,也会在他这样高超的操作面前败下阵来。
然而,长达数十日的寸止训练已在不知不觉中给了他极强的控制能力,即使他满心想要喷出,即使他快感早已充斥全身,却仍然会被死死压在身体内。
而相应的,得不到释放的空虚感,便会转至被阴气刺激开发许久的后庭,令他更是难以停息。
“哈啊……哈啊……”
他在床上扭动着身躯,却没有办法让自己获得想要的舒爽。
然而,鬼使神差地,他放开一只手,缓缓探到了自己的后庭,触碰到了那渗出液体的穴口。
张角忍不住地低吼起来,极度的压抑让他正在不断往失控的边缘滑去。
伸进去……
脑海中一个声音叫唤着他,欲要让他将手指伸进独属于他自己的,最隐秘的地方去。
他的手便在那隐秘的洞口徘徊着,抚摸着。
“怎么会……这是……我为什么想……伸进那个污秽的地方……”
但他没有办法停下,脑海中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一个月的调教与洗脑,终于在此刻显现出了作用。
“不行……我怎可以……”
张角想将手拿开,然而就好像被贴在了臀部上一般,食指游走在沟谷之间,非但没能缓解,反而更是激发了那穴道的颤动。
它们呼唤着,就好像在呼唤着抚慰。
不用忍受……伸进去……
一波又一波的渴望正在攻陷张角的心理防线,而肉棒堵塞的痛苦让他口中不断发出意义不明的话语,红肿的龟头依然傲立不屈,却干燥得像常年未见水的田地一般,一点一滴也没有。
“不行……好痛……”
无论怎么用力,这肉棒都不听使唤。手臂已经酸疼,他的速度逐渐慢下来。
用你的后面……解决……
缥缈的语调再次响起,无尽的空虚感让他的手指终于开始进入。
难以言说的充实感由表及里,缓缓撑开紧致的后穴。
向那正在颤抖呻吟的深处进发。
“不行……我可是男人……怎么能像……女子一般……”
欲望再次席卷全身,他的思绪还没能继续便已经结束了。
这位天公将军翻过身子,将肉棒抵在床榻边缘,一遍一遍地摩挲着,蹭动着,坚硬的木材压迫着他的小腹,本就压抑的身躯更是产生一股又一股愉悦,水流一般漫过整个腰腹,向全身进发。
继续……往里走……按压那个地方……
“不行……要忍住……”
继续……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怎么可能……我可是男人……哈啊……不行了……前面好痛……”
阳具只能带给你痛苦……后庭肛穴才能带给你从未体验过的……无上愉悦……
“这……这是只有女子才会做的……唔啊……”
张角的手指只在肛门口轻微抽动,他的思想在斗争着,在与一个不知名的思绪斗争。
然而每每他有所反对,更加强烈的渴望和快感便会直冲天灵,将他的大脑也击个千疮百孔。
不得不说,张角如今的双手实在是美丽精巧,几可以说巧夺天工。
手指光洁如玉,润滑如水,挑逗玩弄着自己的洞穴,如真正女子一般,轻拢慢捻,柔软而不失骨感,连他自己,也不由得渐渐无法自拔。
他的态度逐渐软化,逐渐屈服于快感之中。
是不是女人……和能不能享受愉悦之间……并没有关系……
“不……有……没……没有……”
张角的视野开始迷乱。
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开始涌现,那是他与天师行男女之事的时候。
并不清晰,甚至有些模糊和虚假,但有一种感觉,便从沉睡中被唤醒。
开始逐渐攀上张角的体肤。
那是受到插入的感觉。
他混沌的意识,已经无法辨析那时的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插入天师体内的巨物,究竟属不属于自己。
而有一点是肯定的,那被直击深处的触感,和即使拔出后留下的无尽渴望,如今已经卷土重来,不断拆除他的心理防线。
伸进去吧……感受它……
欲火熊熊燃烧,张角终于抵不住那声音和性欲的双重劝诱,将自己灵活的手指,探入了后庭的洞穴之中。
“呼……哈啊……嗯……”
囫囵不清的音节在张角喉咙里迸出,虽说手指宽度并不大,但对于张角那未经开发的后庭来说,也是足够。
微微的鼓胀感在后穴反复出现,肛门宛若受到了天神的抚慰,淡淡的快感和充实感布满全身。
一时间,他似乎忘记了身前的堵塞,寻求疏通的愉悦开始接管他的身体。
指尖向前进入,在那声音的引导下,向那微微的凸起进发。
触碰此处……按压此处……将你的欲望……尽数释放……
“是……”
不知不觉中,张角已经彻底跟从了那个声音的意愿。
他双指并拢,轻轻点了一下,霎时,一股堪比射精,甚至比其还要舒爽百倍的触感席卷浑身,他脊背顿时反弓起,四肢微微颤抖。
“哈啊……嗯啊……这是……舒服……好爽……”
他的手指速度逐渐加快,也由原先较为温和的按揉,变作了逐渐加力的抠弄。
“哈啊……好刺激……比……比阳具要刺激好多……唔……”
他的口中,发出了类似于女子的呻吟,话语也朝着更加不堪入耳的方向滑去——谁能想到这竟是黄巾军的最高统帅,一名早已过了三十的男子?
“要……还不够……好多……好舒服……”
他的理智已经彻底崩溃。
“唔……哈啊……感觉到了……好美妙……”
他的手指,不,他的腰腹——不,与其说是它们中任何一个,不如说成它们之间的全部,在前后抽动着,在互相迎合着,在反复的愉悦与刺激中满溢,沦陷,堕落。
“哈……哈啊……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好舒服……什么都……要不记得了——”
而那被束缚许久的肉棒,开始一点一点贯通,前列腺的颤抖终于能逼出那些顽固的精华,欲仙欲死的欲念,在尿道内缓缓上升,前进,就等着那一下的释放。
突然,帐外急促的步伐声响起,他口中的声音安静下来。
“张将军?张将军?”
那是徐风,在张角沉迷于享乐之时,他已经端了汤药回来。
“不……等一下……”
张角迷乱的意识终于大略回归,强撑着用带些气音的语调高声向徐风开口。
“将军可还好?”
“好……很好……没事……”
虽说是这样说,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此刻张角的状态并不太对。
不行……公子要进来了……快……快……
张角的身体陡然紧绷,休息了片刻的小手再次扶上了自己的肉棒。
“哈啊……快……快出来……”
前后的抽动愈来愈快,愈来愈急,本就敏感的前列腺被张角左按右揉,阴囊开始反复抽动,而肉棒的弹跳也越来越有节奏,这是即将射出来的前兆。
“将军?将军?我可以进来吗?”
“不……哈啊……不行……等一会……”
张角有气无力地喊着,但喘息声已经加重,他一步一步,向那高潮的山峰走去。
“等多久?将军,你的状态好像不太好!”
快……快啊……让我……射出来……
他几乎伸进了三根手指,疯狂地抠动,伸缩着。他趴在床榻上,后臀翘起,口水淌到榻上也没再管。
“将军?将军?张将军?”
别……别进来……再等会……快让我……出来……
他拱立着,挺立的肉棒挂在身下,用充血的龟头一下又一下在粗糙的竹席上摩挲,极度敏感的顶端传来更加强烈的快感,腺液不断溢出,涂满了床榻。
“将军?我进来了?”
不……不行……还没出来……快……要更快些……
已经彻底沦陷在渴求欲望之中无法自拔的张角,手上更加用力,甚至于整个腰腹,脊背,都在上下抖动,磨蹭着,渴求着。
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张角的也不断往高峰而去。
五十步。
“哈啊……越来越……马上了……就要好了……唔……”
三十步。
“公子……公子再等等……哈啊……我马上就……让你进来……”
二十步。
“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咿呀……”
十步。
“哈啊……哈啊……哈啊……快……看到了……要喷出来了……”
那脚步声略略顿了顿。
帐门掀开的瞬间,张角一惊,不自觉地转过身来面对着。
而后,一声高亢的喘息,响彻天地。
“哈啊……咿呀啊啊啊……出来了……射出来了……终于……”
一抹白色自张角身下喷出,飞得很高,坠在地上,晕开一片乳白。
完了……完了……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张角,闭上了眼睛。
“将军,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徐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张角跟前,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张角只是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为何,为何会行此污秽之事?”
面对像是在诘问自己的徐风,张角更是无法开口。
“我……我自己……自己的问题罢了……”
徐风默然,片刻之后,找来一块布,仔细帮张角擦拭着四处的污浊。
“公子……倒是谢谢你了……”
“将军不必言谢,”徐风叹息一声,“只是,或许您应当更加重一些修炼频率了。”
“加重?如何说?”
徐风只是默默做手上的事情,许久,才抬头。
“损阳,益阴。”
如同咒语一般,张角双眼微瞪,而后整个身子慢慢坐起,眼神失去光芒,呆愣在原地。
徐风其实根本没有走远,他看出张角的问题之后,便故意装作走远,又悄声走回营帐,贴在一旁偷眼观察张角的情况。
就在他觉得张角已然快顶不住时,就再请求回营帐,营造出恰好撞上的局面。
“请……公子……教我……”
张角不知道自己的思维已经被操控,只是觉得听到了某个熟悉的词,对自己很重要。
徐风将布里拢起的精液托稳,走到张角面前,猛地抬起他的头,将这咸腥的液体灌入他的口中。
张角眯着眼,将自己的精华饮下,甚至还有些回味。
看到这样的场景,一股控制的成就感和复仇的爽快充斥徐风心房,一抹冷笑在他嘴角飘起。
“你应当记得,你的阳具只能带给你痛苦,而后穴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我……记得……”
“而你,却仍然用阳具抚慰自己。”
“我……难以忍下……请公子责罚……”
张角的态度越来越软化,就好像在徐风面前,他才是臣子。
“如今,已是不能等待,”徐风用脚点了点那垂下的阳物,“行修炼之法,将阳气彻底排尽。”
“这……真的要如此……”
“若要求道,这必不可少,按我说的做。”
徐风的语气不容置疑,严肃的冷光让张角都不禁避开了徐风的眼睛。
“是……”
他盘好腿,开始运功。
“将阴气尽数注入你的阳物之中,同时如同你方才一般抚弄,你只需要记住如何抚弄,然后将你的精华排出。”
“遵命……”
他的玉手再次抚上那根萎靡的肉棒,不一会,便再次鼓胀起来。
悠悠黑雾包裹住张角再次挺立的巨物,冰冷的气息从龙头的细缝之中缓缓渗入,阴寒的触感彻底攀上了他的小腹,在丹田中循环着,流动着。
手指形成的环上下套弄,由凸起的顶端,直到根底,在阴囊上摩挲按揉许久,重又向上,循环而去。
“不许发声。”
见张角又要热切起来,徐风径直略施法力,强行按捺住他喘息的欲望。其实更有一个原因——看一个男人喘息,实在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释放不得的张角,只能以粗重的喘息代替,注意力放在瘙痒的后庭,排除因肉棒被刺激感到的快感。
“呼……哈啊……嗯……”
然而细微的声响终究不可能停止,他只顾探索着自己的敏感点,从而将精液最快速度排出。
手指轻轻点按着会阴,拉拽着满满当当的睾丸,隐隐约约的酥麻之意叠加而上,令他那傲人的肉棒不断跳动。
那双嫩滑的柔荑与巨龙的外皮接触没有任何滞涩,紧紧握着它的根部,由下,至上,缓缓推去,只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内里的精华排出。
“哈……哈啊……”
张角嘴巴大张,即使没能发出什么声音,微微伸出的舌头,也在释放他的快感。
第一发。
“唔……唔嗯……”
徐风早已在他身前准备好一个杯子,接好喷射而出的精液,又趁着热乎,将其灌回了张角口中。
而张角的双手早已操动起阴气,以极高的速率注入他的巨物之中。
排精余下的抽动与逆行的气流相撞,阻滞,阵阵酸胀溢满他的下身,他一边颤抖着,一边推进。
极寒的气息汇入阳器之中,悄然重塑着它的姿态。
那坚硬的巨物开始有些发软,即使张角依旧在持续撸动着,完全勃起的肉棒也渐渐达不到之前的水准,稍稍有些松垮下来。
“继续。”
伴随着徐风的命令,张角的动作更加猛烈,一只手再次深入了紧致的后庭,一下又一下挠着洞穴里的肉壁,将那肉棒刺激得跳动不已。
“唔……哈啊……嗯……”
第二发。
伴随着后庭的快感,他的肉棒愈来愈敏感,酸胀与酥麻的感觉并存,精液喷出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滞,径直顺畅地喷出。
徐风仍旧是接住那些乳白的精华,存在杯子里。
张角的动作逐渐开始变得急躁,小穴呼唤着他不断的抚慰,那完美贴合了他手指的肉壁紧紧吸住进入的异物,甚至好像是主动往那上面撞上去。
“呼……哈啊……嗯啊啊啊……”
阴气弥漫,本仅仅包裹在下身的黑雾,向上盘旋而去,几乎要缠满张角全身。
那肉棒再次萎缩了一些,丝缕纯白的阳气开始溢出,不断被阴黑之雾取代。
龙头肉眼可见地开始下垂,阴囊也开始变小,即使再怎么刺激,也无法改变这一趋势。
而张角的后穴却是越来越敏感,本不甚敏感的肉壁逐渐开始有了快感,手指在其内缓缓抽动,也能带了丝缕微末的舒爽。
他的腰肢开始主动上下弹跳,虽说幅度不大,但尽在徐风眼中。
“张角啊张角,你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一天吧。”
已经沉迷于愉悦之中的张角,完全听不清徐风的话语,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
徐风本就是要复仇的,向那些人复仇。
但在他第一次面见张角之后就发现,对于那些完全没有关于自己记忆的“仇人”们,他反而没有那么大的复仇快感。
然而,在他面前一步一步走向堕落深渊的张角,却似乎打开了徐风脑中的某个开关。
不,复仇的快感不是最美妙的,这种看着明明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男人,逐渐变成屈服于快感的雌兽的冲击感,才是他追求的最终目标。
他冷笑着盯着逐渐变化的张角,心中难以言说的激动与喜悦。
“哈……啊啊啊……唔嗯……”
第三发。
肉棒再次向下垂去,如今看来,已是小了整整一圈。抽动的力度也变得绵软,精液量也小了下去。
张角棱角分明的面容也开始柔和起来,棕黄的颜色开始变淡,脸颊缓缓鼓胀,那是脂肪正在填充的标志。
粗糙的质感已经彻底被软滑的触感代替,胡须在不知不觉间掉光,下巴与嘴唇附近光洁如新。
“呼……哈啊……”
第四发。
巨物——不,已经不能再称为巨物——继续变小,如今的状态甚至已经不能称为勃起,带着最后一点硬度垂挂着,还在做无力的抵抗。
脸庞也更加柔和润滑,能听见骨架些微的响声。
第五发。
肉棒彻底萎靡在身前,无论再怎么快速的套弄也无法让它挺立半分,张角小巧玲珑的手握上去,恰能让它完全被遮盖。
宽阔的额头开始收缩,五官似乎也在挪移,鼻梁变得更加瘦削挺拔,嘴唇变短,双眼化作纤长,再次睁开之时,竟是多了些许直入人心的水意。
“哈……哈啊……咿呀……”
张角后穴的敏感度不断上升,抽动的频率不断增高,前列腺的呻吟代替了萎靡的肉棒,他逐渐感觉不到身前的物体,全身心投入了身后的快感中。
第六发。
肉棒继续收缩,变小。那两粒肉蛋已经不能再提供多少精液,张角拼了力气,才挤出一些清澈的粘液。
“解开封锁,你可以出声了。”
看着张角的面目越来越柔和怡人,过于反差带来的不适感淡化下去,徐风饶有兴趣地看着身前不断自慰的天公将军,微微颔首。
“哈……哈啊……谢……多谢公子……”
“谢?”
“不……谢……谢公子恩赐……”
张角的臣服性在徐风的调教下,不断加深。
“继续。”
“是……哈啊……咿呀……好痒……好爽……”
手指的抽插狠狠地顶上欲求不满的腺体,即使肉棒软了下去,却依然跟着节奏在小小抽动。
第七发。
张角的肉棒化作了肉芽,细小,软嫩,连带着阴囊也不及两三根手指大小。
他的敏感点往小穴转移,将他反复推动上那愉悦的顶峰。
“哈啊……咿呀……哈……要到了……感觉……要来了……”
第八发。
“继续……后面……好舒服……”
第九发。
“射不出来……射不出来了……
“后面……要到了……”
张角的身形颤抖,终于,长长呻吟一声,整个人几乎要脱力晕过去。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舒服……比前面……舒服太多了……咿呀……”
他瘫在床上,身后是一滩粘稠的肠液。
徐风向前走去,挑起张角的下巴,把已存了慢慢一杯的精液尽数倒进他嘴里。
“味道如何?”
“哈……好……很好……感谢……公子赐予……”
“这是你自己的,谈何赐予。”
“是……是我……”
徐风端详着张角已经有些秀气的脸庞,淡黄的皮肤令他忍不住触摸一把,光滑如玉的触感令心下不由得一惊,随即泛起一丝异样的笑容。
一张嘴已经回缩不少,鼻翼也没了从前塌陷的平凡,双眼趋向于丹凤一样的明眸,脸庞的骨骼已经几乎被完全掩埋,乡野土人的粗俗与风霜消灭下去,反倒稍稍有股清丽公子的味道。
当然,这自然还能清楚地看出是一名男性,张角原有的面目特征也并没有彻底抹去。
然而徐风知道,这便足够了,不久之后,或许更早一些,这张角便会沦为雌性,在他身下欢唱。
张角的肉棒彻底废掉,再怎么抚弄都只能流出清不清浊不浊的粘液。而后穴,早已化作了全新的敏感区。
要不了多久,他自身的欲望便会往渴望被男人抚慰转向。
“张角,”徐风冷声开口,“这便是你的惩罚,失去的缺憾,你便从后面寻回吧。”
“是……遵命……”
徐风没再看已经彻底瘫在床上的张角,拂袖而去。
只留那本威名赫赫的天公将军,在快感的余韵中陷落,迷失。
——
——
“今日天公将军可是要来给咱看病么?”
“便是今日,原本每隔几天将军便会来一次,然而自上个月起,便很少见到他出现。如今终于重又出现,我可是期待已久了。”
“确实是啊,近来战事赢少输多,军中伤的弟兄们实在不少,若有将军相助,大家便都有救了。”
黄巾军的士兵们议论纷纷,不时望向紧闭的大帐,那便是张角所处之地。
然而如今的张角,却在帐内坐立不安。
“公子,你可看穿这身如何?”
他榻上放了不少衣物,各式各样,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黄,多样的黄。
“我说将军,您是去为人看病,何必在意这些?”
徐风饶有兴趣地看着不断更换穿搭的张角,心中不免唏嘘。
原来大大咧咧不修边幅的男人,如今却为了在士兵面前有个好形象而急躁不安,不得不说,这么久以来自己和天师持续不断的调教,早已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了他的思想。
尤其是在阳具彻底失效之后,这样的情况便更甚了。失去雄性激素的控制,雌激素不断反扑,如今的张角,早已没了原来的姿态。
徐风想到这点,还有些好笑:那天被自己惩罚性废掉肉棒之后,张角醒来还为之高兴——说是他终于断掉了影响他修行飞升的欲望之物。
这场景,何等的令人爽快!
他没给张角什么意见,毕竟在为这位将军准备的衣物中,掺杂了不少女装,虽说繁饰不少,却依然华丽无比。
“看病是其一,实际上更重要的便是给士兵们信心,若我能衣着好看些,岂不能更给一片鼓励?”
“那便依你吧。”
徐风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如今在二人独处时,张角百分之百地会听他的话,即使说得冒犯一些也没关系。
张角又是忙活一阵,便回头叫上徐风。
“公子,如此可好?”
徐风瞟了一眼,敷衍道。
“可以,可以。”
“那便出去吧。”
张角眼角闪过稍纵即逝的喜悦,又整顿表情,缓缓走出大帐。
徐风轻轻一笑,过了一会,才跟在他后面,走出去。
“将军是出来了么?”
“能见着人影了,后面跟的是徐参军,近日将军面前的红人。”
“将军看起来,与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样。”
“何止不一样,简直换了个人。”
虽说张角此次出行并没有带上太多护卫,阵势也不大,然而久居帐内不见众人的他终于出行,便仍是有不少人偷眼看。
这一看,令他们心下都不免有些震惊。
如今的张角,脸庞也变得洁白,直到脖子以下才渐渐过渡成黄褐色。
一双凤眼明眸善睐,顾盼生辉,相较于往日那个满目沧桑的男子,如今的他更像是浑然天成的温和,带着丝微水意,看过去,简直能摄人心魄。
鼻梁高耸,樱唇小巧,唇瓣泛着健康而美丽的粉红,全然没有曾经发黑的状貌。脸颊充满肉感,而娇嫩光洁恍如新生。
与站在一边的徐风相比,如今的张角真可称得上是美男子,却更带了些女子的妩媚与温柔,看得一边的士兵也有些发愣。
发质由干枯变得更为柔顺,美中不足的便是黑色当中有些泛黄,许是营养跟不上之故。
长发飘然,除了额头的黄巾,再无别的头饰,却有种别样的风韵。
张角见着许多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莫名有些欣喜,又有些疑惑,便转身问徐风。
“公子,我如今有什么怪异么?”
“并无,只是士兵们太久未见将军,想多看几眼罢。”
徐风低头恭敬地回答,却让张角皱了皱眉。
“公子何必如此拘谨。”
“人前人后,当有不同。”
张角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将……将军?”
迎面跑来一个士官,徐风看着,猜测多半是百夫长一般的人物。
“是我,怎么了?”
张角依旧不太明白为何众人都一直在打量自己。
“并、并没什么,只是想称赞一下将军今日衣装真是英气凌人。”
“不必奉承,带路吧。”
张角今日身着一袭黄色长衣,纹路淡雅清丽,下摆扎在腰带里,一股高洁而干练之气豁然而出。
下身则是贴身长裙,裙边有些分叉,将内里光洁的大腿微微露出,行走起风,甚至能瞧见大腿的丰腴。
本是挺正常的装扮,然而全身的衣服多有暴露之处,与此时的普通衣衫相去甚远,况且内衬之上,却能瞧见胸前微微的隆起,双腿膝盖,也柔顺丰满,全然没有男子的刚硬线条。
更令那士兵多注目了一阵。
张角向来不喜欢别人迎合自己,然而这士官说的话的确令他心里有些开心,便微微一笑,打断了他继续的想法。
“是、是,将军这边走。”
于是三人向着某个营帐走去,那里一般都是军中住着病人的地方。
“将军,”那士兵忍不住又偷偷瞟了一眼张角,“这孩子感了风寒,许久都没好,今天甚至有些发热,我等生怕传染了他人,于是将他迁来此处独自住着,不知将军可否——”
“风寒?”张角点点头,“不过风寒而已,且与我备汤药,我进去为他看看。”
“是。”
那士官转身招呼别的医生去,只留张角与徐风站在帐前。
徐风适时一拱手:“将军,既然是如此简单的事情,我且不与您同进去了,便在帐外守候即可。”
“不进去?”张角皱眉,“公子这是担忧什么?”
“并未有什么担心,只是觉着我进去,不管对病人还是将军,都有些许碍事。”
“有何碍事?我一开口,何人——”
徐风却摆摆手。
“算了吧,我就在此,若是有人来我也好通报你一声。”
张角有些失落,但也拗不过徐风,转身进了帐内。
其内榻上,躺着一名青年。
年龄不大,或许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带着些农人的朴实,然而却有些营养不良而面色略微枯槁,加上风寒发热,脸色也有些苍白。
“是、是医生么?”
青年的声音有气无力,却仍转头看了一眼来人,顿时,一抹疑惑飘起。
“您、您是?”
“张角。”
张角静静地走近青年,在一旁坐下。
“天、天公将军?!”青年显然有些惊讶,“您、您怎么来了?”
不怪他一时间没认出张角,如今张角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来给你看看病,”张角微微一笑,带着柔和的魅力,“你的名字?”
“我、我名胡小二,”青年连忙回答,刚想坐起,又被张角按回去,“我、我何德何能,竟能让将军亲自为我诊病。”
“自然是大德大能,”张角接话,顺着调笑了一下,“莫要太过担心,我黄巾好汉个个都不应有什么等差,有难便帮便是。”
“那、这——”
“不必多言,伸手,我给你把把脉。”
胡小二见张角如此坚持,便也没有再推脱,乖乖伸出手去。
张角一双玉手按在胡小二的手腕之上,感受着其中带着活力的跳动。
“将、将军的手,当真柔顺。”
胡小二看着张角,叹了口气:“不像我等,全全是一介粗人,若能有将军半分姿色——”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了,连忙闭上嘴。
张角却不动怒,只是摇摇头。
“不过是我长久未出来活动罢了,就我这样子,哪能称得上‘姿色’?”
“不不不,”见张角没有责罚,胡小二胆子大了些,“将军若不好看的话,这世间哪还能有面貌过得去的男子?”
“倒是多谢你夸奖了。”
张角脸颊微红,微微颔首。这样的行为,更是让已经有了几分女子面容的他令人怜爱。
不久,他便放下手,又探了探胡小二的额头,才道:“风热风寒,不是什么要紧事,及时吃药即可。”
“多、多谢将军。”胡小二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露出有些健壮的肌肉。
好巧不巧,张角却是瞧见了那鼓胀的手臂,心中突然一动。
“小二当真是有一个好身体。”
张角眼神中充满欣赏,看向胡小二。
“不,不算了,就这六月天能染上风寒,谈何身体好?”
“许是不注意之故罢,以后多看着些。”
张角好心地继续嘱咐:“近来吃了些什么?身子有别的异样么?”
“倒是没吃什么特别的,军中饭菜供应如常,反倒是前几日同几个好友下河游泳去了。”
“你看,这不就有问题了么?”
张角掀开胡小二的被褥,按揉在他身上的穴位上。
刚健的肌肉混杂着男性独有的雄性气息,骚扰得张角心中阵阵悸动。
好……好厉害的肌肉,我们的士兵……都是这样么?
他轻轻按压着小二身上的几个位置,在为他检视体内脏器情况的同时,悄然享受着那特别的触感。
好硬……好强壮……
这味道……好香……
张角的思想不由得向某个一去不复返的地方滑去。
“将军?”
小二的话语,猛地将张角又拉回了现实。
“哦……哦,不好意思。”
张角故作镇定地收回手,却在小二不经意间,偷偷舔了一下手指。
原来……是这样的味道……
胡小二转过头来,刚好看见张角侧脸,看见他轻轻将头发别到耳后。
霎时间,一股莫名其妙的欲念升起,胡小二有些许惊讶,自家主公这样看去,竟然真与一名女子相近,如此温婉的动作,更让他多了几分想法。
自然,他很明白自己不应该,但十六七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控制力呢?即使被褥遮盖,也能看见双腿之间某个物体不争气地鼓胀起。
“小二,你可知,你体内热气太盛?”
张角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胡小二一愣。
“这、这样么?”
张角点点头:“炎炎酷暑,又常在军旅,为一少年男子,阳气极盛本无可厚非。
“然而,又因病将体内的阳气激起,极盛之上又盛,已超出了正常的限度。”
说着,他瞟了一眼胡小二的下身:“你那物什无来由地起立,或许也是此故。”
顿时,小二的脸泛起通红。
“那、将军,有何办法?”
张角脸上挂起一丝玩味的微笑。
“容我为你排些阳气。”
“那,便麻、麻烦将军了。”
胡小二见张角这样,还是有些紧张。为何这将军眼中带着的意味,多少有些调笑?
然而,张角却是因为瞧见那高傲鼓起的山包,欲火早已熊熊燃起。
胡小二没注意,或者说并不知道的是,张角自从他身子上收回手之后,便一直挡在鼻子前,借此吸收着那令他心醉的味道。
嗯……虽然说比起公子要差上一些……但……倒也不错……
光是闻一闻,就已经能让他心中瘙痒不已。
喉咙发干,一阵又一阵的肌肉紧绷传至全身,微微发育的双乳有些肿胀感,乳首只觉得软绵绵的酸麻,在裙下的双腿,也不争气地抖动起来。
这是……想要……的感觉……
欲望来临之时的他,已经不会自己控制,或者说,无法自己控制。
张角就那么慢慢地爬上了胡小二的床榻,掀开遮盖他下体的被褥,紧紧盯着那隆起的土包。
“将、将军?”
胡小二不敢低头,那半男半女的容颜他从未见过,然而却有莫名撩拨心弦的能力。他只是觉得张角有些奇怪,但动也不敢动。
“别怕,这不过是治疗方法罢了。”
张角嫣然一笑,将少年下身的裤子缓缓褪下,那巨物倏地一下弹起,打在张角的额头上。
“将军这是做什么?”
胡小二有些慌张,即使他从未有过经验,但也知道那是羞耻之处,将军一介男子,怎么可以——
“做什么?当然是帮你,祛除多、余、阳、气。”
张角闻见那淡淡的精液味,如逢甘露,脑子也觉得有些混乱,开发过的乳首开始有些痒,摩挲在衣服上,带着些许刺激。
他的手捧来一碗油,那是徐风特制的润滑油,本是为了让张角深入后庭之时不致痛苦,却被张角找到了新用处。
经那次徐风的调教,张角已经逐渐默认可以在徐风面前自慰,由于阳具已废,欲望得不到释放的他纵使没有被控制,也会时不时地自行抚慰小穴。
“将军,这、这不太好,要是被人发现了——”
“不用担心,公子会帮我挡下的。”
张角毫不在意:“小二且躺好罢,无需多言,静静感受即可。”
说着,他的手便捧起了那根虽然稚嫩,却粗壮坚硬的肉棒。
“这可真是……”
张角面色潮红,眼中竟是多了几分媚意。
他的手轻轻按压着小二的会阴,感觉着那内里的紧绷逐渐化作松弛。
“来,放轻松。”
胡小二紧闭双眼,人生第一次被人玩弄的羞耻与兴奋在他心里共存,几乎不敢发出声音。
感受到会阴的松懈,张角又伸手上去,扶起了那鼓胀的阴囊。
“你看,太大了,证明里面装了很久吧,”张角用拇指缓缓地,隔着外皮揉搓着内里的两颗蛋丸,一边小心地轻轻拉拽,“这样,让你快些排出来才好。”
微微的酸胀感充满胡小二的下身,小腹出现了些微的涌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
好……好大……比我的还大得多……
张角的眼神已经迷乱,另一只空闲的手借着小二下身的死角,悄悄伸进衣服里,指甲慢慢抠动着泛红的乳首。
那一粒红豆瞬间挺立,丝缕快意的水流由自已有A的柔软乳房充溢全身。
他的理智在浓烈的雄性气息下,逐渐瓦解。
他的手法极度优秀,垫在阴囊底下的中指缓缓搓动,甚至能感到输精管源源不断汇入的精液,充斥在那逐渐饱胀的囊袋里。
手上按摩的动作依然轻柔和缓,然而对于胡小二来说,却是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阵雨一般,淡淡的酥麻自小腹深处传来,逸向肉棒之处,蜿蜒而上龟头顶端。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他却张开了嘴,深深喘息着。
张角的嘴中逐渐分泌出黏黏的唾液,呼吸粗重起来,眼神迷离。
“马上就好。”
他微微开口,手向上进攻,握紧了胡小二的肉棒。
香……好香……好浓的味道……要沉迷了……
一双玉手紧紧握住粗壮滚烫的肉棒,旋转着,扭动着,向上套弄,好似要将什么东西从最底下挤出,榨干,点点腺液自龙头流出,润滑了张角的肌肤。
拇指缓缓摩挲着那凸起的阴茎脊,不时在根底轻轻按压,胡小二只觉得蚂蚁攀爬一样的酥痒布满那根巨物,却又觉得翻腾的液体正在逐渐汇入下身,阵阵震动响起,他的巨根开始不断抽动起来。
张角的手掌就好像有自己的思想一般,张大,收缩,紧紧包裹着肉棒的皮肤,生怕露出一丝缝隙。
他胸部摩挲着衣物,勃起的那一粒鲜红敏感得像要滴出血来。
他的双腿不由得扭动起来,后庭开始有些颤动,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将军、将军,慢一点……”胡小二呼吸声极响,闭着双眼,“要,要顶不住了……”
“顶不住就让它出来吧,”张角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放缓,反而更是激烈了,“过剩的阳气排出来,病才能好。”
“这、这……”
胡小二只是感受着那身下不时传来的舒爽,身体颤抖。
感到手中的肉棒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张角微微一笑,轻声喃喃。
“小二,更激烈的来了哦~”
他缓缓拉下包皮,露出通红的龟头,热气蒸腾,水液光洁,浓厚的男子气味吸引得他无法自拔。
拇指食指绕成环,一只手扶着坚硬无比的肉棒根部,而那环,便在冠状沟附近徘徊摩挲,上下划动,又猛地收紧,向上抬起拉出。
“哈……哈啊……”
胡小二双腿猛地颤抖起来,肉棒一伸一缩,青筋之下流动着血液,似乎正在庆祝欢歌。
“很刺激吧?”张角忍受着身上不断增强的空虚感,口中粘液几乎要流出来,“这可是我,专门练习过的,最优秀的手法。”
“是……哈啊……好……痒……但是想……有东西……在动……”
胡小二的阴囊不断膨胀,以至于两个圆滚滚的滚烫巨物挂在了肉棒之下,在张角轻轻的按摩中弹跳,抽搐。
“再换一个地方。”
张角双手捧起肉棒,拇指按压在龟头下段的红润之上,那是龟头系带,带着异样的敏感。他两指滑动,柔和而不失激烈地按摩着那软弱的处所。
“哈啊……呼……将军……越来越……不行了……”
他的双腿开始无来由地扭动,肉棒的抽动越来越猛,越来越盛,似乎有一股又一股涌动不断地向肉棒汇聚,小腹紧绷着,冲动感几乎已经要不能抑制。
“很舒服吧?”张角适时停下悠然的调戏,反而再次握紧肉棒浑身,套弄着,抚慰着。
另一只手掌心轻轻按揉,点触着顶端的细缝,快速震动,吸引着内里的活跃生命。
“是……不行……不要……太快了……将军慢……慢一些……”
愈来愈快的撸动让那肉棒的防线逐渐溃退,张角完美而优秀的操作每一下都精准击中胡小二敏感的点,精液不断积攒,不断积压,强大的冲击,似乎下一刻便要喷薄而出。
好……好烫……好浓的气味……
摸到了……在抽动……要来了……
张角的意识已经彻底迷乱在玩弄肉棒的愉悦之中,纵使是身上没有被调教,欲望却也已经无法停止。
“来……来了……要来了……哈啊……”
胡小二喘息着,勉强出声。
“那就,来吧。”
张角的手直直往他下身的每个敏感点击去,每个部分,每块皮肤,都有他的手指在游走,都有他的肌肤在接触。
胡小二的抽动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有频率。
张角低声喃喃。
“来吧,听我的。”
“三。”
他的手紧紧握住根部,按压住胡小二的抽动。
“二。”
阴囊被猛地刺激,手指在肉棒根底轻挠。
“一。”
“哈啊……呼啊啊啊啊……好爽……”
压力猛地释放,长长的乳白丝线,顿时从那通红的肉棒上喷出,径直洒在了张角的脸上。
不……不行了……好香……好香……
少年青春的精液与张角积攒已久不能释放的欲望正正撞在一起,如狼似虎的火焰再也抵挡不住,张角向前探出身子,一口含住了还残留有液体的,抽动着的肉棒。
“将……将军?!”
胡小二身形一颤,瞪眼向下看去,却恍若看见了一名风流女子,正俯下身,舔舐着他那依旧坚挺的肉棒。
衣物向下松垮,甚至能瞧见胸前的两座低山。
“您、您怎么……”
“躺回去,还没彻底排干净。”
张角强撑着,用稍稍严厉的语气命令胡小二。后者带着震惊躺倒,心下翻腾。
张角的双手环抱胡小二的腰肢,舌头在那阴茎脊上来回舔舐,湿润的触感传至胡小二的脑海,不禁更撩动他的欲火。
香……好香……要停不下来了……
他的舌头坠至肉棒低端,樱唇小嘴微张,便含住了其中一颗肉丸,轻轻吸吮,慢慢舔舐。
精……精华的味道……
那浓厚的雄性气味冲入张角脑海,一次又一次,在深埋于心底的暗示的帮助下,摧毁他男人的思想,不可避免地,往渴望淫欲的雌性堕落而去。
原来……那么美妙么……男人不知道的……只有我……
他轮换着含住那几乎充斥整个口腔的巨大肉丸,身上欲火越来越盛。
我……我还是男人么……
突然,一股自心底,自脑海,自灵魂深处的大门,倏地解锁。
你是天师……你是天女……你是……
他的眼神迷茫沉寂下去,只是茫然继续舔动着。
我……我难道真的是……
男性的最后底线,在反复拉扯。
是……你是女子……你的一切……都要为男人付出……为那勤勤恳恳为了你的……主人……徐风……
胡小二的腺液不断渗出,张角贪婪地开始吸吮着,紧紧含住肉棒,疯狂地,上下舔动着。
他已经不再在意什么手法,不再在意技巧。他只想要到那最美妙的精液,那能让他神魂颠倒的精液。
我……我是……女子……那我……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的主人……为了那无比珍爱你的主人……
脑海中的声音逐渐清晰,逐渐明朗。
主……主人么……
承认吧……接受吧……这些士兵的阳精……就是你的养分……
阴气逐渐从他身上升起,极寒刺骨的气息,令胡小二恐惧感越来越盛。
“将军……哈啊……将军……不要……”
张角没有回话,只是疯狂地吸吮着,喉咙深处重重撞上胡小二的龙头,强烈的抽取感与快感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着他的身躯,甚至于一丝一毫,都要被张角吸去。
张角舌尖触碰着那龙头顶端的细缝,用嘴唇剥下包皮,又在通红的龟头上来回舔舐,甚至微微伸进了细缝之中,反复颤抖着。
“不行……哈啊……呜啊啊啊啊啊啊……”
一发精液,就那么轻松地冲入了张角的口腔。
好……好香……好浓……
他依然没有停下,不断吸吮着身下士兵的肉棒。
是的……就这样……就这样……
脑海中的声音依旧没有停下,某些变化,正在他身体上缓缓展开。
面容在精液的不断汇入下更加往女子的样貌转去,皮肤彻底变得白皙滑嫩,脸型进一步柔和,开始脱离男子的风味。
发丝不经意间开始伸长,愈加柔顺丝滑,隐隐地,似乎发根有些变黄,如水流一样悄悄蔓延。
身躯的肌肉逐渐消失,体脂替代了它们原来的位置,肩膀开始收缩,腰腹不断地塑型,逐渐纤细,而妖娆。
双乳与后臀缓缓膨胀,虽然并不太多,但已能在衣服上拱起明显的一块。
“哈啊……将军……要顶不住了……射不出来了……”
一发又一发精液灌入张角口腔,纷杂的思绪替代了他的理智。男性的意识逐渐沦陷,转化,堕落成雌性的情思。
好美味……原来……女子能有那么舒服的感觉……好享受……
我……是……堕落了……变成……女人了……
不……我本来就是……
依然负隅顽抗的男性自我打断了滑落的思绪,没了精液的支持,张角的神智逐渐清明。他缓缓起身,舔了舔嘴角还挂着的余滴。
胡小二已然彻底脱力,手臂挡在脸上,大口喘息着。
然而,他身上的疾病,确确实实已经治好了。
“怎么样?”张角笑得有些妩媚,“还舒服么?”
“舒……舒服……将军……大恩大德……”
“好了,何必呢?”
张角向前爬了几步,匍匐在胡小二身上,挑起他的下巴,让自己那变得精致的脸庞,直直对在胡小二眼前。
“将……将军……好……好美……”
看着比方才更女性化一些的张角,神志不清的胡小二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那实在是多谢小二兄弟。”
这话意味很深,但两人都没有追问下去。
“记住,”张角语气陡然冷漠,“今日之事,不可与任何人说起,你只知道你的将军为你治了病,即可。”
慑于那眼神里的冰冷,胡小二慌忙点头。
“是……属下遵命……遵命……”
张角的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这便是好的。”
突然,他轻轻在胡小二的脸上施了一吻。
“听话的话,下次还有可能哦~”
当胡小二反应过来时,张角早已下了床,整理衣衫,走出了营帐。
“将军。”
“怎么了?”
张角回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您……”
胡小二终于开口。
“您真的很美,像天女下凡,但,从前似乎没见过这样的……您……”
张角神情变了几变,扭头走出营帐。
胡小二摸着脸上残留的湿润,似乎有微微的花香,飘然而来。
——
——
徐风忽然觉得,张角换了一个人。
他是知道张角在士兵们的营帐里做什么的——张角每每从一个生病的士兵的营帐里出来,只要不是重症,总能在他身上闻到淡淡的精液味。
这已经能说明一切。
然而每每离开一个营帐,他的脸便暗沉一些。最后甚至彻底放弃了治病,只是在某个营帐中屏退了徐风,与一种兵士聊天。
深夜,结束了一天行程的张角,与徐风回到大帐。
“公子就坐吧。”
语气依然,与往日没什么区别。
徐风没推辞,就那么随意坐下。却没想到张角下一秒便靠在了他身边。
“公子,我可有什么古怪?”
张角眼中含着水意,望向徐风。
徐风转头看向张角的身躯。
在一天的榨精吸收之后,张角已然往彻底堕落的方向更进了一步。
脸庞已可以说是一个不错的女性容貌,凤眼细眉,不怒自威。
鼻梁挺翘,嘴唇更是小巧了一些,微微张开,竟是能勾起人无限欲望。
脸颊如牛奶般圆润,不事雕琢却巧夺天工。
长发及腰,发根至耳后的一部分已然彻底转作了金黄,在烛光映照下有种降世仙子的风韵。
肩宽已经大大缩小,胸前两团肉球有了C的大小,在衣服前顶起明显的山包。
腰肢纤细,后臀丰腴。
一双腿如刀削斧劈般长直,而丰满的脂肪又让它们多了更多女性的风韵。
皮肤全已变淡,老皮脱落,新皮生出,嫩滑,娇柔,羞涩。捏一捏,似乎都有水滴要渗出来。
此刻的张角,虽说仔细看还能感觉有些男性感,其余的部分,早已雌化得差不多了。
“不古怪。”
“公子骗我。”
张角眼中愠怒,身子更贴近了徐风。
“我从未骗过你。”
“你一直都在骗我。”
徐风心中猛然一震。
莫非,一直以来做的事,都被发现了?
他脑中急转,连忙开口。
“我……我怎么骗了你?”
张角冷哼一声。
“还在装傻?”
“我是真的不知。”
徐风故作无奈,实际上已有些紧张。
张角却径直压在了他身上,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地开口。
“好,那我说,你听,你看看你,认不认。”
他眼神凌厉,却吐气如兰。
“我如今已与女子相去不远,而你却说我并无古怪,这是其一。”
徐风只好点头。
“助我修炼天法,却并未告诉我那天法真正的功效,这是其二。”
徐风想开口辩解,却被张角伸手堵住。
“在我释放欲望后说我这是纵欲,将我阳具彻底废掉。这是其三。”
徐风浑身一震,他意识到了张角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根本没有机会解释。
张角深深吸了口气。
“那真经根本不是什么天法,只是你的工具。这是其四。”
徐风心中已经彻底凛然。
他不知道张角是怎么发现的,更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哪里出了差错,但他只知道,若是出现什么问题,他只能用上武力。
“最后的最后。”
张角的语气已经冷淡到极点,似乎下一秒,便要把徐风诛杀。
“我看得出来,
“你根本不爱我。”
徐风忽然愣住,一时间整个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么?”
张角的身躯更加凑近,手臂环抱徐风的脖颈,却一点温情也没有。
“你唯一的错,错在不该让我去给士兵们治病。
“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在说我不像张角,说我不是那个原来的天公将军。
“我本来不相信的,但他们说得多了,我发现我好像记起了什么。
“他们跟我说了许多从前的我,他们一字一句,击碎了你那不稳固的戏法。”
“我的不相信,也是你的控制,自从看到你那真经起,我就已经在你的掌握之下。
“如果今天不是你棋差一招,或许我会就那么堕落下去,直到变成你的奴仆。”
张角的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激动。
“像我这个年纪的人,即使外貌体型有变化,也不会变化那么大。”
他捧起胸前的两座山峰:“你看看吧,这就是你给我的馈赠。”
“我——”
徐风再次被打断。
“你别想解释,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然而,张角却径直坐到了徐风的身上,紧紧抱着他。
“记起来了,有什么用呢?
“当我每每看到你的时候,心中便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悸动。
“那日我因你而控制不住欲望,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越来越难以忘记你。
“这可能是你的暗示,但我今天打碎了暗示,我还是发现,我看到你时,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想要被你抱紧,被你蹂躏。
“即使是在吸取士兵们的精液的时候,我也在下意识地拿他们和你做比较。”
张角贴得与徐风越来越近,眼中似乎带上了泪花。
“我张角今生今世究竟犯了什么错,摊到你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你的动机,我自认为从前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亲近的人的事。
“我如果就这么堕落下去,会彻底变成你的奴隶吧?”
他猛地扯开身上的衣服,美丽精致的身躯出现在徐风眼前。
“这是你想要的,对吗?”
张角的声音哽咽了,眼泪滑过脸庞,滴在徐风的身上。
徐风彻底不知道怎么回应。
他从未想到,自己的设计会有失误的一天。
自己的复仇,复仇的对象,是正确的么?
在一个没伤害过自己的世界,对一个完全没对他做过什么的人,复前世之仇。
他的心是空虚的。即使他知道,再来一次,他多半会再被针对一次,虐待一次,但……
没发生的事,怎么恨?
他的执念,似乎逐渐消减了。
“我……”
“你什么你?”
张角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
“我已经回不去了,彻底回不去了,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一切,都被你变成了女性,我即使就那么去死,也不会有任何人认我。
“然而你?你只是想满足你的一己私欲,让我成为你的奴隶。
“主人?呵,真是一个好打算。”
张角几乎要怒吼出来,发丝凌乱,已然彻底没了原有的冷静。
“你让我彻底沦陷在你的戏弄下,你让我彻底离不开你,而你呢?却只想让我变成你的狗,一条听话的,连发泄欲望也不用的狗!”
徐风已经不打算辩解,张角已经知道了一切,他没有争执的理由。
“那,我应该做什么?”
徐风到底是个心肠柔软的人,他的态度彻底放下了。
“你听好。”
张角愤愤地开口。
“我不要做你的奴隶,我要做,你的妻子。”
徐风双眼圆瞪,他本以为张角会要他将自己变回去,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为什么?”
“因为我……”
张角无法控制情绪,倒在了徐风怀里。
“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仅仅是——现在,比如现在——看到你,我的身体都无法遏制地燥热,我的脑海里全都是你的名字。
“你以为我能走得掉么?即使是一天没能见到你的身影,我都会坐立难安。
“为什么我会请你同我一起去行医,就是因为我不想再体验那种浑身如坐针毡的感受。
“我知道你可能嫌弃我饮下了他们的精液,好,那我——”
突然,他猛地运起功,一股磅礴的阴气直直撞在他的肚子上。
他嘴边缓缓渗出血液,转头,吐出一股纯白的气息,伴随着血滴,流到地上,又消散于无形。
随即,那股阴气又汇入他的体内,硬生生把血止住。
“我……将它们吐出来,可以了吗?”
张角眼睛通红,搂抱在徐风身上。
“没想到吧,没了控制,我也能自如地使用你送给我的力量。
“你没法赶走我,你也别想离开。
“我……”
他声音颤抖着,吻在了徐风的唇上。
“我爱你。”
他将身上的衣服轻轻褪去。
“用你的法力,把我,彻底变成你的女人吧。”
徐风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真的……”
“怎么?敢把我变成这样,不敢彻底做下去。”
张角眼中流出别样的媚意,将衣衫完全扯下,一双美乳在徐风身前摩擦。撩拨起他的欲火。
徐风闭上眼,声音低沉。
“做好准备了?”
“你觉得呢?”
下一秒,他便再次吻上了徐风的唇。
徐风低吼一声,随即将张角翻身按在榻上。
“那你就给我展示一下,你学到的,一切讨好我的方式。”
他缓缓抚上张角丰满的双乳,指尖轻轻抚摸按压着那挺翘的乳头,在乳晕边画着圈。
“哈……哈啊……唔……”
顿时,敏感的乳首激起阵阵酥麻,张角那宛若艺术品的双腿不自觉地摆动起来,嘴巴大张,微微粘液开始从嘴里分泌,喘着粗气。
“好……好爽……这身体……好敏感……”
张角紧抱着徐风,一边将双乳尽力向这男人身上贴去,又一遍颤抖着挣扎,在一阵又一阵的酸胀与舒爽中抽动。
徐风的指甲轻轻抠弄着那勃起的一粒红豆,双指捻起,又左右旋转着,轻轻扯动。
张角只觉得,他的乳首里里外外都满溢着难以言说的刺激与欲望,一双莲足弓起,全身似乎都在紧绷。
他的舌头微微吐出,牵动松软的神经,让它们更加容易记住这美丽的感觉。
“呼……哈啊……唔嗯……好刺激……好……继续……不要停……”
徐风吸吮着,舔舐着,舌尖在乳晕上跳动,不时轻巧地点上那顶端的一粒,便能激起张角阵阵呻吟。
随着徐风的不断动作,张角胸前的双峰不断涨大,本还能一手把握的肉团,如今早已溢出徐风的掌控,仔细看来,或许是有G的大小,或者更大些。
“变……变得更大了……哈啊……公子……原来喜欢这样的我么……咿呀……”
张角一手拖起那挺翘不会下垂的巨乳,扫在了徐风脸上。
“如果……如果公子还想更刺激一些……”
丝缕阴气掠过他的身躯,陡然,一阵猛烈的喷射,自张角双乳前冲出。
“哈啊……呼……好刺激……原来……射奶是这样的感觉……比下面……还要刺激……哈啊……呼啊啊啊啊……”
徐风嘴中几乎要被庞大的奶量装满,嘴角也流出些许来。
“怎么样……这可是我……专门从天师那里……学来的哦……”
张角故意在徐风耳边吹着热气,伸出小舌,挑逗着徐风的耳廓。
“哈……你……不错……”
徐风盯着张角,眼中带着些许凶狠。
“怎么了……哈啊……咿呀……因为我而被激怒了吗……哈啊……呜啊啊啊啊啊啊!!!!好爽……好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等张角调笑完,徐风巨大的肉棒,便从裤中弹出,狠狠地直入了张角身后的花心。
“呜哇……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大……好烫……怎么那么大……公子……真不是人……咿呀啊啊啊啊!!!要被……要被干烂了啊啊啊啊!!!”
张角的后庭顿时被完全不属于它大小的巨物直直深入,即使阴气及时保护好肉壁,不致破裂,然而那异物充斥的肿胀感,却完全席卷了张角的浑身。
别样的充实感与温暖包裹了张角的灵魂,他的身躯在徐风狂风暴雨的攻击下沦陷,飘荡,他的双乳疯狂抖动着,强烈而不见停止的快感击碎了他的脑海。
他美丽的脸上五官揉成一团,看不出是哭还是笑。
“呜哇……好爽……这就是被……被插入的感觉……那个地方……那个像女子里面的地方……好酸……咿呀啊啊啊啊!!!顶到最里面……最里面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口中吐着淫荡而不知羞耻的词句,张角嘴边渗出唾液,舌头长长伸出,眼珠翻白,几乎要失去意识。
徐风那非人一般的巨型肉棒,足以让张角这新生的敏感身躯,径直堕落,毫无滞涩。
“哈啊……哈啊啊……要变成……女子的小穴了……咿呀啊啊啊啊!!!公子……把我……变成你的女人……变成咿呀啊啊啊!!!”
随着徐风反复的抽插,二人身上逐渐浮起异样的光芒。
张角身上的冲天阴气同徐风浩荡阳气相撞,搅动,融合,混一,宛若天地初生,交融,滋养万物。
他身前那早已变成肉芽的阳具缓缓在阴气包裹中褪去,消失,分裂,女子一般的玫瑰两瓣生成,逐渐向里深入,构造了他新的身体形态。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小腹……肚子好热……有什么东西长进去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变成公子专属的女人了……呜啊啊啊啊啊啊!!!”
阴道,子宫,一切属于男子的特征消失,新生的女性器官伸缩着,似乎在讨好身上那凶猛的男子。
后庭的前列腺依然存在,然而早已彻底与屁穴融合在一起,变成专为了性欲而存在的器官。
徐风将肉棒拔出,挺立的巨物带出丝丝粘液。他匍匐在张角身上,轻声细语。
“那,就让你新的小穴,感受我的冲击吧。”
下一瞬,他那青筋直露的肉棒猛地刺入了张角新生的小穴,血液混合着晶莹的淫液流出,淌到地上,滴起阵阵水声。
“呜啊啊啊啊啊啊!!!!好痛……痛……好爽……怎么办……两种……感觉……呜啊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女子的感受么……太……太令人……着迷了呜啊啊啊啊啊啊!!!
“顶到最里面了……要……要彻底堕落了呜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
张角整个人几乎要晕过去,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已经彻底打碎了理智,彻底沦落在欲望的陷阱里,再也逃不出。
“再来!”
徐风怒吼一声,狠狠抓住张角的身躯,一下又一下地顶着,愈来愈深,愈来愈深。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再来!”
男人不断地冲击着,身上的阳气更是爆发,几乎要将张角完全吞噬。
“呜啊啊啊啊啊啊!!!要变成淫荡下流的女人了……哈啊……好爽……好舒服……”
“再来!!!”
徐风已经彻底抵达了愉悦的终点。
肉棒抽动,一股又一股浓郁的精华,喷射而出,直直深入张角的深处。
“呜啊啊啊啊啊啊!!!好烫……好幸福……多……要溢出来了哈啊啊啊……要……要怀上公子的孩子了啊啊啊啊……”
极其巨量的精液顶得张角的小腹鼓起,纵使徐风拔出了已萎靡的肉棒,那乳白的液体也并没有快速喷出,只是一点一滴慢慢流着,淌到地上,混着各种其他的水迹。
张角依然在抽动,意识飘远,久久方回。
徐风躺在一遍,紧紧抱着张角的身躯。
“公……公子……”
张角喘息着,一只手抚上了徐风的脸。
“我的身躯,你还满意么?”
徐风点点头,没多说话。
“那……那太棒了……”
张角闭上眼,轻轻在徐风唇上吻了一下。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张角,有的只是属于公子的张皎,我今生今世,只会跟随你。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妾身必不会离你而去。
“夫君……”
二人对卧,相拥而眠。
——
——
“夫君,且看妾身如何?”
徐风方才梦醒,便听闻了张皎悠悠传来的呼唤。
如莺如燕,新雀初啼。
她的声音婉转却勾人魂魄,清冷而不失韵味。徐风睁眼望去,便见着大帐另一边,一抹丽影悄然而至。
发丝如金立朝霞,耀眼的金黄披散在她身上,长及腰间。如若微风恰起,一头金发宛若香稻飞絮,只怕能引凤凰来栖。
而那脸庞:丹凤柳叶,顾盼生辉,气若九天神女落,荡如流风陟高冈。
水晶塑琼鼻,樱榴成齿香。
肤若霜雪聚,经冬凝清光。
皎皎兮如河汉月明,嫣嫣兮如西施毛嫱。
步履轻摇,姣丽极姝。
颦首低眉,流波浅笑。
纤若扶柳,秾若玉苞。
且行且视,且隐且藏。
柔荑流苏,形娇意长。
兰指触波,启若云散。
踯躅而立,惊若煌煌。
玉峰润有琢磨兮,柱天地而傲立。
事遮以绫缎兮,不掩浑圆之流光。
飏轻纱而舞雩兮,显幽密而半露。
心不定而气溢兮,诱君子之阴阳。
正细腰以端形兮,不知青烟之何处。
徐步而澹然兮,振温莹其臀而生妄。
足欲踏而生花兮,徘徊而无依。
黄袍似仙道驻足兮,裳罗裙而弋扬。
蔽薄布而淹幽兮,半遮露其神往。
云对而陈衷情兮,吐兰芷之芬芳。
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
君子言意,何可弃离!
徐风不由得愣了,此刻的张皎,有着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貌与身材,即使比起玉清,也丝毫不逊于色。
他心中大动,张皎前一晚的哭诉,已然有些动摇他不甚坚定的心房,而如今彻底蜕变成女子的姿态,更是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如何?夫君,”张皎略施粉黛,依偎在徐风怀里,“妾身如今之态,能为你妻子否?”
徐风嗫嚅一阵,叹了口气。
“能。只是……”
他眼神微变了变。
“我有此神力的代价,便是已与一仙子结为夫妻了。”
“那又如何?”
张皎反而不以为意,朱唇轻启:“夫君有此神力,还需要担心妻妾之分么?
“夫君以后必不会只有妾身,那仙子授予你神力,也必是做好了如此准备。”
她指尖凝聚起微微的法力,阴气的寒意霎时溢满周身。
“既然世上真有仙法,而夫君将妾身变为现在这样后,我亦有了法力。
“若今后夫君收的女子,不,男子,”张皎笑了笑,“因妻妾名分而争个天地变色,也不是你想见着的事吧?”
徐风微微颔首,抚上张皎的发丝。后者则双眼微闭,似乎正享受着这温暖的爱意。
“于是乎,夫君说有几位妻,便有几位妻,谁能言之?”
徐风也是嘴角微翘。
“那皎儿怎么知道我今后一定会有更多呢?”
他第一次尝试着用了亲昵的称呼叫张皎,反倒引得女子眼中微微流出惊喜之色。
“夫君一定会有,这是妾身说的。”
她紧紧盯着徐风,脸上带着玩味的神色。
“为何?”
“夫君不会以为,妾身就这么善罢甘休了吧?”
她勾起嘴角,点了点徐风的鼻翼,故作严肃。
“你将我变成这样,我可是不服气得紧。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要堕落成女人?
“所以我必定不会放过你,我会千方百计地让你把能收的男人全都变成女子收进后宫里,让你总有一天精尽人亡。”
张皎起身,热烈地吻上了徐风的唇。
“不管你喜欢哪一个,是我的两个弟弟,是卢植皇甫嵩,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地方大族的人,只要你想要,我就一定会为你得到。”
“到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惹上我的代价,惹上天公将军的代价,是什么。”
徐风被张皎撩拨得欲火难耐,低吼一声,翻身将这世间绝色丽人按在了身下。
正当他要行事之时,张皎却轻哼一声,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晕厥过去。
“皎儿……张皎?”
徐风面色微变,连忙扶起张皎,声声呼唤。
然而她只是紧闭着眼睛,面色急剧泛红发紫,气息亦是紊乱无比,周身的阴气四溢,大有失去控制之貌。
徐风皱眉,连忙把起张皎的脉象,刚一触手指,便如受刺一般弹开。
那脉象竟是无比混沌,不受操纵的气息左冲右突,万千脉象混于一身,这何止是昏迷那么简单?这是张皎之劫!
“毒……为什么会有毒?”
纵使徐风并未系统学过医学,但玉清所传授他的日常知识之中,多少也有些简易问诊技巧。
然而,此时此刻张皎所中之毒,他别说为何生效,连是什么毒都不知,谈何治疗?
眼见张皎呼吸愈来愈淡,身体肌肤发黑,徐风平静稳重的心性陡然起了波澜。他急,但他并不知道能做什么。
但他明白,如果就这么叫来军医,治不好的话,他徐风就不仅仅是损去一名深爱自己的女子那么简单了,谋害之罪,必定无法逃脱。
突然,他记起了一个人。
“玉清!玉清!”
他连忙传动法力,在脑中呼唤久已不见的那位仙子。
“夫君?可终于记起妾身了?”
没有滞涩,就在徐风“话音刚落”之时,玉清的声音便悠悠传来。
“如今你可能看到我所见之事?”
玉清顿了顿,肯定地开口。
“能,我还能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知道,她中了毒,但我解不开,你可否——”
“我为何要解?”
徐风愣住,他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
“玉清不是,可以予我帮助么?”
“是,也不是。”
玉清的声音冷冷的,恍若陌路:“我本答应的只是在你危急之时出手援助,但并未说过你的一切请求都可得到我的相救。”
徐风眼见张皎的病情加重下去,更是难以压抑心中的着急,语气也有些躁动。
“人命关天!她已经中了毒,怎么可以不施救?”
“那我且问你,这世上千千万万将死之人,人命就不关天么?”
“关,当然关。”
“那为何不去救他们?”
玉清一句话,让徐风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救,怎可能不救,”徐风声音低了些,“但若我连眼前之人都救不了,又谈何救其他人?”
“你本就救不了她,你来找我求助,就已经能说明了。”
徐风一愣,却又反驳。
“我救不了,但我能找可以救她的人,这不也是可以么!”
“那就又回到了方才的问题。”
徐风抬头,却发现玉清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为何要救?”
仙人的威严第一次在玉清身上释放,重重压在徐风身上。
“你……我……”
支吾了好一会,徐风才从牙缝间迸出几个字。
“她身上有关于司马家的线索。”
“哦?”
玉清终于有了一些感兴趣的神色,然而很快又消散下去:“但司马家的线索,并不非得是她。
“她不过是一枚棋子,你根本无法用她撼动司马家族。”
“但我……我……”
徐风艰难地,才将话说下去。
“我想让她从一枚棋子,变成一个人,活生生的人。”
玉清不置可否。
“这就是你要救她的理由?”
徐风点了点头。
“很无趣,说真的。”
玉清紧紧盯着徐风:“司马家的棋子无数之多,你怎么救得——”
“不要偷换概念,”反倒是徐风打断了玉清,“我现在只要救她,能救一个,就是一个。”
“我其实挺好奇,她究竟对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从一心复仇,到许诺她为妻,甚至为了她冲撞我?”
徐风沉吟。他也在想,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良久,他开口。
“因为我,动心了。”
“动心?”
玉清忍俊不禁:“仅仅为此?”
“是。”
徐风看着张皎,脸上掩饰不住的着急。
“仙子当初对我做那样的事,不也是动心了么?”
两人就那么对视着。玉清脸上的笑意愈来愈盛,愈来愈灿烂。
“好,好,好。用我的作为反驳我,我确实无话可说。”
她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幽怨:
“许久未见,一开口便是要我破例救人,救的还是你新找的相好,换做是哪个女子,都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吧?”
徐风又是一个没料到,怔在原地,脸颊涨红。
玉清见他如此窘状,不由得有些好笑。
“罢了,你既然为我夫君,妾身自然没有不帮之理,”玉清的称呼也缓和下来,“而且夫君既然已同意张皎为妻,于我而言就是一家人,况她也已半步仙班,我更是没有不救的说法。”
她凭空拈出一粒丹药。
“你对她动心这答案,我很满意。然而我无法直接出手,这粒回天丹,可除世上一切之毒,你且喂给她罢。”
徐风刚要接过,玉清却又微微收回了手。
“只是,夫君,”她眼眉间有些水意,“你真当多了解一下,女子的心思。”
说完这一句,她才将这回天丹,放至徐风手上。
徐风呆了一会,猛地点了点头。
药见效很快,本已几乎不可闻到呼吸的张皎,未过多久,身上的异样便逐渐削减下来。
徐风只是默默在一旁等待,不时为榻上的女子擦汗盖被,直至深夜。
玉清也未离开,却只是站在窗边,漠然地看着太阳西下,月挂中天。
午夜子时,伴随着逸散的阴气飞回,张皎也是悠悠醒转来。
“夫……夫君?”
徐风只是紧紧握着张皎的手,眼中却也出现了一抹释然。
“感觉如何?”
“还……还好……妾身这是……怎么了……”
“入骨牵机毒。”
未等徐风开口,玉清却是插了进来。
“这位是……”
“玉清,你也可以叫她元始天尊,至于现在——”
徐风尚未为张皎解释完,又被玉清打断。
“说了天尊不过是个名号罢了。现在,你可以称我一声姐姐。”
张皎愣了一下,倏地脸色剧变,立刻便要撑起身子行礼,却被徐风狠狠按下去。
“元……元始天尊……竟然……”
她语气中有些颤抖:“恕小女不能行礼……”
“无妨,我本就不是凡尘俗世之人,人间礼教于我不适用。”
张皎摇摇头。
“若小女可以称天尊为姐姐……那必然……是夫君……”
“是,我是其妻,他应该同你提到过我的存在。”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我一生追寻的……天道……竟然如此出现在……眼前……”
“好了,无须太在意这个。”
反倒是徐风打断了二人的闲扯,转向玉清。
“玉清说的那入骨牵机毒,是什么?”
“那并非人世之毒。”
玉清眼眸中闪着冷光:“牵机毒本就是人间剧毒,而入骨牵机毒,更是超出一般牵机之外。其中原理我不多做说明,但极其重要的一点,便是此毒为延迟发作,只要让人服下,哪怕一点,此人之生命,便完全掌握于他人手中。”
“为何你身体里会有入骨牵机毒?”
徐风紧皱眉头,有人想谋害张皎,这已经无可争辩。
“妾身……不知……但若非人世之人所为……妾身见过的……估计只有……”
她没说下去,但徐风与玉清知道她在暗指自己二人。
“我等并无可能特意来害你。”玉清连忙解释。
“妾身明白……夫君必不可能……为此害人却又救人之事……但要除了夫君与玉清姐姐……我实在没有……见过更多世外高人……”
“于吉?”
“不……莫说妾身从未从于吉处拿过什么……纵使拿过……他也并无害我之理……”
徐风心中微动。
“我记得,曾有人同你说过,士族豪强皆是十恶不赦之人,可否有此事?”
张皎点了点头。
“确是如此。”
“你可否见过,司马家之人?”
“司马家?”张皎回忆了一阵,“夫君可是说……河内司马家?”
“正是。”
她尽力回想了片刻,最终无奈地摇头。
“我军中……从未有见过此等人。”
“不是军中,而是访客。”
“亦是没有……”
突然,她补了一句。
“只是……妾身想起……在我起事之时……有不少人来赠我各种礼物巴结……其中能入我体内的……只有道家丹药……”
徐风与玉清对视,齐齐蹙眉。
“皎儿可否记得谁人赠送的丹药?”
张皎再次无声,许久,才断断续续地答。
“那人……自称句言……但随他来的旁人……似乎叫他……荀……”
“荀衍?”
“是了……是这个名字……”
徐风顿时明悟。
“颍川荀氏,河内司马氏。荀爽,可是与司马防,关系紧得很啊。”
“夫君……这是……”
“这只是我的猜测,”徐风侃侃而谈,“荀衍乃是颍川荀氏子弟,荀绲之子,荀爽之侄,荀彧兄弟。
“而荀爽与司马防关系极好,若是经了司马防委托转去做事,他必会答应。
“由此观之,你身体里的毒,与司马氏,关系不浅。”
“夫君……为何那么肯定是司马氏……荀氏……不该是更直接么……”
徐风喟然,看了看张皎,将玉清同他说的司马氏所作所为,尽数道来。
听罢,张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如此……就连妾身起事……连我之生命……也在司马家手中?”
“怕是如此,”徐风抚摸着张皎的脸,“你今日毒发,只怕是这一两个月来阴气过量入体,提前激发了隐藏的毒药之故。若按着送你丹药之人的打算,或者按照未来的历史,今年年底,皎儿你便会毒发病殁,黄巾军自此群龙无首,直至失败。”
张皎银牙紧锁,面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情。
“司马家……司马家……他们为何要……如此……”
“他们只是为了天下大乱,但也不想让黄巾军坐住江山。”
徐风缓缓开口:“汉室气数已尽,但身为大族,不适合首倡义军为此不忠不臣之事,只能借你们黄巾军之力,将汉家根基踢个稀碎。
“然而,此事仅仅是我的一番推测,是否真是司马家所为,仍有待调查。”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张皎胸中的怒火彻底被激起,没人会喜欢生命被掌控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即使是她,也并不例外。
许久,她睁开眼,坚定的目光对上徐风,便又开口。
“夫君……若你的目标是……司马氏……请让妾身助你……一臂之力。
“妾身将把这天公将军……之位让于夫君……务必成我等……未竟之愿。”
徐风沉吟片刻,开口应答。
“不妥。”
“不妥?”
张皎有些急躁:“为何不可?”
“黄巾军虽众,然则兵马质量要远远落后于各地豪族。莫说直指司马氏,只怕出河北,都是无比艰难。
“况且,如今卢植皇甫嵩等,已团团围攻,张曼成卜己等人尽数败亡,纵使我等有仙法,亦是回天乏术。”
张皎眼珠转向玉清,后者却是摆摆手。
“我今日救你,已是破了天规,要我出手助黄巾军,是再无可能。”
“那……夫君以为……该当如何……”
“装。”
“装?”
张皎只是不解。
“装,便是照着原有历史,或者说司马氏之愿,走下去。
“虽然我不愿说此,然而黄巾军败亡,已是定数,我等只能尽力筛选精兵良将,将他们带出河北,潜往他处,趁着天下大乱征兵募将,壮大势力,方可报今日之仇。
“皎儿便依旧往日的样子坐镇中军,年底我将设法装作你重病缠身,而后亡故,从而脱身而出。”
张皎闻声,只是沉默不言。
徐风自是知晓她这是为何,只好轻声安慰。
“我知道黄巾儿郎万千,均是不愿顺从压迫而行反抗之壮士,然而若是不有取舍,怎能行大事,怎能敌得过谋划不知多少年的司马家?”
良久,张皎才悠悠长出一口气。
“也罢……也罢……
“请让妾身……亲手为之……”
随着她的话语,一滴清泪,自那绝美脸上淌下,洇湿了床榻。
——
——
“报!地公将军与人公将军求见!”
帐内呻吟之声渐渐淡下去,不久,一个慵懒的男声便做了回应。
“请二位将军入帐。”
那是徐风的声音,他走出屏风之后,寻了一方座位坐下,独留主位,空空荡荡。
“徐参军?”
大步流星走进来的先是张梁,后面紧随着张宝。
二人没见那原本的天公将军,只见了安坐饮茶的徐风。
“怎么没见将军?不是召我二人前来么?”
“确是如此,只是将军有些事,二位稍等片刻便好。”
徐风看也没看二人一眼,悠悠然回答。
倏地,帐门紧闭,一股寒意,自张梁张宝身后径直冲起!
“徐、徐参军!你这是何意?!”
霎时间,帐内四处暗淡下去,莫说是门,窗也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一股杀意自兄弟二人周身传来,令得张梁张宝不寒而栗。
“我并非何意,我不过是一介配角罢了。”
“你、你竟敢谋害我等?!”张梁猛地抽出腰间佩剑,“你可知道我等乃天公将军之亲属,剑履面见,区区儿戏,能奈我何?”
说着,他便要迈步,仗剑直冲向徐风!
然而,没踏几步,手中长剑却“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你……”张梁兀自挣扎着,他忽然发现自己连动弹都不得,“你用了……什么妖法……”
“徐风……你可要知道……我二人……不是你能随便动的……”
张宝跪在地上,莫名的压力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当然不会动你们,动你们的,另有其人。”
徐风一碗茶饮尽,朝着另一边的黑暗看了一眼。
“你……你还有同谋!”
二人不约而同喊叫出声。
“徐风……你……不得好……死——”
张梁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却彻底被封住了喉咙。
忽然,一个清冷却妖娆的女声,自二人身后响起。
“啊呀呀,是想让谁不得好死?”
她伏在二人耳边,轻轻吹着气。
“我的好,妹妹?”
——
——
“今日将军大集全军,不知有何要事?”
“据说是开宴会?也不知是庆祝什么?”
“我可是听闻,近日咱黄巾又大胜了。”
“可不对吧?我却是听说地公将军与人公将军不知为何消失,在南边吃了败仗来着。”
“不敢说不敢说,且看将军从何道来罢。”
黄巾军士卒聚在一起,三三两两讨论些什么东西。
他们皆是听闻军中要事,汇合而来,只待天公将军一令,便行大事。
“看,将军上来了!”
张皎此刻借着仙法,以张角之貌示人,缓缓走上将台。台下众将士卒顿时如山欢呼,震天动地。
“肃静!”
口中的声线也暂时恢复了男声,但张皎却觉得,有股恍如隔世之感。
徐风站在张皎正后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日,我在此,乃是有一事宣布。”
张皎的声音依旧威严,只是,却没了往日的刚强。
台下窃窃私语声沉寂下去,无数目光紧盯着台上之人,令她莫名有些羞涩。
“我黄巾子弟,起义至今,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汉室衰亡,指日可待。
“然而我有良将,敌有忠臣。
“君不见卢植,皇甫嵩之流,抱残守缺,墨守成规,守枯木之汉廷,领日暮之残军,屠我战士,杀我士卒。我黄巾好汉,皆被虐待而死。
“诸位,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皎高声而呼,莫名的热切与激情感染了在场众人,愤怒的高喝,响彻四野。
“然而,不可不承认,我黄巾与汉室大军,依然有些许差距。”
徐风是能瞧见张皎真身的,见自己的女人在台上纵情恣意,他不由得心底微微荡漾。
此等壮志,历史上的她,本就不应暴死中途。
鬼使神差地,他走上前去,缓缓拥住了张皎的身躯。
“兵器,武力,计谋……诸多事务,仍有不足。”
张皎的声音莫名卡了一下,接着有些颤抖起来。
“夫君,你先下……啊……”
她没能说完,便被徐风轻轻咬了一下耳垂。
挣扎一下,推脱不得,只好忍着徐风在她身上的游走,强压声音开口。
“若要自强,必先强兵……若要……强兵,必先强人……”
徐风不安分的手在张皎无比敏感的身躯上四处奔波,她的声音不时颤抖一阵,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本由精神维持的那张角虚影,也开始慢慢消散。
“诶,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不太明白,许是身体不舒服吧?”
“看起来,好像也有些变化?”
“你瞎了眼!将军那么大一个人,怎可能有什么变化?”
如此的异样自然逃不过下面人的眼睛,站得近的一些士兵,已经开始有些议论。
“故而,自今日始,诸将士当潜心……哈啊……修炼用兵之法……修、修身养性……唔……切勿盲目自信,使兵败身亡……”
徐风的双手已抚上了张皎的双乳,轻轻揉捻着那娇嫩的乳头。
张皎的声音愈加颤抖起来,虚影也开始变得不稳定。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莫非是生了重病?”
“你们看,似乎将军真的有点不对劲了!”
张皎奋力挣扎,而徐风却好似刻意调戏一般,怎么也不松开手。
“夫……夫君……”张皎侧耳对着徐风道,“回……回帐里再行事如何……哈啊……”
“不可,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偏要在此。”
徐风奸笑着,手上又一用力。
“哈啊啊……”
一声娇吟顿时自张皎口中漏出,又连忙被捂上。
“夫……夫君真是……”
她只好用颤抖的声音,继续开口。
“而自古以来……及至今世……哈啊……唔……多有练精兵……哈……以壮军力之举……
“故我欲要……咿呀……哈啊……设一精兵军队……哈……称之为……黄袍军……”
徐风已不满足于仅仅揉搓那对巨峰,而是向下探去,缓缓深入那淫靡的小穴之内。
张皎面色潮红,身形发软,堪堪扶着栏杆才能站稳身形。
幽幽阴气四散而出,逐渐覆盖了整个校场。
“将、将军?”
“你们看,将军好像真的,有些不对了。”
“那,那是一名女子么……”
众将士异样的眼光传来,更是令张皎羞耻与兴奋并存,语气更加柔和下去。
“黄袍军乃是……哈啊……以最利兵锋,最刚甲胄武备……呜啊啊啊啊啊啊……能行险涂,能度荒原……咿呀……哈……不要……能守能战之精兵。”
张皎的语句逐渐破碎,台下之人虽然想听清,却已经逐渐变得困难。
后身上的罗裙已被解开,徐风温热的巨物在后庭边摩擦,引得她心火骚动。
“将军……真的变了……”
“她,她被举起来了!”
“怎么回事?将军原来是一个女人吗!”
阴气逐渐加重,日光也暗淡下来。
“简而言之……呜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就是……战无不克,攻无不胜……之……呜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夫君……再等等……”
破碎不堪而淫荡的话语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脑海中,极大的反差令每个人都呆愣住。
徐风索性抱起张皎,让那湿透的双穴在肉棒上不断摩挲,更是激起她的欲望,几乎停不下来。
“将……将军……”
“此军……呜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不要……要忍不住了……此军只选三千人……而……咿呀啊啊啊……入选条件……”
下一秒,一抹阴气飘过,在校场中央摔下来赤身裸体的两个男人。
“呜啊啊啊啊啊啊……将……张梁张宝二人……干晕者……则……得选……咿呀啊啊啊……入内……”
张角的虚像彻底破碎,张皎的绝世容颜,顿时显露在众人面前。
阴气在四处汇聚,一点又一点,挑逗着校场内将士的欲火。
他们明明都是男人,盯着张梁张宝,却好似天仙一般,诱人无比。
“来吧……咿呀啊啊啊……这便是宴会……这便是……呜啊啊啊啊啊啊!!!进来……快进来……小穴……忍不住了……”
伴随一声又一声淫靡的浪叫,士卒们眼中逐渐浮起血丝。
“这便是……愉悦……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大……呜啊啊啊啊啊啊!!!进来了……变成母狗了啊啊啊啊啊!!”
在张皎被插入的那一瞬间,一名壮汉从军中站出,撕开身上的衣服,如狼似虎,冲向了地上的张梁与张宝二人。
在他的带领下,无数士卒冲向赤身裸体的二人,无数散发着浓烈精臭的肉棒拍在他们脸上,无数缕阴气,在二人身上缓缓汇聚。
“不……不要……不要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给我出去……出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了……后面要裂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求……不要啃我的乳头……好痛……咿呀啊啊啊!!!”
“嘴巴……唔嗯嗯嗯嗯!!!塞满……唔……不要……”
“痛……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舒服……啊啊啊啊啊……”
“血……血流出来了……咿呀啊啊啊啊!!!”
“好厉害……为什么被插进来……那么爽……要死了……”
“臭……好臭……好香……咿呀啊啊啊!!!”
“灌进来了……别……好爽……好烫……进来了……”
“咿呀啊啊啊……怎么会……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越来越……爽了……后面……啊啊啊啊啊!!!肉棒……自己的肉棒感觉不到了……”
“呜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好爽……继续……不要停……再来……精液……再来再来……”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咿呀啊啊啊!!!要变成便器母狗了啊啊啊啊!!!”
张梁与张宝淫靡的叫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
只见二人的身躯被无数的肉棒及精液淹没,逐渐变化着,化作女子的样貌。
不知过了多久,校场上瘫倒一片,大部分士卒因为受不了因阴气加强而越战越勇的张梁张宝二人,昏迷在地。
而那些还站着的,恰巧三千人。
过度的发泄并没有消瘦他们的身躯,反而是一个个变得肌肉筋骨雄壮,面目英俊而不失凶狠,高大威猛,远远望去,好似群山。
为首二人,却是两名女子。
二人均是一头干练的金黄色短发,相貌极度相像,螓首蛾眉,美目婉转。
然而气质却冰冷无比,如自无底冰窟中升起之雪莲,冷艳,而妖娆。
虽说要比张皎逊色些许,然而放之于外面,也是一等一的世间美人。
四肢纤细,双乳亦是均有D大小,后臀丰满,足以令人血脉贲张。
而衣物虽尽为黄衣,反更有旗袍的紧身意味,上身束紧,低领露出丰满的沟壑,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而下身则是超短裙,走路飘摇,几乎能见到仍在滴着精液的洞穴。
随着神智的缓缓恢复,校场上仍有意识的三千壮汉,与两名女子,齐齐单膝下跪,跪向将台上矗立的男子,与伏在男子身上,微微喘息的绝世女子。
“属下张凌。
“属下张冰。
“黄袍军三千人,参见将军!”
——
——
风,风起了。
巨鹿北郊的一座土山上,一男仨女,迎风而立。
“一切都办好了?”
那是男子的声音。
“回公子,已是完成。”
一名短发女子接过话:“诸兵卒战至最后一刻,至死不退。未能参战的,已是给了盘缠,放归田野。”
她顿了一下,叹息一声。
“黄巾,已灭。”
一时间,四野静寂。
“义军已是过眼烟云,但这未来,必将风起云涌下去。”
男子叹了口气,搂住身边长发女子的肩。后者紧紧依偎在他怀中,眼泪失控般落下。
“敢问公子,今后我等,该往何方?”
他望着巨鹿城,悠悠叹了口气。
“往北,再往北。”
男子轻轻在身边三名女子额头吻了一下。
“皎儿,张凌,张冰,领上三千黄袍军,我们走吧。
“我们的历史,还在未来。”
——
——
史载,光和七年八月,皇甫嵩败卜己于苍亭,擒杀义军七千余,斩卜己。
十月,张角病殁。
十一月,张梁,张宝兵败曲阳,二人身死,城中战死流亡者十万余人。
黄巾之乱至此平息。
黄巾军战败后,于冀州一带,有儿谚云:“黄巾北,中原乱。”时人不知所谓。